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隔墙有眼
“所以说你们又背着我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怎么不是‘又’了，你们上次不还差点发了某些‘我们不应该知道’的新闻吗。” “我又没怪你。” “装哭可不管用，我的耳朵灵着呢。” “和我打太极很好玩吗，那我要直接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嗯……那就先给你们几天时间整理一下，正好我后天回去。” “卖萌也没用。” “魔理沙教的。” 合上投影，炙风林长长吐了一口气。 自己只是不在几天，几个人看起来就又搞出了什么事情，从说漏的部分和神情来看，好像和数据库里某项技术有关。 难道是弄了什么危险的新设备然后又不会控制闹出了点事？不过看样子没闹出什么大事，虽然回去一趟也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有凯罗琳和荷取在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就算了。 至于小问题，自己捅的篓子得自己负责，也算让她们长点教训。 所以他也没多想，只是给凯罗琳发了两个通用的处理预案后就再度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饭桌上。 总觉得这两天自己好像一直在做请客吃饭的事情，如果请灵偶喝茶也算在内的话，已经请了三个人一只猫了。 当然，后果就是现在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几个铜钱，全都是馆子店老板找的钱。仔细看看这好像还是宽永通宝，上面的铸字已经模糊不清，钱身都发绿了，起码有一两百年的历史。这玩意要放在外界都能算古董，不过由于当初流通量太大，就算后来受到战乱之类的影响民间保有量大幅减少，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 幻想乡的货币混杂了古币、贵金属通货、现代纸币，并且跨越了多个时代，从明朝的永乐通宝、江户时代的元禄小判和宽永通宝、明治时代的早期日圆到昭和年间的银行券、现代的日元铸币和纸币林林总总十几种通货。幻想乡的人们似乎对这些杂七杂八的货币并没有什么想法，反倒是有一套颇为复杂的汇率系统，规定了这些东西互相兑换的价值。 理论上来说，由于传说中八云紫在仿印的应该只有现代纸币，那么那些老式通货只会越来越少。但由于千百年来的积累，以及金属货币反而不容易损耗的原因，这些导致整个幻想乡金融系统一片混乱的老式货币迟迟无法成为历史的尘埃。 这也坚定了炙风林创造一种幻想乡独有货币的计划。随着网络和电力的普及和有色金属产能的提高，由未来城发行一种实体货币以及与它对应的虚拟化电子货币开始变得可能，只是这注定会撼动现有经济体系，也会带来很多问题，所以必须经过大量的研究才能开始动工。 说来他现在不是在放飞自我吗，怎么又开始折腾起工作的事情来了，炙风林有些无奈地想着。不过没什么事的确挺无聊的，毕竟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 “大哥怎么称呼啊，”一通狼吞虎咽之后，本来还对炙风林抱着满腔敌意的少年一转画风，开始和他这个「大妖怪」称兄道弟了起来，“啊对，我听他们都叫你风老师，你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寺子屋的风老师吧？” “我以前的确在寺子屋工作过。”炙风林不置可否地说道。 不过少年一眼就看出来这明摆着是默认了，不禁有些得意，手上的筷子也放下了。 “但他们都说你去未来城了，很少回来，这是真的吗？” “那边比较适合我。” 自己去未来城的事情似乎传的比较开，不过好像都不知道自己的确切身份。明确了解的除了几个家族的族长及高层人员之外，上次去救阿求的时候也曾给几个家丁说过。但也许是他们根本不懂最高指挥官是个什么样的职务所以没当回事，所以现在人间之里也没几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这两个人都没几个镇民见过，以他们是某种秘密组织的前提去思考，他们了解自己就很可能不是因为日常闲聊，而是有目的的进行过情报收集工作。 当然这样的组织也的确需要足够的情报才能在保持隐蔽的情况下持续的运作下去。 “啊！那你能跟我们讲讲未来城的事情吗！”少年有些兴奋地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另一个棕衣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跟我讲讲。” 未来城的事情，他是想打听情报吗。 但是没理由，未来城是开放的，谁都能进，尤其是人类。如果只是为了探查情报，也应该早就派人去过了，就算之前没去，之后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进行比较彻底的调查，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对自己打草惊蛇。 除非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有机会知道。 “未来城啊，你以后去了就知道了。” 炙风林表现的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其一这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其二也能给对方一个他手里没有什么机密的感觉。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我可能……没有时间去看。” 没有时间？他难道真的不是负责探查情报的斥候？炙风林脸上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已经迅速思考了好几种可能。 “看起来你也不像很忙的人。” “也算不上忙，但我一般没什么机会……”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忽然闭上嘴，默不作声地吃起饭来。 这个时候，炙风林已经察觉到了点什么，但仅凭一点感觉是不够的，他得更加接近这个组织才行。 “你好像知道的还挺多，人间之里什么事你都一清二楚吗？” 他换了个话题，这个组织看起来是隐藏在人间之里社会深层的群体，这样的群体要生存下去肯定需要各方各面的情报。尤其是关于这个镇子，无论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应该知道点消息，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肯定有些情报。 “那是，别的不说，人间之里这块地方随便出个什么事情问我，那绝对没有不知道的。”说到情报，少年的目光中出现了些神采，好像这是让他十分自豪的事情。 “连稗田阿求小姐今天早饭是什么都知道？” “知……嗨，这不抬杠吗！”少年嘴里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忽然他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就又接了下去，“不过这个我还真知道！” “可以啊，这都知道？” “那当然！不过你肯定想不到答案。”他故作玄虚地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那可不一定，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炙风林不动声色地卸下腕上的手表，啪嗒一声放在了桌上。 “这是……”少年愣了一下，这个好像是叫手表的东西吧，随时随地都能看时间的，里面非常精密，过去只有河童才能造出来。这位风老师好像去了未来城，未来城听村民们说是个比河童的工厂还厉害的地方，能造出这样的表也很正常了。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猜的到稗田小姐的情况，你就告诉我你今天丢了什么东西，如果我没猜到，这块表就是你的了。” 提到那个「东西」，少年的目光忽然警觉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一脸跃跃欲试的炙风林，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 “好奇。”炙风林不假思索地说道。 “就是这样？”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今天才遇到，我还能有什么预谋吗？”炙风林摊了摊手，“何况我一个在未来城工作的人也不缺什么东西吧。” 少年抓了抓头，好像很有道理，自己穷的叮当响，哪有富豪盯上乞丐的说法。更何况两人之前也的确没见过，今天的相遇只是巧合而已。 但他担心另一件事。 “这个我不能随便说出去。” 这在炙风林的预料之中，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你不都把它弄丢了吗，如果你找不到，后果应该还不如把它告诉我吧。那我再加一条，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帮你找。” “嗯……我想想……” 这让少年有些心动了，的确如果找不到的话说再多都是白搭。如果和他打赌，赢了可以得到那块表，输了也能让他帮自己找东西，找到的话问题就算解决了，找不到的话那说不说出去都一样。 好像不亏…… “好吧，那我就打这个赌，但说好了，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个秘密，而且你要帮我找东西。”思索再三，少年还是决定接受挑战。 “了解。”炙风林比了个ok的手势。 “那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OK，没问题的意思。”炙风林用标准的英式发音念了一句，同时手上又比了一下。 “啊，这个好，欧~开~没错吧。”少年对这个手势非常感兴趣，他觉得这样非常酷炫，比说“没问题”要帅多了。 “是O-K-，不是欧开。” “欧-开-” “O-K-” “欧-克-诶……” “是O……好了你说的很标准了，我们快点开始吧。”炙风林的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遏制住了继续纠正他的冲动，“我可以说我猜的了吗。” “唔，好吧。”少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阿求小姐今天应该根本没吃早饭。” 少年一愣，然后盯着炙风林的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我猜对了吗。” 虽然人间之里谣传阿求已经被带走的事情，但官方的统一口径是她只是有些小病，还在稗田府养伤。这个少年可能是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真相，然后坚信自己并不了解所以才那么自信的。 但他是不是忘了，炙风林可就是未来城的人，未来城有点事情那不比他清楚多了。 “不是，你这……” 少年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了？” “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炙风林愣了一下，什么不太好，这是在说自己明明掌握着情报却不露声色，就为了坑他一笔吗。 “为什么这么说。” 尽管如此，炙风林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打赌就要承担风险，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风险，输了也没什么。 “毕竟你看……我们之前素不相识的，你就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啥玩意？ 炙风林咳嗽了一下，你给我等会儿，这又闹得哪出？怎么就白送了？自己说的难道不对？ “这可不是白送。” 他故作深沉地说道。 “这个……”少年也很纠结，这位大哥明显就是想收买自己让他开口说出自己的任务，这件事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这还要故意输给自己这人情卖的也……“大哥，傻子都看得出来稗田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早上没吃饭……唉，其实我要找的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我也不知道找它有啥用……大哥，算了吧，这表我拿着带回去估计也要被收走。” 炙风林听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他是想赖账是怎么的？为什么听上去好像自己猜错了似的？ “难道我猜错了吗？” “大哥我懂你的意思，但是真的没必要。”少年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人啊，自己居然还差点对他动刀子，“今天早上我路过稗田邸的时候恰好还看到她在屋里喝粥，就算没有喝粥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吃的，我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 哈？ 阿求在家里喝粥？ 前两天她还危急到必须进行大规模输血甚至全身脏器修复替换手术，今天早上直接回家喝粥？ 蓬莱人吗她！ 炙风林是绝对不会相信以阿求的身体情况能在做完手术那么快就恢复到这个程度的。即使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手术完美结束，后续休养工作到位，这也是起码半个月后才能考虑下床的事情，所以就算稗田家一万个不乐意，未来城也绝对不会在一个月之内把阿求送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见炙风林眼神漂移，而且一言不发，少年明白他是被自己指出想法所以沉默了。这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早上看到稗田家大小姐喝的那种特殊的粥一定不会有人猜到，想不到这个大哥根本就不打算猜。这就反而让他有些为难了。 “那个……” “我们去一趟稗田府。” “……啊？” 少年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炙风林的严肃的表情他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 “赶紧，现在就走。” 也不等少年提出疑问，炙风林已经通知老板结账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他愣了半晌，又看了看桌上放着的表，一把抓起来揣兜里，然后啪叽一巴掌拍在了同伴的背上。 “还吃，赶紧走了！” 说罢，他就朝着炙风林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人在街上一路狂奔，但一直没能追上跑在前面的炙风林，直到稗田府的大门清晰可见了，少年才看到一个身影在附近背靠墙倚着。 气喘吁吁的少年感觉自己的肺就像在燃烧，但炙风林却面色平静地仿佛是散步过来的一样，这让他心中不由得又忌惮了几分。这个体质明显比村子里的各种自警队和退治师好上不少，他看起来的确是能和博丽的巫女打上交道的那种角色。 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要找的东西感兴趣？一个住在未来城，自身实力又不俗的人类，已经是幻想乡人类这个群体中最上层的存在了，何必对他这种人起兴趣？ 他有点弄不懂。 “这附近的墙都有两米高，”看到两人走了上来，炙风林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到阿求小姐的，扒墙吗。” 少年摸了摸头，这位大哥看起来不傻啊，为什么非要扒墙呢，只要有个洞不就好了。 “那边墙上有个小眼，很早以前就有了，也不知道是谁钻的。”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墙壁，“就是有点矮，要弯着腰才能看到。” 炙风林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原来那有个洞。但是它的位置实在不能用有点矮来形容，因为他比那个少年高了足足二十五公分，对于少年需要弯腰才能达到的高度他得蹲下才行。 这个位置是稗田府的侧墙，另一边是一座药房，所以正好在一个小巷里。虽然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但的确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不过如果有个人形迹可疑的向着墙壁张望个不停，也应该会被察觉到问题才对。 “在这里弯着腰往里看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吗。” “所以需要另一个人帮忙。” 少年嘿嘿一笑，把聋子拉了过来，又对他做了几个手势。聋子赶紧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小巷的入口，从一旁堆积的杂物中搬了个箱子坐了下来。 原来如此，人间之里的居民累了就找个能歇脚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因此看到有人坐在这不会有任何人起疑心。自然，被挡在身后的人哪怕在做些什么鬼祟的事情，因为看不清楚所以也并没有人会在意，毕竟大部分人只会用余光扫过这些平淡无奇的地方。 见瞎子已经坐好，炙风林和少年来到他的身后蹲了下来。此时的炙风林心中还产生了一股别样的感觉，因为虽然无人机的监控用的多了，但这种趴在墙上从洞里偷窥的事还是第一次做。虽然谈不上紧张，但居然还有些罪恶感。 毕竟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询问阿求的事情，此时却要和这个奇怪的少年一起在暗中窥视，像是什么居心不良的家伙一样。 趴在墙上看了一会儿，少年的表情变的有些失落。他转过头来，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道。 “稗田大小姐现在好像不在，但我绝对没有糊弄你，不信你看一下，这可以证明我能够看到她早饭吃什么的秘密的吧！” 炙风林把头凑过来，目光透过那个细小的空洞望去，只见一个敞开着樟子门的偏房正好在视线中央。这里看起来和之前他作客过的书房不是一个地方，房间内布局简单，只有一张矮桌和一些挂饰，像是与客人谈话的地方。虽然如果说在这里吃早餐也没什么不妥，稗田府占地面积很大，单独弄个房间给大小姐用膳也没什么奇怪的。 看来少年可能的确没唬他，但这样反而让他心里不安起来。阿求是绝对不可能已经出院并且回到家里的，那少年看到的又是谁呢。 “你看到的稗田大小姐有什么特点吗。” 想了想，他问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特点？”少年一脸纠结，什么特点？自己也只是随便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自己也不会注意到啊，“就算你这么说，但我也讲不出什么特点……” “比如穿着什么衣服，喝什么粥，用什么动作喝粥之类的。” 炙风林有点怀疑和之前偷天换日的假妹红假辉夜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神秘人把主意打到了稗田府的头上？但这能说明什么？他们已经渗透进稗田家了吗？否则稗田家怎么可能在明知道阿求在未来城的情况下还能被假的阿求骗到？ “衣服……总之是不会在外面穿的私服吧，但也没什么特殊的，因为以前也见到过……喝的粥怎么可能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太远了，能看出是粥就不错了。”少年抓着头发绞尽脑汁地想着，但实在是没有什么能给他深刻印象的东西，“喝粥的动作也没什么奇怪的，和我差不多吧，很快就喝完了。” 炙风林突然笑了一声，把少年吓得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哪里很好笑吗？” 炙风林一边看着里面的动作 “和你一样才奇怪吧。” 虽然炙风林没见过几次阿求吃饭，但即使是私下里，她也持有着一种仪式性的用膳礼仪和规矩。传承了九代目的家族气质，不会让她和个街头摸爬滚打的小子一样急匆匆的喝粥，除非快饿死了。 “啊？为什么？” “毕竟那是稗田家的大小姐。” 炙风林也没有多说，说到这如果还不明白也就没必要解释了。 少年懵了半晌才隐隐的明白了炙风林的意思。但他也没觉得多奇怪，毕竟就算是稗田大小姐，私下里不注重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 场面陷入了沉寂，炙风林似乎没有了更多问题，又或者他是在等待着什么，总之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的偷窥行为就这样被突发的情况打断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街上的人陡然多了起来，而且还向着一个方向奔跑。这场景让炙风林产生了一些既视感，隐约想起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不知道，我去问问。” 少年看起来有点兴奋，毕竟在他看来有热闹可看怎么都比一直在这盯梢没什么动静的稗田家有意思多了。 炙风林看了一眼匆忙奔向人群的少年，又转头望向墙上的洞。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没错，那个人，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都是稗田阿求，绝对没错。 但正因为如此，他也可以确信，这绝对是个冒牌货，因为真的阿求现在都还躺在未来城。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将整个稗田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渗透的千穿百孔—— 又或者？是稗田家本身就和「他们」互相勾结？ 正当炙风林陷入思考时，少年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此刻他正在考虑正面对峙的可行性，当场摊牌固然是直接搞清问题的最好方法，但这无异于直接掀棋盘。那处于暗中的「对手」本有可能在和自己的对弈中逐步露出马脚，这样一来说不定会进一步提高隐蔽性，最终把问题带入死局，导致更加难以根治。 至少现在，对方在明而己方在暗，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布局正在一点点的被揭开，如果静观其变的话也许就能更加彻底的进行反击。 “出大事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少年的表情看上去一点紧张慌乱都没有，反而很兴奋。 “你问到是什么事了？” “盐商死了！”他努力压住自己的声音，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在街头晃悠，没想到今天突然就死了！” 盐商？死个盐商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炙风林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说和之前盐价上涨有关，所以大家都很关心以后的盐价所以才去围观的？ “不就是死了个盐商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那可不只是盐商啊，整个镇子的盐都是他家提供的，他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少年的神情异常精彩，甚至可以说有点唯恐天下不乱，“更何况，听说他死的很蹊跷，不像是意外或者自杀的，也不像是其他人杀的。” 不是意外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还能有第三种死法？ “你也知道事情大了吧，我们快跟上去看看吧！” 看到炙风林表情凝重，少年还以为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赶紧撺掇他一起去看。尽管这件事可能影响不到他什么，但难得出个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不去凑一下热闹。 炙风林转头望了望那堵墙，又看了看攒动的人群，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 “走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至于阿求的事情，就让无人机先盯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