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未来？洪氏姐妹
水喝太多的后果就是大晚上的跑厕所，虽不至于在厕所打地铺，但是五六趟的厕所是必须的。而那瓶草莓汁饮料则被金泰妍报复性的全倒到了黄美英还没吃完的炒年糕里，一碗新鲜的草莓年糕汤在黄帕尼悲愤的眼神中以及少女们嫌弃的表情中浪费在了泔桶里，就连最爱吃的崔秀英和林允儿也是变成了谦让的孔融，让来让去。 又是一骄阳当空的日子，逐渐偏向南半球的太阳没了夏日的热情，和煦的阳光照射大地，S.M地下练习室的空调也改成了电风扇，某位体质差得没话说的冰山又霸住了唯一一台可以近距离接触的电风扇。 “JC~Let－the－head~！（让个头）”【请忽视英文】 黄美英软趴趴的靠在抱着电风扇的郑秀妍肩上。为了节省所谓的不必要开支，万恶的高层们下令关掉了控制练习生们所在练习室的空调供电的总开关。没了空调的练习室，再也没有夏日冰凉的气息，连没了冷气供应的郑西卡的冰山气场也弱了好几个挡。 郑西卡小小的歪了下脖子，露出一点空间提供点电风给背后的黄帕尼，“别靠我身上，热~” “不要嘛~JC~~啊~！”‘哐’的一声，一个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daedae！！！” “闭嘴，别在我耳边喊，吵！”郑秀妍难受的掏掏耳朵，黄美英的大嗓门差点没让她来个耳鸣。 “呜~How－can－such－a~！（怎么可以这样）”黄美英憋屈的瘪瘪嘴，哀怨的移到了徐珠贤的身边。 “什么破公司，连空调也关，电风扇也不多装几个。”洁白的天花板正中央悬吊着一个蓝色的吊扇，扇叶飞快的旋转着。吊扇下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三长两短。 “你还是感谢下他们没把最后的风扇也给关了。”金泰妍横躺在地上，头枕在权侑莉的小腿上，时不时的转两下，硬邦邦的小腿骨磕的她脑袋有些难受。 “别转了，你的头发刺的我有够痒的。”权侑莉动了动被压住的腿。 “泰妍欧尼，赶紧拿开你的腿，都碰到我胸了！”被压着的林允儿不满的甩开了金泰妍的腿，往崔秀英的身边翻了翻。 “难怪我怎么感觉有点磕人，原来是你的小平胸啊，怪不得呢。”有些寒掺人的话除了韩语依然不及格的黄美英和当事人林允儿外，其他人全都笑了出来，连一本正经的徐珠贤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样，小脸通红通红。 “呀！泰妍欧尼！！”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飞身一扑…… 幸好金泰妍早有准备，从权侑莉的小腿枕到了大腿，也幸好权侑莉的右小腿的摆放是有些弯曲的，否则林允儿绝对要掉掉眼泪。没扑到金泰妍的林允儿也不气馁，直接枕着权侑莉的小腿跟金泰妍闹起来，完全不管腿主人的想法。 “呀！你们别在我的腿上玩！”用力一甩腿，枕在权侑莉腿上玩闹的两人的头遭殃了，一曲合奏的以头抢地，如此的清脆。 “疼疼疼……” “好疼啊~~~~” 毫无防备的撞击，金泰妍和林允儿抱着脑袋泪眼汪汪的满地滚。等脑袋上的痛消停了点后，同一时间扑向改变了个方向躺的权侑莉。躲闪之间，权侑莉刚好压到了仰躺在崔秀英背上休息的金孝渊，三个人的打闹变成了五个，还有一个是被踩到手的崔秀英。混打中难免会有意外，五个人除了自己，任何一个人都是敌人。打着打着，战火蔓延到了一直在一旁吹风扇的郑秀妍和坐在徐珠贤身边看热闹的黄美英。 “咳咳，我说你们这一群女孩子家家的，闹成这样成什么样！”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Kenzie一头黑线的看着练习室中央叠成一团的少女们和躲在角落将自己掩藏在电吹风身后的徐珠贤…… Kenzie的声音拉回了玩闹中的少女们，压在最上面的权侑莉第一个爬起，随后起来的是林允儿、金孝渊、崔秀英和郑秀妍，整了整因为玩闹而有些凌乱的衣服，笔直的站到了一边。被压在倒数第二的黄美英却站不起来了，她的脸正被压在最下面的金泰妍扯着。 “daedae快搜索（松手）” “不要，谁让你绊我来着，害的我被你们压的那么惨！”不知道是因为被压得缺氧还是其他，金泰妍似乎没有听到刚刚Kenzie的声音…… “呀，权侑莉，你踢我做什么！”被金泰妍瞪了一下的权侑莉无语的抽抽嘴角，又一次好心的朝门口努力努嘴。 “你怎么了？嘴抽筋了？” 你才嘴抽了，你脑子也抽了，呀西我的嘴。 看看努力‘抽搐’着嘴的权侑莉，再看看手指一直往门口指的徐珠贤和老抬头的黄美英，金泰妍疑惑的一转头，只见Kenzie抱着手，一脸笑意的靠着门看着自己。 “老师，你怎么来了？？？”猛的将自己身上的黄美英往旁边一推，慌张的从地上爬起，凌乱的衣服和慌乱的神色活像偷.情时被捉.jian在床的负心汉。 “呦，怎么不继续了？放心，你老师我很开放的，不介意什么同性之间的爱情的，继续啊。”Kenzie一脸的调侃，脸上的笑意差点没让金泰妍挖个地缝钻进去。 谁还能继续的下去啊……金泰妍僵硬的拉起嘴角，“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了？”Kenzie危险的挑挑眉。 “当然能，当然能。”一阵忙点头。 “找你是想跟你说声，下午练习完后更我出去一趟。” “怎么不直接打电话？” “打电话？”不说还好，一说Kenzie就来气，掏出手机，面带‘温柔’的笑容慢步走到步步后退的金泰妍面前，粗暴的扯过金泰妍的衣领，大声咆哮，“老娘我都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个小鬼头有个屁的反应！！！”粗鲁的动作，蛮横的话语瞬间打破了她在少女们心中高冷的形象。 面对Kenzie近距离的咆哮，金泰妍没什么意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Kenzie根本就是一宅女，让她意外的是，Kenzie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上她的名字霸占了整个屏幕。“这个……嘿嘿……嘿嘿嘿……”干巴巴的笑了笑，不是她不接电话，而是因为练习她的手机通常是在震动状态。 看着金泰妍皮rou不笑的样子，Kenzie松开了抓着金泰妍衣领的手，她也知道练习生在练习的时候习惯将手机调成静音，只是气不过自己在录音室里白打的那么多个电话。 “你老师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记得练习后跟我出去。”说完，转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Kenzie停下了脚步，一脸灿烂的笑着转过头，“对了，你们刚刚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不给练习室里的人任何反应，潇洒的踩着高跟‘踏踏’的离开。 “……” 她们不是傻子，更没有什么幻觉症…… …… 下午的练习一结束，金泰妍便拿着外套匆匆离开，让别人等待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等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师。在与Kenzie所说的地点没等多久，一辆和李孝利差不多样子的大红色跑车停在了金泰妍的面前。当车窗被摇下来后，金泰妍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带着一副大蛤蟆镜，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气息的Kenzie。 公司的小道消息果然不假，每一个高层的演技都不是她们所能比的，表面一个样，背地里又是一个样，和专业的演员简直没差，只不过一个被限定在两个角色内，一个属于百变角色。唉~全都是老狐狸啊…… “还楞着干什么，赶紧上车！”Kenzie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烦。 “啊？哦！”金泰妍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快步绕到副驾驶座，天知道慢一步后会有什么下场。 这是一辆二人座的‘别摸我’牌跑车，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音响里放着钢琴独奏的轻音乐，挂在车前的铃铛叮铃铃的响。 “63大厦？”跑车停在了在夕阳照射下反射着璀璨绚丽的金色光辉的大厦停车场内。 63大厦，全称大韩生命63大厦。汉江畔的一个综合性观光景点，位于首尔汝矣岛洞，正式楼层数目63层，曾经的亚洲最高大厦，现在的韩国第三。这里有韩国最高的展望台，可以看到整个首尔的全景，在天气好的情况下还可以看到仁川的海岸。这里还有IMAX电影馆、餐厅、水族馆等设施，整栋大厦外观全部使用双重反射玻璃，在阳光下如同发光的黄金宝塔。 乘坐着高速电梯飞快的上升，脚下的一切在逐渐的缩小，视野在逐渐的扩大，很快的，大半个首尔映入眼帘。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历史所记载的永远都只有站在最高点的人，站不上的，要么一笔带过，要么什么都没有。脑海中闪烁着未来的画面，观众席上所有人的嘴巴在一张一合，耳边隐约的响着欢呼声、尖叫声与呐喊声交杂，画面中却看不清舞台上所站的人的脸，一直的模糊，永远的混沌，只知道人数是九个…… 我能站到那个舞台上吗？可以一直唱下去吗？永远…… “想什么呢。”有些清冷却带有丝妩媚声音驱散了金泰妍脑中的画面。 不愧是要奔三的人，成熟感自然而然的存在，要不要这么诱.惑，老师…… “在想未来的我会怎样……”眼睛依旧眺望着不远处夕阳下的汉江，贯彻整个朝鲜半岛的它见证了两个国家的一切，它所见过的，听过的，比两个国家的历史还要延绵。 “想这么多做什么，未来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它是连任何一个神也掌控不了的存在，你要做的是做好现在，不让未来的你来后悔。”Kenzie走上前拍了拍金泰妍的肩膀。对于金泰妍，她很自豪也很无奈，自豪她有这样聪明的学生，无奈这个学生总是沉闷着自己。虽然同样闷的她没资格这么说，至少她愿意将自己的心吐露给身边的人，而金泰妍却会将心死死的锁在胸腔，不硬撬开它是觉不会开口的，所有的想法都在歌的钥匙里面。 “老师，如果……我是说如果改变了自己所知的未来，您会怎么做？”Kenzie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她听出了金泰妍话里的迷茫。 电梯中暂时性的陷入了沉寂。没过多久，Kenzie用力的转过金泰妍，让她面对着自己，双手捏上了金泰妍软糯的小脸，“你个小鬼头，《终结者》看多了吧，还没到年纪就想这么多，到了年纪还不得抑郁症。知道了未来又如何，不知道未来又怎么样，未来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唯一能改变的是现在。小鬼，做好现在的你就够了，别想那么多未来！” 感受着被揉捏的脸颊传来的触感，金泰妍没有闪避，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Kenzie的脸。 只能改变现在吗？做好现在的我？ “为什么老是去想未来？人哪来的这么多未来。” 为什么？因为记忆吗？如果没有这个记忆，我是不是不会想这么多？ “未来是属于现在的，它一直是看不见的，小鬼！” 未来属于现在？现在啊……是呢，未来本来就是迷茫的，就算改变了它还是迷茫的，为什么要一直纠结它……我的未来不是梦！ “到了小鬼，我们走。”电梯停下了，Kenzie勾着发呆中的金泰妍的脖子拖着她离开，行动和动作的巨大相差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老师……呼吸…… 在不少人略带惊异的异样眼光中，Kenzie勾着金泰妍的脖子走到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并排坐下。第59层的花园餐厅，透过玻璃窗，远远的可以看到被夕阳照射的仁川海，海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镜，光线在它的上面反射。再近点，原本触不可及的大厦变成了一个个凸起的小点，涌动的人群像一条细小的黑河，飞驰的汽车划出一条线。 “好美……”金泰妍脸贴在玻璃窗上喃喃自语。 “这就是站在高处的好处，可以看到一切。”Kenzie端起咖啡，轻泯一口道。 “可是却很容易使人迷乱在它美丽的之下，看不到里面的黑暗，就好像我们一直向往的舞台一样……”娱乐圈里的黑暗只有在这个圈里的人才知道，外人只有被它美丽的外表所迷惑，明星只是它包装出来蛊惑人的产物。 我会不会也有一天也和他们一样浑身都沾满了墨在这个圈里呆下去，会不会也有一天失去我最初的梦想，会不会…… “嗷~痛~~~~”一个爆栗猛的敲到了头上，泪水在眼眶中翻涌。“老师……”小狗般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看向身边优雅的喝着咖啡的Kenzie。 “很疼？”Kenzie平淡瞄了眼抱着头猛点的金泰妍，带着点怒其不争的语气说：“既然疼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这个世界黑暗的不只有娱乐圈这一个地方，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黑暗的，这就是社会。娱乐圈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而已，最黑暗的你还没碰到呢，有可能一辈子也碰不到。” “政治？” “有些东西知道下就行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阴测测的声音配上冷冽的气息还真有种吓小孩的感觉。 金泰妍低着头，刘海盖住了她的表情，双手不安分的转动着咖啡杯。“就没有光的地方了吗？” Kenzie放下咖啡杯，指了指金泰妍的心房，“在这里，这里就是光的地方。” “心？” “对，你的心是光明的，那么这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斑斓，世界的光存在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这是神种下的，因为他知道这里是最难以污染到的。” “就像允儿和小贤一样……”说到心的阳光，金泰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允儿和徐珠贤，她们两个就好像出在污泥中却不受玷污的莲花。 “准确来说，那几个孩子中除了已经出道过的崔秀英其他的都还是护翼下的雏鹰，窝里的风雨根本算不了什么。”Kenzie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所以说，泰妍啊，不要丢了你心里的光，否则再美的世界在你心里也是黑暗的。” 稍稍沉凝，金泰妍抬起头重重的点了点，“我会的老师，我会让我的世界和我身边人的世界一直阳光下去。” “这才对嘛！”Kenzie欣慰的揉着金泰妍的头发，没了帽子的遮挡，头顶被揉成一团糟。 “啊，她们来了。”似乎是看到了等待的人，Kenzie突然站了起来朝不远处挥手。“这里！” 没一下，两个看起来和Kenzie差不多年龄的长得挺相像的女性迈着小步，手挽手走来。 “妍政啊，就等了吧。”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女性。妍政是Kenzie的韩文名，和金泰妍一个姓。 “哪有，我们也才刚到不久。”撒娇般的语气看的一旁的金泰妍瞪大了眼睛，她见过Kenzie冷艳的样子，见过无赖的样子，也见过豪放的样子，就是没见过撒娇的样子。Kenzie这次撒娇般的样子让金泰妍第一个想到了同为女王属性的郑西卡。 原来女王的撒娇都是这么的让人……额，鸡皮？萌？老师，你的高冷形象呢…… “少在我面前撒娇，都多少岁了也不害臊。”灰衣女性有些小嫌弃的挥了挥手。 “呀，静恩姐~”小长的尾音差点让金泰妍咬到自己的舌头，双眼瞪的老大。 “呀呀，别撒娇了，我的鸡皮都要飞出来了。”白衣服的女性恶寒的搓了搓手臂。 “呀，洪美兰，有你这样说jiejie的吗。”一瞬间，高冷的Kenzie回来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闹，妍政啊，你的学生已经吓坏了哦。”灰衣女性略带笑意的指了指Kenzie身边把诧异写满了脸的金泰妍。 “对了，都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学生金泰妍，是我给你们的那首歌的创作人。”Kenzie拍了拍金泰妍肩膀介绍道，又对着金泰妍介绍了下来人。“这两位是《My－Girl》的编剧，洪氏姐妹。” 金泰妍对着两人鞠了个躬，道了声好后四人便坐下了。穿灰衣的是jiejie洪静恩，穿白衣的是meimei洪美兰，她们和Kenzie的相视是一年前圈子里作家们的聚会上认识的，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作家的聚会包拢了歌谣界和演艺界的大部分有名的幕后创作者们，这个聚会其实也就是人脉的交流会而已，毕竟每一部电视电影都需要OST。 坐下后洪氏姐妹和Kenzie交谈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里金泰妍都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听她们讲，从家长里短讲到工作事物，从国内影视讲到国外影视。万变不离其宗，讲来讲去范围永远都在娱乐圈这一块小地方。 “那首歌就是这个孩子唱的？”话题转移到了金泰妍的身上。 “恩，静恩姐感觉怎么样？”Kenzie点点头，话里好像有点期待的意味。 “我只能说S.M不愧是大公司。”洪静恩没有只说好不好反而拍起了S.M的马屁。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的。”Kenzie如同骄傲的公鸡抬起下巴。 “你又不是教唱歌的，得瑟个什么呢。”从一开始meimei洪美兰就老和Kenzie抬杠。 “她也是我学生。” “你也不过是个教写歌的。” 金泰妍默默的缩在玻璃窗边看着两个年龄都快可以当她妈的老师前辈斗嘴，仿佛她们说的对象根本不是她。 “不跟你斗了，静恩姐，那么这首歌由谁唱就说定了。”Kenzie停下和洪美兰的斗嘴，转向洪静恩说道。 “我们是编剧，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洪静恩笑着点头，说着金泰妍听不懂的藏话。 “谢谢静恩姐。”在金泰妍不明所以的目光中，Kenzie压着她的头对着洪静恩感激的笑了笑。 “呀，怎么也不对我说谢谢。”这边洪美兰不依了。 “一边玩去。” “金妍政！” 又是一轮斗嘴，金泰妍仿佛在她们的身上看到了崔秀英和金孝渊的影子，两个经常斗嘴的活力素。 “唱得很不错哦孩子。”默声坐着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洪静恩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金泰妍。 金泰妍愣了下，随即谦虚的笑了下，“前辈过奖了，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洪静恩没再说什么，只是喝着茶继续看着Kenzie和洪美兰的斗嘴，金泰妍则摸不着头脑的傻呆着看着手中早已空掉的咖啡杯。 天色渐暗，和洪氏姐妹道别后，Kenzie载着金泰妍回到了公司。 “是想问歌的问题吧。”公司走廊上，Kenzie突然出声道。 “唉？”金泰妍吓了一跳。老师怎么知道的？ “不用奇怪，都写在脸上了。” “我……”是历练还不够吗？都摆到脸上了。 “我和静恩姐说让你来唱那首歌。” “可是我是……” “没什么关系，唱个OST又不一定要露面，虽然瞒不过有门道的大公司，小老百姓还是行的。” “那公司……”金泰妍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她也很想唱，可是公司同不同意还是个问题。 “放心吧，秀满前辈已经同意了，明天来录音，就这样。”说完，Kenzie踩着高跟离开了。 沉默了下，金泰妍带着从63大厦买的中餐往练习室走去。既然公司都同意了，她这个小练习生还担心什么，想唱就唱，唱歌哪需要那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