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探xue
我们清楚,皇图却吓的够呛躲在我身后一个劲儿的扯着我的衣服抖,我拍了拍她的手,在心里直把刘天云骂了个遍,真是想不明白他倒是什么脑子想要带一个女人下地,是嫌麻烦不够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去碰就没什么麻烦,不用担心。好不容易把她安抚下来,这才继续往前。 路上虽然昏暗,但也时不时就能看到跟感觉到尸蕨的攀爬跟行动闹出来的动静,皇图渐渐适应了下来,就问我那些是究竟是什么东西。 秃子听她这么来问,笑了一声说道:“我说这不是你们什么伟大的王领养的什么阴司玩意儿,怎么,现在连你们自己也都吓着了?还真是有意思啊!” 他只管自己说着舒服却不见皇图脸都绿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说:“秃子,你他娘的话唠吗?吵得老子头疼死了!” 秃子被我喝住就没再出声,我们四个人一声不吭的走了一阵子,已经离的那尸蕨的老根的位置越来越近,空气间尸臭也越来越浓烈了,皇图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就开始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我给她拍后背顺气,心里就开始犯愁,这要是看到那场景还不奔溃掉,实在是想不明白刘天云是什么心态,秃子实在等不下来,就拿了个防毒面具给她戴上,我们这才能继续往前。 果真等来到尸蕨的老根近处,皇图彻底崩盘了,刚走的看到尸蕨那盘老根跟下面那一摊蠕动着白花花的尸蛆,连防毒面具都没来得及摘下来就开始狂吐。这时候我们也没法去看戚少麒他们在什么地方,都忙着帮她摘了防毒面具,灌了点儿水清洗了一下,帮她缓过气。 秃子在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直骂刘天云神经病,好不容易等皇图止住了吐,我看着那白花花的蛆攘来攘去的蠕动,跟那一个个包的暗绿了的“rou粽子”和远远就能听到“嗡嗡”声不断的绿头苍蝇,也就忍不住一张嘴把昨晚吃进去的又一次吐了个干净。 得,这也算一次性解决了,再往前,多恶心也吐不出来了。 等我吐干净了,正准备去找戚少麒,皇图却死活也不肯往前一步了,说的急了,秃子早就没耐心了,就恐吓道:“少他娘的废话,再磨蹭,把你丢进去喂了蛆!” 这话一说,皇图本来就没血色的脸更白了,跟在我旁边极不情愿的往前挪了几步,虽然说是在往前走,可多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身上,我本来吐完浑身发软,拖着她更快站不住了,简直苦不堪言,回头看了秃子一眼,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就这样拖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那恶臭的来源的往过走。 走到后来,眩晕到麻木了才听到小个儿的叫声:“我看到了,二爷他们就在前面!” 我闻声抬头来看了一眼,见几个黑影在那摊白中间晃荡,好像就是戚少麒他们,咬了咬牙提脚往过走,走到离的那尸蕨老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见尸蕨身上粗细不一的藤蔓就像是章鱼似的蠢蠢欲动,随着我们的步伐一抖一动。 等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果真就见戚少麒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打盗洞了,在我们往过赶的这段时间里,刘天云为他们简单的规划出来了这墓xue的大概轮廓,而且在他们准备下铲的地方也已经把那些恶心的尸蛆清理干净了。 老高见我们过来不满的埋怨了几句,就问我们干什么去了用了这么长时间,我看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看样子我们来之前这打头阵跟清理的工作不轻松,怕他们知道我一觉睡了大半天跟我动起手来,忙岔开话去问戚少麒盗洞跟墓xue的情况。 戚少麒指了指他们在地底画出古墓的大概轮廓图说道:“暂时画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来看看。”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下就懵了。虽然我只是个二流的摸金校尉,可这探xue的基本功却还是学踏实的,更何况我们学这手艺并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以一技傍身,而是用来救命的,本质上就与别人有很大的差别,这探xue的基本功就算是我不自信也应该是绝对的熟练。
可现在他们在地上规划下的古墓轮廓图却叫我大吃一惊,这下面的情况完全不合常理,兰僵王一个封疆异域的小王,即便是传说中他将一座王城尽数埋在了地下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规模。 我看着他们规划来的地图,整个陪葬的祭祀台竟然就占了王陵的二分之一,这在正常陵葬墓xue中是从来都没有的,我看了眼蹲在地上闷声不响抽烟的刘天云,又看了看盯着我的戚少麒,这样明显的错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犯,难道真的有这么古怪? 我蹲下去,从地底捻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土的本质完全被长年累月积压在上面的尸蛆给掩盖下去,简直就同块腐烂完了的臭rou摆在我鼻子下,我忍着恶心甩手扔掉那撮土,一抬头就看到老高他们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我,明显有了嘲笑的意味。 这要是说不出来个门道来,我可算是用这摸金校尉的牌子砸了自己的脸子了,虽然这东西带在身上就是颗定时炸弹,但好歹可也是这盗门中响当当的名头,更何况以后的路子我还得仰仗它顶着,这第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丢人。 我敛了敛心神,从地上捡了螺纹钢管,就在他们规划出地宫的祭祀台处将铲头固定,然后让秃子拿了手锤下铲,我手握在上面仔细感觉下铲以后通到地底的情况,前面十节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我头上冒起热汗,只好继续叫小个儿帮我上钢管。 刘天云蹲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这边的动静就道:“小子,深着呢,不到十五六节根本探不到。” 我埋头往下又敲了几节,等十六节过了都没有什么感觉,头上的热汗就跟下雨似的往下滴,刘天云看到这儿也站了起来,接着又往上加了两节敲下去,我握紧钢管,刚敲没两下,只觉握着钢管的手“哐”的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传导回来,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