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猜

    歌声荡，山风扬，满山多了些萧瑟。

    一头细汗的我们，裹紧了衣服，有点冷。山歌似乎把甄佳佳唱醒，拉着我往山上跑去。

    刚才是我催她，现在是她拉着我跑，嘴里还埋怨：“怎么回事？飞机打多了嘛？跟你说了，以后憋不住了，说一声，知道道家有双修一说吗？练功的同时，身心也愉悦了，多好！”

    “双修，我喜欢群修，大家一起，吼哈嘿呀，多好！”我气喘嘘嘘地说。

    不想这次甄佳佳没有翻脸，笑看了我说：“好的，如果你那位出现，我不介意群修，满足你的喜好和愿望！只要你那位神不介意。”

    我听了脖子一缩，没了声音，心里道：“姑奶奶，算了吧！有那一天，我就赖在杨妃身边，闷头甜蜜着。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最后倒霉地还是我。才不干呢！”

    甄佳佳看我哑语，大眼闪烁想想问我：“牧然，你以前的生活肯定很放浪，不过我也你浪到什么程度，说说呗，我想听听！”

    我犹豫地看看她，又回想起那端放肆的生活，迟疑地说：“你不会骂我？或是认为我现在都是在装吧？”

    “不会！你说，我挺好奇的。”她不在乎地说。

    “好吧！十个，五男五女，交换着。”我望着她说，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甄佳佳听了愣住，瞬间红了脸骂道：“畜生！”说完厌恶地甩开我的手，独自一人向山上跑去。

    我看着甄佳佳身影隐现在山石之间，脑中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生活。

    那时我和王新民几个大院子弟，天天无所事事游荡在古城各个色情场所，夜夜笙歌。下午起床，到百年的澡堂泡的皮rou通红，古城人叫水包皮。到晚饭点，到相熟的馆子或是才开的特色餐厅，喝道八九点之后，我们的狂欢开始，喜欢直接点的就去好些的洗浴，喜欢过程的就去ktv或酒吧，到晚上总结汇总，最后总是直接的收获多些。过程那边有货也是单独匿了。

    有次我和新民还有个从日本回来的哥们，拿到绿卡，娶了个日本老婆，中国名叫刘胜利，日本名叫小岛龙二，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他哥刘得胜早几年***本早稻田大学学法律，打下基础后也把他接了过去，胜利小伙帅，长的酷似早年的国荣，姑娘乌扬乌扬地找他，我们几个看了急，有姑娘找不到胜利，就问我们几个，我们就说：走啊，带你去找。结果带到无人处就代表胜利，占领了那块“土地”。后来我们向他承认错误，他笑了骂：你们这帮畜生！

    为了让久居岛国的他想见识下祖国娼盛到了什么程度。

    为了不给国人丢脸，我们带他去了那时在古城数一数二的豪华洗浴，也是我们常去的。

    结果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那厮约了那个小姐，居然还叫了其他四个。之所以惊讶是那里姑娘极少跟客人出去，因为一趟活从上到下很累，如有疏忽，客人投诉，直接扣钱，免费在做一次。

    那里一千多小二千的价位，一次活，五五分，她们到手也要小一千，一天做个俩三个不成问题，面对现成的利益，和出去私约的不确定因素，她们选择拒绝。

    见到五个姹紫嫣红的姑娘，除那个“日本朋友”，我们几个到有些拘束，反而那些丫头到是兴奋不已，也许是难得出来，陪她们的都是年轻英俊男人（就数我显老，差点。）叽叽喳喳，眼波荡漾，或娇声做作，或豪气嚷嚷，一番夜宵下来，又多了几分醉意。

    深夜时分，我们把她们或搂或抱进了斌歌jiejie姐夫的别墅，他俩常年在国外，这处别墅就成了我们的放荡场。也是斌哥最早吸毒的根源，那时他玩得是“四号”。

    进屋一阵短暂的沉默，“日本朋友”开始现场表演起来。

    这时我才知道那女孩为何不计后果地赴约，还带了那几个姐妹。

    我的“日本朋友”那手法，不是吹的，两分钟那女孩就抖抖挺挺地交了，水喷的哗哗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能喷那么多水。

    以往都认为资料片里都是造假，现在亲眼见了，立马为我的“日本友人”骄傲，这要在多少的女人身上才能练就出来的技能啊！他真的是报仇去的！

    那一夜真是疯狂忘形的一夜，女人们不厌其烦地索要着，也正好成了我们几个苦练手法的良机，在“日本朋友”毫不吝啬地传帮带下，几个姑娘个个在我们手上喷出了水。哦耶。

    那夜我的“农二”（我们都这么喊）是最愉快的，姑娘们为领略异样的快乐，都缠在他身边厮弄，我的日本友人问：想舒服们？

    姑娘点头渴望地望着他哼唧：“嗯，想！

    “那先让我舒服下吧？”

    “嗯！”女孩迫

    不急待地吸溜呱唧忙起来。

    而我却是最累的一个，每当一个姑娘趔趄地从那人堆里出来，总时往我身边一坐，拉着我舔咪咪，最后手往下推，我的头就不知觉地到了她们裆下。

    那时也是“练功”心切，又喝了酒，在加上年轻气盛，有意在“农二”面前展示下我们城里人只动口不动手的优良作风，所以闷头苦干，真正发扬了我军一不怕苦二不怕那什么的顽强传统，

    只到我被洗了几把脸后，才有些清醒过来，寻思着是不是要点劳务费什么的。我有些亏…。

    虽然每天换着不同的女人，但在我内心深处总是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姿和娇喘。想忘却忘不了。

    那几年是我离开雨曦之后，无着无落，寻求麻痹的几年，也是古城发展最迅猛的几年，我拿着雨曦的台湾秃子扔给我的支票，和新民合伙买下那块位于市郊的土地，那时地很便宜，十万块一亩，后来我们又在土地上盖了楼出租。

    现如今，物是人非，落花流水，景色依旧，可那人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那处乱石坡前。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穿了间灰旧僧服，对着甄佳佳凝神观望，几次遇开口，都半途咽了回去。

    而甄佳佳皱着眉头，嘴里不挺地嘟哝着什么，时不时大眼忽闪下和尚，扯紧身前LV的包带。

    和尚见我上来，忙迎上来笑着作揖道：“可是李施主？师傅叫我在此等候俩位，季施主和另一位施主已然先进了洞府。”

    那和尚抬起身来笑看着我，可他的眼神却不时瞟向甄佳佳。他虽生的白静，可左边脸颊又一道淡淡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只不过伤口愈合的很好，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

    见他如此模样，又贼眼踅摸，让我暗自惊疑：这痴僧怎么收了个花和尚做徒弟，如此他这做师傅的又能干净到那去？

    我忍住疑问，笑着对他躬身说：“那就有劳师傅前面带路吧。”

    步入茂密的怪树恶松之中，已看不见天日，只有依稀从枝叶缝隙中透出星点光亮，可就是些末微光更加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黑夜中闪烁的恶魔之眼，身躯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冷酷的眼睛盯视着你，随时穿出把人吞噬。

    我来过一次，心里有些底，不是那么胆颤，可甄佳佳就不一样了，她紧紧抱住我的胳膊，也不嫌弃我的肮脏。两只大眼四处张望着，尽管她胆子比一般女子要大，更兼有功夫护身，但比较是个女孩子。

    “喂！那秃…，那位师傅，你这是要带我去那儿，这穷山恶林的，想谋财害命么？告诉你，我没钱！”

    前面的和尚回转了头，笑说：“女施主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僧伽，念的是佛经，吃的斋饭，早起晚睡，再平常不过的僧人，女施主说这话从何谈起？”说着低头看看甄佳佳手里的LV包包又说：“女施主施主用的起几万的包包，那里象是没钱？不过你有没的和平僧没一丝关系。”说完笑了起来。

    可他的笑容被幽暗的森林承托诡异而阴森。更加让我惊诧的是在他笑的瞬间，黑暗掩去了秃头戒疤，眉眼处似乎似曾相识。

    那是模糊不清的影子，隐藏在记忆最角落。

    他是谁？

    这时甄佳佳抱紧了包包，且把包藏在身后，瞪眼戒备望着和尚说：“包是我捡的，找到主人我是要还的，你和尚打什么主意？哼。想抢了买酒喝，还是去骗无知山姑？”

    和尚被说的愣神笑起说：“女施主敬请放心，小僧无能，既已踏入佛门，早就舍去红尘琐事。请施主不要妄想，污了小僧清白。两位还是随我走吧，吾师恐等的不耐烦了。真是身在天界外，还是躲不过红尘扰！”

    我心中一动，紧走两步问道：“师傅认识这包包主人？”

    无能听了深望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浮起一片雾气，随即很快就笑了说：“认识不认识的都成往事，包还是那包，可背包的人却不是了。施主还是快随后走吧。”

    此时我心中已然对这和尚有了主张，难道是那个让蕙宁负罪的他？不是坠崖死了吗？

    无能说完不在理会我们，转身默默地朝暗林深处走去。

    “你认识他？”甄佳佳轻声问。

    “他认识这包。”

    避世空间，阳光明媚刺眼，入口处的两棵桃树依旧，枝繁叶茂，果实累累且硕大，让人初见以为到了蟠桃仙境。

    站在不远处的雨曦看我们进来忙迎了过来，笑对无能说：“大师傅辛苦了！让你在外世寒风中等候、这心真是说不过的。”

    无能笑笑说：“季师说笑了，小僧只不过近了本分而已。吾师呢？”说完向雨曦身后望望。

    “哦，大师不耐等烦，去那梨林后的湖里钓鱼去了，说是不能辜负了好酒，还说要大师傅到林中折采些山珍野菜佐酒，熬醒酒汤。”

    无能对雨曦作揖应了，转身向空间深处走去。

    这时雨曦一身清凉打扮，长发束在脑后，白色衬衣袖子高挽，露出粉嫩藕臂，衣领微敞至胸，峰峦耸立在白衣之下，犹如隐在白云深处的山峰，诱人浮想联翩。

    一条黑裙扎在白衣至细腰间，裙过膝露出肤色闪闪亮丝踏在一双黑色半高跟凉鞋，鞋尖处玲珑脚趾参次姿丫。看来她是早有了准备。

    最惊讶和措不及防的是甄佳佳，刚从幽暗森林走出，就被眼前豁然光亮晃了眼，急不适应地遮眼观望，稍稍适应就急跑几步，站在雨曦身旁，四处张望，惊惶地问：“姐，姐，这是什么地方？”看看雨曦模样又忙退几步大声叫着：“咦，你是谁？难道你是白骨精化身，这里就是你的白骨洞？骗了我们过来，是要吃了我们吗？”

    雨曦听了她的话，又看她模样笑的弯下腰，一会后稍止了笑，指着甄佳佳说：“哎哟！谁要吃你的rou？一点营养都没。”

    甄佳佳更惊，张大了嘴半晌才指着我说：“难不成你要吃他的rou？脏死了！”

    “哈哈。”雨曦又笑的弯了腰，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适应下来的甄佳佳就成了避世空间真正的妖精，她奔跑着甩掉身上一件件遮挡，最后只剩下一件黑棉裹胸，一条黑丝七分裤，光着白嫩肥脚丫，颠着两条翘翘马尾，唧唧咋咋欢笑疯跑起来。

    一路上撒下一路残花，踩到一路青草，挥舞着折枝追逐勤蜂浪蝶，肆无忌惮地欢笑跳跃。

    不时回身撩拨雨曦：“姐，这是什么地方？天堂吗？”

    一会碰碰我咕噜着两只大眼，小声嘀咕：“喂，我们在这了此残生，好不？我不嫌你脏。”看我要瞪眼发作，又嘻哈地跑向远方。

    我和雨曦渐渐被她的欢笑感染，雨曦也脱了鞋，随着甄佳佳奔跑折腾，发出银铃般笑声，我看着不远处成了妖精的雨曦，对自己说：她很久没这样笑了。

    美景佳人，使我忘了一切，站在那里望来回欢跳嬉笑的两个妖精，以为到了仙境妖界，真实而又迷幻。

    两个女人见我呆立着傻笑，站下交换下眼神，同时跑向我。

    我看着两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惶惶然想逃，可是已经迟了，顷刻间我身上就挨了两树枝，甄佳佳还高叫：“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灭了你这折腾人的妖孽！”

    雨曦跟后嬉笑道：“别跑了，早死早投胎。”

    我叻个rou，一个要灭我，一个让我早点投胎，愿望竟然如此一致，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哼，想我死？没那么容易，我撒丫子就往梨园深处跑去。

    见我跑，俩女人追的更欢，但进了梨园，俩人却分开了。甄佳佳惊讶地发现躺在果实堆里，吃撑了仰天晒肚子的各种小禽小兽，一下勾起她残暴意念，咬着牙一会捏起这鼠，不会掂起那只猴，一会发现新大陆，把手中的物件毫不怜惜抛在身后，抱起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狗，爱抚亲昵，俨然一副喜新厌旧的嘴脸。

    雨曦的目标依旧是我，她对那些贪吃无厌的小家伙没有丝毫兴趣，挥舞着树枝，喘息叫嚣：“你给我站住，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今儿你说清楚了，为何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我欠你的吗？”

    我去！敢情她是要说法。你傻啊！都快成我嫂子了，还在这装傻问我，真的不知道暧昧能杀人吗？

    我想着忍不住收慢步伐，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后面的雨曦猝不及防，来不及收住步伐，一下扑在我的怀中。

    我们俩同时脸红似火，彼此间呼吸，气息是那么熟悉和陌生。仿佛一只锈了几百年的锁重新找回那把丢失已久的钥匙。

    丢了那么久，何必再打开？

    沉默的海水泛起尴尬的涟漪，无言相对今世人非。

    就这样我们无声地面对凝望，我心中翻腾着许多该说不该说的话。雨曦胸脯同样起伏，但她还是轻声对我说：“牧然别躲着我好吗？我不希望我找到爱情而失去你，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伤心无措，难道真要残酷地让我在爱人和亲人之间做选择吗？这么多年，我习惯性地站在你身后照顾，看着你，直到我见到杨妃，我才欣慰地放下你，因为她比我能更好地照顾你，你知道吗？有时你真的象个孩子，性格又软，还有点羞涩自卑。只离开我几个月你就变成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不断地折腾自己，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只要活着就要好好过下去，别躲着我好吗？振作起来，让我和你一起找回杨妃，她在我就能放心地去爱，你懂吗？”

    我听了鼻子有些酸，望着泪水模糊了眼的雨曦，结巴地说：“可，我不想有误，误会。”

    雨曦笑笑，帮我扯扯衣襟说：“亏你们还是口口声声地兄弟？那秃子是凡人吗？我爱就爱他的洒脱不俗，看淡的如烟雾，深爱的如至宝，他都能风轻云淡，你为何还扭捏于世俗？你能幸福，我就放心的跟他去了。”停了会，她望着我又说：“其实佳佳是个好女孩，如果你那段情缘烟消云散，我希望你能和她…，最起码不要伤她太深，那丫头…挺可怜的！”

    我望着她，琢磨她的话，似乎又把我引入迷茫，都是对好的女人，我该爱谁？

    “你们在干嘛？深情款款，想重温旧爱吗？貌似三P的节奏啊，我不会介意的，在这梨花丛中爱爱，是多么的浪漫诗意，来吧，让我们一起在阳光下暴露罪恶吧！”不知何时佳佳站在雨曦身后的梨花树后，抱臂在胸冷笑地看着我们。

    雨曦脸颊更是臊红，下意识地推了我下，又闪身一旁，作势要打甄佳佳，嘴上说：“哎呀，你这个死妮子！疯了吗？我和牧然之间的事你还不清楚？说这些无耻的话，真的是白疼你了，我也不瞒你，刚才我还劝他来着，找不回那段情，就别折腾了，珍惜身边的你，你可好把我当成浪贱之人？还把自己一起饶上埋汰，难道我看错了吗？无耻的不认识你。”说完忍不住掩嘴而泣，愤怨地看着甄佳佳。

    甄佳佳大眼咕噜，一抬手指向我说：“姐，刚才你说的话我也听了大概，他，他脑子还时刻留恋十人组混合打，我小，没经历过，也想见识下，到底是什么魔力让他念念不忘，平时装纯情糊弄我们，没想到他是那么脏！我倒要看看你骨子里是什么东西，现在这么好的环境机会，都不说，谁也不知道，你出去还可以继续装，但我是不会再爱你这个垃圾了！来吧，暴露吧！展示你的肮脏。”

    雨曦皱眉看看佳佳又看看我不解地说：“你在说什么？佳佳，什么十人组八人组的，踢足球打篮球嘛，真是…,哦。”雨曦停下话，似乎明白领悟，惊讶地望向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皱眉望望一个愤恨，一个错愕的面孔，也不隐瞒对雨曦说：“在和你分后几年，都是这样过的，我想在荒唐胡搞中忘掉你。那时只要一停下就会想起你，心就和现在失去杨妃一样的疼。可记起容易忘却难！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都要活着象个人样！

    那样胡搞都忘不掉，那我就离开那座城市，到处流浪，只，只到遇见杨妃，才逐渐把你忘掉。你问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再告诉你，是我们分开后的那几年，我和无数个女人搞过，我很少看她们，只是低头不住地舔，她们快乐我却想着你，幻想着她们都是你，你听清了嘛？”

    说完我不顾雨曦的哭泣，对着甄佳佳狂喊：“为何总是你让我疼？”

    在那酒店是她及时醒来，提醒杨妃她的存在，而后失去了杨妃让我心疼到现在。

    现在又是她诱拐我毫无芥蒂地说出了过去，从而不断地揭着抠着伤疤，现在居然当着雨曦，撕扯揉搓，疼的是我一个人嘛？

    真是长着张天真童颜，人兽不欺的害人精，那画皮，说的不是她嘛？

    可为何我总是被她可爱外表与活泼性格迷惑，和她不清不楚地保持着该死的暧昧。

    我错，还是她错？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没等甄佳佳反应过来，我就转身窜入粉白梨林，向那湖跑去。

    跌撞着跑出梨林，迎面一阵微风而至，我深深地吸了口梨花和湖水混合的腥香气息。

    熟悉的气味，来源于女人的下身，也许女人本就是花和水调和而成的。

    在不远处，柳枝随风吹，如一众慢舞的女人摇曳着身姿，芦苇认风摇，似一班学究摇头晃脑。在碧水和岸边青绿间，立着一头带蓑笠的灰衣人，他背对着我，持杆垂钓，衣带风飘，无声无息静静的融入山水，成就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景。

    我望着眼前一幕，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说不清楚，刚刚被风吹醒些的头脑又混乱了。

    “牧然，你在哪？”一阵女人的悲呼，终于如投入水中的石子，使我面前景入人，人入景破碎成水珠涟漪。

    垂钓之人猛然转身怒吼：“是谁鬼叫吓跑了我鱼？”

    甄佳佳飞跑至我的身边，惊愕地望着那愤怒童颜老者问出一段我熟悉的台词：

    “神仙？”

    “你猜。”老者回。

    “妖怪”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