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杨煜的约定

    又在回民街贾三家吃了顿，杨妃特喜爱吃这些，还有烤的那些，不过西安的特色不就在此吗。

    吃完又买了些啤酒，她说登鼓楼，把酒邀月，看来她兴致很高。不过我还是隐晦地提醒她生理期间，少喝冷的。她点点头说：谢谢，不碍事。

    之后又买了些烧烤，拎着啤酒登上鼓楼。

    西安的鼓楼极其雄伟让人震憾，尤其挂满饰灯的庭沿梁角，如果凑巧在黄昏，鼓楼枕着晚霞，一蓬飞燕惊鸿在楼阁天际间，那种意境让人醉。

    鼓楼依旧在，只是世人辜负了美景，让巨楼孤单落寞。

    “牧然，邀月把酒言欢，可放下杯却燃了愁，邀月把酒是做给人看的，一个人的心酸才属于自己。牧然，我有些累了。”她把一头秀发连在我的肩上，仰望着月。

    “累了就歇吧，你是女人。给自己松下绑，喘口气”

    “我好像停不下来了，我也想穿漂亮的裙子，滑爽的丝袜，美丽的高跟鞋，想属于女人的一切，可脱去衣服，看到的却是伤痕，手如矬。我已经离女人这个名词越来越远。”

    “可我发觉你比女人更女人，她们具备的你有，你有的她们没有，几天相处我觉得你很可爱。唯一让我吃不消的就是你暴力。”

    “可，可我看见你就想碰碰你，拍拍，捏捏你嘛，谁知你那么不经弄。”她嘟起嘴。好像怪我十分不理解她。

    “姐，你看看我身上有好的地方嘛？你看…”我掀起衣袖，露出紫红的牙印。“别说咬的挺圆的”

    “对不起！”她手轻抚咬痕。“你当时就是欠咬的节奏”她脸俯在咬痕亲了下。

    “也算个印记吧，到哪都不会忘记我，嘻嘻。”她居然挺得意。

    酒尽风起，敌不过春寒。我把她送上车，看着她远去。

    恍惚间，我觉得杨妃就似鼓楼，我岂能让她独自屹立寒风中。

    几天来除了为更新找办公地址，就是和杨妃徜徉在楼下碧水长廊，她似水，常偎在我怀中睡去。不知为何她不太喜欢去那间奢侈的房子，总是在楼下长庭等我。

    这天，她好像想起什么问我给杨煜房租了没？并叹她这个弟弟从小锦衣玉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我说：“给了，每月一千。”

    “那么大房子，豪华装修，而且他还不常住，给一千，你好意思么？”她皱眉蹙额，面露鄙夷。

    “嘿嘿，创，创业阶段，能省就省，嘿嘿，再说，我要多给他不要，说来日方长，都是自家兄弟。”我由衷地感叹：“真是不错的孩儿啊！”

    “你真好意说的，每天五百多酒店住了一星期多，好意思说创业阶段，这脸怎能恬下来的，我都为你不耻！”说完板脸和我拉开距离：“离我远点，死开点。”

    我无视她点疏远，依然无耻地腻过去笑说：“就不，我可都为你”。

    “为我？你真敢说，死远点的了，看你腻歪！滚开。”她厌恶地挪动身体，推搡如粘皮糖的我。

    “当然，我现在省下做老婆本，以后都给你。”我理直气壮。

    “是嘛？”她听后面露羞喜，不在抵抗我靠近的身体，过了会抬起微红的脸迟疑地看着我说：“我，我怎么觉得拿了你这钱有负罪感呢？”

    “嘿嘿，他是你弟，你多想了。”

    “我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瞎说，上也是幸福的船。”

    “是嘛？……”

    一天后杨妃上班，非常忙碌，有好几天没见面，只能通过短信联系。

    傍晚时，我从外面回来，坐在沙发中发愣，更新的办公地址还真难找，按说要奢华，租房自己装修就行，当和更新商量时他说装修时间太长，耽误时间，最后降低了些标准。

    问他什么时候回西安，他说还要在#县待些时日，并兴奋说：伟大的事业即将开始！

    我惊讶于他的开拓速度，时间不长，他伟大的事业就有眉目了，我预祝他成功！

    抽了根烟，杨煜开门进来，看我

    在笑说：“然哥，晚上没事吧？咱兄弟喝两杯！”

    “好啊”

    杨煜叫了外卖，从吧台拿了瓶五粮液，和瓶红酒，放在餐厅桌上，一会门铃响，我去开门，送外买的，我付了钱，把外买放在餐桌上。

    几个精致的淮扬菜，与西安菜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杨煜看我奇异说：“这小区是你们江苏人开发的，配套了一间淮扬菜馆，应该是吃不惯面食吧。别说你们南方人挺会生活的。”

    说完招呼我坐下，给我倒了杯白酒。

    我不顾形象搂筷子就吃，这味很久没吃过了，杨煜笑笑，没在意我的吃相，端杯对我说：“来，然哥，走个，别老顾着吃啊。”

    “好，谢了老弟，感觉从认识就占你便宜，实在是……”我一口干了杯中酒，确实杨煜对我很够意思。

    “见外了不是，其实也看我姐的面子，我可从没见过她对那个男人像对你一样，这叫什么来着，对，爱屋及乌吧。”他得体地喝了口酒，吃了口菜，又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看着我狂吃。

    “嘿，你吃呀？老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地。”我往他碗里夹了两筷子菜。

    杨煜吸了口烟，环视下屋子说道：“怎么样？这房子还满意吧？”

    我以为他要提房租的事，连忙说：“何止是满意，简直是不可思议，太可以了，没话说，房租不能太便宜我，说吧？兄弟”

    我故意加重“兄弟”的语气。诚恳地看着他。

    他嘿嘿地笑，拍拍我的肩，给我倒了杯酒说：“兄弟，对，兄弟，说不定以后还是我姐夫，一家人。”

    “嘿嘿，我会努力地。”我笑看着他，总感觉他和杨妃在的时候不太一样，漂亮的眼睛少纯真，多了些什么…不好说，不过肯定有话要说。

    “钱不钱的，我说了别放心上，然哥，我知道姐和你急过，但你真的不为这再说什么了，哈哈。走个。”

    “好嘞。”那他要表达什么呢？纯为拉近彼此的感情？不会，从今天见面他表现出的老练，已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不是那个在杨妃面前杨煜。

    我喝干杯中酒，仍然猛吃。

    “然哥啊。”他顿了下。

    “嗯，你说。”我停下动作看着他。

    “我以前吧在京城混，最近才回西安，现在西安发展的不错，我也准备长期留在这发展。”

    “嗯”

    “所以往后可能会在这招待些朋友。”

    “啊，这个，要是我在这不方便，就直说，我先闪，不会影响你的，我懂的。”

    “哈哈，那到不必，然哥，只是，只是你如果看见什么，再我姐面前就…”他停了下，盯视着我。

    “这个你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你姐对你的感情，也知道她的暴脾气。年轻人嘛，有自己的生活。嘿嘿”

    我表示非常理解。

    “好，好，然哥”他开心地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我的家人对我要很高，也很严格，有时会不宣而至，如果，万一遇到一些不想让他们担心的事，还请然哥配合一下。”

    “这个…”我沉吟。会是什么事呢。

    “嘿嘿”我面带尴尬地笑着说：“你不会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吧？”

    “嗨！你想那去了，我可是受过优良教育，放心，不可能！”

    “这就行。”我松了气。

    “哎，我这人吧，天生毛病就是对女孩特心软，总是不想看到她们不快乐，比方说我姐，每次看见她的样子，我心疼的要命，总想为她分担点什么，可…你知道她要强的性格，以我们家的状况根本不需要她这样，她是有理想的女人…哎，不说她。”

    我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真挚和淡淡雾水，有些鼻酸，是的，杨妃让我牵扯的女人。

    他平静下心情又继续说：“现在的女孩叛逆与探索精神让人担忧，我遇到看到这样的女孩总想从各方面给与帮助和劝解，哎！复杂的世界啊，特别是人性的邪恶，真的不想看到她们由于迷茫而误入歧途，任重道远啊！”杨煜眉头紧皱，一副忧国忧民模样。

    说到这又对我凝视，等待我的答复。

    其实当他说到杨妃后，我的思绪就已经飘飞，脑中好似空白，只看见杨煜嘴唇翻飞，他说了什么根本就没听见，脑中全是杨妃喜怒模样。

    见我发愣他轻触我下，于是我到看到他渴望的眼神，认真地点点头对他说：“行！只要不违法，我愿意配合。”

    “好嘞”杨煜开心地大笑，伸手过来，我急忙伸手和他重重地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