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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黑山张燕八千字有没有

    晋水河畔战事一触即发,晋阳城内的战事却依然发动,祝智亲披战甲杀向郡廨府,其余亲信分别拿着阴斐的换防受令去谋夺晋阳城四门。

    晋阳四门分别有王凌、令狐邵、徐商、张达四人守卫,王凌、令狐邵都是太原本地人,由于人手不足,两城门都是他们本族私兵守卫,因此祝智指派跟他们亲近的人率百余人来换防。

    至于刘备的亲信徐商、张达处,各有勇猛悍将各率千人攻打,自己则率千余私兵、豪客直扑郡廨府,准备一举拿下郡廨府救出太后。

    祝智不知道他一动,郡廨府府内已知道消息,祝智看着高飞的鸽子道:“给某射杀这些畜生。”

    当即有人炫耀箭技,然而信鸽不止一只,这只只是让祝智有些心安罢了。

    “都给某快点,杀进郡廨府者赏田地百亩、谷十石。”

    祝智明显知道如何提高乱世中私兵的积极性,有田有粮才能养活妻儿,才能在乱世生活下去。

    “杀啊!杀死逆贼刘备。”

    大中午的喊杀声突然让还沉浸在冬眠的晋阳城一震,无数人关闭房门,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瑟瑟发抖,心里默念幸好不是匈奴人,希望他们不要滥杀无辜。

    祝智来到郡廨府前,刘备的郡廨府大门紧闭,这倒在祝智的意料之中,祝智意气风发的道:“府内谁主事,且出来搭话。”

    “祝贼竟然趁匈奴犯边作乱,尔不得好死,要杀便杀休要逞口舌羞辱吾等,来人,放箭!”

    黄蝶舞根本不给祝智劝降的机会,人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头,抬手一箭射向祝智,要不是祝智身边的游侠眼疾手快推了祝智一下,这一箭便要了祝智的命。

    黄蝶舞一箭射出,郡廨府的城墙上立刻出现无数弓箭手纷纷射向祝智带来的私兵,祝智军没有防备,一时被射杀射伤近百人。

    祝智被众人保护起来,祝智捂着胳膊道:“不是说府内不足百人守卫吗?怎么有那么多弓箭手。”

    诸将不言,祝奥道:“父亲,陆城军善射,天下闻名,有百余弓箭手不足为奇。”

    祝智冷哼:“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某去攻城,拿下那员小将者赏婢女十人,先登者,刘府财货任其挑选。”

    “喏!”

    刘备富甲天下,而且府内美女如云,这晋阳城无人不知,祝智一句话让私兵士气大增,游侠儿更是夺了其余人的木盾纷纷上前。

    郡廨府的攻防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四门的争夺战却是另一场景,王凌二话不说斩了使者首级,并收缴了那人带来私兵的甲械,将他们看押起来以后,带兵去见令狐邵。

    令狐邵正跟另一使者喝酒阔谈,王凌突然闯进直接把使者的首级砸在二人席岸前,令狐邵大惊,那使者拔刀就欲斩杀王凌。

    王凌冷哼,反手一刀将那人连刀带人劈为两段。

    令狐邵一颤,问道:“彦云,意欲何为?”

    “哼!足下乃刘使君所辟,此人谋反,足下为何不杀邪?”

    令狐邵闻王凌充满杀气的话竟无言以对,许久方道:“君以为当何如?”

    王凌道:“自当效忠刘公,平定祝智之乱。”

    令狐邵道:“然匈奴人将至。”

    王凌道:“祝智之乱平息方能守住晋阳,此正该你我显名也!”

    令狐邵闻言大恸,起身道:“彦云所言是也!邵愿听从调遣。”

    令狐与王氏乃姻亲,令狐邵之兄娶王凌之族妹,因此王凌的话对令狐邵很有影响,不然你以为王凌三言两语能让令狐邵拼命?

    王凌大喜:“令狐兄坐守两门,某率兵去解其余两门之围,四门在手,祝智之乱可不攻自破。”

    “善。”

    徐商、张达都是随刘备黄巾起兵时的旧将,虽然才能不显,不过守城以及应对士族私兵还是绰绰有余。

    张达虽有百人,却在千余士族私兵中来回冲突,杀得士族私兵叫苦不迭。

    想必张达,徐商则保守的多,他依托城墙之固,以弓箭之利射的士族私兵每进一步都要留下无数尸体。

    王凌突然从士族私兵身后杀出,顿时杀得士族私兵大败,祁县王并州大豪族,又有王允为司徒,王氏私兵比别家私兵都精良的多。

    徐商见状趁机杀出,二人前后夹击,士族私兵顿时大溃。

    徐商看到王凌大惊:“王司马,您怎么来了?西门怎么样?”

    王凌道:“徐司马勿忧,祝智的使者已被某斩杀,令狐司马正严守两门,你我当速去解张司马之围,四门在手,祝智之乱可不战而胜。”

    徐商闻言佩服:“王司马真义士也!不过张司马那里不需要救援。”

    王凌一愣,随即听到沉重的马蹄声,这声音绝对不下千骑,于禁还在晋水南,哪里来的骑兵?难道是匈奴骑兵?徐商要投靠匈奴人?

    徐商乃幽州人,也难怪王凌会怀疑他。

    王凌手按刀柄,谨慎的看着徐商,徐商当然能感受到王凌的敌意,道:“王司马且安心,不是匈奴人,是援军。”

    “援军?”

    王凌半信半疑,可徐商的部下已打开城门,一群黑衣黑甲的骑士大踏步进入城内,为首一人勇武彪悍,鹰目狮鼻阔口,好一员大将风范。

    “徐商何在?”

    那将声若雷霆,目光却看向王凌,因为王凌仪表不凡,面白唇红好一员小将。

    徐商站出来,道:“某就是,不知足下是张平难坐下哪位猛将?”

    张平难?黑衣黑甲?黑山军!

    王凌突然醒悟,怪不得衣着那么眼熟,原来是黑山军中最精锐的黑山骑,王凌下意识的抽刀在手。

    王凌的敌意让那人眼孔一缩,冷冷道:“尔无需如此敌视,这城中有不少都是我们黑山旧民,吾等不会滥杀无辜,尔等听令,吾等此番目标是乱兵,谁若敢袭扰城内居民,皆斩。”

    “喏!”

    黑山骑兵纷纷大喝。

    为首那将看向徐商:“徐司马前面带路吧!待平了祝智这厮,某还要率兵西战匈奴人。”

    “喏!”

    徐商在前领路,王凌还有些不适应,山匪变得比官军还像官军,这世道要变了吗?

    王凌突然想到刘备曾只身说黑山军下山,黑山军这么大的改变恐怕跟刘备有关,刘备果真明主乎。

    王凌、徐商在半路上跟张达汇合,张达身边也有黑山精骑,两股黑山精骑汇合直奔郡廨府。

    郡廨府的攻防战还在鏖战,城墙虽小,可箭雨密集,士族私兵根本就攻不上去,祝智原本挖的暗道也被陆城军找出,往里放了一阵水,暗道里的私兵被淹死不少。

    祝智只能耐心的磨,磨光府内箭矢,磨到天黑,派游侠儿突袭进府内造成sao乱,或者等貂蝉的里应外合。

    然而这一切还没等实施,隆隆的马蹄声让祝智陷入混乱,有骑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于禁在晋水南、黄忠在梗阳,刘备在函谷关,那还有骑兵呐!

    祝智还没反应过来,黑山军便在一员大将带领下杀进来,士族私兵在黑山精骑面前不堪一击。

    祝智抓住祝奥道:“快,快从令狐邵守的城门处逃走。”

    “不,父亲,某不逃,某断后,你逃。”

    祝奥大叫。

    “某一个老头子,逃又有什么用?公道,快,拉着你兄长逃,不能让我祝家断了后。”

    祝智吩咐身边的一个骁将道。

    “喏!”

    祝公道拉着祝奥混进乱兵中。

    士族私兵一冲既溃,祝智在乱军中失手被擒。

    祝智不是怕死,而是怕他一死,陆城军就把注意力放到祝奥身上,只有他活着祝奥才有机会逃出去。

    黑山军将士族私兵击溃,俘虏,又担起巡逻的责任,凡是欲趁火打劫的私兵全被斩首,黑山军第一次以纪律严明被世人接受。

    郡廨府内,黄蝶舞打开府门,迎黑山主将而入,其人看了看黄蝶舞身上的血迹,问道:“黄夫人吗?”

    黄蝶舞一愣:“正是,让足下见笑了。”

    那将笑而不语,入府门后,发现守墙的大部分都是女兵一愣:“夫人,这是女兵?”

    黄蝶舞点头:“不错,但她们只是弓箭不错。”

    那将点头,对身边的人道:“记下来,这女兵一事,我黑山完全可以借鉴。”

    “喏!”

    黄蝶舞绣眉一蹙,那人转身道:“夫人,某乃黑山张燕。”

    “张燕?”

    黑山之主张燕,他竟然亲自来了。黄蝶舞有股斩杀他的冲动,不过他是援军,刘备与黑山关系这么亲密了吗?

    张燕却不管不顾的径直往里走,黄蝶舞纠结一阵,连忙跟上,此时她是主人,岂能怠慢?

    何后的阁楼,貂蝉慌忙的跑进来:“太后,祝智败了,黑山匪军来援,祝智败得一塌糊涂。”

    “什么?可恶的黑山贼,真是该死,先帝就不该赦免他们?皇甫嵩为何不将他们斩尽杀绝?”

    何后闻言在阁楼里破口大骂,明明前一刻她就能逃出牢笼,为辩儿复仇有望,没想到才一刻就急转直下。

    啪啪啪!

    突然鼓掌声响起,接着就看到戏志才跟顾清萱走来,戏志才更是道:“太后说的极是,某也想知道为何大将军当初一再拖皇甫公的后退呢?如今当初平了黑山贼,今日祝智未免不能成事?”

    “你是何人?”

    何后满腹惊慌,貂蝉问道。

    戏志才笑了:“某戏志才见过夫人,哦!还有太后。”

    “你,你……”

    何后指着戏志才说不出话来,貂蝉道:“你不是随黄忠去战匈奴人了吗?”

    戏志才脸色一整:“本来是,可是夫人一直给主公拖后腿,某也只能返回。”

    “啊?这么说这一切你都知道?”

    貂蝉有些失神的问道。

    戏志才道:“夫人,你玩政治还太嫩了,太后又不方便,你们做这么明显某岂能不知?岂敢不知?”

    何后叹息一声:“说吧!他想拿本宫怎么样?”

    既然刘备已知道所有的事,何后也不在装疯卖傻,身上又散发出太后的雍容。

    戏志才冷哼:“太后,您也不是太后了,少帝也已去世,您还有什么用?还能翻起什么浪?主公不会杀您的?至于貂蝉夫人,主公没有明示,既然夫人那么喜欢跟太后在一起,那么这段时间就委屈夫人侍奉太后吧!来人,把多余的人拉出去。”

    戏志才一声令下,十四五个健妇一起冲进来,将何后身边所有的宫女拉出去。

    何后闻听少帝已死失神落魄,看着戏志才道:“辩儿怎么了?辩儿怎么了?”

    戏志才看着何后道:“初平元年二月初,董卓迁都长安,途中少帝染疾病而亡。”

    戏志才说完,瞥了眼不知所措的貂蝉摇头离去,女人看不清形势,忠诚有什么用?只会害人害己。红颜祸水,不仅可以害己方也可以害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