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老秃要说的事

    清晨醒来，感觉身上轻飘飘的，但不是很冷，侧头看，甄佳佳抱夹着被子，摆出个“人”字型，背对着我，而我则只穿套病号服，孤单地睡躺在床边。

    夜晚我临睡前觉得的温暖与充实荡然无存，孤单依然回到我的身边。

    同时对自己的脆弱与多情善感暗暗自责，为何又稀里糊涂地上了甄佳佳的“船”。

    他上了我的床，我上了她的“船”，想着我不禁苦笑。

    甄佳佳突然一个幅度很大的翻身，手脚搭在我的身上，吧嗒下嘴，哼了两声，手自然地搁在我的裆部，开始不自觉地抚摸。

    干啥？女流氓。真是后悔夜里容她上床。也许是她耐不住寒冷，我不想孤单，咫尺于床满足了彼此。

    可又奇怪当晚病房里的空洞好似失去的功能，还那一丝丝透被的凉风又是从那里来？清晨醒来，满室似春，门关窗闭，风呢，风呢？奇怪…。

    时间过的很快，在医院呆了几天，身体基本康复，老秃和雨曦将我接回西部人家，住在甄佳佳那套单元房雨曦住的那间屋子。雨曦则名正言顺地搬进老秃的房间。

    甄佳佳在那晚上了我的床后，并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对我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使我感到意外和不适应。

    她应该是得计后的沾沾自喜与小嚣张，并且黏烦的我崩溃才对。结果，几天下来，平静的我以为她死了一般。

    渐渐的我那颗忐忑的心松弛下来，暗自讥笑自己自恋的可以，也就是无意间巧合在一场意外的自然灾难中结识了杨妃，才换来她的感情，不会有其他女人看上我这半条命，整天感觉良好的德性，想想不禁脸红。

    如此想了，言行也就随意正常起来，对甄佳佳原本刻意保持的距离与防范也少了许多，说笑自如。

    这天，几个人吃过饭，雨曦收拾下自己，对围在一起饭后“咕嘟”我们说：“我去会所了，快过年了我和秃子都准备回古城过，你们呢？”

    被甄佳佳“突袭”后有些沉闷的老八举手说：“我也回，想我女儿了。”

    甄佳佳也欢叫：“我回，我回，想我妈了，昨晚我还梦见她呢。”

    我看看望过来的雨曦笑笑说：“回吧！我一个人呆在这也没意思。”

    雨曦点点头说：“正好顺路去趟九华，就这么说了。”

    老秃从房间出来，戴上帽子对雨曦笑说：“你又当组织了，过年还要有几天呢，他们也无事，你会所这块放假也太早，不如随便的来，那个想走就走，不见得非要一起，你们说可是？”

    老八点点头说：“秃子说的没错，这一俩天我就订票直接回了，在这边干什么事呢？古城超市那块也忙了，家里的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了。”

    我想想说：“我也是想这一俩天动身，不过不是回古城，想绕道九华，把身体这事问了，总是档子事，有希望能好转，过年后就准备找杨妃去了，好不了动不了，也死了心，古城一窝等死！”

    雨曦对我翻眼责斥：“瞧你说的，跟病入膏肓似的，自己不珍惜，身体在好也没用，那玩意儿少吸点，比什么都好！这点你们都要跟秃子学！想吸就叫我打他嘴巴。嘻嘻，秃子还是的？”说完她欢喜地看着老秃笑。

    老秃厌烦地推推雨曦说：“行啦行啦，季大嘴，你这一说比打我嘴巴还疼，难堪，还能人前给留点尊严？！”

    雨曦撒娇拍打着老秃说：“怎么烦我了是不？都是自己人怕什么，谁不知道谁？要什么尊严？人家这是夸你乖呢！老宝宝…。”说着拍拍老秃苦笑不的的脸，那爱腻模样简直没法说。

    “快走吧！别在我们几个光棍面前秀恩爱还行？行行好，快死走赖！”甄佳佳跳到沙发蹲下，气愤地叼着吸管打着火机，可不知为何总是打着，气的把火机扔到一边说：“什么吊火机！连火机都不顺意，烦死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雨曦更是得兴勾搂着老秃脖子，翘起脚在老秃脸上“吧唧吧唧”嘬了几口说：“就，就，就让你们看着烦！羡慕死你们！嘻嘻，是吧！秃子！”

    老八歪过身子警告说：“别太过分，当心引起公愤！”

    秃子听了不干了，搂住雨曦半笑不笑地说：“哟，想怎样？反了不成！”

    雨曦小鸟依人状噘嘴弱弱地腻声说：“老公，他们想造反，怕怕！”

    老秃把她搂的更紧，对我们举手向下一按：“镇压！镇压！”

    坐在沙发中的我们，随手cao起手边之物，同时砸向他们，并齐声高喊：“死滚！死滚！”

    笑闹一番，老秃以保镖身份随雨曦去了回所。我们几个或坐或歪在沙发上吸烟闲扯。

    甄佳佳躺在沙发上抠指甲，嘟着红润润的小嘴，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不时眨眨，我看着可爱，又起撩拨之心，碰碰她说：“哎，问你哦，杨阔少那块表还补你了？他蛮喜欢你的。”

    “干嘛？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她抬眼皮翻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不干嘛，问问，看他又没骗你，如果没给，我以后有话说他。”

    “人家象你这般小气吝啬，说到做到，那，你看！都带好几天，都没注意到，终究眼中没人，死滚！”甄佳佳突然来了脾气，伸腿就踢，可踢到一半想起什么，哼的一声，不甘地踢在沙发上。

    我看着她着rou丝的小脚咽了口吐沫。

    “yin贼！”甄佳佳狠声骂道。

    “呵呵，撩到马蹄子上了吧！”老八笑说：“现在我领导，有模有样了，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别没事讨厌逗事，当心被袭。”

    “你又神了还是？这几天养好了，皮又痒是么？想尝试尝试一万伏的滋味是吗？”甄佳佳阴沉着声音说。

    “哟，你还得兴了，上回没的防范，进门就给你突袭得手，一下闷住，折在你手里，成了威胁埋汰我的由头，你在试试！弄不死你。”老八瞪起了牛眼，对甄佳佳狠声说。

    对老八的正色反抗，甄佳佳似乎有些惊讶，嘴角撇撇挤出俩滴泪说：“好，好！一个个都硬气了，不和我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离开这，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说完唔啦啦地哭喊。

    老八犹豫着想去说俩句好话，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身子下意识地往边上挪挪。我碰碰甄佳佳说：“别哭了！你要是不舒服，我给你解气，可劲地招呼我，怎么着都行！只要你别哭丧了。”

    “嘤嘤，抱抱！”甄佳佳抽泣着提出要求。

    “啥？…”我难看地望望她又望望老八。

    老八无奈地耸耸肩说：“还是

    你的事，我回房睡了。哎！”他叹口气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灯光不是很亮，我疑惑地看着甄佳佳闪光灯的泪眼，此时她正满含期翼地看着我。不时抽搐着她是那么楚楚可怜，渴望一个踏实的拥抱。

    我终究还是逃避出她那迫切渴望的眼神，因为我此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在杨妃的漩涡中难以自拔，面对甄佳佳的感情漩涡，我没有力气和勇气尝试深陷。

    只有默默地对说着那句茧似的话：对不起！佳佳…。

    我象只老鼠逃回那间属于我的房间。只留下甄佳佳一人匍伏在沙发上“嘤嘤”地哭泣。

    夜晚，我躺在漆黑的房间，一股浓稠的思念，勒紧了我的脖子，让我窒息。

    杨妃，这个魂牵梦绕的名字，又一次在无边的黑暗中，与孤独为伴刺痛我的心。我又一次流淌出泪水，默默地任凭它打湿衣被。

    我疼恨自己的无能，只会无助地躲着哭泣，甚至连死都不能！难道这生注定要如此这般的与她分别？我又是多么不甘…。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对我召唤，就在这城市，就在不远的地方，杨妃微笑着轻声召唤着我，似有似无…。

    清晨，我熬尽了墨夜，推开窗迎来朝阳斜晖，它带着清新的气息，沐浴我的心扉，一股希望的暖流充沛全身，我不能再遥遥无期地等下去，行动，行动，无论走到那里，寻到那里我都要动起来，不能如此的在等待中腐朽。

    我又一次提出那满是尘埃的背囊，里边还有一些没有过期的压缩食物和一些野营用品，以及一袋淡黄色的晶体，这是最早时在坤哥把我做人质，得救时杨妃囫囵一起拿过来的。

    时日久了，都忘记它的存在，以至没时就找老秃。我摩挲着那袋晶亮坚硬的晶体，回想起在那黑暗中度过的日夜，是它支撑着我坚持下来，也是它慢慢地腐蚀着我的身体与精神。

    万恶的岛国人为何要制作出这样一种“拔苗助长”的东西！

    我砸碎点晶体放入锅中，烧了口，一股浓郁的清香充斥口腔，如揉碎的青草，刚收割的青稞散发出沁人心脾清新香甜味道。

    我眨眨嘴品味着，就是这种味让我吸后深陷难以自拔。可我现在却品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淡淡苦涩。

    我找出几个分装袋，分出三袋放在床头柜上，又写了张字条：无意中的发现，留给喜欢的人们。不要惦记我，此去不知何时相见，各自珍重！

    写完，看了又看，鼻触有些泛酸。忙揉搓了眼，捏了鼻，苦笑自语：咋这么容易伤感…。

    磨磨蹭蹭地全部收拾停当，悄悄的地打开房门，谁知相邻的甄佳佳的房门，也“哑”的一声开启，甄佳佳一身出门装束，背着行囊探头探脑来回望着。

    昏暗的客厅里鸦雀无声，我们俩的目光凝固在客厅中央。许久，我们同时问道：“要走？”

    “去那？”

    “一起？”

    “哦，好吧！”

    “呵呵。”

    “嘿嘿。

    我们又用不同的笑声结束了这出客厅邂逅，心意黯然的想各奔东西，却不谋而合地巧然相遇在房间客厅，我们能抗拒这样一种命运安排吗？看来注定往后的路上有我有她…。

    然而，命运并没停止它的游戏，我和甄佳佳有些兴奋地把各自的背包放在客厅沙发上，笑着想说什么，来排解这出惊讶时，房门“沙沙”作响，细看时，原来是张纸。

    我和甄佳佳快步走到门边，拿起看时，几个歪七扭八的字赫然在目：佳佳，我走了！以后不讨你烦嫌了，再见！老八。

    甄佳佳眼里瞬间噙满泪水，一把打开房门颤声喝道：“站住！”

    “啊！…啊。你醒了”站在那道大门前，刚刚开锁的老八惊吓的手抖声颤，“哗啦”钥匙滑落在地。

    “不烦嫌，就想要跑？没那么容易！你看…。”说着露出一身行军妆扮，“这背子你是跑不脱的。”说完借着脱帽擦去眼中的那一抹泪水。

    “我欠你还是？”老八望着甄佳佳一身久违的行军装束，老泪纵横，脸上悲喜交加。

    佳佳上前几步抱住他颤声说：“对不起，八哥，感激你几年来不离不弃，一直惦记着我，让我们在走一段好吗？我把欠你的都还你！”

    “不用，不欠！你欠我什么？都是我愿意，感觉没你，我生活仿佛缺少水的滋润，缺乏阳光的照耀，无论你干什么到哪里，我都跟随，无论你喜欢谁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是蚂蚁，我愿是空气，只要在你身边，我愿是一切都无所谓，可，可你为何要听别人的话，那样糟蹋我，糟蹋我！啊嗯…。”说着他放声大哭。

    甄佳佳紧紧抱住鼻涕眼泪混合的老八也哭的泪湿衣衫，不住地轻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八哥…。

    突然老八身旁的房门开启，一道柔和的光线照亮昏暗的过道，雨曦一身白色团花丝质睡衣，长发慵懒地披落在肩，遮住半边略施粉黛的脸，此时她也泪眼婆娑地站在房间门口，哽咽地对老八柔声说：“老八是我着相了，对不起，本想闹着玩玩，不想大家却散了心，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原谅我这做嫂子的，心胸太窄，没了包容。

    不要走，都不要走，等我和秃子几天好吗？我们一起，你们这都走了，要我和秃子如何做人，如何面对你们这些兄弟姐妹！？求你们了！嘤嘤…。”说完掩面悲戚。

    老秃站在雨曦身后，轻搂住她微颤的肩膀，神色伤痛说：“是啊！也是我近来有些忘行，先是胡言伤了牧然，又娇纵曦儿言行，间接痛了老八，想想根由都是那月圆之夜轻易得来得虚名，这几日，我观，我察，越来越不是滋味，昨夜我趁杨公子喝醉，遣怨灵惑了他心智，得到一可怕的景致，正想说了你们听，不想迟一步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万幸你们在门廊哭别感慨！来，来，都进屋我说与你们听！”

    不好意思，这几天停电停水停了一切，才从恍惚中醒转，脑子锈蚀了般，难以正常运转，懂得人自然懂得！不过几天过去，好了许多，担心身体在没写完这篇满是低级趣味，垃圾的书前就坏透，所以我坚持！谢谢看这书的人们！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