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见谅哈
第一百零七章孤坟深愁越千年 我神色凝重,心里压抑。这世间真的托梦显真这种不乎实际的事情吗?陆玉玲和真的有什么不解之缘吗?我们基本不认识对方;逻辑和交往上都说不过去。 我深深出了口气,道:“师傅,你知道陆家这个姑娘身前结婚了吗?”如果陆玉玲结婚了的话,她就不可能给我托梦。更不可能借助手绢给我传话。 出租车司机视力很好,他看到前方陆家墓园模糊的轮廓,说:“听说这姑娘是给陆家逼死的。死后变成厉鬼,杀了陆家很多人呢?” 我眉头深锁,不解其意道:“此话怎么讲?”我的思维滞塞了几秒,出租车司机怎么会在自己的方向盘前面的cao作台上放上安魂香呢? 司机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不知道,你么千万别看那个陆鼎峰表面上一副正派人士的样子,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司机对前方驶来的轿车按了个喇叭,有跟我说道:“我听我们出租车公司的同志们说,陆家祖上是倒斗的,家里积攒的钱财数之不尽。唉!”出租车司机也为这件事情感叹:“就因为着陆鼎峰想一个人独吞陆家的财产,就下毒把那姑娘害死了。” 果然,陆玉玲真的死了。我心中痛不可言,这个陆鼎峰如此阴险歹毒,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三叔也来了兴趣,他以前是和陆家的人有来往的,而且关系不错。听到出租车司机说得这样慷慨顿挫,不免心中产生疑惑。他坐在出租车司机的后面,说话的的音量保持在45分贝出租车司机是可以听到的。用古人语说就是:“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障,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三叔清了清嗓子,道:“司机,你确定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就不怕是有人散布谣言要置陆鼎峰于不义?” 司机言谈自若道:“这位大哥你就有所不知了。”司机不假思索,“听说,这陆家老爷子早些年是将自己的财产交给死去的这位姑娘的亲身父亲陆鼎华全权管理。而陆鼎峰嫉贤妒能,爱财如命,哪里肯善拱手把陆家的几十亿的资产让给自己的大哥呢?”司机说,陆鼎峰为了独占陆家的全部家产,不惜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大哥下毒害死。据说,害死了他的大哥后,又视陆鼎成的女儿陆玉玲为眼中钉。无时无刻不想将其铲除为尽。 终于,在一个家庭聚会上,陆鼎峰叫人秘密在陆玉玲的酒里下毒,陆玉玲喝下毒酒后,三天就命丧黄泉了。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陆家墓园的出口。出租车司机一脚刹车,我就打开车门走下去。三叔不解其因,便伸出头来问我:“大侄子,你要干啥去?他们陆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干系?你最好眼不见为净。修要插手。快回来。” 我神悲色伤,背对三叔,面对那灯火灰暗的墓园,心灰意懒道:“三叔,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了。” 三叔无奈下车来,把三百块钱给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劳烦你把胖子送到桃花谷,谢谢了。” 恰恰在这个时候,胖子的头撞在车子的玻璃上,他“哎哟”一声,就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自己的右手揉了揉,满脸的不解之色,问三叔道:“你们干什么?距离桃花谷还有一公里呢?莫非你们要飞回去。” 三叔手快脚迅,一步跨到车子的窗口,用巴掌堵住胖子的嘴巴道:“胖子,别那么口无遮拦,小心惨遭横祸。” 胖子点头表示明白,他的发丛中流着细微汗液,肥胖的下巴上,rou与骨头混为一体,一抖一抖的,就像肥猪的颈项rou一样。 三叔放开胖子,胖子用力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背着自己的背包走下车来,贼眉贼眼的望望近在眼前的陆家墓园,然后心喜神奋,伸出自己的手点在自己的太阳xue处,大惊小怪道:“你们,你们该不会是想打陆家老祖坟的主意吧?” 三叔白了胖子一眼,踹了他跑起来摇摇荡荡的******一脚,忍怒含火道:“作为一个专业的倒斗人士,能像你这样肆意张扬吗?回去好好的写三千字的检讨书吧。”三叔的牙齿上下摩擦,恨不得一口咬在胖子赘rou垂垂的肩膀上。 “各位,那我先告辞了。”司机笑着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启动车子,跑进城区了。 走的时候,我看到他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扔掉出租车cao作台上的安魂香坛子。我心说,这司机不是说他习惯在通过害怕的地方放上安魂香吗?我就要迈开脚步追上去,有停下来:“对了,他回去的路已经不走乱葬岗了,根本用不着安魂香了。”我低声细语道。我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有一些诡异离奇的画面,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又好像压根没有这回事? “哎哟,我说三叔你这人怎么学得这副脾气,下次踹我之前记得先找个合法的理由,否则我就告你人身攻击。”胖子扭转头拍打自己屁股上的灰尘道。 三叔悄声悄气,趁着胖子不留神,又踹了他的大腿一脚,声威气壮道:“胖子,三叔我老人家可是为你好,你别这么不识抬举好吗?” 胖子鄙视三叔,道:“哎哟,我的个老三叔啊,你他祖先就是混踹不开钱,还有脸说是为我好?”胖子脸上的脸色煞是难看。 我顾不上他们,自己就先走向陆家墓园。迎头却正好撞上守墓的一个老爷子出来倒洗脚水,我心意具灰,也没躲避,那水一泼出来,就从我的裤子上泼过去。 “你,你怎么不躲开呀?”那老大爷身体僵硬在原地,手里的洗脚盆掉在地上,脸上表情凝固,眼珠子停止转动,尴尬与难堪齐齐灌满心头,老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我文雅地,躬身对老大爷施礼道:“不碍事,请问这位大爷是否可以告诉我,陆玉玲被葬在何处?” 老爷子一听说我是来打听陆玉玲的坟墓的,立刻和我翻脸,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走吧。” 我面带善意,恭敬有礼道:“情老大爷万勿推辞,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陆玉玲小姐的坟墓一眼,就走。” “哼,猫哭老鼠,假慈悲的东西,你给我走,否则。”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发起火来还真是不容小觑。他看我死活不愿意离开此地,就一头扎进屋里去,拿出自己的扫帚,威慑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第一百零八章祸起萧墙之安魂香 三叔和胖子闹了半天才进来。三叔已进入陆家墓园就咳嗽了几下。那老头也眼睛还不算差,勉强在灯光的照射下看清楚了三叔的脸。 “咿,老三,你怎么来了。”他眼光不善地瞪视我一眼,扔下自己手里的扫帚,满脸堆笑,客客气气的走下去恭迎三叔的大架:“哎呀,不知老三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勿怪。还望勿怪。”老头子对三叔不敢有半点怠慢之意。 三叔回之以礼,抱拳一拜,不失大家风范,挥斥方遒:“王老爷子,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三叔说话的态度和谐的。从这里看,三叔和这个老爷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啊。 我借着三叔和老头子说话之际,偷偷对胖子使了个眼色,她就蟊贼狗盗的走过老。我问他,和陆家的人有没有接触过。他怀疑地看看我,说,我问个些问题干什么?我说,当然是有重要的作用才会问。他贼眼睛死性不改,绕过老头子的身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陆家最为古老的一座坟墓上去。 老爷子看到胖子身上贼性十足,心里就不安起来,他以为我们没看到:拉着三叔一头钻进自己的小屋里,悄声细语地问道:“老三,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你带来的?” 三叔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哭丧着脸,唉声叹息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那个白发满头的是我大侄子,他说什么非要来看看陆家刚刚故世的小姐一眼才肯放心。所以呢?我也不好推脱你知道的。”三叔也不循规蹈矩,进了老爷子的家门,一看到碗柜上摆放着两坛茅台陈酿,心里当即就了开环,也不管那老爷子同不同意,一步越过小矮桌子,就拿来一坛。先拧开盖子闻了闻酒香,再弄来两个大碗,倒满。就和那老爷子喝起来。 我和胖子也没进去,胖子这人心眼也不坏,头脑灵活度很高,他瞅准时机,就狐脚狼腿的一个空翻翻到小屋子的后面去。我善借东风,等夜风一卷起,我就嗖嗖,飞过小屋子顶端,降落到胖子的身边。 胖子指着一个新埋的坟墓,打开自己随身而带的矿灯,扫过去,瞪眼细看道:“那就是传说中貌美如花,英年早逝的陆玉玲小姐的坟墓了,你过去吧,我的主力军不在这里。” 我没怎么弄清楚他的意思,就问了一遍:“胖子,你是部队上来的?”我这样问是因为他对我的话中涉及到了主力军三个字。 “哈呀,”胖子嘿嘿地笑道:“我说我的大少爷,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所谓的主力军就是我的注意力呀。”胖子很得意的说道。 “哦”我郁郁寡欢地说道,“要是被屋里头那个老爷子发现了,被他报警了怎么办呢?” 胖子身若飞燕,徐徐掠上空中,至树梢的位置,抬手置眉前,探望城区方向道:“现在很安全,有你三叔这个老封建在陪他喝酒,你话担心什么呢?今晚我们就要把这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胖子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色光。 “胖子,我揍你大爷的;你要是胆敢盗取陆家的墓园,那就是与我为敌。”我猴子爬树一般抓住大树延伸下来的枝桠,跳道树上去,“你他祖先的也不想想,陆家现在是一个卧虎藏龙的世家,要是你把他们惹毛了,就算是梁家这样的大家族他们都要对他们忍让三分,你以为什么事情都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吗?” 胖子的身体一晃,差点倒下树去。我推了他一把,他重新站到大树的枝桠上去,摇晃了几下,稳定下来,道:“哦哟,看不出来这陆家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藏得他祖先的贼深。” 我折断一根小树枝,轻轻跳到小屋子上,揭开一块瓦片,将小树枝放到三叔的左侧的桌子上去。三叔反应很快,不动声色;举起大拇,暗示我,老爷子被他放倒了。 我回到大树上,道:“胖子,其实三叔也想去看看陆家最古老的那个坟墓,你要不要去?现在那老爷子已经被他放倒了,睡着了。你可以去大干一番了。” “真的吗?”胖子多少有点不信,他又重复先前探视城区的动作,探视了阴深的墓园一眼,看到三叔站在小屋前对他招手,他一激动,没留心脚是和树枝是勾住的,一个跟斗从树上栽下去,摔得小屋子都抖动了一下。 我以为胖子铁定会摔得面部全非,轻则鼻青脸肿,结果,他居然嬉皮笑脸在大树下朝我卖弄风,sao。 “胖子,我以为你摔死了呢?”我回到大树下,拍拍胖子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夹杂着深深的酸楚。 “切,我有那么弱小吗?”胖子扭着自己的******,跳起舞蹈向我表示他是多么的强悍。 “胖子,小心你的屁股抽筋!”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问道:“你是倒翻还是侧翻?”我自我认为这是一招绝活。 “倒翻是我的看家本领。想学的话,我不介意你给我个百八十万的学费。”胖子大猩猩一样的姿势,得瑟地走了。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一步步走向陆玉玲的坟墓。我多么希望她没有死去!我多么希望她还是那么活波可爱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我们只是在梦里相识;但是他留在我生命里的记忆却是挥之不去的。 来到那坟墓前,呼吸一下就可以闻到泥土的问道。坟墓的正中央立着一块大理石铭刻的墓碑“陆玉玲之墓”,字体是颜体,规整有度,收放适中。在“陆玉玲之墓”的下面,我看到了一排很小的名字:嫣然,吴倩,塔塔韩尔汗芊芊······西漠的风。”我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西漠的风不就是我的网名吗?这个网名的来由就是我在西漠认识芊芊的那天是吹着凉风,使人感到格外的凉爽。
我的指尖触碰到这几个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陆玉玲的墓碑上是如何刻上我的网名的。 陆玉玲的这个坟墓全然没有一点阔楷可言,完全是草草了事,马马虎虎的胡乱用泥土堆积起来的。我再看那墓碑上的字,更显出有人在弄虚作假,那些字是粘贴上去的。 “糟糕,中计了。”我后退几步,转身正要飞起去通知三叔他们。一道身影就从我的上空掠过去。她的速度惊人,可谓龙腾天际惊天地。我闻到那中熟悉的香味,我猛然想起来,那是在城隍庙的时候,小姨身上的那种香味。我不及多想,踩踏着虚空就追上去,轻声喊道:“小姨,是不是你?” 她闻声回头一看,惊喜万分道:“小涵,我总算找到你了,快跟我走。” “怎么了?出事了吗?”我被现实和虚拟的世界搞糊涂了。 小姨飞过来抓住我的手,道:“这是梁家和陆家的阴谋,他们就是要借助你们私闯陆家墓园之名,将你们一网打尽。” 我彻底懵了:“那么关于手绢和陆玉玲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姨抓过我从口袋里拿出的白手绢,恨铁不成钢道:“扔了扔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是骗局。” 我说不上话来,想问的,想说的,完全跟现实的状况是矛盾的;这一切到底那段是真的?那段是假的?我们是什么时候陷入他们的圈套的呢? 我们飞到陆家最古老的那个坟墓前,看到三叔和胖子刚要准备挖掘,小姨赶忙喊道:“快走,这是陆家和梁家的阴谋,他们是要置你们于死地!快点跟我走。” “三叔你还记得出租车司机车上的安魂香吗?在中途你就没有睡过去吗?这一切都是阴谋,是阴谋。”我想起来了,在乱葬岗之时,跑在出租车之前的那些车子根本就不是出租车,而是梁家的私家车。我有想自杀的冲动,总是后知后觉,什么事情都是到了危急时刻才会想到真相。 三叔迟疑不定道:“是呀,安魂香,该死,这个出租车司机为什么会对陆家的事情那么熟悉呢?这狗杂种竟然是梁家和陆家派出来的jian细。”三叔咬牙切齿,怒火填膺道。 胖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把抓住三叔的手就腾空而起,道:“什么事情到了桃花谷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桃花谷我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的。”小姨带着我流星赶月一般冲出陆家的墓园,向桃花谷的方向飞去。 我们前脚才走,陆家和梁家的人马就将陆家墓园团团包围。以为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当然,他们来得太晚了;我模糊的听到梁仁德的咒骂声和陆鼎峰的惋惜声。 回到桃花谷,我就躲进了桃林深处;这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有一天居然也会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真是奇耻大辱,颜面尽失。若是日后被梁家和陆家的人传扬出去,我们卓家的脸该往哪里放,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又有何资本去和梁家和陆家的人平起平坐呢? 悔恨之意在我心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我无颜面对死去的父母,我无颜面对卓家的先人祖辈。 我躲在一棵大树下,默默地流泪。这次的事情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千万倍。陆家和梁家怎么会蛇鼠一窝;尽做些龌蹉卑劣之事? 是我太滥情了吗?是我自作自受吗?是我真的太幼稚了吗?我只不过是想尊重生命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西漠的风,真的只是路过她记忆中的一阵微不足道的风吗? “小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小姨跟着桃林中的小路寻觅过来,发现了树下哭泣的我。 我万念俱灰道:“我只是一个废物;只是一个十足的废物,只会给三叔他们增加负担,只会然他们受苦受累。我······”我悔意冲头,一口黑色的浓血从嘴里喷出来。 “小涵,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姨好不好?”小姨急忙将我扶坐回桃树下,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我的手上。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不小心,是我太天真了。原以为这个世界会很美好。不曾想,竟是如此的黑暗残酷。”我心力疲惫,昏昏欲睡。 “小涵,你还太小,你还太小你知道吗?”小姨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道:“以后小姨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受伤了。” 我抓住小姨那温暖若火的手,哭泣道:“小姨,你抱紧我吧;这种感觉就像我娘在万丈崖抱住我的那种感觉,这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拥抱。”我嘴里流出的血液浸湿了小姨的双手,看着非常可怕。 小姨也抽泣起来,把头挨近我的脸颊,痛哭不已。小姨跟我娘的性格大同小异,温柔体贴,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范儿。 当年卓家惨遭灭门,全族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梁家屠杀;小姨和秦瑶本来是在我们家住得好好的;过着无忧无考虑的生活。那时候我娘还开玩笑说;要是我们照这样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像族民英雄洪飞鸿和十三姨那样。父亲听到了忍都忍不住自己的笑声。他说;现在是文明开化的年代,何必拘泥于那些旧思想和旧规矩? 可是这一切却因为梁家而成为我今生今世的伤痛;很多时候我甚至想以牙还牙,把他们梁家也杀个精光,以报全族惨死之仇。可等我平静下来;我发现我不应该活着仇恨和悲愤中。时代的轮不会因为某些人的逝去而停留;它只会按照自己亘古不变的轨道运行下去。直到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灭亡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