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别把恶趣当有趣

    进入别墅，顿感温暖，厅正中仿碳柴火的电暖在壁炉里红灿灿的耀眼，两排布艺沙发摆在壁炉两边，中央是一盏精致的青花瓷壶具，也是电热，置在红木雕花茶几上，此时正冒着蒸汽，飘出浓郁的祁门红茶特有的芬芳。

    一弯楼梯，在壁炉不远处，寻墙而上，同样是红木雕花扶手，地面铺设着暗红亮漆实木地板，在那沙发和茶几下则加垫了一层绣花全毛地毯。

    壁炉对面是一台大屏幕平板电视，一套环绕音响。电视柜两边立着两中彩瓷梅瓶，分别插着一抹红梅，和一株青竹。

    四周雪白墙壁，零星错落挂着几幅西洋油画，厅顶悬挂葡萄心型的水晶吊灯，此时，亮了小半，发出柔和的桔光。

    甄佳佳“呀”了声，径直扑坐在沙发中，兴奋地对我们嚷嚷：“好舒服，温暖的房子，进来就不想走了！那什么…，老头，这房子卖吗？”

    雨曦对有些尴尬的常总笑笑说：“常总别介意，小孩子说话没遮拦，随性子，没恶意的。”

    常总笑皱了脸皮，本来白净的脸上，露出红色，对雨曦说：“那里，那里，令千金活泼可人，夫人又是如此美貌年轻，就是令爱拆了这房子，我也上赶着叫好！”

    “怎么说话呢？她是我姐！，令爱令爱的，别扭！”甄佳佳抗议道。

    “你当然叫好，我领导卖单，你还真可以！”八哥对他冷笑说：“这套笑里藏刀玩的真不错！”

    常总连摆手，正色说：“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没的虚地，没的虚假。

    “好了，老常，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们打算在这住三四天，杨煜说可以租，这一天多少费用？”我过去拍拍他问。

    “这个…，一般我对外租凭是一平方五元，别墅一般都是三百多平，你们既然是杨少介绍的，不是外人，算你们三块一平，凑个整，一千一天可行？”常总望望我们，笑的有些难看。

    “你这看在杨少的面，还四舍五入的算一千，真是生意人？”我扭头对八哥说：“你看吧，都是为你方便，嫌贵我们就回城。”

    老八打量下房间，对佳佳说：“领导，你上楼瞧瞧还合适？我觉的还行！全当度假。三天三千是吗？”

    “是，是，还有押金一千，熟人吗，就算了！杨少的朋友，素质不会差的，不收不收！”常总嘿嘿笑道。

    老秃和雨曦从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听见他的话，都不由撇嘴冷笑，雨曦说：“常总，别老提杨少什么的，该是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万一我们是素质差的，有个好歹，岂不是抹黑了杨少？”

    “就是！我们即来，也不差这些银子，给你四千，押金反正是要退的。”老秃从包里拿出叠钞票，拨了拨，抽出一叠递给常总。

    常总笑着看看老秃问：“四千？那我就收了，一会我给您收据…，咦，神了，没见您数啊，将好四千！”常总数完钱，惊讶地对老秃说。

    老秃冷笑说：“神嘛？您就别装傻充愣了，蹊跷你一肚子明了，还扮成白痴状，嫩点的还真给你蒙的自以为是了！”

    “嘿嘿，这位爷说笑了，你们就选这幢嘛？还有其他装修风格的。”常总尴尬地笑笑，转移了话题。

    “就这了，不想折腾，对了，老常，你们这吃饭怎么弄？”我拉住悻悻的常总问。

    “哦，门口有不少的餐馆，可随时叫的。自己也可开火，厨房用具一应俱全。”他指点着厨房。

    “好，谢了，给你添麻烦了，常总！”我笑着和他握握手。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联系我，多话就不说了，再见！”

    望着常总消失在门口，雨曦笑对老秃说：“瞧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抢白人一顿，弄了个没趣！”

    老秃哼道：“我最讨厌这种虚头拔脑的人，我身上多少钱有数的，拔了掉多余的几张，不就是四千？还神啊神的，骂人哪？我傻呀！”几人都笑。

    今儿，这常总似乎有些演过了。人有时不能太过投入自己的角色。

    几人围在壁炉边坐下，喝着热腾腾地红茶，暖暖的气氛孕育着瞌睡。首先，甄佳佳张口小嘴，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接着雨曦捂嘴“哈啊”后笑拍打甄佳佳娇嗔：“死妮子！…瞧给你染的，想睡了！”

    甄佳佳迷糊着双眼，眨巴长长睫毛，粉嘟嘟的小脸晕红俩颊，顺势拱进雨曦怀里。

    “瞅瞅这猪样…！说睡就睡。”雨曦无奈地笑笑，抚摸着她的头说。

    “曦，你和佳佳上楼睡会吧！一大早起来跟我们跑这趟也怪累的。”老秃关切地说。

    雨曦用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看看表说：“是呀！是挺困的，我下午要赶回会所，才营业，我得盯着，吃饭时记的叫我…，起来，猪！上楼到床上睡去。”说着起身拍拍窝成一团的甄佳佳。

    老八起身，拉起甄佳佳说：“勤务员小八，伺候领导就寝。”说完挎着甄佳佳的跌跌撞撞上了楼。

    “牧然，你们先坐着，我熬不住了…嘻嘻。”雨曦对我笑笑说了句，转身上楼。

    “哪什么？要我陪嘛？”老秃似笑非笑地对楼梯上的雨曦说。

    “滚！死鬼，青天白日你想干嘛？”雨曦的脸刹那间腾起桃红，对老秃白眼娇嗔。

    过了会，老八从楼上下来对我笑说：“我领导叫你上楼谈心！”

    我没好气回道：“谈个几把！”

    “对！就谈几把，为什么不日她？白白浪费盘好菜。可惜死我了。”老八坐下，叼着吸管咕嘟起来。

    不知为何，自从和老秃昨夜谈过，内心中对那玩意，有了种莫名的情绪。真的想如老秃所说的那样戒了，可一时又难以做到，左右为难，心中摇摆不定。

    “你饥渴成这样，怎么不把你领导“办”了。到洗头房叫！真是叫人怎么说你？听说还喊了个貌似伯母的“妇女主任”来给你上课，才吓的萎掉，结果，你不日妇女主任，人家一气，吊！把你办的了！”我毫不客气地揭的他短板。“有闲功夫，把精力花在你领导身上，恐怕早就成功收入胯下。”

    “不行！我跟她接触最早，有时住一间房，看惯她用“自动武器”玩自己，已然有了障碍，不行！你叫我平常说笑闹事还行！可真要那个…有点困难！”老八头摇的像拨浪鼓，两腮rou直抖。

    接着他又溅笑着用胳膊肘子碰碰我低声说：“听说你把我领导脚给摸了，还是？”

    “嗯，怎么了？她踢我被我抓住，为了恶心她，我还舔来下…，怎么？有何不妥！”我对他说的理直气壮，但心早就虚了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充斥心头：难道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

    果然，我看见老八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嘎嘎！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你碰她那不好，非要摸她的脚，还舔！

    她家世代渔民，有次我跟她回家玩，她老子开心说：丫头，回来趟不容易，去祠堂拜拜老祖！

    我觉得好玩，也跟去，在一个古老的宅院里，竖着块残缺石碑，我还认的几字，祖训！我大致看看，和三大纪律差不多，最后，我看了稀奇：族女子足为圣洁，家翁妇叟外，如触嫁之。

    就问旁边她老子什么意思，他老子狠狠地瞪着，像是我掘了他家祖坟似的，阴森森地问我：你碰过她的脚了？

    我吓的直抖，忙摆手说：没的没的，摸她脚干嘛？要摸也是摸…！

    哦！那就好！老头那口气释放的…

    低下的话我就不说了，是严重歧视我身高的言语。…从那时候我知道，摸她那都行，就是不能摸她的足！”

    我有些痴傻地笑着，“嘿嘿！摸摸又能怎样？她跟你说的？”

    “嗯，刚才扶她上楼，半梦半醒间她说的：摸了人家脚，就装呆，不理人家，真坏啊！小然然…。哈哈，你吊的啰！看你怎么向小妃妃交代，嘎嘎！没想到我一出来就看场好戏！”

    我看着他咧开的大嘴，心里一万个后悔为何要多事弄他出来嗝应我。

    老秃对我摇头叹息，俩手一摊，耸肩缩脖：没的办法，他就是这种吊人！

    哎！我叹息，目前只有咬牙缩脖装呆逼了！管他千军万马，风卷雷动，我都用：什么？你说什么？应对。

    老秃果然没碰壶具，看他喉结挪动吞咽，我知道他强忍了心中的吸念。

    老八依旧缺娘少教地调戏老秃说：“这是你第一百零八次戒了，成功，我为你老人家出个电视剧叫《第一百零八次戒毒》。哈哈！”

    老秃涵养极好地对他笑笑说：“那你现在就开始写剧本吧！”

    老八一指我说：“他，他写！据他说是李白的后人，文采了得，吃大了更不得了！嘎嘎…。”

    我看着他那张油光的肥脸，真恨不得一脚踩扁。哪是人类？

    和老八这无良贼人坐着喝了会茶，老秃起身看看手表说：“哟、快十二点了，我去弄饭，你们坐会。”说完就出门。

    老八吸足笑饱，许是累了，也不理我的存在，脱鞋就躺在沙发中，安逸地眨巴俩下嘴，闭眼就呼！

    乖乖，这味！我立闪，对他嚷：“怪！你这脚比你嘴还臭！去个澡，换身衣服还行？求你唠，哥！”

    这比养地眯眼笑着对我说：“真的！求我了！好，给你个面子，小李子，伺候着。”

    喳赖！怎么办呢！为了公共场所空气清新，我只有委屈地“喳”了。

    把他猪般的身体拉起，又牵引着他进了洗澡间：喷水按摩浴缸！

    “哟！不错！”老八放水调温、不一会满室蒸汽，如在雾中。“出去，出去！想看我全身，门都没有，除非你是女人…！”他对我挥挥手。

    好！大爷，你洗着。你大爷的。

    回到厅堂，忙拿出bsso香水在沙发附近喷了一圈，那股酸臭味才消失殆尽。

    约莫一点不到，饭菜送到，四浑三素，还有一大盆雪白的羊rou汤。

    几个菜炒的只有咸味，只能将就着下饭，但那盆羊rou汤确实地道。

    雨曦和甄佳佳都是吃辣能手，把碗里的羊汤泼染个血红，兮哩哈啦喝了一头汗，全然没有贵妇淑女雅致的形象。

    老八更是喝一口，喊一声“乖！”

    雨曦用纸巾擦擦红唇，捋捋发梢，笑说：“这北方菜炒的不敢恭维，可这羊汤和面食真是一绝！我都喝了俩碗。还想喝，可喝不动了！呀，佳佳的战斗力了得！”说着伸手去摸佳佳的肚子。

    “姐，讨厌，别按，一按就喷…！”甄佳佳一边埋怨雨曦，一边一勺勺往嘴里灌着血红的羊汤。

    “哎呀！祖宗，慢点，你不能吃了，这肚子真和猪没区别，圆滚滚的。”雨曦又担心又好笑地摩抚她的背，似乎如此能助她消化一般。

    “我领导是化悲愤为食量，嘻嘻！”老八边喝边贱笑地说。

    “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雨曦突然横眉冷脸对八哥说：“老大不小的人，整天拿恶趣当有趣，说一俩句，大家笑笑得了，你这还没完没了了！”

    “我…，你…！”老八如梗在喉，被雨曦说的红了脖子，瞅瞅我们几个都厌恶地用眼白对他，尴尬难堪地低头连声说：“好，好，我闭嘴，不说，行了吧！”

    这顿羊汤盛宴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可我的心中却是畅快，滚热的羊汤入肚，烫除了憋在肚里由隔夜冷食凉饭沤酿成的那股恶气。

    我跑到卫生间狠狠地，畅快地放了几个屁！

    饭后稍歇，雨曦起身要走，她走到我近前说：“眼看就到月圆之夜了，痴僧想来也回洞府，隔日我们再去一次，看看你的身体该如何调治，了去我的耽忧，可好？”

    我笑应着点头说：“嗯哪！你说哪天启程就哪天！不过，你会所这头可要耽误了。”

    “不碍的，俩三天而已，场子里都是有经验的人管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好，就这么说了，我先回去。…张哥，咱走吧！佳佳你跟我们一起回嘛？”

    “才不呢！我回去干嘛？当电灯泡！秃哥送你，不还要回来吗？”甄佳佳嘟小嘴含吸管边吸边说。

    雨曦叹口气说：“好吧，哎！少吸点…都…！”

    送别雨曦后，我无所事事坐在客厅沙发中，望着眼前忙碌的老八和甄佳佳，心里想着雨曦临走对我说的话：月圆之夜将至…

    在不久那个圆月的夜晚，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哪么和我的杨妃有关嘛？

    我希望在哪个夜晚能看到神秘的杨家给我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