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绝路
惊心动魄 狭长而暗黑的通道里，除了踢踢哒哒的脚步声，就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陆翊因为发现了雇佣兵在我们之前下斗了，所以他的步伐走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快。 三叔看不下去，不悦道：“陆翊，我说你小子，刚才还怕的尿都要落在裤裆里，怎么这会儿，比我谁都要着急？莫不是你小子才是主谋？” 陆翊停下脚步等候说道：“三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是奉了上峰的指令下抓人的，要是这一次我抓不到雇佣兵的话，我的特警饭碗不保啊。”陆翊说得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哟，看不出来呀？你的特警饭碗不保，可是我们呢？你考虑过我们感受吗？一路都以为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可谁想到，我们都被你利用了。”若馨快人快语，一点儿也不顾及陆翊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 “哎，meimei，三叔，我们暂时先别闹僵了，现在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怎么可以自己人跟自己闹不和呢？对吧？”我圆场道。 “既然陆翊兄弟是特警，那谁又知道，我们出去以后，他会不会用一个下斗的罪名把我们给抓了？也许轻则剔除党籍，重则发配边疆也说不定呀？我看趁着现在还没被抓，各走各的路吧。”昭华将矿灯照着陆翊，说道。 看陆翊没反应，昭华有道：“陆翊兄弟，看在大家一起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走好吗？” 陆翊听到这话就来气：“昭华，你早些年也当过兵不是？你肯定知道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天职就是服从是不是？若把我换成是你，你此刻又会是一种什么想法？” 大家不再说话，我也就不好多少什么了。 良久，大家不作出任何的反应，我就把目光移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雇佣兵的身上。 带我用矿灯在他身上扫描了一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两只血牙印记，估计是遇到了僵尸，被咬死的。而在他旁边不远处，是一把来福枪和一个看上去挺沉重的背包，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说，下斗的人除了带上能够救命的东西外，是不会拖泥带水，自讨苦吃的。莫非，里面有些什么古怪的东西吗？ 想了片刻，我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把那背包从地上拿起来，刚接触到背带，哇塞，估计背包的重量不下五十斤左右，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来下斗，不是自寻死路吗？咿，对了，这些雇佣兵又不是傻子，背这么重的东西，肯定有什么用得着的。遐想之余，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背包，借着矿灯的亮光，往里面一看，是一些花花草草，面包，饼干，水之类的东西。还有，背包的最下面，是一扎厚厚的冥钱。我拿起一张来看，冥钱上面都写着两个字“蔚魂”古体字写的，一般细心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我把背包提到三叔的面前，问道：“三叔，你说这些雇佣兵，干嘛又是带着冥钱又是带着食物的，莫不成他们打算在这斗里面居住？” 这一个背包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总算打破了大家的沉默。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三叔拿过一张冥钱，在鼻孔前嗅了嗅，又把冥钱放回到背包里面，说道：“这些冥钱都使用了朱砂，鸡血，黑狗血来参合过，古时候有一种说法，在冥钱上放过这些东西，可以震慑粽子的灵魂，安抚他们枯寂的心灵，不过，这些只是传说，我和昭华下了这么多次斗，也没有使用过这东西。” 三叔说完，王小姐对着空气闻了闻，道：“错，这些冥钱上使用的不是鸡血，不是朱砂，更不是黑狗血，是人血？” 我心里又是一震，这么多的冥钱用人的血来写字，那得用多少人血呀？ 三叔向来自信，忽然听到王小姐这么一说，又再次从背包中把冥钱拿出来重新闻过。半晌，三叔沉沉放下冥钱，神情呆滞着说道：“是真的，是用人血浸泡过的冥钱，而且这血液，并非成年人或者是死人的血，而是刚刚出世的那种婴儿的血液。” “什么？” “什么？” “刚刚出世的那种婴儿的血液？这简直就是一群惨无人道，狗彘不食的畜生啊！”陆翊听着勃然大怒，恨不得马上就去抓到那些雇佣兵的领头，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梁熙两眼瞪得比任何人都大，相信，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惨烈的故事。 我呢？就更不用说了，早就吓得不行。是一个脑袋正常的人都可以想象得出，那些婴儿是多么无辜，多么可怜。 “妈的，这些杀千刀的雇佣兵，我要抓住他们，为那些婴儿报仇，我要宰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做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昭华早已怒修成怒，两手紧握成拳。通过矿灯，可以看到，那些曾在岁月中留下的疤痕。看到他正义凌然的样子。看到他心中那一份挚爱的源泉，尚未干涸。 我也很像去把那些该死的雇佣兵抓来祭奠那无辜惨死的亡灵，可是，我们这些个人，怕是连给他们当靶子都嫌少。 三叔深深地吸入一口冷气，又道：“这些人，做的这么惨烈，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这斗里面的珍珠玛瑙，灵血剑和皇储玉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夸张了点吧？” “当然不是。”陆翊一把上前，把那个雇佣兵的来福枪捡起来，检查了一下，徐徐说道：“在一年前，我们曾抓住他们几个人，审讯后得知，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倒斗那么简单。” “不是倒斗那么简单，那是什么？” “哼哼，说出来下你们一跳，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颠覆时间，恢复那些传说中可以翻江倒海，挥剑成河的时代，练就一种无上法术，来控制天下苍生？” “吹牛皮吧，这都是什么样的年代了，还有那种力量存在吗？颠覆世界，恢复那不复存在的世界？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嘛？”梁熙玩味地说道。 陆翊接着道：“也许今天你会认为我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荒谬之论，但，等我们难道灵血剑，和玉玺，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陆翊说完，买着稳健的步伐，大踏步地朝前迈去，他的背影，在这一刻升华了，往日那猥琐的影子已全然不知所向，留在我们眼里的，是一个完美的特警形象，扛着那杆神气的来福枪，就更威风了。 我们保持淡漠，跟在陆翊的身后，虽然我们心里面有些怀疑他的话，但眼下除了选择相信，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再者，独一无二的来福枪都被他拿走了，我们遇到那些雇佣兵还不够晒牙缝呢？不跟着他走，留下来当炮灰吗？ 这，与我们原本的计划有些偏离了，不过也不算什么？总之，那皇宫内室，是一定要去的，晚去不如早去的好！ 若馨跟着我，伸出一只小手抓住我们背上的背包，脸色比先前恢复些许生气，梁熙走在我的左边，看着英姿飒爽，秀色可餐。 “锵锵，锵锵”一种金属撞击的声音想佛堂的中生一般浸入我们的脑海。 陆翊戛然止步，拦住我们，说道：“大家停止前进，听这声音，也许前面不远处又将会是一番险境，我建议，风少跟我前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们凭什么在这里等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个走各的。”梁熙白了陆翊一眼，率先走了上去。 我一把抓住梁熙的肩膀，道：“梁熙，你别去，也许前面真的又那个？还是我和陆翊去看看情况，你在过来好不好？” 梁熙一脸不好看：“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最厉害也不过粽子，怕什么？你要不去，我自己去！”说完，梁熙一甩，甩开了我的手，自个儿走了上去。 我担心他出意外，跟了上去？ 一个转角，两个转角？那金属撞击的声音似乎就在眼前。 梁熙走到一个另外一个转角，却在几秒钟之内就退回来，脸上挂满了无法形容的诧异，瞠目结舌地看着我，用手枝头指着转角的里面。 我当即明白，能够吓到梁熙的，莫不是那东西，还是什么？我稳住自己的单子，探头往了转角一看：“啊，啊，啊！”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我的妈呀，那是个什么东东呀，居然在吃着那些雇佣兵的手脚和头颅，吃的津津有味，怡然自得。我草，我靠，我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陆翊跑过来，看到我大吐不止，就问：“风少，你怎么了？” 梁熙扶着我往后走，道：“你自己去看！” 陆翊也没有明白是什么？就保持着警戒的动作冲了进去，岂料，这家伙不到三秒钟就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丢了小命一样，一步十米的冲到我们前面去。 “三叔，快走，快走。” 那家伙已在我们的后面疯狂嘶吼，雄风阵阵的追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只雇佣兵的瘦胳膊，边走边吃，嘴角的唾液顺着下巴流了一地，不禁让我吐得昏天暗地，头昏脑涨。 “逐风，快点，他来了，快点。”梁熙惊怕到了极点，身体也颤抖起来。的确，被拿东西抓住，多半是九死一生，严重一点，可能是死无全尸。 我们一群人又沿路往回跑，中途看见一个通道就钻了进去。等到进去之后，才恍然大悟！那又是一条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