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庭师之刃
进了结界，炙风林只觉得眼前一晃，出来时面前已经是一条绵长的楼梯。从这里望去，楼梯一路向远处的山顶绵延而上，到了尽头时已经化作了一个小点。楼梯的两旁间隔种着樱花树，还有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石头灯柱，幽蓝色的火光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就像点亮了一条天路。 “冥界的规划局亲自走过他们设计的楼梯吗。” 望着仿佛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的阶梯，炙风林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还真想走一下吗，”看炙风林打算往上走，灵梦赶紧拉住他，“傻么，不会飞啊？” “……”炙风林这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看到建筑下意识的选择了步行，忘了可以飞上去……这是他个人素质太好的表现吗。 没再多废话，两人朝着楼梯的尽头飞了过去。这里倒是没必要再超音速了，否则一不小心冲过头都不知道。 望着下面飞速掠过的楼梯，炙风林不由得想到一个奇妙的问题，死后的灵魂也是要走过这些阶梯的吗，那它们累不累啊，不会走到顶上的时候累升天了？ 看似遥远的距离在飞行的时候就显得很短了，没多久两人就抵达了楼梯的终点，也是传统意义上通往来生的起点。 不过就在他们刚落下来的时候，忽然一道疾风刮过，一个身影已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来者何人。” 一位身着绿色马甲和裙子的少女正站在妖梦和炙风林的身前不远处，她一只手正握着腰间的剑鞘，另一只手则放在剑柄上，眼中充满警惕。 “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曾经让你明白活着的人类未必打不过半死不活的那个，”灵梦用御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博丽的巫女。” “……”对方似乎一愣，手也抖了一下，“博丽的巫女，你来干什么。” 炙风林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慎重，看来灵梦曾经给过她不小的心理压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总觉得不会太简单。 “带这位来找你。”灵梦让开了两步，指了指正傻站在那的炙风林。 “找我？”妖梦的目光中出现了怀疑，“我与阁下似乎并未见过面，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看一下这……”炙风林弹开左臂的保护层，准备按下上面的投影键。 噌—— 眨眼间，锋利的剑尖已经出现在了炙风林的眼前，距离他的印堂只有不到一厘米。 这么长的剑，但剑尖却丝毫没有抖动，可见持剑人扎实的基本功。 “请不要轻举妄动。” 炙风林转头望向灵梦，但是她却转过身去，朝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好像完全不想管这码事。 “妖梦小姐，我……”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妖梦打断了他的话。 全幻想乡都知道你的名字了好吗！炙风林很想大喊一声，幻想乡缘起在幻想科技的帮助下非但大规模印刷出版了实体书版，还有带光盘的精装版，甚至还有电子版，连网上都随处可见。最近稗田阿求更是开始在网络上直播自己的《幻想乡生存指南》讲座，如果说还有不认识她魂魄妖梦的，那恐怕只剩下在森林里茹毛饮血的妖兽了。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那就慢慢解释。” “那能不能把你的剑……挪开一点？” 妖梦盯着他半晌，把剑稍微退了几寸。 就在这一瞬间，只听一声轻响，装甲的面部闭合了。 “你要做什么！” 见炙风林的脸被挡在了一层铁皮后面，妖梦立马一剑挥上，落在了炙风林的脖子旁边。 “我不希望我们的讨论是建立在威胁的基础上。” “你没有选择！” 听到这个炙风林差点笑出声，这句话不是一个多月前自己对天铭坊说的吗，想不到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有的是选择。” 当的一声，魂魄妖梦的剑忽然被砸开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当头一剑劈上。 锵！ 她的剑再次被挡住。 一把一米六左右的银色长刀挡住了妖梦手里的利刃，无论妖梦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现在，我们都收起武器，那就是公平的对话了。”炙风林望着她说道，“或者都不收起来，那也一样。” “我选择后者！” 两声脆响，炙风林精准的挡住了对方的两刀斩击。 虽然她的剑术看起来十分精湛，但主要依托于速度和力量，在装甲的加持下，以自己的反应速度见招拆招还是做得到的。 但要进攻，那就很难了，毕竟没有任何剑术基础，炙风林完全是依靠最优解去格挡攻击。而如果要进攻的话，就必须从基础开始学习怎样的进攻才不会破绽百出。 又或者，以完全的力量和速度压制，让剑术毫无发挥余地。 但从一开始对方的行动来看，她的进攻和行动速度都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而装甲本来就不是以高速动作为目标设计的，所以恐怕从速度上压制是很困难的。 那么就只能用力量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最大的力量是多少，但经过估算，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的，装甲在三档左右应该就是压倒性优势。虽然不想利用装甲的力量欺负别人，但这次真不是自己先动的手，一切问题等解除了敌对关系之后再说。 铿！ 妖梦简直不敢相信，虽然对方看起来仅仅是格挡自己的攻击就已经很吃力了，但力道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每当自己一剑挥上去，就会被几倍的力量砸回来，完全就是疯子般的在纯粹依靠力量进行防御反击，根本没有一丝剑士的风度。 “本以为你也拿着一把剑，会有剑士的自尊，没想到居然用这样毫无章法的招式来应付我，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么说你本来觉得我会乖乖挨打咯？炙风林哭笑不得的想着，不过他没说出来。 “战斗只有胜负。”炙风林又是一刀砸上去，砸的妖梦一个踉跄，“当然，也有可能是平手。” 这根本不是决斗，他什么剑法都不会，完全就是在用压倒性的力量来让自己的进攻失去作用！ 妖梦咬了咬牙，如果说让她输给一个完全不会剑术的人，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拿出实力了！” 听到妖梦的宣言，炙风林看了看档位，嗯，他的实力也还有三档没拿出来，那就看看她要做些什么好了。 忽然间，妖梦往后一跃，手中的剑也回到了剑鞘里。 “我手里的这把楼观剑，斩不断的东西几乎不存在！”她朝着炙风林大喊道，“所以！这一剑下去，你可能会死！” 随着一道光芒的出现，妖梦腰间的剑鞘发出了越来越耀眼的光芒。 “做好觉悟了吗！” “做好了，你动手吧。” 妖梦差点给气的摔地上，她被炙风林这完全没有剑士风度的招式和态度完全激怒了，脸上一片通红。 “去死吧！” 一道剧烈的光芒闪过，与此同时的还有仿佛一炮轰到挂钟上一般的巨响，一道环型尘埃从两人身周炸开，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你们这地好久没扫过了吧，灰真多。”炙风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至少得有人打破冷场吧。 妖梦看了看炙风林，又看了看手里的剑，最后望向两把兵器交接的地方。 “……你这刀是不是有些硬啊？”她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要说斩断，妖梦这一剑甚至没能在炙风林的刀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那个，如果我说这个解释起来也比较复杂的话，是不是也要慢慢解释？” “不，不用了，不用了。”妖梦赶紧摆摆手，然后把剑收回了剑鞘里，“天色不早了，阁下赶紧回家吧，我得准备给幽幽子大人做饭了，恕不远送。” 眼见妖梦要走，炙风林赶紧拉住她。 “不是，我这话没说完你别急着走啊。” 没想到这下妖梦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就让他有些蒙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啊，整场战斗中甚至没有主动攻击过一次，怎么就哭了！ “没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呜……你根本，根本什么都不会，完全，完全靠力气和武器欺负我……呜……你还想怎么样嘛！” “我哪有欺负你啊，我全场都在被动挨打，根本没有主动出击过好吗！” “连防御我都打不穿，呜……用防御来羞辱对手，你根本，根本就是个恶魔啊！” 这下炙风林为难了，这怎么看都不是他的错啊，结果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都什么鬼啊？ “妖梦，我听见你在哭了哦~”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很快，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女子从走道尽头的房屋门口飘了过来。来到了正在大哭不止的妖梦身旁，看到她来了，妖梦赶紧抱住她的腰，然后抽泣起来。 “怎么啦，妖梦，打架输了就哭哦？” “幽幽子大人……呜，妖梦丢人了……” 摸了摸妖梦的头发，幽幽子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这个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挺坚强的，但要是遇到特殊的情况，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哭呢。 “这位先生，你是要找妖梦吗？” 她抬头望向一旁的炙风林，其实刚才妖梦和他刚开始战斗时，她就已经在屋子那边看了，她也的确想看看妖梦如果遇到挫折的话会是怎么样子。 毕竟如果是那位博丽的巫女带来的人，应该不会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吧。 “你好，幽幽子小姐，我叫炙风林。其实我想请教妖梦小姐一个问题，再就是希望能请她来帮我一个忙。” “诶，”幽幽子低头望向妖梦，“妖梦，人家是来请教你问题的啊，你为什么要打人家呢。” “唔……”妖梦揉了下眼睛，脸红着说道，“不是幽幽子大人说生人莫近，要把他们赶回人间的吗。”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啦，还有妖梦你为什么不先听人家说完话再动手呢。”幽幽子有些怜爱地看着她，这个孩子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而且还很倔强……虽然说挺可爱的吧。 “他知道我的名字，我怕是什么坏人偷偷跟踪我调查我什么的……”妖梦终于不哭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 “你这都是哪学来的啊？”这下幽幽子彻底忍不住笑了，小妖梦偷偷都看了些什么东西啊。 “人间之里书店看的书……”妖梦诚实地回答了她。 “怪不得有几天买菜回来晚了哦。” 但是幽幽子并没有怪妖梦，小孩子嘛。虽然说也到了这个岁数了，但一直在这没什么人的白玉楼长大，所以好像连性格也还没怎么成长。 总觉得，是该让妖梦出去历练历练了，这样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啊。 “那妖梦，现在我有些饿了。” “我去做饭！幽幽子大人！” 说着妖梦就一道疾风冲回了远处的房子中。 “好了，别藏着了。” 见妖梦回去了，幽幽子朝着一旁的樱花树微笑了一下，同时也往房子的方向缓缓飘去。 “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今天就与我们共进一餐吧。” 炙风林转头望向那边的树，只见灵梦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数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见她好像在想思考什么，炙风林随口问了句。 “没什么，”灵梦摇了摇头，抬头望向他，“嘛，那就在这吃吧，我之前还没在冥界吃过饭呢。” 炙风林摊了摊手，然后和她向着尽头的房屋走去。 “刚才你怎么不见了，让我一个人对付妖梦。”炙风林有些无奈地问道，虽然他知道大概得不到什么好回答。 “我看你不是游刃有余嘛，更何况，是你说要找她的。”灵梦的表情看不出是在说实话还是谎话，但这倒也没什么重要的。 “帮我一下不好吗。” “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试着当一下也没什么难的。” 灵梦用肘尖撞了一下炙风林，结果自己疼的啊了一声。 “我可什么都没动。”炙风林赶紧摆了摆手，不过看到灵梦的目光他选择了闭嘴。 “三个月哦。” “喂，这医药费不该算到我头上吧。” “四个。” 得，什么都别说最好。 多了两个人，妖梦的工作也变多了。记得缘起上说妖梦要负责白玉楼基本上所有杂务，当然也包括买菜做饭，虽然说某人传言说幽幽子一顿能吃一座山，但看妖梦的身板那大概也就只是传言了。 “要不我去帮一下妖梦吧。”感觉让妖梦处理那么多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何况之前她还因为自己的事情哭了，所以炙风林想着稍微弥补一下。 毕竟到时候还要请她来帮自己的忙，稍微改善一下关系也是好的。 “诶，炙风林先生也会做饭吗？”幽幽子有些惊讶，她本以为看起来属于战斗人员的炙风林不会涉及料理方面的技能。 “稍有了解。”炙风林此时已经脱下了装甲，但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把一些新的料理资料载入到了自己的神经网络中。至于刀工问题，这根本就不是问题，虽然剑术他是一窍不通，但料理刀功这东西他跟美铃学了那么久了，不吹不黑，完全已经是可以出师的水平。 虽然美铃说过你想出师再等五十年吧。 “妖梦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炙风林洗好了手，然后一边擦一边望向一旁的妖梦，“你这是……干嘛呢？” 见妖梦以一种见了鬼的目光看着自己，炙风林擦手的速度也慢了一倍。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妖梦盯着他，用一种难以相信的语气说道。 “那个……做菜，我会做菜，帮你减少一点工作量，就是这样。”炙风林赶紧擦完手，然后拿起一旁的菜刀，切起了土豆，然后又强调了一遍，“就是这样。” “……那个土豆，我正打算拿去蒸。”妖梦望着他，眼中饱含泪水，“您是来报仇的吧？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 “不不不不，别这样，我就是来帮忙的，真的！” 炙风林赶紧对天发誓，然后他发现这里没有天只有天花板，于是指了下窗外。 妖梦含着泪点了点头，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自己承担…… 过了一会儿，妖梦洗好了菜，准备开始炒，然后她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转头一看，旁边的炙风林居然已经弄出三道菜了，顿时妖梦的下巴差点掉出冥界，就自己洗个菜这功夫怎么就弄好三道菜了？！ “这这这这，这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炙风林，这几道菜倒没什么特别的，但这速度违背宇宙法则好吗？虽然不知道宇宙是什么但人间之里的书上经常提到，总之绝对是违背了这个法那个法的。 不然为什么自己才刚刚洗完一个菜？！ “妖梦小姐，我真的要提醒你你一个菜洗了将近半个小时吗。” 炙风林诚恳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真的要。” “那好，你刚才一个菜洗了半个小时，这段时间做三个菜绰绰有余了。” 妖梦这下就不信了，怎么就一个菜洗了半个小时了，明明就过个水然后冲了一会儿，然后因为太累了打了个瞌睡，然后醒了之后继续冲水，怎么就半个小时了？！ “对不起！”妖梦朝着炙风林深深鞠了一躬，“失礼了！” 居然在别人面前打了个瞌睡而且还一睡就是二十分钟……妖梦简直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要不直接劈一条钻进去吧？！ “……” 虽然妖梦闹了很多笑话，但炙风林总觉得这好像不是平常的她，虽然自己也没见过平常她是怎么样的，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妖梦小姐，你最近很累吗？”他一边弄着下一道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有一点吧……”妖梦打了个哈欠，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捂住了嘴，“稍微有点忙……” “但是幽幽子小姐看起来那么宠溺你，应该不会让你做太忙的事情吧。” “是啊，只是我自己想……”忽然，她的话停在了半路，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炒起了菜。 她又有什么想法呢？炙风林忽然很想知道，能让一个坚定的庭师产生了对工作以外的事物兴趣的，会是怎样的事情？ 接下来就很快了，两人弄出了足够的菜，主食选择了米饭，因为这部分是炙风林负责的。 就在两人把热气腾腾的菜送上桌之后，幽幽子夸奖了妖梦的认真，当然也赞叹了一下炙风林的料理技术，然后灵梦抱怨了一下上菜速度最多打一颗星，四人就开始吃饭了。 “风林先生，你的料理水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哦。”尝了一块炙风林做的葱爆牛rou，幽幽子有些惊奇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听到幽幽子的话，妖梦有些不甘心的也夹了一块，然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啦，妖梦？” “幽幽子大人，我的技术下降了吗……” “没有啊，妖梦，妖梦做的菜也很好吃啊。” “幽幽子大人，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的，”妖梦有些忧郁地说道，“最近妖梦怪怪的，所以对什么都上不了心，料理技术也下降了。” 炙风林看了一眼妖梦，又看了一眼幽幽子，没想到她居然自己说出来了。 然而灵梦这边正在埋头苦吃，并不在意餐桌上正在发生什么戏码。 “那妖梦为什么会变得怪怪的呢……” “因为妖梦想要学习！” “学习？” 炙风林和幽幽子异口同声的念了出来，连灵梦都抬起了头，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迷惑。 原来，妖梦在经常去人间之里买菜的时候顺便看了不少书，从书里她看到了在白玉楼所不曾了解到的世界。在一开始她能在人间之里看到的还是些简单的童话书或者江户时代的小说之类的。随着幻想科技的成立和之后未来城的文化输出，越来越多新奇的文化和知识流入了人间之里，人间之里的书店也出现了具有真正学习意义的书籍——资料书。 各种科普、百科、学科知识等都可以算作资料书，从现代化资料书中所可以获取的知识超出了曾经人间之里知识总和好几个数量级。当妖梦翻开这些书之后，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原来过去所了解的很多东西都是错的，而很多东西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奇妙，而不像冥界，只需要最简单的几个元素就可以勾勒出来。 “大学习纪元……”炙风林喃喃自语道，他似乎看到了某种即将到来的风暴，这场风暴已经近在眼前，而且注定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风林先生，你在说些什么？” “大学习纪元，2598年开始，从这一年起，人类的知识积累和创新速度超出了之前几个数量级。这是因为知识学习体系的改革，普通人可以以更加简单和轻松的手段学习到曾经难以了解的各种知识。” 他的表情变得极其微妙，先是看了看幽幽子，又看了看灵梦，最后转头望向妖梦。 “妖梦小姐，你想来未来城的学院接受教育吗？” “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诶？风林先生原来就是未来城的管理者嘛？” “未来城？”忽然，妖梦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未来城？您就是未来城的创立者？” “是的，我就是。”炙风林点了点头，他认真的望向妖梦，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所以，妖梦小姐，你希望来未来城学院接受教育吗？” “我希望！”妖梦激动地喊道，但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下了头，“但是……” “没关系哦，如果妖梦想要去的话，我肯定不会拦着的啦。”幽幽子微笑着摆了摆手，与其说不会拦着，不如说这就是她所希望的历练。妖梦的确该走出白玉楼了，毕竟魂魄一家，不该永远被禁锢在西行寺的世界中。 “那幽幽子大人该怎么办！” “唔，如果我饿了的话，我会去找妖梦嘛。” 妖梦愣了一会儿，忽然抱住幽幽子哭了。 “幽幽子大人……谢谢……谢谢……” 炙风林点了点头，然后稍微提醒了一下。 “那我们……先吃完饭再说吧？” “对呀，妖梦，要先吃饱肚子呢。” 妖梦擦了擦眼泪，认真地吃起饭来。而在她的脸上，炙风林终于看到了真正的笑容。 …… “我早就该想到的，随着未来城的科技的日新月异，幻想乡的教育模式和教育能力都将发生革命性的改变，而这样的改变在将近六个世纪后带来了让人类走向飞跃的大学习纪元。”炙风林把玩着手上神秘人落下的匕首，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场幻想乡的大学习纪元即将来临，这是一场时代的变革，而且势不可挡。” “我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加盖更多学院咯？” “暂时这样就够了。” “还有……” “怎么了？” “听灵梦说你把白玉楼的庭师都钓回来啦？” “我觉得这个词用的可能不太恰当。” “呦，吃醋了？” “谁会吃他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