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弹 匿名者之死(上)
——这里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的狮堂。疑犯远山金次,已于19点00分,以杀人嫌疑逮捕。 这句话, 对于铐着冰冷的手铐的我来说,就像是定罪了一般。 (居然是逮捕,我吗……?) 在发达国家中,被逮捕或者被起诉的话,就等同于,你有60%到70%的可能性是犯罪了的。 也就是说,在三起这样的事件中有一起,会在最后的法庭上,被宣判为无罪。 但在日本国内,这个并不通用,因为这里的可能性是,99.9%! 这个根据年度统计所得出的数据,比中国和朝鲜的还要高上一头。 也就是说,在这里,要是被逮捕或起诉的话,你就完全没法翻盘了。 至于检查厅,说其是身负搜查罪状和司法审判两种权利的机构也不为过,就像是中世纪时的宗教审判机构一般。 ——而出示了我的逮捕令的,这些家伙们的领队狮堂,则是奉了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的命令。 这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则是让政治家们以及企业巨头们都有所顾虑的,精英汇集的机构。 其下所属的检察官们,被给予了搜查罪状、逮捕嫌疑人、提起公诉等所有检察厅可以给予权利。是各自独立,且被允许讨伐所有被他们认定为恶势力的人与事物的,「正义的伙伴」的一群人。 但是…… (狮堂、滩、大门、可鹉韦……还有妖刀的原田静刃……) 不断的来回打量他们几个的我,感到了很大的违和感。 我曾经和我死去的父亲的同事们,同时也是特搜部检察官的人有见过几面。 但是狮堂他们,与那些检察官们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天差地别。 虽说用印象来论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但那些检察官们——无时无刻不是一种威风凛凛的样子。 毕竟他们是肩负着搜查、逮捕、并最终审判恶的,保卫社会正义,代表社会正义的天之骄子。所以对这样工作相当骄傲的他们,无时无刻都恪守着「要保持风度」这样信条,而时刻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发型。 他们有时出入于国会,有时也能在各政党本部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总是身着纯白的衬衫与深藏青色的西服,而且谁都将背挺得笔直,谁都是一副要不辱检察官的「证明」——「秋霜白烈日」徽章的样子,谁都全身散发着一本正经的气息。 但是,在狮堂他们的身上,看不到半点他们的影子。 服装和发型都一个人一个样,也没法看出他们的特性和能力水平。要我说的话,就是异样者集团。领队的狮堂,不仅穿着和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象征不同的沙漠色大衣以及暗黑灰色的西装,身上也没看到检察官的「证明」。 要说他们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来的,还不如说亚里亚从今往后不再向我开枪了。 但是…… 这些家伙太强了。即使是这个,没有进入HSS模式的我,也看得出来。 不论将我拷上的不知火。这五个人,绝对强得不得了。 这是个能让普通的犯罪者,牙齿都吓落一地的(译:直译的〝牙齿都站不起来”,可作“牙齿都吓落一地”。)超人军团。 从其身上感觉到的压迫感,完全可以和故去的——身为武装检察官的父亲匹敌。 这样的他……虽然那副相当随便的动作,以及一直在意那留得很长的前刘海什么的,让我难以接受……但他表现出的那副态度,让我感到了一股特有的压力。这毫无疑问是来自于有警察背景的人的。 而且,现在铐在我手上手铐,也是警察的东西 (——警察) 这下,可算是提醒我了。 在警察内部,可是有着一个将超人们集中起来的机构。 那就是…… 『是公安0课吧,为什么要谎称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的。』 总之现在先把自己理解到的事情摆出来,尽可能的套话和寻找线索。我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可是知之甚少啊。 对于我的质问,狮堂他…… 缓缓的吸了一口,夹在比别人长一点的拇指和食指间的烟草,呼的……吐出了一口紫烟。然后, 『好歹看看报纸吧,少年。』 这份支配了全场的存在感,讥讽的向我回应到。 他真的受不了眼前这个不怎么看报纸的我…… 『公安0课,已经解散了。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远山君你不知道吗?』 不知火在一旁对我说明到。 已经,解散了…… 『你应该也清楚吧,电视上也说过的。行政刷新会议(译:2009年9月18日至2012年12月26日间存在的直属于日本内阁的以政府结构改良,减少财政支出为目的的会议机构。第二届****内阁于2012年12月26日深夜的初次内阁会议中,当庭废止。来自日文维基。)。称其为‘事业分类’也可以。公安0课,就在那个决议下被解散了。他们都从原单位降职……移职到了东京地方检察厅。所以,远山君的推测,算是中了一半。』 摆着招牌笑容的不知火,向着不清楚社会的我解释道。真是谢谢你啊!作为回礼,就送你个痛苦很少的绞杀攻击吧。但是现在手铐有点烦人。 嘛,不管那些,现在我入手了两条情报。 于去年通过众议院选举成立的民主党政权,为了应对财政紧张以及各种各样的问题,对所有政府机构进行了缩减以及废止。公安0课,则被选为了废止对象之一。 我记得…… 公安0课,一直因为浪费税收的问题,而被****盯上。作为在冷战期间中的对共X圈的谍报组织(译:在这里我解释一下,日本国内的公安实际上就是中情局一样的存在,虽然其所名义上属于警察部门。和我国的公安是不一样的),却是一直注重国内的防谍报、以及对过激派组织的监控和处理等活动——而在这个冷战和暴力革命已成过时物的时代,0课则常被称为过去的残留物。 而且,0课与在战后长期手握政权的自民党关系亲密,也曾被报纸奚落为「总理的私兵」。对于当时的在野党——现在的执政党,自然是眼中钉、rou中刺。 在政权交换的时,自然是要被消除的存在。 狮堂他们,则是那残留物的残留物。 (这样的话,就还剩一个人……) 这样想着,我仔细打量了不知火。 不知火,是把狮堂他们带来这的人。也就是说,他也和警察扯得上关系。 武侦,是一项稍不注意就会被警察所照顾的群体。所以一般的武侦学校里面,也会有潜伏着的,警察方的武侦,即被称为“学警武侦”的一类人。武侦高也不会例外。 这么说来,这一年以来,不知火一直都在踩点。 但是……他刚才说了「他们」。 既然是当着他们的面说的,而且他们也对此没有什么异议,那不知火想必不是0课的人。 虽然还不清楚不知火是属于哪方面的人,但是他…… 给从来没来过这的狮堂他们,充当了帮手这点是绝对的了。 (这里,就交给旧0课了,吗) 感到巨大压力的我,拭了下额头的汗,然后又再次看向狮堂他们。 虽说现在所属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但狮堂他们所属的所谓公安部门—— 前身是,特别高等警察。就是那个对不服从军国主义的民众实施逮捕,拷问和镇压的,在国际上都恶名昭著的“特高课”。虽然在战后被GHQ勒令废止,但只是把名字改成了公安,实际仍旧存在。 至于那个延存至今机构,就是0课了。 毕竟公安的职务中,是要应对来自对象的反击的,所以其战斗力比起其他的警察那可是高了不少 而那个公安0课,则是公安中强者的聚集地,被很多人称为是国内最强的战斗团体。其中还有着一个,以那个塞恩所属的SIS(译:别称军情六处,在这里是其正式名称SecretIntelligenceService英国情报局秘密情报局的缩写,其代号为MI6)的00系列为模板所创立……说是日本版00系列也不为过的,0课的10人特战队。 狮堂,可能就是那个。 身为0课一员的他——其职务为保护日本的安全,所以在执行公务中的犯罪行为,几乎都会被允许。 即使是未经审判就将恶党杀死,也不会被埋怨一句。就这点来说,和武装检察官是一样的。 但0课所做掉的人数,传说比武装检察官还要多。然而武装检察官的死亡率却比0课的要高。 这是因为,武装检察官是正义的英雄一样的角色,他们是以依法逮捕恶,并最终起诉恶为目的的,杀人只是万不得已的手段——然而,0课就像是其反面,他们是以歼灭恶,也就是以杀害恶为目的的。这种为了伸张正义而不惜弄脏自己的手的行为,以及那份前身是特高的黑历史,使得其形象就像是做事和思考方法让大多数人喜欢不起来的黑暗英雄一样。 正是这样的差异,让身为硬币正反面的双方,一直是反目状态。和硬币不同的是,这正反两面的合作,从来都以失败而告终,从以前都是这样。不过也有关于分权的错。啊,说不好听一点的话,是叫做纵切式行政。 总之,关于这次的0课被划分到检察官厅下属的事件,就犹如被对手公司兼并了一般。 这样说的话,狮堂他们的那副作为,是因为积攒了不少压力吧。 (不知道旧0课的人,是否被剥夺了那种权利啊……) 政治是个死水潭,只有风能左右它的流向。说不定哪年自公政权回到台面,0课就会重组。 这样说来,不与他们为敌才是上策。 但他们可是认定我为犯罪者了,要是就这样被带走,不与其为敌也没用呀。 与之战斗也好,不抵抗也好,哪边都是地狱的入口。 呜,看来只能逃跑了,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主意。 可眼前没有一盏省油的灯,我必须要靠HSS,才能逃出生天。 虽说发动条件特殊,但现在的我有办法。我有可以使自己大量分泌内啡肽β的方法…… 但这需要时间,无法立刻发动。 不知何时,不知火已经离开,就剩下0课的人和我面面相觑。 他们的领队狮堂——一定是一个不会不回应的家伙,要利用这一点啊!快说话!快说话呀!金次!『……说是杀人嫌疑,那么,谁被我杀掉了?』 在日本,说自己没罪的嫌疑犯,在经过审查后,有罪率通常高达99.5%。 虽然我很清楚这一点还这么说,但这是为了争取时间。要否定我的无罪声明,是需要时间的。 听到我这么说,无精打采的狮堂,像活过来来般,开口大笑起来。 『谁知道啊』 ……相当简洁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是「匿名者之死」的手法呢。 即是警察用在武侦身上的,最可怕的「别件逮捕」。 武侦作为武装侦探,有着搜查的权利,但也要负相应的责任。作为其责任,通常是在其违反时遭受到重罚。从刑事问题上来说,就表现为武侦三倍刑。 特别是杀人,无论理由如何,死刑是避免不了的。这点在少年武侦法里也通用。 (以前都是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我自己也会遭遇这种事情……) 通常的「别件逮捕」都是将嫌疑犯以一些其他的轻罪逮捕,然后再对于其本来犯下的罪状进行调查取证。 但是,「匿名者之死」则是寄出杀人罪的罪名,先将你一军的作法。 这样的话,武侦就只得乖乖听从警察的安排,无论什么都得要配合,什么交易都不得不做了。 原本是美国的FBI所擅长的手法。以某地出现了身份不明的尸体为由,将嫌疑犯逮捕讯问。然后以撤销杀人罪控诉为条件,令罪犯供出自己本来的罪行——这种相当暴力的乱用司法交易的手法……最近,日本的警察暗地里都在模仿这样的方法。 这当然是违法的,但眼前的家伙都是曾被国家允许犯罪执法的人。 这样的权力,狮堂现在还有没有都是个谜。也就是说,抵抗很可能没用。 但是啊!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呢……?! 『——作为些比我更大的大人……虽然也有不是的家伙,明明都是可以称为男人的人了,却聚在一起,「迎接」我这个高中生?而且还给我铐上手铐,准备了「匿名者之死」。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译:这句我也有些不太理解意思,还请指教。) 在等待HSS血流的我,摆出副没什么本事,却爱逞嘴能的小人物的嘴脸说道。期望着对面能反骂过来,然后引导其发展成长时间的嘴炮战争。 还没有感觉到内啡肽β啊!加油啊!我! 『狮堂,你也说过的了吧!是男的就一个人过来。所以来1对1的战斗吧!即使是胆小鬼的你,我也会陪你分个胜负。』 再坚持一下!血流……血流一定就能来了! 快搭话吧,狮堂。 『远山。你这是准备叫上我们打棒球?还要让我们准守棒球道德,正正堂堂的和你决胜负么?真是有够蠢的想法啊。这种蠢蛋只有在甲子园才能被人夸赞。啊,抱歉抱歉,忘了你小鬼还是高中生,不能这么比喻哈。』 这说话方式是从哪里剽窃来的吧……总之是给了个像敌方的回答。 好的,上钩了。 看来能从这群难敌那里,争取到时间。 现在是需要争分夺秒的时候啊! 因为,血流……开始变化了。 但还不够!还太弱小! 『我就告诉你吧,你小子好好记住了。大人们,可不会去决什么胜负。也不会允许去决什么胜负。他们只看结果,只看到胜利。不断地取胜取胜,将这一切积累起来——你和你周围的人,才能第一次的被允许活着。』 说着,把逮捕状收入大衣的口袋中。狮堂,看了看周围的伙伴,继续说道…… 『组织力也是种能力。现在,你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这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远山。难道说?对个独自一人还发着呆,悠闲的走着的,相当不像话的武侦进行奇袭,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呜,反驳不能。不论说这些话的是谁,但大人们在教小孩子们大人的世界时,语言实在是太过于温柔。虽然这个家伙的话实在是过于可怕了,但那话中,也是一片想要教育小孩的苦心。 事实上——武侦常身处于战场! 这里有着「人数少的那方就会被干掉」的学级会,也有着「只要一点点放松,就一切都完了」游戏厅。而且这里,也不存在被杀了可以「下次再努力吧」的可能性。 ——这一切换做大人的世界,就等于没命了。这就是,武侦。 我确实认为一个人行动比较轻松,所以不愿意和谁一起行动,常常是一个人悠闲的漫步在路上。 而且,我还因为理子和亚里亚的事,陷入了思考上的两难境地,而疏于防范。无论从哪里看来,我都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清楚了,狮堂。确实如你所说,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可以料到的结果』 我很认同狮堂的看法。我也是快要升入三年级的人了,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了。 所以说,对于这个提醒我摒弃天真,还严厉教导我的狮堂,得回份大礼才行…… 你们可看好了哦!我作为大人的第一战! 既然你们是旧0课的人,那完全能承担得起这份重礼吧! 很好……很好啊……就如计划一样,血流,他可来了! (现在的我…….对这个折磨我许久,也救了我不少次的HSS,已经完全习惯了……!) 虽说我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使出来,但只要去做就能做得到。那就做做看吧! 这个方法是去年回巢鸭时,爷爷告诉我的。虽然那时被他老人家训斥说『远山家的子孙,要能自由的使出「返对」,才会不辱远山的门庭!』。那之后我就考虑将其作为秘技而一直练习着。 来吧,就对这个战技取个有我风格的名字吧!就叫它回想型HSS——幻想模式吧。 我曾经在睡眠时进入过HSS……以那为契机,我就确定了HSS,一个人也可以发动这一点 爷爷是用一本被他命名为「水春车」(译:我又想起了什么···)的写真集来发动「返对」的,作法就是通过回想写真的内容。但对于我来说,那些真实的写真和映像,是相当可怕的东西。要知道我可是一直都有意避开年长女性的,那些东西,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恐怖感。 当然,那些历历在目的实际体验,对我来说也是够恐怖。但经过了许多个夜晚的练习之后,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想象,让其按照我期望的那样——恐怖的场景能被尽量缓和。就这样,我渐渐的可以看到,不怎么恐怖的亚里亚和一直都保持谦恭的白雪。 这就是曾听人说过的做白日梦吧…… (不过人们认知中的HSS,也是相当梦幻的东西吧……所以,这样的方式,也符合大家的想象吧。) ……但这是我第一次用到实战上,缺陷可是不少啊。 首先,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发动。通常来说,HSS是血流一口气汇集到身体中才对。但幻想模式下,血流们都像是没睡醒一般,必须要由我来催促着才会慢慢的挪动起来。作为HSS,这可是不合格的。 其次,最大的缺陷就是持续时间短得可怕。通常情况下发动的绅士模式持续时间能有30分左右,长的话甚至能保持1个小时左右……但幻想模式,只有寥寥数分。 (……呃!……) 而且,这回还出现了——头痛——来自于大脑内部的。 这种在练习时从没发生过的情况,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在数年前听到的那句话,是让我如此印象深刻……那是爷爷对大哥的嘱咐,『若是你发动「返对」后,感到脑袋里面很疼。你就得做好准备啊,孩子。那是,死神来临的征兆。』。也就是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相当于情绪学者爆发症候群,已经进入末期了。 这也是,已故的父亲的,间接死因。 从爷爷那里听到的情况,我父亲他在发生这种病症之后——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却还是抱着随时会死的觉悟,继续履行公务。 最终,在一次战斗中,殉职了。 虽然在那场和金三的战斗中,头痛的情况也有出现过,但那只是王者模式的缺陷而已。虽然获得了75倍于常人的能力,却对神经造成了很大的负担。那次可是弄得我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抱怨,而且那之后也再没发动过。 但这回头痛,毫无疑问就是HSS末期所独有的症状。 但是……呜…… 还没有痛到连身体都不能驱使的程度。 比起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致死的病症,这边可是活生生的三途川啊。 为了不被哄骗过去,先把多余的考虑丢一边,集中精神! 我又再次看向旧0课的五人组—— 『终于好了啊,真慢。』 ……这是,在等着我,吗。 等着我进入战斗状态。 『本来是想靠着说话来拖延时间的,居然暴露了吗?真不愧是大人啊,即使如此还顺着我的计划来。真是谢谢你喽,狮堂。』 虽然之前的我没有察觉到,但HSS模式下的我—— 不需要确切的证据,只有推测就够了。那些家伙盯上我的原因。 『你们是来找我取经的吧。先用「匿名者之死」的路数,把我逼到快被将死的绝境,以期让我使出翻盘的绝招。还真是有够麻烦的做法啊。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让你们看个够吧!』 撞子弹、不可视枪击、镜射、偏子弹、螺旋——樱花、秋水、绝牢什么的—— 统统使给你们看吧! 不过,因为那个麻烦的笨蛋弟弟,美国国防部用上了本国的侦察卫星关注着我,还有各国的地下工作者也一样。他们还真是很闲啊。那拦我路的狮堂他们,也应该被注意到了吧。 『恩恩,看起来我的猜测也差不离呢。这家伙应该是真货。』 虽然狮堂是副不能完全确定的口气…… 但从那句『我的猜测也差不离呢』来看,他已经察觉到了我变得和刚才不同了。 『可鹉韦。远山这家伙果然和你是同类,都是能改变身体的素质的类型。滩,这小子的实力,搞不好和SDA排名19的你,不相上下啊。』 而且,他还一眼就看出了,我能将自身强化的实质。 既然是旧0课的人,拥有这般的观察力,也不奇怪呢…… 但这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真是有够快的。 『哈?就这个小鬼?』 相当突然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个身着条纹妆的衣服,眼神凶恶,口德不好的家伙,就是滩了吧。 『平时的他是排在排名外的。平均下来,他的排名是71位。』 听到狮堂的这番话,这位看上去很不情愿呆在这的滩他…… 居然打起了精神!还有那个穿着白色立领制服的美少年——可鹉韦也涌出了战意。狮堂这家伙,居然能如此轻松的,cao控自己的部下。 这是种,在强袭科的教科书中,不曾看到过的领导风格。 (对了……妖刕……)(译:妖刕lí,) 从狮堂的发言中,还可以得到一个情报。那边的一直翘着腿坐在台阶上的妖刕·原田静刃——没有告诉狮堂他们,关于HSS的事情。 或许说,他也不怎么清楚我的事情。我还以为,关于我的事情,是极东战役时的眷属方所共有的呢。 既然妖刕没有把我的详细情报,告诉狮堂。也就是说,他对狮堂的协助打了折扣。 这样的话,我算是明白该怎么对付这五人了—— ——突破口,就是妖刕! 欢迎各位来到远山招数百货店,貌似客人们都不想空手而归呢。那么正好,一直在幻想亚里亚的我,可像是被那个暴力萝莉附体了啊! 还有就是,本店的营业时间比较短。据开始营业至今已经经过了30秒,还剩下大约5分钟。 ——那么,开始「购物」吧!(译:我去,这是什么节奏啊!) 在徒手战和白刃战中,要对某人进行突袭是相当困难的事。 无论是要从哪个方位,己方人身体都会是个不小的障碍。所以对方也可以利用这点,来缩小实力差距。那么,这群家伙,绝对是要掏枪的。 那么,只要看到掏枪的动作,我就得一下子,拉近和他们的距离。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为了防止误伤,而放弃使用枪械。 那就看看吧,看看有几个人,会在最初就被请下台。 ……谁都没有掏枪。这是当然的,我那简单的计谋,怎么可能不被识破。 不过这也不妨碍。 只是,你们就看不到用樱花来冲刺的表演了。 我慢慢的和对方拉近距离中—— 哦,他们也开始了一些小动作。 滩和可鹉韦、妖刕和大门坊,两人一组开始了行动。只有狮堂还杵在原地。 由此形成了2·2·1的三角形——形成了被称为“变速三角”的阵型 继续在接近他们的我问道, 『喂,你是叫可鹉韦来着?长了一副女孩子模样的你,现在几岁了?最近的女孩子里,很流行这样的白色立领制服?』 为了掩盖我的实际意图,我先对面前这个对上眼的少年发难了。虽然手还被铐着,没法进一步的挑拨他,但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吧。 虽然我是那么说,但只要靠近看就明白,可鹉韦只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而已。可单看他的脸,就只是个穿着男生制服的短发美少女而已。 为什么能判定他是男生呢?以前和沃森相识的经历,让我有去注意他的身线。恩,的确是男生没错。 ……额,这是冷汗?看来,这家伙也很强,目前可不能和他动手。 这个头都比我小一半的,也算是个超人般的强者啊。 『我明白您是要激怒我,但我就真的和女生一点差别都没有吗?啊,您的问题,我今年十五岁。』 十!十五!? 居然比我还小两岁……不过说真的,你这么年轻就放弃做人了,真的好么?啊,真恐怖。 (……切……) 我只得停下脚步。 对方的存在感,一瞬间转为了压迫感。 刚才狮堂有说过,『我和他是一个类型』…… 恩,确实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与HSS相似,不一同于HSS的能力。 随着我的靠近,那份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可鹉韦好像在我的挑拨下,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就此打住了!可鹉韦。』 一边的狮堂,发出了狮子般的咆哮……咻,压迫感,开始慢慢消弱。 这种和HSS类似的能力,你居然可以随便调整么?在这位美少年面前,目前的我只能甘拜下风。 不管他,只要把妖刕收拾掉—— 就是现在!就是这个大家都看向可鹉韦那的时候…… 现在就该转身来收拾妖刕了! 『——啧』 可就在我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来时…… 有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人既不是可鹉韦,也不是妖刕。 正是那穿着沙漠色大衣,我意料之外的人物——他们领队的狮堂。 『……这可不行啊,你们!这样,远山不是要被你们杀了吗?』 额,你的屁股!屁股—— 这横在我眼前的家伙,就像只有好几吨的恐龙一样。 即使是HSS模式下的我,都没法让他挪动分毫。以至于让我产生了,这是一堵坚壁的错觉。 『要是这小子被杀了,我可不好在金叉面前交代啊。』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金叉」……为什么出现父亲的名字! 你这口气就好像是,父亲他还活着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为让我分心,而故意那么说的吧! 可你不像是那种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可恶……』 正中敌人下怀—— 搞不好会有人趁机掏出枪来。我急忙警戒起众人。 但他们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谁都没有握着枪。 正常来说,他们会配合狮堂而进行移动才对。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们,全都往后退了。 就是因为狮堂他站出来了。 通常会跟着首领一同行动才对的,但这他们却都后退了,这怎么回事! 就好像是在避免可能发生的战斗一般。 『那个,有点事情我们想向你询问一下,能和我回局里一趟么。』 狮堂的表现,就好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刑警一样。他笑着对我伸出了手,就像是在训狗一样…… 可他本人并不好笑。 这么一个185的壮汉杵在你面前,论谁都没法笑出来的。 至于我,则完全被瞧不起了。 我悄悄的望向他。他的脸庞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严格的说来,的确是副男人的样子。但那脸庞掩盖不了,他现在那狰狞且粗暴的表情。 还有就是…… 这家伙,果然也没掏出抢来。 枪套里是有枪的,但是没有掏出来。这是指对付我不需要枪么? ……真是有够看不起我。 你难道认为,我会配合着你,将被铐的手搭上你伸出的手,然后『汪』吗?! 『你们,有开车来吧。』 『恩?有是有。』 『呀,那还真是太好了呢。因为,接下来,你可会没法走路了!』 『哈哈哈,还真是会开玩笑。』 『你的部下里,有会开车的人吧。』 『啊啊,他们全都会』 『呀,那么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因为你接下来可连车都没法开了!』 话音刚落—— ——我便以切断背景空间之势,跳了起来。用自己的左脚,狠狠的向狮堂伸出的右手踢去。 但这被踢中就会导致骨折的一击,被预料到的狮堂,瞬间躲了过去。 哼,和想的一样。 我刚才使出的,只是假动作! 这一踢的目标,并不是狮堂。 而是,铐在我手上的,极硬的合金手铐! 狮堂能在我面前如此横,全是因为这副手铐的原因。 那么,只要把这个劣势给解决掉就行。 这就是远山家的解除手铐的ShowTime了!但是因为做起来很疼,之后还需要接骨。而且要是骨头没接密实的话,一切都完了。但这回不得不用啊! 已经跳起来的我,在空中,用自己的左膝狠狠的踢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然后把已经脱臼了的左手从手铐中抽出,再接着用右膝把左手给踢复原。 『——哼!』 接着,在着地之后,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已经可以动的右手,向他发动奇袭。 狮堂目前据我的位置,是我的手够不到的250px外。 但只要有还挂在右手上的手铐,正好就可以够到狮堂。 奇袭的目标,是狮堂的脸;那张精心雕琢的脸的,眼窝上部——眼皮的上方! 只要用手铐的边缘,把眼皮的上方的动脉给割破的话,流出的血液就能妨碍他一只眼睛的视野。 但是,没那么简单, 『哦?』 对于我的奇袭,狮堂仅仅是晃动了一下身体,就轻松躲过了。 果然没那么容易对付吗。 但是,所谓的攻击—— 是即使一招落空,还会有下一招,下下招,不断地袭来的!重要的不是一击致命,而是能接二连三攻击对手,绝不允许对方喘息! 我用右脚为中心旋转身体,使腰、肩、胳膊产生扭力,然后将这一切的力量加之于我的右拳上——这灿烂的樱花,就让您观赏个够吧!—— ——咚! 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狮堂的躯体上。 个头大的人,目标也大。我这一拳,可是砸在了要害上!由华生亲自「传授」的「打胃拳」(上传者:额,这是你翻译的·····),在加上我临时用上的「手铐指虎」。哼哼,这下可是相当于被钢铁包裹的石头,砸在你的心窝哦!怎么样狮堂!是不是已经忍不住要吐了?这就是HSS下的我,所给出的攻击啊! 『呜呃……』 挨了一击而低头呻吟的狮堂,身体稍微有些****。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百分百信赖狮堂的部下,你们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狮堂你一开始就不躲在队友后面,还真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把对方的首领收拾掉的话,剩下的手下就会胆怯。胆怯的人类,是根本使不出力气的。就看我趁着势头,一口气把你们全击倒吧! 想着这些,我勾起了左脚——啪! 像是要把踉跄的狮堂给踢正一般,又给了他一个中段踢。 这次也是朝着他的腹部去的,还真是有趣的分胜负方式。 虽然幻想模式还有很多缺陷,但他果然也是HSS家族的一员呢。 但是,刚才的一拳和一脚,只是为打倒这巨人的而做出的第一步。 巨汉什么的本来就是很抗揍的人,所以必须集中攻击他们的弱点和死角。 无论是怎样的巨人,他的指尖和眼球,还有大脑,都是没法被锻炼的。 我所盯上的地方,就是他的大脑,也就是头。刚才的那一击,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在他的大衣下面藏有什么很硬的东西,但那并不是防具,应该是其他什么未知的东西。 『别给我倒下啊,我这边可还有招没使呢!』 我像说的那样进行了一下步的行动。我像跳跳箱一样,双手撑着他的双肩,用脚挂着他的脖子。 就像是小时候骑的大马一样,只是前後相反而已。 我就那样——嘭嘭嘭!对着他的脑袋,施以HSS下的铁拳。 (就这招,让你丧失意识……!) 他还有意识!而且正在用大人看小宝贝似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前后相反,但他的眼神就仿佛在告诉我。我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要实现我的愿望似的。 『——你小子还是不明白啊。』 然后,传来了退在一旁观战的可鹉韦的惊讶声—— 『恩嗯!』 接着,从我的腿间,传来了狮堂的一声闷哼。然后, ……脚……,从我的脚踝袭来了一阵压迫感! (……呃!……)
狮堂他伸出的手,捏住了我的脚。 这握力,宛如有千斤。就像是那个阎、那个鬼一样。不,还要更甚于她。已经快要把我的脚踝给捏碎了。 那次我是靠蹬对方的手指脱险的,但这次我在拼命的用腿去夹狮堂的头。 狮堂他则配合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改变自己的重心。 这导致挂在狮堂脖子上的我,平衡严重崩盘。 (……「破坏」平衡……?!) 糟了,这家伙要用柔道! 想到这,全身都挂在狮堂身上的我——急忙从狮堂身上脱离下来。就在这个瞬间,刷—— 他把大衣一撩,一下子就把我抓来夹住。 他的右手臂穿过我的腋下,横在我的胸前,由此形成了一个把我紧紧套住的索套。 就在我对这一系列既不是柔道,也不像摔跤的招数,感到困惑时。 夹着我的狮堂,就像在玩杂耍一般,转了起来。然后就顺势—— 『——飞吧!小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顺势把我扔了出去!真是个厉害的侧投啊!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 现在,我感觉是从后面直直的飞了出去! 现在,我感觉rou都快离体,眼球都快飞出来了! 现在,我感觉就像是坐上了一架看不见的喷气式飞机一样! 啊,离狮堂他们越来越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在那场格斗中,看到过这种事情!更别说体验了! 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和谁一起被炸飞,以及被阎的铁棒给打飞时,我都会受到地球的吸引,而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上传者:我还以为牛顿要哭在厕所了呢)也就是说,很快我就会落到地上。但是,这次那个落地的瞬间,迟迟不来。 我现在,一直保持着「和地面平行」的飞行状态。仅仅是,被他扔了出来而已。 这根本就是梦吧!这可仅仅是,把一个60kg的人,「横抛」出去而已啊!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科学—— ——嘎,哗啦,咚! 我的身体,直直的飞向了因为要再建,而关店的商店大楼。 在突破了被画上涂鸦的卷帘门,并撞毁了几个被弃置的陈列柜后,我的身体和里面的间隔墙进行了亲密接触。(间隔墙——是隔墙的一种,墙体较薄,多使用玻璃、木板、空心石膏板等轻质材料构成,在地面面层作好后再进行施工的墙体。) 这一下,像割绳子一样撞断了埋在里面的电缆,钢筋也像糖艺品一样被撞弯了。 然后,我也,终于停了下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好像是曾从新干线上俯冲出去的,某个人一样。 幸好穿过的这几层的障碍,以及其中的不少像保护网一样的东西,护住了我。不然我可能就会一头砸向厚厚的水泥墙,脑袋也变得像熨斗面一样的平。 但是,我的全身都受到了重伤。情况,很严重。 要问严重到何等程度的话,现在可是连盖在我身上的菊花都拨不开了。 啊,这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貌似异常的红呢。啊,原来如此,这是袭击狮堂的眼睛的报应吗?我的眼眶里涌出了不少的血液。但是,太阳仍旧能使我感到刺眼。还好还好,眼球并没有飞出去。 (可,可恶……)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勉强抖了抖身上的瓦砾。 『啊……弄死他了吗。……?真不好意思啊,因为实在是太轻了,一不小心就扔出去了。』 话里像是在担心我的情况似的。狮堂的貌似是说给部下们听的话,从远处传来。 有点过火了?!过火你妹啊!你这混蛋怪物! 涌进嘴里的血,都可以用来漱口了! 虽然已经如此虚弱——但HSS还在持续着。还可以,继续战斗。 (招数……) 没必要吝惜了! 好啊,好啊!我就让你尝尝吧! 要是再用普通格斗技对付你,就会再吃一发这个,被打成平面男吧。 可摆在我眼前的严重问题。现在的状态是不行的,需要时间。只要,一小会就好。 只要一小会,身体就能恢复战斗的状态。 那要怎么争取这宝贵的时间呢?装死……果然是不行的吧。那样其他4人也会聚集过来的。 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放弃战斗。』 我挣扎着站起来,抬起颤颤巍巍的双臂,摆出了投降的姿势。虽然是诈降。 虽说我刚才还一口一个卑鄙,但谁叫我是武侦呢? 我沿着我这颗「人间炮弹」的「穿透」轨迹,踉跄着踏出了卷帘门。 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向狮堂那边走去。 『啊,还活着啊。』 看到这副样子的我,穿着白制服的可鹉韦又吃了一惊。 狮堂也眼角上扬,微睁了一下他双眼皮的眼睛。 剩下的家伙,也对我还没死这件事稍稍感到惊讶。除了妖刕的静刃。 『……意识,也还清醒呢。这种家伙,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啊。不愧是金叉的儿子啊。你小子。』 又一次提到父亲名字的狮堂,一边笑着,一边揉着被我揍过的鼻子。 明明被我HSS的铁拳一顿胖揍,却只感到有点痒吗?还真是皮糙rou厚啊,你这家伙。 但是,目中无人的你!也就只有现在能笑得出来了! (——我可要用杀手锏了) 蹒跚而行的我,边走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和脉搏。 Hss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头痛还在持续着。那么, 就在下一招! 就用远山百货的人气商品,樱花来解决一切吧! 你也是个男的,我就不信,这加上樱花的夺命撩阴腿(上传者:我怎么感觉我有些不想吐槽)还没法打倒你! 虽说这么做,在赛场是犯规的,毕竟那里是重要的器官。一般的重要器官,都会被坚硬的肋骨和肌rou保护起来。但是为了方便男性,能冷却下来(译:噗噗噗,冷却,噗噗噗)(上传者:你是机器人吗,远山),这个器官便毫无保护的长在了外面。只要把那个破坏掉的话,狮堂一定能够被打倒的! 于是,胸有成竹的我,站到了狮堂的面前…… 『……我投降。随你们带我去哪。我已经被你揍成这样,没办法和你们五个为敌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笨蛋……』 口吐弱气的我,把还被手铐靠着的右手伸向了狮堂。 『所以说,这个手铐已经没用了。给我解开吧。你有钥匙的吧?左手我可以自己解开,但右手可不行。』 嘛,这也是谎话。「骨克己」——作为远山家的逃脱技的一种,对四肢都是可以用。 『……』 看到这样子的我,狮堂露出了些感到惋惜的表情…… 但他仍旧犹豫着,要不要给我把手铐打开。 『我对手铐有些不好的回忆。已经发展成恐惧症了。』 这句是真的。 被小要胁迫进行的,一系列不道德的游戏什么的,过去的一些事什么的,总之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呢。 『——那,行吧。喂,不知火!』 狮堂以适当的角度,面向了不知火。好,看来他放松警惕了。 但就这样还不够。还需要更大一点的破绽。 不知火把手中的钥匙当做棒球一样,低手传球给了狮堂。(译:低手传球是一种近距离的传球,通常用于将球传递给离自己较近的队友。具体做法是用手指托住球的下半部,伸臂出球时,向传球方向迈一步,做随球动作时固定手腕,也将球传向接球队友的腰部位置。来自百度百科。很多球类运动都可用到低手传球。因为日本棒球盛行,所以固用翻做“把钥匙当做棒球”。) 『小子,把手伸出来』 『谢谢啊。说起来,在你之前,我也曾在伦敦,像这样带着手铐战斗——』 说着我把右手抬了起来…… 狮堂,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铐的钥匙孔里。 『那个时候,我也曾「这样」——』 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 先是这脚尖,100km/h;再加上脚后跟,200km/h;还有膝盖,300km/h;再来是腰部,400km/h—— (——尝尝这,樱花吧!) 那只,攻击的脚—— 咚!被摁住了。 (……呜!?) 连看都没看那只脚,狮堂轻松就摁住了它! 到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数。 就单单是把手熟练的一伸,就把我攻击用的那只腿的大腿给摁住了。 但就是这简单的一招,就破坏了我腿部的平衡,以至于作为“樱花”的发力点的脚尖部分,根本没法使出力气。 狮堂的招数,在这次精密的加速作业中,必须通过的排列好的加速点,被完全的打乱。同时也使得腿上的矢量被尽数分散。樱花,丧失了那原有的速度。 这样一来,我就只是把右腿抬了一下。 然后又快速的放下了而已。 『……切……』 奇袭……完全被破解了。明明这招,在艾比路和塞恩战斗时都起用了。 明明和那时一样,充分的诱骗他把视线集中到了我的手上,而且还说了一堆话来让他放松警惕。 『「那个时候也靠着这招扳回一局了」吗?和你战斗的那家伙,还太年轻了啊。』 苦笑着的狮堂,解开了我的手铐。 HSS的演技,居然轻易就被看穿了! 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看到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狮堂他冷笑着说到, 『小子,注意下你的眼神吧。杀意可是满载啊』 ——樱花,消散了。 在樱花树长成前,先把树苗给砍掉吗?还真是有够简单的化解方法呢。 但是……! 『……你不接着看下去,可以吗?』 为了遮掩,那受挫而导致的铁青的脸。我笑着遮掩了过去。 紧接着,又摆好了架势。 左手配合着迈出的右脚伸出,同时把丹田往下沉。并把头沿着身体的中心线摆正。 虽说是防御的姿态,但我现在可是解禁了「樱花」,随时都可以使出来!和刚才那些打闹可不同,你可要睁大眼哦!…… 但狮堂他……没有摆出应对的姿态。只是把两手给张开了而已。 果然,是柔道呢。不过这架势,并不是投技起手式,也不是组合技起手式。 『既然是盯上了我的招式来的,我就真的不藏着掖着了!(译:好了啦!你之前也这么说呀!)』 我现在的身体不支持我再继续战斗了,那这一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尝尝这樱花吧——!)(译:好了啦!这是第三回了呀!) 就在我准备要使出这加以全身力道的一击时—— 我的肩膀被「咚」的摁住了。 因为太轻的原因,我简直快要飞出去了。 『哼嗯!』 又从狮堂的鼻子里发出了闷响……不过,我这次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只是整个人被狮堂给摁住了。 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使出那般如怪物般的力气。 这家伙,和柔道以及合气道的达人一样,都能预判对方的“起手”。 (可恶啊!到底怎么做才好啊……!) 即使想用绝牢反击回去,但我只是被摁着,并没有被攻击。绝牢根本使不出来。 这之后,我为了让对方出现失误,而不断地攻击他—— 咚、咚、咚、手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摁住,或者被他穿的皮鞋给踢得丧失平衡感。所有的樱花,「都在绽放前就凋零了」。 每使出一次,我就会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狮堂则配合着我,步步紧逼。 啊!可恶!HSS下的我,这么轻易就被人当成了猴耍! 居然用这种傻子都会用的招式来化解我的“樱花”,而且刚才还那样任我踢打…… 这家伙真的把我当小屁孩是吗?!我和他的战斗,就只是他眼中的陪小孩子玩吗?! (只要能使出樱花……只要打中一下……!绝对没有在看到樱花后,身心还不被击溃的人才对啊!……) 狮堂对于这般咬牙切齿着,不断攻击的我,也开始感到厌烦了 于是便用自己那相当大的左手,抓住了想要用樱花给予他惩罚的我的右手。 我也…… 没再用左手放出樱花,就保持着右手被抓住的姿势。反正也会被防住的…… 『你……你有看到过吗,这一招……』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认识一个会你这‘变身’的人。多亏这家伙,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地狱。要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给我们留下创伤了。』 狮堂在说这句事,声音比平时沙哑的多。 变身——也就是HSS吗?说起来,刚才这家伙的话里,也像是预测到了我能进入HSS一样。 可以进入HSS的人,不光只有我。 大哥、金三、要、弗拉德、夏洛克——啊,在伦敦还听塞恩提起过,在古巴也有可以HSS化的人。 『谁,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但狮堂的回答,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人。 『远山金叉』 ——?为什么又提到了父亲?! 父亲他,可已经去世十多年之久了啊! 虽说看不出来真实年龄,但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既然是败在了父亲手里,也就是说他和父亲交过手,但这么年轻的他1不可能和父亲交过手才对! 『我今天来这来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你说的那样——而是你的眼睛。和一个男的战斗时,只要看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家伙了。』 狮堂保持着握着我手的姿势,继续说道 『你的那双眼睛——相当不错。和你父亲不一样。』 这……这不是道听途说的程度,也不是从公安那了解了些资料那么简单。而是,亲眼见过父亲本尊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 『你和父亲见过面吗?!你知道他的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难道说,难道说! ——父亲他还活着! 远山金叉——即是我的父亲。 爷爷也曾这么说过,『死了又活,对于远山家的男人来说是「吃饭睡觉」一般的事。(上传者:每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真的有些佩服HSS了)』 难道说,难道说! 这就是狮堂这个年纪的人,也能见到父亲的原因…… 父亲他在「死」去的数年间,还活着! 并且成功解决了,HSS的晚期病症——头痛的问题。 『小子,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件事。但我可没有说明这方面的事的权限。毕竟,我们现在可是武装检察官大人们的手下啊。』 明明很有谈论父亲的事的兴趣,还说了很多和父亲有关的事,但你居然在关键的地方打住什么的。 可恶!……如此简单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上。大人们还真是有够擅长这样的事。 这样一来,即使我回避了现在的「匿名者之死」的窘境,也会因为在意父亲的事,而不得不再次去找他们。 啊,冷静下来呀金次。虽然他说的那些不像是谎话,但是单凭这家伙的话不足以证明什么。 既然都进了你的圈套了。那么我就给你看些不一样的眼神,来证明我是你口中的,和父亲不一样的,「金叉的儿子」。 『——还有,你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只要使出来的话,只要打中的话’的样子』 (试读阶段,如果喜欢。七月正式没两个星期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