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逐渐变化
第二十五章前往北京 路边的小草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看着我那落魄的样子。远处的山脉也在嘲笑我那可怜的身影。天空的烈日在无情的烧灼大地上的一切。昨日还生命力旺盛的大树枝叶已垂下几多。一眼向远方望去，是数不尽的苍凉，和说不尽的苦楚。 我慢慢地向前走去。那些像脱离了枪口的子弹一样的车辆与我交错而过。那些在岁月的沧桑中飘零的落叶在风中随着车的流动悬空乱舞，之后，雪花般落在我的眼前，坠进我的心坎里。 繁琐的事情，困扰着我空洞的灵魂。像杂乱的渔网搅成一团，不知知那里是结头，也不知道怎样去寻找结头。 我沿路走去，在走进泰安入城的路口的时候，胖子在我的身后追了上来。他一步一出气的对着我大叫，说，叫我等着他，他有事情要跟我说。我没办法，只得停下来等待。 由于跑的太快的缘故，到我面前的时候，这家伙一不留心，狠狠的摔了一跤，仰头看我，脸色难看，指着我大叫：“哎呀，我说你小子是猪啊，看我摔在地上也不会来拉我一把？” 我忍不住一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那是你自己不长眼才摔在了地上，就来怪我？又不是我让你摔倒的，对我喊什么喊？” 胖子觉得我的话有道理，顿时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一屁股坐到一旁的一小树下，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尘，对我说：“小子，你们是怎么把那只僵尸放出来的？” 这家伙不说我还真的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道：“胖子，走，回去把那僵尸解决了。快。”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依然心无旁骛的，专心拍着他身上的灰尘。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心急，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他一眼白我，甩开我的手，坐回去，说道：“慌什么？僵尸早就被我解决了。胖爷我是谁呀？你以为，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是不是？”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不然让那只僵尸出来的话，还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无辜惨死在它的血牙魔爪之下。 我松了口气，又问胖子：“哎，胖子，你先前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去了呢？” 胖子从地上站起来，一咬牙，脸色激动了些，道：“你说我这背包里面是啥东西？能不回去吗？再说了，我先前也没看清装鬼的是那小娘们。要是我慢一点跑的话，当场就准把她做了。” “那，你知道是疯丫头装的鬼之后，你又重新回去拿背包，结果就遇到了僵尸，是吧？”我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问道。 “简单说的没有水平一些，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胖子把自己背包背到背上，看似要准备走人的样子。 他刚走出几步，几个穿着警服，拿着警棍，气宇不凡，走起路来鸭子一般的警察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背包，大吼道：“胖子，背包里面装得是啥？打开来看看。” 胖子做贼心虚，那里有种打开背包给那几个警察检查？贼眉鼠眼的看了一下四周，没人。嘴里对我撇来一句话：“小子，一会儿电话联系。”之后，一溜烟的跨过路边的几道侧栏，到对面的道路上就消失了。那些警察没在意我，看到胖子一跑就蜂拥而上，马不停蹄地上去，敢死队一样大喊大叫的！ 我走到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泰安的一家服装店，买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后，出门，接到胖子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叫我到顺丰快递的门前去跟他汇合。我当时也想不明白这孙子要我去哪里干嘛。纯粹的，叫了一辆车送我到泰安的顺丰快递公司去。 我一下车胖子就神神秘秘的跑过来把我拉到一个隐秘的小胡同里。我问他要去干什么，他就是不说。直到来到胡同里面，他东张西望，确定没有警察跟来，他才说：“小子，你说我们身上的这些违禁东西，怎么运到北京去？” 我嘴角仰起一丝不悦，推开他的手臂，道：“管你怎么办？东西不是我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其实胖子担心的这问题也是我担心的问题。虽然我身上只是带着一本笔记。可是那笔记里面的东西有好多的是见不得人的。根据国家法律的规定即使没有涉猎，也有可能在上机的时候被查出来！ 胖子大拇指在肥肥的下巴上滑来滑去，滑了半天，也没想起出什么法子来。我看见一辆送快递的小车从小胡同外闪过去，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胖子，我有办法了。” “啥办法？”他激动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你看这不是有家快递公司吗？既然我们都是要到北京去的，那干嘛不让快递给咱们送到北京去呀？” “好小子，脑袋挺好使的嘛。走，现在我们就去把这事情给办妥了。”他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贼样的走出了胡同。我鄙视了他一眼，也走出了胡同。来到快递公司的大门前，那里的老板热情洋溢着招呼出来。看到我这身打扮，那双眼睛更是对我时刻不离。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她亲切地问道：“两位小哥，你们是要寄件？还是要取件呢？” 我带着善意的微笑，语气温和道：“老板你好，我们是来寄件的。” “哦，那就请进来填写一下运单吧。”她招呼着我们走进了公司的大厅。 “好。”我和胖子跟着她走了进去。 胖子把背包放在地上，拿起一张快递单行云流水的写了起来。写好之后，把自己的背包拿到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去检查了一遍。回来对老板说：“掌柜的，我的这个运单写好了，你给我打包一下吧。”与此同时，我的单子也写好了，随手把笔记本和运单一块递了过去。 老板对我和蔼一笑，说：“小伙子，你的笔记本从这里寄到北京去，只需要十块钱就可以了。”说完，他接过我手中的笔记本放到了柜台上，叫了一个叫玉儿的姑娘来给我装袋密封。 那姑娘声音清脆，小鸟唱歌般入耳。引起我无限的遐想！ 几分钟过后，一阵下楼梯的高跟鞋声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不由得惊住了。这姑娘竟然是疯丫头。穿着打扮与众不同，比我在酒店的时候看到的淑女了很多，走起路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 她看到我，也吃惊地问道：“怎么是你？” 这时候，我发现老板的眼神不对，及时把脸上的惊讶之色掩饰了下去，装作平淡的样子，说：“是啊，是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哼，我奇怪，我看是奇怪还差不多？”他头发一甩，走进门来，捏捏我的那本笔记，又瞪着胖子道：“你居然还敢来找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胖子也认出来是她，当即也不顾自己的美好形象，冲上来，大叫道：“我说你这个小娘们，胖爷我正愁找不着你呢？哼，没想到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呀。” “少说废话，你不是要报我在酒店收拾你的仇吗？放马过来吧。”她蹬着一边的椅子，冲上去，一扫脚踢在胖子的胸口上，把胖子踢退后了三四步。打在墙壁上，脑袋和墙壁撞击出了一声震响。 “我草，看来今天不给你这个小娘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胖爷的厉害是不是？”胖子大叫着，两眼发红，拔起一把拖把就对准疯丫头的脑袋砸去。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疯丫头一个转身，夺过胖子手中的拖把，一脚，踢在他的肥屁股上。这一脚，可谓是雷霆万钧。直接把胖子提飞出了大厅外。摔在摔地上，起来之后，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疯丫头打得兴起，不待胖子站稳脚跟，又从大厅里跳出去，补上一脚。胖子闪躲不及。倒在地上，急忙喊：“停，算胖爷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疯丫头得意一笑，讽刺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只是和纸老虎，吓唬吓唬人而已。” 我站在大厅里，怕事后胖子说我不讲义气，就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装出一副很为他担心的样子，走出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问道：“胖子，没事吧？” “有事，这次真有事？琵琶骨，断了。” “断了？真的？”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唉！从那么远的地方摔出来，难道还没断吗？” 疯丫头一看，胖子这副怂样，怎会相信他的琵琶骨真的断了？推开我，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哈哈大笑道：“这一拳下去，估计差不多断了。” “疯丫头，你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怎么能叫过分呢？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都不过分。” 看疯丫头的这身手，胖子一个人可以打十几个都不是她的对手，日后成为我的大敌，我岂不死哉？ “哎哟，傻小子，过来把你胖爷扶起来呀。傻站着干什么？” “哦，”我走过去把胖子扶起来。心里更加繁杂混乱了。 突然，胖子发出嘶哑的叫声：“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提了起来。无论他在我的手中怎样挣扎，我就是感觉不到。心里所有的担忧和恐惧之感，在这一瞬间，转化成为惊人的力量。 “放开他，他快要死了。”疯丫头的声音音乐般回荡在我的脑海！我清醒了过来。 “死了？谁死了？”我一松手，胖子从我手中挣脱出去，躲得远远的，咳嗽道：“小子，你他妈是妖呀，平日也不见得你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今天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了？” 我心里一震，产生了无穷猜想。或许，是他的话，要成为现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