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弹 烟花下的真心话
4弹人工海滨 自从在强袭科吵过之后，亚里亚就不见踪影了 不过她去的地方和我预想的一样，现在正暂住在雷姬宿舍里。 所以，我想把黄金周时间里自己也会做好白雪保镖的事报告给雷姬，把她叫到了家庭餐厅，不过 背着漂亮狙击步枪来到这里的雷姬还是和以往一样无口无表情，让我搞不懂她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因此，我不得不一一确认她是否理解，这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当我总算把事情基本交代完，看向墙上的表时 「啊」 已经快8点了。 今天就是我和白雪约好要去看焰火的日子。 而且，我们应该是约好7点见的。这下糟了。 像个雕像一样做在位子上的雷姬，见到我的样子「？」似的看了过来。 「今晚要和白不，稍微有些事。那我先回去了」 我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雷姬并没有说什么，连视线都没转过来。 只是对着那1滴都没喝过的冰红茶前面 对着那没有任何人的前方，像人偶一样继续看着。 「」 「我、要、回、去、了。听到了吗？」 我为确认她是否听到再说了一遍，雷姬这时点了下头。 但还是无言的，如她外号一样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点了下头。 这么说起来，虽然雷姬的确没有朋友，但听说有部分男生却是她的狂热FANS。而且听说那些人还把雷姬称为『雷姬大神』当作神来崇拜。 嘛不管是机器人也好神也好，她的确是个没有人类感觉的女孩儿。 不过，正当我转过身时 「有事，是外出吗」 突然听到了雷姬那毫无语气的声音。 「是啊，怎么了？」 「请小心。这几天，风中好像有什么邪恶的东西」 这什么意思啊。 算我拜托你，能用人类的话来说吗？大神。 「我们这高中本身就很邪恶了吧」 我甩下这么一句，就把重新戴上那大耳机的雷姬扔在那里，结过帐，走出了家庭餐厅。 本想着要给白雪打个电话不过，还是觉得直接回去比较快。 白雪要是生气了，我该怎么赔不是啊？ 明明是自己约她，现在却迟到这么长时间的我，悄悄的偷看向客厅但看到坐在那里的白雪的样子，不由得惊的大睁起双眼。 白雪她正穿着不知从那里找来的浴衣。 那衣服清新的白底上，印着雪花状的红瞿麦图样。那浅粉色的腰带，无论是高度还是形状都穿戴得这恐怕，是她自己穿的非常完美。 黑发很罕见的扎了起来，而且还插着带有红瞿麦花穗的花簪。 要用一句话来概括亚里亚的话，就是「可爱」。 但，如果是白雪，那就只有「美丽」。 不，这我明白，是武侦高所有人都明白的。因为白雪就是那种如果愿意参加全国性美少女比赛，一定会毫无悬念的赢得优胜的，美人啊。这是真的。 不过，我这个青梅竹马，却在不知不觉间对此没有了感觉。 只有在她这样重新打扮改变之后才能再次认识到她的美。 这还真让我觉得很难为情。 白雪现在优雅的正座在插在充电器上的手机前，背对着悄悄进门的我。 她应该，是在等我的电话吧？ 虽然我的身影，现在就映在窗上不过她好像还没有注意到。 这样子，让人好想捉弄她一下啊。 「」 我掏出手机，在走廊中悄悄的写起短信。 『抱歉，还要再晚30分钟』 发送。 哔哔。 白色的手机亮了起来，啪！白雪以眼睛难以看清的极速将那拿起，双手捧在眼前看了起来。 随后，滴答滴答，高兴地回复着。 先攻已经进入阴暗状态的我，看起她的回信。 『嗯，没关系的。我继续等』 而且在结尾竟然还有一张符号画出的笑脸。 我说，这时候你应该生气一些才对吧？ 这么想着的我 『还是推迟3小时吧。要不今天就算了？』 把这内容试着发了过去。 于是白雪把刚插回充电器的手机又拿了起来，再次打开读着。 打击。 她的脸突然就像世界末日降临了一样。 呵呵呵。 我明明就在这里的嘛。 『不要一副世界末日降临了的样子』 把这短信发送后，白雪这次大为不解的眨着眼。 遥控白雪。 好有趣啊。 不过因为继续这样做实在是有些罪恶感， 「喂，走吧」 所以我苦笑着对她说了一句， 「呀啊！」 白雪被惊得正座着跃起了20厘米左右。 她是怎么办到的？ 「小、小、小金！？真是，好过分喔！你就在那里看我笑话吗！？」 脸红起来的白雪站起身，那顺滑的刘海儿轻摇着 急急向我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竟然在平地上摔倒了。 「呀」 「呀什么啊。啊，抱歉，我迟到了」 「不、不！没关系！一点都不晚的！」 白雪手急挥着笑了起来。 这明显就是我迟到了啊嘛，也罢，既然等的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白雪一发现我在看她，慌忙把眼避开，手轻整了浴衣。 「小、小金。这衣服怎么样？是我在网上买的不难看吧？」 「还行」 「太、太好了啊头发怎么样？这，是我刚才在学院岛的美容院弄的难、难看吗？」 「一点也不难看」 白雪听到我的回答，脸上出现了让我都觉得难为情的安心表情。 心里觉得痒痒的我，说了句「那我们走吧」回到了门口。 我穿上鞋回过头，白雪「是」的应了一声，优雅的走了过来，穿上了那崭新的桐木屐。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活脱是完美的日本女性。 站如芍药，坐如牡丹。步如百合。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 夜晚外出 我并不讨厌。 从强袭科刚转到侦探科时我不知怎的觉得很空虚，所以每到晚饭后，都会游荡在空无一人的夜晚街道上。 「有些凉啊」 我轻回头看向迈着小碎步走在我侧后方的白雪。 「啊，嗯」 但她慌忙将眼向下看去。 我不是一直在看的，只是偶然我们的目光才碰到一起的。 就像是在这样解释一样。 「白雪，你偶尔也会在晚上出来散步吗？」 「不会。我、如果不是和小金一起，是不会在这种时间出来的」 「是吗」…… 总觉得，无法继续对话啊。 这因为本来我没什么特别理由，就在尽量回避和女生两个人单独说话而且还因为亚里亚老在说美军的闪光弹怎样怎样，德国最新的匕首怎样怎样的，让我养成了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的习惯，无法同她正常对话。 路旁自动售货机上荧光灯，就像在讽刺我们一样的啪，啪的闪动着。 「那、那个」 白雪这时令人感激的对我说话了。 「这、这个那个，总、总、总觉得就像约会一样似的，是不是，好像不是果然，还是」 「怎么？」 你在说什么？这日语文法太奇怪我可听不明白。 「就像是在，约会一样呢」 「约会？」 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说出这样奇妙的话来。 这个，一定要好好否定。 不然被她误解，以后陷入那种被逼进入亢奋状态的困境可就麻烦了。 「这不是约会。我只是作为保镖在保护外出的委托人。仅此而已」 武侦宪章第5条。行动要快如疾风。武侦旨在一击必胜。 「保镖」 白雪那齐整的眉梢有些难过的垂了下去， 「也、也是呢。是护卫我呢。我竟然说出这种话真对不起」 装出笑脸来向我道歉。 那之后 有我迟到的原因，所以到达城铁武侦高站时焰火的声音已经开始从远方响起了。 还赶得上吗？ 我看到白雪在买城铁车票时也就是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走出武侦高时，「那我把你的也买了吧」的说了一句， 「怎么能让小金帮我买。我自己来买」 才总算让她买了车票。 从我听说过的，白雪好像除了坐星伽派来的车以外从来没出去过。 应该说在我的记忆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电车。 她到底被管得有多严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把笼中鸟，成功带出关着她的笼子了。虽然，她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乘城铁到达台场。再从百合鸥到有明。从那里走临海线到新木场。最后登上京叶线。 就这样不断换车到达了目的地葛西临海公园，可仅这样就让白雪尊敬的望着我了。 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被尊敬，可让我有点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带着白雪离开车站向海边走去。 来到有些像森林一样的葛西临海公园，就看到路灯一直延续到海边。一副夜晚公园的样子。 作为保镖，我还是大致扫了下周围，虽然已是夜晚，但这里的小卖部还开着，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走动。应该没什么危险吧。虽然还是会有出来狩猎情侣的不良少年，不过他们应该不至于傻到袭击带枪的武侦。 「月色好美呢」 「是啊」 我们在尚未看到的焰火声中，沿着公园的路向海边走去。 一路向前，来到个一个景色很棒的人工海滨。 「真的好漂亮呢」 「是啊」 「小金那个现在，你不，觉得无聊吧？」 我对那圆圆的黑眼中充满不安转过头来的白雪，摇了摇头。 「没有」 「那个，我基本没和男孩子说过话，也不知道，男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对不起喔」 「这你不用在意。还有，不要一有点什么就马上道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喔」 「对、对不起」 「我不是刚说过吗」 「啊对」 看着发射性道歉起来的白雪很奇怪，我轻声笑了出来。 白雪稍稍低下头，很奇怪似的，又很高兴似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话题，但和刚离开家的时候比起来，给人的感觉已经好多了。 我们继续向海边走去白雪，还是和平时一样稍稍低着头， 「好像在做梦一样」 无比幸福似的小声低语着。 我们来到人工海滨。 这里和我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人。 虽然这里正如它的名字是块海滨沙滩，但因为禁止游泳、垂钓和烧烤，所以没人会来。 我本觉得要看迪斯尼乐园的焰火这里会是个好地方， 「好像已经结束了啊」 从这里向东经湾岸的迪斯尼上空看去，但只见到了焰火燃放后云一样的烟雾。 都把她带到这里了，竟然会是这样，还难为情。 「对不起。都是我迟到的错」 「不不。小金没有错。是我走的太慢了」 虽然白雪还是一如以往的按她的白雪理论说我没错 但那眼中，却有些失望。 「而且我，在走的时候还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所以没关系的，只听到声音就已经足够了喔。焰火，我在心中就能看到」 白雪就像在安慰我一样坚强的笑了出来。 「过去的事？」 「你想，就是青森焰火大会的事啊」 「啊，那个啊。是我把你带了过去之后还被狠骂一顿的那个吧」 那是在5岁时我强行把白雪带出神社后的事。 这么想起来，那也是以焰火为契机的啊。 我，无意识中做了同样的事吗？ 「那时小金也，把我带出了星伽」 白雪说着，咯吱，踏沙走向大海。 即使是在很难走的沙滩上，她走路的样子也还是像往常那么美。 夜风 轻轻抚动着那扎起的黑发。 「那时的焰火我还记得，所以没关系的。今天虽然也有些期待但是，就算没有焰火，也没关系。就算是在这月夜下的大海，就算是在家里，都没关系」 说着这些的白雪，将背转向群星。 「因为，小金你就在我身边」 那笑容，是真的，全心为我着想的的笑容。 白雪。 我我这样的人 是个当不了武侦，也当不了普通高中生的半吊子。 是个不只迟到，以cao纵你为乐，而且，还连一丝焰火都没让你看到的男人啊。 可你，却没有一句怨言。 别说是生气而是以一张全心为我的笑脸，原谅了我。 这是多么善良啊。 这这样 不反而，让我想着必须要为你做些什么了吗。 「白雪」 「是」 听到我像在叫她，白雪高兴的走了过来。 「不觉得冷吗？很冷吧。很冷才对。好。你穿着这个稍微等我一下」 我脱下上衣，不由分说的披在白雪肩上。 「小金？小金你不冷吗？」 「我这已经预定会热了，不用在意。我稍微去跑下」 在不明所以的白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 我就一路扬沙的向车站跑去了。 虽然将护卫对象留在这种宽阔无人的地方不太好，不过，嘛，反正敌人根本不存在。应该没问题吧。 如我所想这里很安全。 我快跑回来时，白雪正披着我的制服，好好的坐在沙滩边的长椅上老实等着。 「白雪。久等了」 我叫着她啊呀？ 白雪没有反应。 「喂」 我将手伸过白雪就像在抱住袖子一样的制服，拍了下她的肩。 这时白雪才，哈的回过神来。 那黑曜石一样的瞳，露出着害怕的的神色。 发生什么了？ 「怎么了？为什么，在害怕？」 「没、没什么。没什么的。没关系的。有这在我身边没事的」 白雪就像在掩饰什么一样，稍稍举起了我制服的袖子。 「这衣服，有小金的味道让我觉得，就像小欣在我身边一样」 我苦笑了出来。 「这是我的衣服当然会这样吧。不觉得火药味儿难闻么？」 「不会。很好闻的」 「真是个怪人啊。先不管这些了，给」 我说着一伸手。 把我为白雪 在刚才，将将要关门的小卖部里买来的线香花火递了过去。 「？」 「我们来放花吧。虽然大小变为原来的千分之一了」 嗤嗤嗤嗤。 我们蹲在沙滩上点燃了花火。 虽然本想着如果是白雪，那日式的线香花火应该就可以了吧 可这实在是有点，太平凡了。一点都不热闹。 但就是这样，白雪也像是从心底高兴似的，兴奋的注视着这如同细小雷光般的火焰。 那微合的，睫毛长长的，温和的眼，在这闪动的火光下，就像闪耀在微暗中的星一样。 这样看的话，她果然是个美人啊。 「小金」 「嗯，嗯？怎么？」 「这花，好漂亮呢」 「嗯」 嗤。 嗤。 「小金你喜欢，火吗？」 这问题真含糊啊。 「这样的没什么。但如果是巨大的火焰，应该会害怕吧。毕竟那是人类的本能」 「也也是呢。啊」 啪嗒。 从白雪手中的线香花火上，一个火珠落了下去。 我苦笑着和看向这边的白雪，目光交在了一起。 因为我手指稍微动了下的原因， 啪嗒。 我花上的火珠也，落了下去。 人工海滨上，只有波浪拍岸的声音 「结束了呢」 「还有1根的。你来点吧」 就在我刚要掏出刚才顺便买的100元打火机时 白雪把装着线香花火的塑料袋紧抱到胸前，使劲摇着头。 「不。这我想留起来」 「为什么啊」 「这是小金给我的，我想带回去。点掉的话，太可惜了啊」 「这种东西哪儿有留下的价值啊。花就是用来点的吧」 「可是」 「就在记忆中永久保存吧」 但我这随意说出的话，白雪却重重的点了下头。 拿出最后的花火点燃了。 嗤嗤嗤嗤。 好像真的要将这好好留在记忆里似的，非常认真的看着那火光。 我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就看着她的样子。 「」 这么看的话，和服这东西的构造还真是很诱人啊 白雪弯着腰的胸口，正大大的敞开着。 嗤嗤嗤嗤。 线香花火的微光，让那肌肤也像在闪烁一样。 （啊喂） 刚刚，我从那里面看到了。 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又穿的是黑色的。而且我记得是那抽屉里，被划为『决胜』那一块的蕾丝内衣。你这，黑雪。 这这么说起来，武藤曾经说过吧。 我记得他说，和服，是世界上最容易脱的衣服。 啊喂，金次。 不要胡思乱想。 这种时候你要亢奋了该怎么办啊。 快想些别的冷静下来。于是，我开始在脑中数起质数。2、3、5 「小金真的好谢谢你。我，今晚会因为太高兴睡不着的」 听到白雪看着花这么说，我把头抬了起来。 对了，可以和她说话的啊。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忘了，数什么鬼质数啊。 只要将精神集中在对话上，就应该能把不注意那黑色蕾丝内衣了吧。 「睡不着？太夸张了吧。只是坐电车到公园闲逛（ブラブラburabura）啊」 突然选错词的我有些结巴，白雪头轻歪向一边觉得很疑惑。 「bura（ブラbura这个意思还用解释么？嘛就是胸衣啦）」 「啊、不。是转悠。虽然，虽然是有放花。但绝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啊」 「可是呢。这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是像奇迹一样的」 嗤。 嗤。 线香花火的亮光，已经变得十分微弱。 「小欣你总是，能将奇迹带给我。就是在入学考试那天，也从坏人手里救了我」 「那，那个，只是稍微打了场架而已吧」 「而且在我小的时候，在今夜，都将我带到了外面的世界所以呢，我想在武侦高，向小欣报恩」 「这根本不是恩。所以，你也不用想报答我」 我随意的一句，让白雪又露出了那种充满幸福的笑容。 「小金果然，就是小金呢」 「这什么意思啊」 啪嗒。 最后的火珠，落了下去。 哧哧，在我们的注视下，熄灭在沙上。 白雪就像要将这印在心底一样，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眼。 之后，用那让人不禁感叹的优雅动作站起身。 我也随她一起，站了起来。 沙 沙沙 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在海滩上回荡 「之前，我在用巫女占牌为小欣占卜的时候，呢」 冲向波浪方向的白雪，突然这么轻声对我说我，想起来了。 那时，我记得她只笼统的说了句『总体来说，是幸运』。 「其实我占卜出的是小金你会『消失』」 「消失？」 「会从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消失而且是在，数年之内」 「那应该是说我转到一般高中去了吧。看来我这个愿望，明年就能实现了啊」 「我，觉得这可能会是亚里亚将你带到什么地方去的」 「哈」 听到白雪的话，我轻笑了出来。 但是，白雪的态度，却像被什么囚禁住一样的还是那么孱弱。 「因为亚里亚她，改变了小金。自从和亚里亚相遇以后，小欣你就变得开朗了」 「我，吗？」 好意外但说起来的话，自己心中的某处却觉得或许是这样。 就是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意外。 亚里亚，改变了…我？ 「没这回事」 但我否定的声音，比自己想像的要小得多。 「没关系的」 「什么？」 「只要小金能幸福就算小金你，喜欢的是亚里亚那和亚里亚在一起，也没关系的。我就算是只能在暗地里，只要能支撑小金只要能对小金报恩就够了」 「喂，喂。你在说什么」 「所以即使是到现在，我也在尝试着各种努力。学习、学生会、学部我都在努力，为了提高自己但是，到最后，这些也根本没有帮上小金」 白雪她打断了我的话，说着。 这时的白雪，和平时的她不同。 总觉得是把什么一直藏在心中的什么，全部吐露给我似的。 「不要净说些怪话。之前我就说过和亚里亚只不过是搭档的吧。而且从刚才一直都说过去式啊（嘛，上面的话的句尾都用的是过去式，请原谅表达能力不足的俺吧）。莫非你是在说上月那『武侦杀手』的事吗？」 虽然不应该直接问，但是想到白雪的性格 白雪她说不定，是因为在『武侦杀手』那事件中没帮上我一点忙在感到心中不舒服。 毕竟那时，和我在一起的是和白雪势不两立的，亚里亚。 「不是」 突然转过身的白雪虽然因为黑暗看不大清楚，但那眼好像已经被泪浸湿了。 并且，嘭。 「小金」 「啊，喂」 扑进我的怀里。 之前就连将坐的位置靠近我都要花好几分钟的白雪，现在，竟然突然扑了过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小金，对不起喔。真的真的真的对不起喔」 虽然我不知道抬头望着我的白雪在对什么道歉 但那满是泪的眼，已经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月光下浮现出的那面容，啊啊，虽然最初我就明白的 但那真的，好美。 那有些不对季节的浴衣，那已经扎起的发，都完美的适合这大和抚子。 青梅竹马从小时候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像水一样重要，绝不允许有其他东西介入的关系 可我明白，那种关系，现在却像渗出了某种蜜一样的东西，混了进来。 是某种有着令人发狂般的的香甜，让人绝忍不住要一饮而尽的东西 「小金突然这样，对不起喔一直以来，我都害怕被你讨厌不敢说但请只让我任性1次，只把我的1个梦想，实现吧」 唇颤抖着说出这些的白雪，那表情充满了，充满了那种如果再说一句就会死去似的感觉 「只是现在就好，只要现在就好，请看着我，请只看着我一个」 就在那初夏还微凉的夜风，呼，的抚过我们时 静静的，那发帘下平静的，可爱的眼 闭上了。 「吻我」 这应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虽然声音是那么微小，但是在这样极近的距离。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突然，让我 就在我的心脏因为震惊狂跳起来的瞬间，我确认着自己的血流。 但是这种感觉有些不同。 这不是要进入亢奋状态的那种流动。这和普通被触发性兴奋的感觉，有些不同 语言已经无法说出。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意识控制，出于本能的，不知道是要为了阻止白雪还是为了什么，就要碰上她穿浴衣的背了。 咚。 远处，爆炸声响起。 「？」 但超越一切的，是从危险中守护对方的原始本能。 惊得肩膀一缩的白雪，和哈，的一下回过神抬起头的我，一同向那边看去 迪斯尼乐园上空，咚，咚咚。 巨大的焰火，在不断升空盛开着。 刚刚我们误以为是结束了，看来那只是中间休息。 「」 习惯这东西，真是让人没办法 我刚刚一瞬，无意识的将右肩挡在了音源传来方向的委托人白雪左胸前。 手也，为防万一下意识的摸到了肋间的伯莱塔。 这都怪我在强袭科时接受的训练。 就连烟花的声音，都会让我马上摆好防御架势。 因为觉得怕白雪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误会什么觉得很难为情，所以我即回过身，也没敢面向她。 我们的脚，刚刚还几乎碰在一起 可因为刚刚的动作，已经有了半步左右的距离。 虽然只有40厘米左右，但总觉得，这看起来却是难以挽回的遥远。 「对不起喔」 白雪就像放弃了什么一样的说了句，抬头看向天空的焰火。 但那眼神却是那么空虚，仿佛自己不存在于这里一样。 不知该做什么的我也 抬头看向那魔法般盛开的，颜色各异的烟花。 看向那为浮现在海面上的东京夜景增色的，初夏的烟花。 我们就像失去魂一样，那样注视着。 我，根本没想到这竟会是离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