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即使艰难也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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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在一家农庄里,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觉察到后背的疼痛。他,应该离开了吧?竟恍若隔世。 门外桃花映绿叶,春天还是来了。 “公主。”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西决让我吓了一跳,他将手中的药递给我,敛下眼,将心中的那一抹小小的失落掩藏起来。似乎,过于在意他了。闷声将药一口气喝干,将药碗递给西决。他没有离开,却是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可以,请教公主一些是吗?”他吞吞吐吐地说完整句话,看了一眼,已是红了脸。我点头,“云木和那个红衣男子对你很重要吗?” 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也看出我的疑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感觉在云木面前你才有真实的情绪,会笑会发怒,像是你的情绪都被他所牵动,与我相处时,总有一种客套疏远,更像一个戏子。” 我轻笑,这个书生特有的直率会让人放下心防,隐隐觉察到他是在抱怨自己受到的区别对待。“凌云木对我很重要,没有他就没有守和。他是我交托性命的人。”他低下头,我直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个红衣男子呢?你们间的气氛总有些奇怪,像是本能地相互排斥。”他想了很久,用了本能这个词,我有些惊讶,但转头一想也能知道为什么,我们就像两个极端的人,他是破坏的代名词,而我的使命是守护。 “可是感觉你们也是本能去靠近对方,有一种奇怪的默契。”我无法理解他说的这句话,心里对于他说这话有些排斥,看着门外小院一只小猫从门前走过,好奇地向里头观望着 “我不知道,也许你说得对,你知道强大动物扑杀猎物的那种情形吗?淮南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就像那只落网的动物。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他在试图改变我,而我因为他身上的那种神秘感会不自觉去接近他。”思来想去总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他给我的感觉,这样一想,也把我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介于这两者之间,他接近我是为了猎杀我,我靠近他是为了逃开他。 “快走!快走!”门上突然出现一只血手,同时一个嘶哑的男声出现,西决听到呼喊立即过去,一见却是农庄的主人,五十上下的老汉。“公主,快走!别毁了他的一片心。”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便晕死过去了,我急忙起身为他诊一下脉,回天乏力。 “赶快走!”说着我在西决的指引下来到马厩。“公主,那个庄主?”他急切的问我,显然很担心。我没有回答他,以最快的动作解开绳索,将一匹马的绳子交到他手中。 “分开逃,你往那边去。”说完我便跳上马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逃去,不可以连累他。心中这样想到,凌乱的马蹄声出现在我的后方,我看了一眼,庆幸西决没有追过来,这种危急时刻,他也明白他一个书生只会成为我的阻碍。不用一刻钟,我便在一条溪边被追上了。 这个时候我有几分胜算呢?我在心中盘算着对策,后背传来的疼痛感几乎让我放弃希望了,我咬着牙,举起弯刀与他们对阵。六人,为首之人看上去功夫还不错,隔着蒙面的黑布我也能感受到他讥讽的笑意。 “原来将军真是个可人儿。要说当初我还在怀疑呢,一国公主竟然沦落到上前线,安国果然是靠女人才能存活的国家。”为首之人话语刚落旁边的人就附和着笑了起来。我咬牙忍耐。“你是谁?”我冷冷开口,他知道我的身份,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流出去,必须杀了这些人。 “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给您一点提示吧,还记得您刚上任时处理的那个副官吗?”他笑着说道,我顿时便想起来了。是他,张端。 记得当时是以叛乱罪处理他的吧,那时为了杀鸡儆猴,整顿军纪,便下令彻查军中所有士兵,这个张端是个很有才能的人,没有上任前就听过很多他的事迹。但结果他却是第一个交到我手中的作案者。 负责调查他的是凌云木,所以我很确定他的罪名是成立的,但他对于他通敌的原因却不肯吐露一丝一毫,无可奈何之下我处死他了。但他却逃走了,至今我还未能真正清楚他是如何在守备森严的军营中无声息逃走的。
“不知道。”心中的倔强让我耻于承认,他一下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手中的弯刀握得更紧了,今天,必须让他们守住我是守和这个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给我上。”他冷笑,其余五人朝我一拥而上,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提刀迎头而上,一交手却发现与上一次的功夫差不多,这一次由于抱着必死的决心,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不一会就撂倒三人,张端看上去有些惊讶,我吃力地喘气,心里盘算着剩下这三人该如何处理。 手臂受了严重的刀伤,我用左手捂着,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滑落。 “将军英姿未退啊,不愧是传说中的夺命修罗,不过,我想你应该认得这东西吧,昨天,你可用它了结我十二名手下,我还以为你受的伤只是小事,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药粉,经他提醒我才注意到后背的衣服紧贴着皮肤,淮南在给我上药时可能在绷带上抹上了麻药,现在伤口破裂,药渗入伤口中,倒是麻痹了我的痛意。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呢! “就算如此你也活不了,既然你认得我,你也该知道我守和说一不二的性格,我说你们今天死你们绝对活不过明天。”我看着他,失血量已经超过我可以承受的范围了。强撑着脚软要跪下的冲动,如果赌上自己的性命,杀了这三人应该没有问题。 “等你从阴曹地府来向我索命时再说这话吧。”他冷声道,将手中的化血散向我撒来,“额……”伤口沾上异物一下刺激我的神经,忍不住哼了一声,从现在到发作的时间,够了。天要绝我我岂能反抗。汉月,这辈子最后一次守护你了。 “杀了她!”张端惊恐地下令,我挥刀向前,脑中浮现出淮南在丛林中的模样,竟然,他是最后一个出现在我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