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虎翼飞鹰
虎翼飞鹰 伤得惨不忍睹的我,像一滩烂泥似的,睡在把张可以活动的床上,看着那些如同疯子的梁家下人,一步步逼来。在这样紧急万分的情况下,我早已是江郎才尽,韬略竭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何方法,可以让我全身而退。困惑着我的那些谜团能否在死前找到答案,父亲和梁成之间的事情,还有没有人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我素昧平生,又怎知道我的体内有疯血,为何唤我做大少爷?难道,他也下过斗吗? 那些亡命之徒总还是来了,个个狗仗人之势,洋装出一副不惧生死的可笑模样。片刻便将我和救我的大夫团团围住,夸张一些,是围得滴水不漏,缝隙不留。苍蝇飞不进来,蚊子飞不出去。 我总明白,为何我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了。当初后悔不听二叔的话,一意孤行。执拗着要到泰安来下斗,不料,尽被那心术不轨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当做猴子,玩物来戏弄。真是气煞我也。苍天不佑,苍天不佑! 三个人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步履轻盈而沉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实乃惊天动力,煽动风云,最不济,也可上得今日头条了。我敢打包票,点击率一定在千万以上。 带头的便是梁熙的二伯父,在他的身后是梁熙的mama和她奶奶。看到我走投无路,已成强弩之末,宝剑挫锋,他们自然喜不自胜,得意连连。尤其让我恶心的是,梁熙的二伯父,看我无路可走,离死不远也就算了,没想到进来进奚落我,讽刺我,说我是孽障,废物败类,玩世不恭。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推,听得我耳朵里面的老茧都快厚得峰顶了。 大夫做作抵御的姿势,扎着马步,目不斜视地看着梁家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表面故作平静,其实那心里,早就虚脱了。 “跑啊,卓大少爷,素问你飞檐走壁,上天入地的本领天下无敌,怎么一遇到我梁仁德这个败家子,就吓得全身颤抖,无计可施了?” 梁仁德这个狗东西,向来自以为是,心胸狭隘,有仇必报,办起事情来更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眼中更加是进不得半粒沙子。 “梁仁德,我说你还真是个败家子,你那只狗眼看见我在跑啊?我说你该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抖出来,想急着杀我灭口,以绝后患吧?”我此时此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你说什么?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梁仁德向来光明磊,问心无愧,你说我哪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看,你分明是想栽赃陷害,挑拨离间吧。”他说得大义凌然,理正词严,就像,我真的不知道他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卓风,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诬陷家父的话,我今天就送你到阎王爷哪儿去报到去?”老子一副清高样,儿子却做狗熊样,好一对父唱子合,可惜,他们猜忌的心里,出卖了他们。原本我只知道梁仁德在北京东街二十五巷的鲁家胡同哪里私卖房屋地皮的事情,说出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可他偏偏疑心太重,以为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 我不紧不慢,笑道:“梁公子,请问你是否在每天的下午五点左右,就看不到你父亲的身影了?” 这件事情也是我无意中看见的:那天我和若馨到北京的东街二十五巷去买东西,路过鲁家胡同的时候,看见梁仁德神色慌慌张张的从门里跑出来,还听见有人骂他什么“流氓,死不要脸,给了你二十几次,你就给我这么点钱。”。当时我就纳闷——梁家在北京那是赫赫大名,一言九鼎的豪族,怎么连一点钱都付不起呢?于是,我趁人不注意,便翻过围墙一看究竟。 进入院中后,我躲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情况发现,梁二德这个伪君子,在陆家胡同三十八号养了很多个老婆。那时,我还以为是他家里的老婆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的老婆在几年前的一天下午,出了一场车祸死掉了。 现在,我无论怎样也要把这个故事编造的离谱一些,这样一来,我便可以,挑起梁家内部的分钟,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 梁仁德做贼心虚,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可我偏偏掉他胃口,急死他。 梁仁德的儿子摸了摸被我打伤了的脑袋,若有所思:“对呀,最近一段时间里,父亲总是在每天下午的五点钟就不见了。”说完他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梁仁德:“父亲,你生意很忙吗?为何早上不去,下午才去?” “废物,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梁仁德指着自己的儿子,发怒了。 我乘胜追击道:“梁少爷,如果令尊大人做的事情是光明正大的话,你只不过是随便问问,他的反应就会如此强烈?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呢?” 我这么一说,梁家的内部就有人在小声嘀咕,议论纷纷了。 “孽障,你妖言惑众,我杀了你。”梁二德始终害怕我把事情抖出来,气得大叫着要杀了我。岂料,他又中了我的计。 大夫大叫一声,阻止梁二德道:“梁二德,你慌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自己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胡作非为?这么着急要杀掉卓家大少爷,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是什么?” “好,我就再给这个孽障一次机会,看他怎么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就要他知道我梁家的手段。”梁仁德道。 我放松了一口气,仍旧卖着关子道:“梁仁德,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嘛?恐怕那些风花雪月,缠缠绵绵的事情,在众人的面前,说出来不好啊。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梁老爷你德高望重,肩负梁家大业,这一但说出来,只怕会流言四起,众说纷纭啊。” “啊,什么,风花雪月,缠缠绵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仁德,你给我说清楚。”梁熙的奶奶逼问梁二德道。 “娘,你别听那孽障胡说,你儿子素来堂堂正正,深明大义,怎么会做出那些有辱家风的事情呢?”梁二德嫉恶如仇的眼光盯了我几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对他挤眉弄眼,表示跟他合作一次。 “娘,你听到没有,大夫说小姐身中剧毒,现在恐怕不行了?” “什么?哎呀,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梁熙的奶奶说着就跑回抢救室。那些人也跟了过去,只留下了梁仁德一个人。 “逐风,今日我就暂且放过你,不过,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咱们走着瞧。哼。”梁仁德长袖一挥,气愤离去。 大夫把我背起来,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打了一辆的士,把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哪里空气清新,风景优美,景色宜人,亭亭玉立垂杨尚未落败,桂花扑鼻远飘十里香,山间树林中鸟儿欢乐歌唱,水中鱼儿自在畅游。一切皆是那么生机勃勃,诗意盎然。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大夫那出神的表情,问道:“大夫,你今天怎么会想起要救我的?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体内的血液是疯血?你和我们卓家有什么关系?” 他慢慢回眸看着我,道:“因为你手臂上有虎翼飞鹰的文符嘛?” “你认识这虎翼飞鹰?”我进一步追问他,心中也好奇。 “当然,这虎翼飞鹰是当年梁,卓,陆,王,刘,五大盗墓家族中卓家固有的标志。说起来,也有一个故事。” “故事吗?” 他走下台阶,在门外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翘着大腿,点了一支烟,用一种遗憾的眼神看着我:“虎翼飞鹰,根据马踏飞燕而来,是卓家卓俊和梁家梁成一手设计,此二人平生结交甚好,于此,就在你的身上和梁熙的身上留下了这个图文,意为,永世交好,此生不变。” 我揭开我的袖子,看着手臂上的文符,是一只猛虎长了一对鹰的翅膀,小时候我经常对父亲说手臂上的这一只老虎画错了,真正的老虎是没有翅膀的。然而父亲却说,这是一只有着特殊意义的老虎。原来,特殊就特殊在这个地方。 他深深叹息了一口气,道:“我真是想不到,当初亲如兄弟的两个人却因为一次倒斗搞成这样,真是让人感概万千,遗憾万千呐!。” “大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当年也是一个盗墓人啊?怎么,你觉得我不像吗?” “像,从你放在医院的那个斛我就猜到你是干过哪一行的。但是,你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医生了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事情嘛?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的,另外,我估计梁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劝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养伤吧。”说完,他就开着自己的车子,跑出了院子。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推测他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说告诉我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这其间是否有他不想告诉我的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