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金蝉脱壳
书迷正在阅读:面瘫首席死傲娇、我叫丁果粒、一骗情深:误惹钻石老公、韩娱之记忆碎片、绝脉武神、盛少的追妻路:爱我就好、永世沉沦、仙路何方、绝品医师、武神之路
封伦的脸上肌rou都在跳动着,恨恨地说道:“高宝义,你别以为你们玩了花样,就可以笑到最后,即使你这回只带了一个高句丽的仆人,仍然可以说你们突厥私通高句丽,而且始毕可汗也说了,乙支文德就在高句丽,他亲自吩咐把乙支文德运了出来,然后交给我们的!” 高宝义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始毕大可汗说了乙支文德在他那里,封副使找他要人就是了,何必为难区区在下呢,高某只是奉命行事,把这车中之人送到阴山的汗庭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长孙无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厉声道:“你这混球!竟敢…………”他袖子一挽,上前两步,一下子抓住了高宝义胸前的衣服,右手沙包般的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就要动粗。∏∈∏∈, 封伦突然说道:“长孙将军且慢!” 长孙无宪微微一愣,松开了手,高宝义神色平静地整理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封伦看了高宝义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向着外圈走。长孙无宪不明就里,紧紧地跟了过去。 走出百余步外,到了第三重圈子外的一处空地里,封伦才长叹一声:“长孙将军,这回怕是我们给这帮突厥孙子给耍了。” 长孙无宪的眉头一皱:“你是说,始毕可汗那个狗东西骗我们?” 封伦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在圈内围着一个火堆开始盘膝坐下,自顾自地拿出一个酒囊灌起马奶酒的高宝义。恨恨地说道:“不。你错了。只怕是始毕可汗给他的大哥耍了。” 长孙无宪心中一动,眼睛眨了眨:“此话怎讲?” 封伦叹了口气:“其实乙支文德肯定是来了突厥了,而且今天就在大利城,那始毕可汗本来贪图生铁交易的利益,一时头脑发热,就接纳了乙支文德,或者说他可能自己也有自立之心,想拉着高句丽以为外援。总之至少在昨天之前,他是想偷偷地和这个乙支文德达成协议的。” 长孙无宪点了点头:“不错,但是我们这个使节团封锁了消息,秘密出关,然后突然通知了始毕可汗,这让他措手不及,所以他昨天在慌忙之中,一边派人召集各部落的头人前来大利城,一边把本来在王宫的乙支文德,秘密转移到了咄必大特勤那里。等到今天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要把乙支文德交出来。所以就通知咄必大特勤派这个高宝义带着乙支文德去汗庭,对吧。” 封伦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不错,他是不想担这责任的,想把此事全推给咄必大特勤,毕竟在这么多部落首领的眼里,一个连自己的大哥都要出卖的可汗,是不值得追随的,所以他不敢在大利城里公然拿下乙支文德,而是一边让咄必大特勤派人送高宝义出城,一边又让你通知我们,半途截杀。” 长孙无宪咬了咬牙:“会不会这事一开始就是始毕可汗和咄必大特勤商量好的,故意给我们做了个局?趁着这机会,好把乙支文德转运出城呢?” 封伦摇了摇头:“不会,他们不用这样多此一举,如果真的是始毕可汗没有交人之心的话,那也不用这样费事,要我们过来扑个空了,他大可以直接否认大利城有高句丽使者,我们也不可能去搜他的王宫。所以我判断,一定是那个咄必大特勤,反过来黑了始毕可汗一道。” 长孙无宪眼中光芒闪闪:“此话怎讲?!” 封伦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远处高宝义那悠闲的样子,仿佛就是对他的嘲笑,他恨恨地说道:“咄必大特勤也不是傻瓜,只怕他也看出始毕可汗要出卖他了,所以故意让姓高的带了一个乙支文德的随从出来,这办法实在是高明。” “一来这个人确实是高句丽人,证明了突厥和高句丽有关系。但人是从大利城出来的,去向也是阴山汗庭,这就跟始毕可汗脱不了干系。” “二来此人身份低微,说是来突厥做生意的,可身份又是高句丽国相,乙支文德的仆人,咄必最多起了一个引见的作用,无论如何,我大隋的怒火也不可能冲着他,只会对着始毕可汗。” “这第三嘛,高宝义身上的令符是可汗的令牌,而那些护卫也都声称是奉了始毕可汗的命令,唉,所以如果我们把此人带回东都,那非但指证不了王世充,只会让至尊对着突厥怒火万丈了。” 长孙无宪恍然大悟:“奶奶的,这计也太歹毒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封先生,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带着姓高的和这个乙支同福回大利城,找始毕可汗和咄必大特勤当面对质?” 封伦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没用了,我们已经输了,现在就这样打上门去,正是设这个局的人所希望的,要我们直接再跟始毕可汗起了冲突,到时候他在众多部落首领面前,又怎么可能承认私下跟我们隋朝人有勾结,出卖自己的大哥呢。只怕他一怒之下,直接就会要了我们的命,此事万万不可!” 长孙无宪恨恨地说道:“那怎么办,就带着这个假乙支文德回大隋吗?” 封伦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总归不是两手空空,蚊子腿也是rou,仆人也是高句丽人,不管怎么说,我们手里还是有高句丽和突厥暗中勾结的证据。回大隋后也能向至尊交差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带上乙支同福,火速回去,那千余护送我们的突厥骑兵,也得一起带着,不能让人回大利城报信,要是始毕可汗知道这事,那就糟了!” 长孙无宪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他转身向着圈中走去,远远地说道:“上马,准备出发。” 封伦一个人站在已经漆黑一片的草原上,深邃的眼睛里闪出一丝狠厉的寒芒,喃喃自语道:“王世充,这回又输给你了,不过你别得意,总有你哭的时候!”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