师出无名
一天、两天,两天过去了,梅素云仍然没有出现在学校,手机也一直无人接听,张砾坐立不安,他隐隐的感觉不是发烧感冒那么简单。 第三天晚上,张砾终于做恶梦了,寒风凛冽,他努力的攀爬着,终点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他又一次坠入深渊。惊醒的那一刻,他决定去小别墅看看。翘掉上午的课,一早坐在公车上的他,突然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这么冒冒失失了。 曾经熟悉的地方,好久没来了。下车的站牌到小别墅,走过那么多次,这次却越靠近,越不知所措,张砾低头走着,步履完全没有了走出宿舍门时的坚定,进小区的时候,甚至有那么点鬼鬼祟祟的意思。 站在小别墅前,他看了下时间,九点二十,长长的吁了口气,他上前按下了门铃。一次、两次、三次......门没有开,那一刻,他的担忧中夹杂着令他自己都厌恶的轻松。 在小别墅周围徘徊了十分钟,鼓足勇气冲着窗口喊了梅素云的名字,只有早春的鸟儿回应他的存在,张砾悻悻然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此时的梅素云在医院换药,她已不再发抖,但还是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伤口,看着mama忧虑的眼神,她强颜欢笑的说,等拆线了再看吧。 是在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梅素云,在她心里充满恐惧的那些日子,他曾去过小别墅看她,内心充满担忧,却不知道她正经历着什么。那时的梅素云,已是与他牵手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又告诉梅素云,按下门铃的时候,比辅导功课那个夏天第一次去她家还紧张。梅素云笑着说,一、心有所虑,二、师出无名。看来恋爱中的女人并不都是变笨的,张砾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