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工作

    第二天，我和jiejie两个早早就起床去找工作。没伞的孩子会奔跑这句话真没错儿。jiejie因为外貌好看，英语又不错，找了份在肯德基的兼职。我呢？一路扑腾，最后在一家KTV找了份当服务生的工作。

    我和jiejie回到出租屋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特别的jiejie，她对我说道：“艺轩，这是爸爸死去之后，我活得最开心的一天了。”

    我问jiejie说：“不是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吗？”

    jiejie有点伤感的摇了摇头，然后解释说：“从爸死之后，我就知道，上学的钱，姨肯定不会给的。我曾经想过，即使是考上了大学，我也很可能因为没有钱而无法完成学业，现在好多了，我们两个，都找到了工作，我相信，一段时间之后，所有的困难都不会再是困难。”

    我拉着jiejie的手，试图给她点温暖。听见jiejie这么说，我心里觉得特别的疼。

    再怎么说，jiejie也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在外面打工或者生存，总会遇到别我们男孩子多得多的困扰。

    其中昨晚上洗澡的事儿就是一个非常确凿的证明。

    “姐，以后，我会像个男人一样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现在或许我无法让你好好读书，但我相信，凭着我的能力还有我的双手，我一定可以让你过上和别的女同学一样的日子。”

    我一下子长大了。感觉jiejie才是一个应该受到保护的人，而我，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成为守护她的天使。

    因为着急用钱，我当天晚上七点，就准时到KTV工作。

    以前觉得当个服务生其实挺容易。可当我真正当了，才明白，服务生的工作其实也挺累。

    这不，一共有八个房间的酒水需要我服务。这边房间的需求刚刚满足，那边的服务灯又亮起来了。一个小时下来，我都没有停过脚步。

    我正思忖着那些来消费的人怎么这么多钱的时候，808号房间的服务灯亮了起来。

    我连忙一路小跑着奔过去，推开门，往里看的一瞬间，我的眼睛一下子瞪直了。

    “黄毛？”

    “冤家路窄。”黄毛冷笑一声。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个叫黄毛的家伙，等会不知道会怎么折腾我呢。

    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反正来这里就是让别人当孙子使唤的。只是被这个叫黄毛的家伙使唤有点心不甘罢了。

    但也没办法，这只是工作。我尽量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就非常礼貌的回应着黄毛：“请问帅哥，你需要点什么吗？”

    “哈哈哈，帅哥。张艺轩，是吧？你不是说你叫张艺轩吗？我哪是什么帅哥？我只是一个流氓而已，一个看别人jiejie洗澡的流氓。”

    我连一阵红一阵白。这个人简直欺人太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天他自己做的糗事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过，我尽量的克制着自己。虽然胸口在激烈的起伏，一副快要打人的样子。但我的脸上还是堆满了笑，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问道：“请问我可以帮你什么呢？”

    黄毛哈哈一笑，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哟呵，还算不错嘛。我呀，先给我拿一瓶啤酒过来吧。”

    “还需要什么吗？我顺便一起拿来。”我这是礼貌性问话。而且，在我看来，黄毛一定不止只要这么一点东西，他肯定还要别的，只是现在不愿意说而已。

    那黄毛摇摇头，再摇摇头，“我现在只想要一瓶啤酒，别的都不要，统统不要。”

    我连忙关上了门，然后跑去拿了瓶啤酒过来给他。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黄毛又开始吩咐我了。

    “张艺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是叫你拿啤酒，可我并不喝你这种纯生啤酒的，你给我弄一瓶燕京来，燕京，懂不懂？”

    我差点一拳就擂过去。正因为前面我服务客人的时候，看见他们总是要不同牌子的啤酒，刚才我给黄毛拿啤酒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他桌面上喝的啤酒的牌子，他现在桌面上摆的就是纯生啤酒。

    不过，我还是强忍住那快要从喉咙里冒出来的火气，耐心的问道：“你确定你要的是燕京吗？确定。”

    “我确定。你个神经病。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难道你听不清楚吗？”黄毛的声音高起来，好像我是多么愚蠢的人一样。

    我咬了咬唇，恨不得立马把这流氓给撕成两半。但想到jiejie现在在肯德基，很可能遭遇到的待遇，比我更为难堪，我终于把那念头强压了下去。

    等我把黄毛的燕京啤酒拿来之后，这小子居然又派我去给他拿纸巾，而且，他还用非常让人郁闷的语气说道：

    “张艺轩帅哥，你给我听好了。这个纸巾嘛，好像牌子也一样多。至于我要什么牌子，估计你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吧。”

    我狠狠的扬了扬拳头，“你给我听好了，我可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凭什么会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

    我的拳头果然起到了威慑作用，黄毛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只要原木的就好。”

    说完，黄毛就拉开门走出去，我估计他是上厕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等他消失在角落的尽头，大踏步的跟了上去。

    我去到厕所的时候，黄毛刚好想走出来。我堵在门口，用一双老鹰般犀利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他后退了两步，然后盯着我，“怎么？你想打架？”

    “哼，我何止想打架。黄毛，我告诉你，那天我能够把你给揍得两眼昏花，今天也同样可以。你再试试看。”

    黄毛睨着眼睛看了我一样，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子我就是喜欢折腾你，有本事你辞职啊，辞职才好呢。”

    我知道，黄毛他肯定不会动手的，他就是想激怒我，然后让我丢了这份工作。

    我可不能做这种傻事，警告了句黄毛：“你可别给我惹事，惹出事儿来，我当然不怕事。”

    说完，我就走到后台，给黄毛他们拿纸巾了。

    也不知道那黄毛是怕了我还是怎么样，总之，不久之后，他就带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走了。

    他们刚刚走，前台就用对讲机告诉我，808号房有个客人要来，叫我好好招呼。

    我正好奇，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前台特意给我布置任务？还没等我想清楚，一个打扮光鲜的女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她的脖子上，手上，都戴了不少金子。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皮肤很白，金子，长裙，还有白皙的皮肤，这几个元素很好的搭配在一块儿。

    我心里暗暗点赞。就是看看外貌，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一般。

    我猜了一下她的年龄，大概是快要三十的样子吧。不过，我暗地里把她的年龄加了三岁。城里的人经过化妆什么的，再加上保养得好，实际的年龄和看上去的年龄，一般都相差好几年。

    她看见我，对我招了招手。我连忙小跑着走上去，示意她走进包房里面。

    正想转身去看看这个女人都点了什么，对讲机里竟然传来了经理的电话。他叫我好好的招待这个女人，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怠慢。经理还暗示我说，要是招待得好，今晚上的小费可不少。

    我极度渴望钱。听到这话，当然毫无疑义的尽我所能去招待这个女人了。

    我凑到那女人旁边，问她需要点什么饮料。她说话的时候，我闻到一股nongnong的酒味。这才发觉，这个女人已经喝醉了。

    听见我问话，她没有回答我，反而一把拉过我，嘟囔着说：“我叫你不理我，我叫你不理我，我找别人去。”

    一边说，那女人还用力的把我拉进她的怀里。我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一股混合着酒味和香水味还有女人味的气息扑进了我的鼻孔。我的嘴巴与她胸前的两团浑圆撞了个满怀，那软绵绵的感觉，让我的心“通”一下漏跳了半拍。

    我本来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的，无奈这个女人双手抱得很紧，更何况，又不是我要吃这个女人的豆腐，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再说了，经理不是叫我好好招待吗？我要是离开，惹怒了这个女人，会不会连经理许诺我的小费也无法拿到手呢？

    这么想着，我就不再轻举妄动。那女人的脸与我的脸紧挨在一块儿，我听到她在问我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兀自往下说道：“算了，我先介绍一下我吧。我叫李雯，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呵呵，老总，懂吗？是可以赚很多很多钱的老总。”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说点什么。

    “还是别跟你啰嗦了。我是打算来放纵一次的。一直以来，我都洁身自好，可我换来的是什么呀？我要和那些曾经睡过千万个女人的男人上床，失去我的第一次，打死我也不干。来，我和你一起睡，我们……来一次交易。”

    那女人说着，就拿出一沓厚厚的红色票子，然后，用力的一扯我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