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爱情异类
五层楼高的木房子,外边是个巨大的风车,这是一个废弃的,有着荷兰农场风格的大磨坊,只不过看上去十分老旧. 楚良和阿洛赛,不知不觉的被丢在了这里边,吱呀作响缓慢转动的风车,带动里边的主心传动木梁,但是磨坊的工作功能已经没有了,因为里边高高的木轮车倒下来了,在里边一眼可以望到顶楼,来来回回的木质旋梯上厚厚的土有半寸,不时有‘肥’硕的野老鼠惊慌的‘乱’窜,和咕咕叫的山鸽子飞进飞出。。 虽然是晚上,但是在旧磨坊里边已然能感受到四面透风的亮光照‘射’进来。 阿洛赛捂着‘胸’口的伤坐在楚良身旁,他饥饿难耐,但是食人族的本‘性’也是人‘性’,对于楚良这个家伙,他下不了口,楚良就躺在一堆破烂的面口袋上,苗家小哥的青布衣衫也变得有些土‘色’和粉白。 他低头tian了tian口袋上的灰尘,希望能多少吃到一点面粉的残渣,但是时间隔得太久了,只有灰尘,连面粉的味道都不见了,看来这里,m.的老鼠都十分的勤快。 微微的睁开双眼,头顶有些撕裂的疼,但是看到阿洛赛正撅着屁股,楚良叫了一句:“干嘛呢?” 他回过身子:“哦,你醒了,我在看看这翻译器能不能听懂老鼠在说什么。”他指了指耳朵。 楚良苦笑着坐起来:“哪有二十一个大国母语是老鼠语言的。” 就像刚刚睡了很久的一觉,‘揉’了‘揉’脑袋,‘摸’到一手的血渍碎渣,楚良撇着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拉开阿洛赛,他看到墙角里的一个‘洞’,滴溜溜闪耀的是几只大老鼠惊恐的目光。 “喂,你……” 楚良推开阿洛赛的阻拦,轻喝一声:“招魂术——万物呢喃——破!” 那几只老鼠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楚良弯腰右手一下子伸了进去,只听到“吱吱”几声惨叫,楚良仰头浑身乏力的坐在了地上。 “给,拿去,我不吃‘rou’。”楚良‘迷’离的双眼仰头坐在地上,右手举起来,三只‘肥’大的老鼠抓在手里,按理说这些老鼠都还没死,应该亡命徒的咬楚良的手,但是它们都直愣愣的呆在楚良手中,就像被楚良捏死也不会张嘴咬人似的。 阿洛赛接过老鼠,“霍,你这招够绝的啊!得练多久才有这本事,你不吃,那你怎么办?都快虚脱了。” 看到阿洛赛之前被虐待成那个样子,现在还能活力失足的开玩笑,楚良有些无奈的抓起一根木头,“磨磨牙算了,等饿过去这一阵,就好多了,不吃不喝顶多是消耗人的体力,慢慢的瘦死,只要尽快找到能喝的水,再坚持三五天我还行。” 阿洛赛看到楚良刚才一拳打入老鼠‘洞’的时候,那个木墙的窟窿被打的木屑横飞,现在楚良的右手上血糊糊的,他心有真有点不舍,于是在把一只老鼠扒了皮之后,递过来:“吃一点,死不了,你信佛啊。” “老鼠也是命,杀生就会折寿的,我是赶尸匠的外孙,不想早死就得多积点‘阴’德,真的,不骗你。” “我知道你不骗我。”阿洛赛坐下来,撕了一口,咀嚼着,“下一步干嘛?真的要去抓什么特型种吗?就咱俩?” “必须抓呀,难道除了咱俩还有帮手吗?几百号人被打了‘激’素,我可不想看着他们被特型种给‘弄’死,不就是带回营地吗,兴许好好说还有的商量。”楚良拿起木棍,在手里敲了敲,根本没心思去吃这东西。 “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能力吗?赤牙,你听他们说了吧,但是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的。”阿洛赛坐在地上,来回蹭着屁股到楚良面前,“看着里。”他一手捏着剥光皮的老鼠脑袋,另一只手用一根手指贴在老鼠‘rou’上,只见一根根白骨,阿洛赛的手指像磁铁一样把老鼠体内的骨头给吸了出来,简直就是一种剥离,那骨头被剔除之后,老鼠的‘rou’上也没有出现切割的痕迹。 本以为楚良会吃惊,谁知他一抬手,那剥了皮,又剔去骨头的老鼠突然动了一下! “啊哟我擦!怎么回事这是?”阿洛赛大惊的把老鼠甩开了,“咬人呢还?复活啦?” 楚良看到此景咯咯咯的笑起来,“你呀,为什么不把老鼠的头骨也剔除呢,我的手段就是控制死尸,不光是人死了能控制,动物也一样,主要是控制带骨头尸体!剥离了它的骨架,头骨还在啊,要不我让你手里的骨头架子在给你跳个舞?” 阿洛赛惊喜的爬过去把老鼠‘rou’捡回来:“嘿嘿,这可好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一辈子带在身边好了,我给你当仆人,死尸仆人,多酷啊。” 说到这,楚良有点想念鬼金刚了,虽然阿洛赛说的很随便,但是他大概真的是那种心思,可是再厉害的鬼仆人,哪还有比得上鬼金刚够忠心的,死尸都没有灵魂支配,可是鬼金刚似乎一直都懂楚良的心思。 “知道为什么不剔除头骨吗?在我们部落,头,是要用竹刀子割下来的,在太阳‘xue’上钻一个‘洞’,把脑浆倒进石碗里,然后喝……诶?你怎么了?想家啦?”看到楚良愁眉苦脸,阿洛赛安慰的说,“行行行,不说你们这些人觉得恶心的东西了,呐,等我吃饱喝足之后,你想吃什么果子,蔬菜,我出去给你找。”说着阿洛赛就开始‘吮’吸老鼠身体里的血液。 “特型种,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把咱们当人看待啊!呵呵……”楚良苦笑着,“哎呀,和你在一起,才能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同类了,虽然你吃死老鼠‘挺’残忍地。不过我知道,你一定经历了很多苦难,甚至比我经历的还多,要不然,之前八星那么收拾你,你都没怎么哀嚎几下。” “那没有用,在家乡的时候,每年我们祭祀鲨鱼,都会把猪‘rou’切的一块一块的,先把内脏什么的丢到海里,喂饱了鲨鱼,就让七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跳下去跟鲨鱼嬉戏,那场面,可他妈血腥了,都习惯了,部落战争的杀戮,似乎祖先和我们的长辈根本没有教会我们什么是疼,什么是痛苦!有时候嘴馋的鲨鱼在吃饱了也会攻击孩子,族里的人就会觉得那被吃掉的孩子是罪有应得,是上天的旨意,哦对了,我不信那一套的啊,虽然我们的种族是个信奉鲨鱼神的部落。” 听阿洛赛说的跟平常事一样,楚良不禁张大嘴巴,食人族?怪不得了,连人都吃,部落战争,什么年代了还这样。 后来阿洛赛说,现在世界上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食人族部落,巴布亚的那里算是比较古老的一个,好在政fǔ开明,把世界第二大岛屿的种族给救了,现在和正常社会虽然有代沟,但是照样有耕作、‘交’易、集市还有正式的知识学习。 “目前世界上大大小小的种族和民族,算下来要有一万多个,就那个金东升,他的老祖宗就是你说的那个蚩尤,蚩尤的一个部落,东夷族,听说过吧?” 楚良狐疑的问着:“你都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怎么感觉你比我知道的还多?” 阿洛赛吃完一只老鼠,血糊糊的手在身上蹭了蹭,“你看你,自大了吧?你还自负,天外有天是吗?天外有天就天外有人呗!你才走动了几个国家,我几乎把整个世界都走遍了呢,别看我现在十六岁,我从七岁就开始周游世界,我祖父的曾祖父告诉后人,传下来一句很神奇的话,就是当年如果把哥伦布给吃了,估计现在的美国人依旧是印第安民族的天下。” 他说的这些,楚良似乎都不曾得知,就连那个哥伦布,在外公的书里边也没有,之后阿洛赛滔滔不绝的讲了很久,这才知道那个会竖‘鸡’蛋的航海家、探险家,就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欧洲人! “其实人种和很多民族都‘挺’真实的,有些人不知道,就以为你是吹出来的,就好比说什么四大人种,亚裔的黄种人,非洲裔的黑种人,还有高加索白人,南太平洋棕‘色’皮肤,真正更多的人种还有蓝种人、绿种人,还有很多很多,以肤‘色’定论,的确让这世界灰暗了不少,我活到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接受这个现实,然后找到我的老婆,养几个孩子和她过一辈子。”
听到这里,楚良瞪起眼睛:“白痴啊你,你有老婆?你才多大就说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 “嘿嘿~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走了这么多国家,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就是在智利见过蓝皮肤大叔他们之后,在侏儒族人那里遇上的豹子meimei,她是一个猎豹养大的‘女’孩,因为我得到了赤牙的能力,所以我追的上她,追‘女’孩追‘女’孩,我可是真真正正的追了一次,她的速度飞一般的快,哦,对了,比你可能差点,但是正常人眼里,瞬间爆发时速八十公里,你想想,和你的速度差多少?” 楚良在外公那里的书中看到过狼孩,也见过红鬼他们狼人的样子,豹‘女’?这个真没听说过。 阿洛赛说卡莉雅是个可怜的姑娘,出生不到半岁就被钻进农场里的猎豹给叼走了,本来会被吃掉,但是隔夜在豹窝里的第二天,她就开始吃猎豹的母ru,十多年后,膝盖磨得发白,手掌、肘关节还有‘腿’上到处都是老茧,就连脚趾和脚背都呈现直角垂直,那都是常年急速追赶猎物搞坏了人的特征。 “侏儒族人八岁就发育成熟,很可怕,他们八岁就开始结婚生子,崇尚真谛的爱情,完美的一夫一妻制,那里边没有一个人是有个人主义观念的,全都是部落群居,猎物共同享用,分担一切劳作,唯独妻子是自己最珍视的人,没有之一,他们的孩子也会在八年后迅速独立,正因为是侏儒,并不是一种病,是他们的种族就寄托在一米五以下的身高,一米五都是大个头了!所以我去的时候,他们把我当大个头,也因此把我累的半死,很多重活儿都是‘交’给我来做,肤‘色’一样,所以当我是同类呗,而且我现在‘精’通世上所有黑人的语言!” 楚良点点头,怪不得长不大了,八岁就完全发育成熟,这是生理惯‘性’,遗传类的问题,真深奥。 “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告诉你多一点,免得以后你去各地吃了亏,别搞错了,黑人里边侏儒种族是一夫一妻制,祖鲁人是一夫多妻制,记住了没?” “哦,记住了,中国以前也一夫多妻制,都是土豪劣绅干的蠢事,你喜欢一夫一妻的,说明你才是那个真谛。” 楚良若有所思的说着,想想阿‘玉’,哎……没戏了,抢老婆是犯法的;想想雨菡jiejie,还是算了吧,虽然被她抱着睡过一晚上,可什么也没发生啊,那就是单纯的一个jiejie搂着自己的弟弟的感觉;再想想范小敏……啧啧啧,活死人的爱情?没戏了。 “其实我觉得那个白衣jiejie就不错,要不是我有卡莉雅,兴许会对她有兴趣,但是你放心,要是你喜欢,我会帮你找到她的,最‘迷’人的姑娘莫过于她对你好过,而你耿耿于怀她到底是谁!然后就是漫长的思念。” 阿洛赛说卡莉雅对他好过,那时候阿洛赛被猎豹给伤了,侏儒族人没能救下他,眼看要死在猎豹口中,卡莉雅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姑姑发生了争执,那个刚刚失去丈夫的母豹子,无情的把卡莉雅的后背抓伤了,但是那天阿洛赛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看到她把自己放在了最高处的树梢,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楚良说这顶多是恩情,不是爱情。 “你懂什么?没听见特姆说你是‘毛’都没长全的家伙了?爱情,最神秘的就是它永恒的不可确定‘性’,卡莉雅有身孕了我能不知道吗?笨蛋,你还是假装很厉害的巫医呢,男人气概是被‘女’人给赐予的,你这都没看出来吗?”阿洛赛‘挺’直了‘胸’膛在楚良眼前,楚良招架着躲闪,怕他的伤口崩裂,但是已经开始向外渗血了,阿洛赛硬撑着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