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与万幸
不到五分钟,车开进了最近的K医院,梅启明下车,从车里把女儿扶出来,梅素云还在发抖,颤颤巍巍,梅启明抱起女儿,冲向了急症室。 那五分钟,梅启明心如刀绞,一直在祈祷女儿平安。他不敢想,如花似玉的女儿,满脸是血,可能意味着什么。 温莉赶来病房的时候,大夫已经把情况告知了梅启明。右手骨折,无大碍,右边额角到外侧眉角的地方划伤,伤口约三厘米长,已经缝合,不会留下明显疤痕,孩子惊吓过度,一直在发抖。梅启明坐在病床边,紧紧的握着女儿还在微微颤动的左手。看着额头上、右手上缠着纱布,目光空洞的女儿,温莉潸然泪下。 “大夫怎么说?”温莉恨恨的看着梅启明,压着火问。 梅启明把女儿的手放进被窝,掖好被角,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让女儿休息吧。” 门外的梅启明惭愧的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解释着这飞来横祸。作为家里的支柱,他只能像医生说的那样,往开想,往宽处说。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自己的车速慢,高档车质量好;不幸中的万幸,平时霸道惯了的违章的士有紧急刹车的动作。他后怕,也庆幸,女儿满脸是血的画面,像一把冰冷的利刃,深深地扎在他心里。
“爸,妈,我们回家吧。”听到门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梅素云知道爸妈进来了,睁开眼轻声的说。 梅启明和温莉对视一眼,医生的意见是无大碍,主要是惊吓,按时换药就好,可以住院也可以回家静养。 温莉黯然的点点头,说:“宝贝,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