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比邻星之子
一片寂静之中，明罗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旷的大厅，高的不正常的天花板，一切都弥漫着一种冷冷的金属气息，与她过去所见过的任何地方都不相同。 “明罗小姐，2005年1月15日下午，你与那位小姐都讨论了一些什么东西，而你又来未来城寻找了什么东西？” 寂静之中，她一言不发地坐着。洁白的病床孤零零的被安置在诺大空间的正中央，一旁是一台没见过的仪器，上面一条折线正在平稳的跳动着。伴随着折线的闪烁，几个数字也在不停的变化。 “那台仪器上显示的是你的心跳、脉搏、呼吸、脑电波、体温、各脏器的工作情况。” 像是注意到她在打量那台仪器，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丝毫没有不耐烦，就如同在向学生授课一样。 “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那它就可能会发生变化。” 嗵，嗵，嗵…… 忽然，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幻觉，但渐渐地就发现自己身上正在冒出冷汗，而胸腔中的心脏似乎的确正在越跳越快。 “由于你的心脏一度停止跳动，并且受到过于严重的影响，我们不得不替你换了一颗心。” 没有征兆地，明罗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投影，上面是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结构，看起来像某种泵。 “这就是你的新心脏，幻想科技HC003型，泵压能力超过普通人类心脏二十五倍。经过多次改良，它已经不需要额外供电，而是依靠生物电驱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在里面安装了一枚小型备用电池。” “现在，它将以四倍的速度开始跳动……” …… …… “心脏受损极为严重，似乎在极端的情况下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曾经以超过其承受能力的极限速度跳动来加速循环。”穿着了蓝白色防菌服的人转头望向无菌室外神情严肃的男人，“可能是为了运行某种需要大量灵力和运动速度的战斗招式，因此强制加速心脏泵血。” “撑得过去吗。”炙风林沉声问道。 “很难，由于主动脉破裂，以及心脏破损，失血量非常大，现在我们正在通过体外循环绕过心肺主动脉进行泵血。但她的血型很特殊，目前血库没有匹配血源，在失血达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恐怕没法撑不了多久。” “分析血液，抽取骨髓准备进行人工造血。” 荷取一惊，转头望向一旁的炙风林。 “风林，那个……没有经过试验……” “没有时间了。”炙风林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折线冷冷地说道，“全城配血需要太长时间，现在除了立刻生产人造血没有其它办法。” 人造血浆是一种很早就有的技术了，但早期人造血浆具备巨大的缺点。由于没有血小板、白细胞和红细胞，凝血机制和免疫能力都非常差，也不能承担血液最主要的氧气运输功能，主要适合于小规模输血。以现在明罗的失血量来看，如果大规模使用原始人造血浆，恐怕不要说术后凝血，连器官供氧恐怕都困难。 因此需要通过分析血液并且抽取骨髓，提取其中的造血干细胞，利用催化技术大规模促使干细胞复制并且高速分化为巨核细胞和红细胞干细胞。巨核细胞在包括促血小板生成素等化学及物理催化环境下将高速成长并且分离出血小板。同时，通过人造促红细胞生成素让红细胞干细胞增生发育为网织红细胞，并同样在实验环境中对这个过程进行催化加速，用以大量的生成宿主自身的成熟红细胞。最后将血小板和红细胞注入人造血浆中来获得具有凝血和输氧能力的人造血。 但催化干细胞复制以及分化目前只有过少量几次试验，在实验环境下产生的血小板和红细胞能否正常工作也没有进行充分的试验测试。由于未来城在医疗技术上的研究强度并不高，所以这种很少用上的技术也就存在各种未知性。 “人工泵血倒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血液数量不够，全身器官已经逐渐出现了缺血缺氧的情况。”主刀医师一边进行伤口缝合一边问道，“全身多条血管崩裂，现在正在紧急缝合，但有些可能需要更换人工血管。” “人工造血需要多长时间。” “以红细胞为例，正常情况下从原始红细胞到成熟红细胞要72个小时，我们通过催化可以在两个小时内完成这一过程，但如果要满足这个数量，需要再加三个小时的干细胞复制工作，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干细胞来分化足够的红细胞。”炙风林身旁还有一个医师，他此时也在紧张地看着这个过程。 “五个小时，使用人造载氧分子先撑住行不行。” 荷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载氧分子是一种可以代替红细胞进行氧气运输工作的分子结构。虽然并没有被注重，但以未来城实验室的产量，还是足够应对眼下的情况的。 “载氧分子只能持续数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如果用它代替红细胞进行输氧，到时候身体内的血液会突然大规模降低载氧能力，需要再度换血。” 医师很快提出了问题，虽然看似能解眼下的难题，但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再进行全身换血，身体是否能撑住又是个问题了。 “先用载氧分子混合少量人造血维持脏器供氧状态，等待红细胞人造血生产完成再进行正式输血。” 炙风林很快给出了最终解决方案，两人也就没有提出更多异议了。 “不过就算这样的话，能不能撑到正式人造血制造完毕，恐怕也不能确定。” “我们已经在全力给各个脏器进行抢救性维护了，优先保证大脑供氧和供血，至于能不能完整的撑到那个时候，看命了。” 本来以为用生灵祈福可以救回来的，没想到心脏破裂这种致命伤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而灵梦之前不知道做了什么，灵力居然不够用。最后勉强修复了两条大动脉，但还是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那就看命吧。” 炙风林自言自语道。 “既然心脏无法工作，主动脉破损成这样修复也没意义了，全部更换人造材料。”他点了点头，“使用HC003型。” “我们从来没对这个型号进行过体内测试……” “这就是最好的测试，”炙风林摸着面前的防弹玻璃，眼里透出一丝慎重，“最好的设备应该用在最适合它的人身上。” 荷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风林这是怎么了，忽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明白了，准备安装HC003型人工心泵，同时更换主动脉为仿生合金管材。”身旁的医师点了点头，然后对无菌室里的人说道，“加快体外循环速度，准备注入载氧分子。” …… …… “你全身血管破了149条，其中包括两条大动脉和心肺主动脉，也就是说，你应该已经死在了五天前的那个夜里了，”声音顿了一下，“如果我们没有救你的话。”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们想知道真相。” 明罗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剑士不会出尔反尔，哪怕她已经死了。” “我们有能力让你开口，但只是不想这么做。” “你觉得我会怕你的威胁吗，”她闭上了眼睛，“反正我本来也该死在五天前了。” “我会让你看到的，你所面对的对手，比你所想象的要恐怖多少。” “那就来吧。” 明罗苦笑了一下，但话音未落，她的表情就变成了震惊。 刚才那是……什么感觉！ 在她面前不远处，一扇门打开了，漆黑的门中似乎正往外散发着一股彻骨的严寒。那股寒意是双重的，从生理和心理上她都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骨之寒。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缓缓从门中走了出来。他似乎什么都没穿，一头不过肩的白发，瞳孔是耀蓝色的，面无表情。 如果简单的形容，这大概是人类中最完美的身材，一米八五的身高、结实的腹部和清晰的肌rou线条，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是人类所想象中的神才能创造的亚当，甚至可以说如果有人要来为他凿一座雕像也没人会惊讶。 “你想做什么？” 明罗讽刺地问道，难道还能想到用男色来诱惑自己吗，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做法了吧。 “你的思想，人类。” 他的发音有些生硬，但明罗勉强能听懂。 “现在是我的了。” 就在这一瞬间，明罗感觉到一种磅礴到无法形容的巨大力量，与灵压或者其他什么的不同，这股力量……来自心灵。 而就在下一秒，她就僵硬地倒在了床上，双目圆睁，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恐惧。 男子双目中的蓝光随着明罗的倒下而消散了，他转过身，从门上拿下了挂着的衣物，那是一套黑色的风衣，在下面的储物柜里还有一些其他衣物。他有些僵硬的穿好衣服，缓缓地关上冷冻舱的门。 “温暖，适宜人类生存的世界。”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金属墙壁，“屏蔽材料。” 过了一会儿，屏蔽室的大门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但请你戴上这个。”美铃递上了一个银色的圆环，看起来正好可以套在头上。 男子接过圆环，微微摸了摸。 “脑电屏蔽器。”他自言自语道，随后将环戴在了头上，环两旁的锁扣咔嚓一声锁紧了，环上的光芒也逐渐熄灭。 “合作愉快，”炙风林朝他伸出一只手，“希望以后也能如此。” “合作……新的词汇。”他迷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风林，他叫什么名字？” “盖勒克斯·普洛希马。” “哈？这名字是怎么想到的？完全不懂啊！” 美铃一头雾水，她本以为炙风林会给他起个中文名或者至少是听起来常用点的名字吧，结果起了个跟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差不多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名字啊？ “盖勒克斯是银河，普洛希马是比邻星，分别是人类的世界和捞到他的地方。”炙风林笑了笑，伸手扯了扯盖勒克斯的领子，“看起来还挺合身。” “名字，人类独有的代号，很有意思。”盖勒克斯看着炙风林把自己的衣领修正，“衣服，人类用来保护身体的东西，但是却没有什么防御力，很奇怪。” “能保暖就不错了，想那么多。”炙风林转身向后走去，挥了下手示意两人跟上，“虽然你是浮游星妖，但人类的身体结构还是会冷的，更何况。” 更何况？美铃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词，难道这衣服还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更何况这还是我在东边那家商场买的，年末促销清仓大甩卖，但还是不便宜好吗。” “喂！这不是你家开的城吗！”美铃差点摔一跤，这都什么鬼啊！ “我家的城我也不能买东西不给钱啊。”炙风林摊了摊手，“更何况未来城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管理者而已。” 美铃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只好跟着继续往前走去。 说起之前美铃都哪去了，美铃告诉他其实自己去静修了几个月，想悟出点什么，但几个月下来除了人吃的胖了点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于是听到支援请求就赶过来了。 “胖了起码半斤呢！”美铃说起这个脸都白了，“我绕着雾之湖跑了一百圈才又瘦下来！” “真可惜，你要是跟我们去了镜泽镇，说不定能先胖三斤再减五斤。”炙风林也是对自己这个师傅没辙，胖半斤对她而言好像是比和大妖怪打架还严重的一件事，女孩子都这么怕体重上升吗？ “我都听说啦，阮先生和镜泽暗面的事情，”美铃一脸兴奋，摩拳擦掌地说道，“那下次就给阮先生去开一个丹田吧！我中华武术又有一个传人啦！” “别，别好吗，”炙风林赶紧阻止美铃诞生什么危险的念头，“阮先生还想多活几年呢，给他留条活路，好不好。” “有那么危险吗！” “绝对有，所以说现在这样就好了，我一定将中华功夫发扬光大，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行吗。” 炙风林绝对是深有体会，他这种可以说钢铁之躯都被美铃一个丹田制造大法差点弄死，阮先生那种普通人还是算了吧，人家好好的开个店在未来城悠哉地生活下去不好吗。 盖勒克斯在后面默默地听着，人类之间的对话对他而言都是了解“感情”这一存在的重要资料，他希望从中分析出一些能让自己真正产生“感情”的方法或者原因。但就目前来说，他只感到了低效率的交流方式和大量无意义的交流内容。 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名为红美铃的雌性似乎想要教一个第三方获得力量，而名为炙风林的雄性则认为那对他过于危险，却用了大量的时间和语句去赘述自己的目的并附加很多无意义的语句。 如果用他来理解的话，应该简略成“我准备为阮先生开辟丹田”，“否认，他承受不了”这就够了，尽管如果用语言而不是思维通信依然存在较高效率问题，但就目前来说这样已经是大幅的缩减了无用交流，有助于传递信息。 一边谈着一边走，三人来到了会议中心。在这里，未来城所有的主要成员都已经到齐，大家都在等着炙风林的到来。 炙风林一进门，会议室里的嘈杂声很快就下来了，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 “我先介绍一下，盖勒克斯·普洛希马，种族，浮游星妖，暂时是未来城行动成员之一，与红美铃共同行动。” “喂！我怎么就成你的小兵啦！” “哪里是小兵，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嘛，就当帮我些忙了。” “我才不闲呢！” 虽然这么说，但美铃已经基本默认了自己是未来城行动成员之一，毕竟平常也的确没什么事做。而且现在的未来城已经逐渐是一些人的眼中钉了，在战力方面还依然有所欠缺。灵梦现在不能算未来城的成员之一，而魔理沙、文、海棠、荷取包括炙风林自己都没有达到大妖怪水准，如果对上一些强力敌人的话会十分麻烦。 至于她自己，她倒是的确想检测一下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对抗一个大妖怪了。 “欢迎新成员。”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他们当中很多都是不知道盖勒克斯真实身份的，也不知道浮游星妖是什么，还以为是某种没见过的妖怪。 “来，自我介绍一下。”炙风林伸了伸手，倒不是他故意想折腾盖勒克斯，而是与人交流有助于他了解感情，所以要多制造这样的机会。 盖勒克斯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尴尬地往前走了一步——毕竟他连尴尬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代号是盖勒克斯·普洛希马，来自比邻星域，第78集群第9繁殖矩阵，3号母虫第7个繁殖腔。” 台下的表情大概可以用一脸懵逼来形容，这……这是个什么鬼的出生地？78集群是哪？母虫是啥玩意？繁，繁殖腔…… “特长……”炙风林暗暗在后面提醒，这给他看的那么多资料都白看了么，哪有上来自报家门一路从星系报到门牌号的，倒是介绍些其他的！ “我的特长是神经控制、思维入侵、脑电干涉，”他点了点头，“在座的各位大部分我都可以直接控制你们的行动，并且获知你们大脑中的资料。” 一片寂静。 望着下面一片智障一样的表情，炙风林也是捂住了头，这交际水平某种意义上也是厉害了，能把全场整懵逼。 “梦想……” “我的梦想是了解宇宙的终极，并解析生命和宇宙的关系。生命如果已经控制宇宙，接下来的目标将是什么。除了同化，是否还有其他征服宇宙，统一生命形态的方式？” “我有个问题。”文举手问道。 “说。”炙风林捂着额头，表情纠结。 “他和我们是一个世界线的人吗，为什么我感觉他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大概……”炙风林摇了摇头，“真不是。” 由于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炙风林最后让盖勒克斯和美铃坐到了最后一排，然后自己走到了最前面。 “现在我们的主要问题有两个，”他把投影拉到一旁，指着上面的条目略有严肃地说道，“一个是魔界的动静，另一个是神秘人的情况。” “神秘人？不是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吗？”魔理沙很快发现了问题，之前炙风林和妖梦的行动中，他不是一拳把那个女人打死了吗，难道那还不是真身？ 炙风林看了一眼魔理沙，手一挥，兜帽少女的的投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检测到她的任何生命体征，也就是说那天我见到她开始，她就没有心跳、呼吸、脉搏，甚至没有脑电波。” “死的？！”场下一片震惊，难道这个人本来就是死的？如果是死人那又怎么与人对话，而且和炙风林战斗的？！ “我们解刨了她的尸体，”炙风林的目光在台下扫过，“发现里面都是烂rou。经过分析，是包括人类、多种妖怪甚至一些动物的rou。” “用一张人皮缝合起来的尸体？！”荷取几乎要吐了，一旁的海棠也是。那天炙风林觉得不对劲，于是亲自带领小队进行的解剖工作，并没有让其他人参与。出了解剖室之后他就一脸阴沉，其他人问他情况，他就说过几天在会议上解释。 “确切的说，可能并不是尸体那么简单。”炙风林从身上文件夹中拿出一个透明的档案袋，并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烂兮兮的纸，“这张符经过灵梦辨识，可能可以用来阻止食物腐败，但如果摘掉符的话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高速腐烂，放置的时间越长，腐烂的越快。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如果长时间储存，摘掉符之后来不及吃就已经烂掉了。” “阻止食物腐败，也就是说这些烂rou在符坏掉之前是新鲜的。”文思考了一会儿，手中的笔写写画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考虑到之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并不是尸体，而是一种人偶或者傀儡。” “人偶？！”魔理沙大吃一惊，这难道，“不会和爱丽丝有关吧？！” “无论有没有关，但总之是需要考虑的。”炙风林收起符纸，冷冷地说道，“但考虑到人偶一般不会用这么邪性的手法去制作，战略小组的一些人认为可能是傀儡术。魔理沙，你有什么想法吗。” “傀儡术，那应该只有帕秋莉才会，”魔理沙的目光有些迟疑，似乎不太敢相信什么，“cao偶术又是爱丽丝……” “幻想乡两大魔法使，我们看来最近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她们了。”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呢？” 忽然，海棠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至少以她的了解，这两个人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有，但目前并没有其他线索，所以我们一步步来。” 炙风林点了点头。 “盖勒克斯，说一下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记忆宿主‘明罗’被‘爱丽丝’小姐拜托去目标‘炙风林’的家中寻找一只手，‘爱丽丝’小姐会支付给‘明罗’一定的报酬，并许诺帮她寻找‘魂魄妖行’。两人约定在‘红魔馆’附近相见，并且讨论相关委托。” “还是那只手。”炙风林回忆了一下那天手被从屏蔽室移走的日子，附近看不到什么无关人士，但对方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手被转移了，可能第一反应就是考虑是不是转移到了他家里，“这只手到底有什么秘密。” “爱丽丝？！”台下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反应更强烈，因为爱丽丝小姐的名字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以爱丽丝小姐的智商，恐怕不会弱智到给自己的人偶起同样的名字，这除了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外没有其他意义了。”炙风林倒并不是很激动，因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这样反倒降低了爱丽丝的嫌疑，而且这个始作俑者……有利用这个名字嫁祸的可能。” 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考虑到其他东西，他放开了捏着下巴的手。 “另一个魔界问题，现在虽然魔界依然固守在博丽神社附近，好像没什么动静，但情况你们也应该了解了。”炙风林挥出一个红魔馆的投影，上面出现了蕾米莉亚的照片和一些注释，“红魔馆前段时间成立红魔公国，现在对外宣称主权国家，并且控制了附近一片地作为其领土。” “对啊，我们也想不通她到底想干嘛。”文和魔理沙都是一头雾水，虽然那个吸血鬼总是发中二病，但这次也太严重了吧。 “比起为什么要建立红魔公国，我更在意她准备做什么。红魔公国没有魔界的促进是不可能建立的，这肯定有魔界的参与。我们得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如果战争开始时红魔馆在背后对我们下手，防不胜防。” “下次我去问问她！”魔理沙一脸激昂地说着，周围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这次不是开玩笑，蕾米莉亚是认真的，擅闯者，恐怕会遭到致命的攻击。”炙风林立马叫停了魔理沙的荒唐想法，并且又向投影上加了一段影像。“最后一点，雾之湖上的妖精最近全部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是被红魔公国抓走了。” “……她们抓妖精干什么？”荷取隐隐的已经猜到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 炙风林一挥手，投影上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部队，正组成方阵迈着正步前进。 “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