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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木剑召唤口诀

    《天雷剑诀》全书共一百零八页,除去封面,内页共一百零四页,全是彩色文字,没有任何图案,也不像大家通常见到的图书那样,前序后跋,标题正文有主次,段落之间泾渭分明,字距行间排列有序,完全是根据每个字笔划的繁简程度来自由地裁定其占位的大小,又没个标点符号,直看得人云里雾里。

    虽然,每一笔都还写得平直,但是,由于全是手抄,难免笔划粗细不一,角度大小不同,以至于,字与字、句与句犬牙交错,枝枝桠桠,根本看不出多少章法。

    加之,每字都由数字叠加而成,达到数十画,即使是仓颉在世,恐怕也易以辨识。

    再则,由于整本书都没有页码,颠来倒去,往往读了下段,不知下段,读了上页,不知下页,就像钻进了一个规模庞大的迷宫,每一个字都是一堵高墙,挡住了前进的方向,教人压力重重,满脑子浆糊。

    墨云第一次读这本书是这种感觉,现在第二次读这本书,依然有同感,读了不到半个时,已然大汗淋漓,双目生涩,脑袋就像要被那些密密麻麻、重重重叠叠的文字撑爆一般,涨痛不已,似乎要被撑破了一般,那种感觉,真比一口气做一百个深蹲还教人难受。

    墨云不得不停下来,屈指揉眼窝,按太阳xue,稍事歇息。

    他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开始怀疑自己的方法有问题,觉得自己一开始便被书中古怪的叠加文字给吓住了,进入了写书人制造的迷魂阵中,以致读得如此艰辛,效率低下。

    他心说,像这样在字里行间转来转去,只怕读一百年都读不完,需得想个省时省力的办法才行。

    可是,写此书的作者似乎是故意要用这种办法制造迷局,刁难后世的读书人,哪里又会准备什么简易方法让人让人轻易读懂它呢?

    墨云叹了一口气,再次拿起书,也没想着马上翻到刚才读过的正文那里,而是随手一翻,打开了第二页序言。

    他带着猎奇的心理,想看看这序言中写的是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序言,通常都是交待作者写这本书的原因、意图、推荐书如何如何好,没有什么实质价值,所以,他就像看漫画那样在上面游目观花,并不太当回事儿。

    可是,他看着看着,便心中突然一跳。

    他发现,其中一行文字的笔划,明显比旁边的粗几分,显系著书人用笔在每一道笔划上多做了一次描摹,使得那一行字明显比其他的文字显得更突出,更醒目。

    作者这样做,必有其用意。墨云心说。

    他将目光停留在那一行字上,发现那一行字总共有四个字,仍然是采用叠加文字的造字法书写而成,每个字都有红蓝黑三层,每一层都用狂草手法书成,力透纸背,显出书写者功力非凡。

    那四个字,紧密处如同凤翎凰羽,细细密密;

    疏陃处如同秋天的落叶林,萧萧生凉;

    繁茂处好像深树鸟巢,红肥绿瘦,枝桠纵横;

    简洁处好像枯木坐老僧,几乎看不出半点颜色;

    浓稠的地方好比乌云泼墨,晕晕染染;

    淡薄的地方好比草蛇入丛林,似闻其声,未见其影,

    轻轻重重,厚厚薄薄,金钩铁画,直看得人两眼生花,神思迷离。

    好在墨云是一个喜欢深研细磨的人,只要对某件东西产生了兴趣,便不会怕麻烦。

    他认为这四个叠加字,一定藏着不同于其他文字的门道,要不然,作者不会用粗笔加以强调。

    为此,他回到丁无双的房中,找了一支笔,一张略有些透明的白纸,伏在桌上,将白纸按在那一行字上,一笔一笔地临摹起来。

    他将第一层红字临摹完后,发现那几个红字似曾相识,却又不敢妄下定论,便根据其笔划走势,推敲出二十来个字,又根据每个字之间的互文关系,结合语义,挑选出四个字组合在一起,反复组合十几遍,方才得出一个语义通顺的句子,只见那四字竟然写的是:

    欲通此书。

    到了现在,任何粗通文墨的的人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作者显然是在借这四个字,为读者设定一种心理期许:如果你想要将此书的知识融会贯通。

    按照修辞逻辑,作者显然用了一个“如果……那么……”或者“如果……就……”的句式,据此逻辑推测,这句话的下一句应该是:你就应该怎么办?

    也就是说,作者将在下句话中告诉读者读懂这本书的方法。

    墨云一念及此,心中大喜,连忙又再次伏在桌上,将白纸蒙在那四个字上,逐笔逐划的临摹那第二层蓝字。

    一想到马上就能知道读懂这本书的方法,得到召唤金字塔中埋藏的神兵宝器的口诀,他的心中便觉得既紧张又亢奋,连拿笔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二层蓝字比第一层红字的笔画简单一些,只有第二个字比较复杂,又加上墨云有了前次临摹的经验作底,描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所以,第二层只花了第一层三分之二的时间,便临摹完了。

    他采用相同的方法,推敲出数十个字,再用互文造句法,挑选出四个字组合成句子,经过数十遍组合,终于拼成了第二句话,只见那一句话也是四个字,写的是:

    先修定术。

    将第一句和第二句连读,便是:欲通此书,先修定术。

    墨云恍然大悟,作者分明是说,想要将此书的内容融会贯通,必须先修炼定术。

    可是,定术是什么呢?墨云心中疑道。

    一面默念这两个字,一面脑子飞快地思考。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跟丁老师学过的定神术,心说,这定术就是指定神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位著书人岂不是也会定神术,是心学大师的传人?

    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据崔龙彬所说,这本书传自上古。如果他没有撒谎,这本书着实诞生于上古的话,那么,其著者也自然应该生活于几千年前,而心学才开创数十年,开宗立派、收徒讲学的时间也不长,其创派祖师、也就是被世人称作心学大师的丁一禅也是当世之人,写下此书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传人。

    不过,墨云虽然对著述人的身份心存疑虑,却因此事并不影响他通读此书,只是对此稍作思索,便不再往下细究,心说,既然作者在此交待“欲通此书,先修定术”,那么我就用我学过的定神术试一试就是了,其他的倒不用多想。

    思及此处,墨云便深吸一口气,施展起定神术。

    他心随意动,意从念生,自足底聚起两股神武元力,经体侧上行于双肩,交于百会。

    就在一左一右两股元交汇于头顶时,他的身体周围、距离十公分的地方,赫然显出一圈半尺来长的幽幽蓝光,蓝光外更有一圈飘飘冉冉、如梦似幻的青烟,使他整个人变得朦朦胧胧、光影浮动。

    与此同时,他的双眸也放射出三十公分长的蓝光青烟,使他的眼睛如同雾气蒸蒸的龙潭,深不见底。

    他将目光指向《天雷剑诀》,那本书立刻被他眼中冉冉飘出的蓝色光烟笼罩起来。

    他翻到正文第一页,将目光指向第一行字。

    那行字立刻变成三行字,笔直地从纸面上升到到书页上方四十公分的地方,从上到下,由近及远,悬空竖立,就像墨云的眼睛突然戴上了3D眼镜似的。

    “啊?!”

    墨云惊讶不已,双眼环睁,下巴拉长。

    只见那三行字明白如话,写的是:

    天雷本非剑

    口诀亦非诀

    一念即一剑

    墨云一面读这三行字,一面心中恍然大悟,心说,原来,作者当年是使用定神术写下这本书的,当他写这些叠加字的时候,每个字在他眼里都是竖立的,层次分明,自然可以一层一层地叠加上去。

    又想,原来丁老师教他的定神术,是读懂此书的一把钥匙,如果换了丁老师来读这本书,是不是她也可以读懂呢?

    “不可能!”他在心里这样说道:“因为这本书的文字,不仅全是叠加字,而且,全是用地球上的东方古文字撰写的。丁无双不是地球人,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些文字。

    他脑子里正飞快地旋转着,想了一阵,正要再次将目光聚集在那三行字上,深入思考一下那三行字的含义,却突然看见那三行字化作三缕如烟轻尘,纷纷坠于桌面,再也无迹可寻。

    墨云心中惊异,又俯视作者抄在书页上的那一行字迹,竟也杳然不知所踪。

    “原来,这些字被人用定神术看过一遍,便会自动毁弃。”墨云愕然道。

    他明白了这个道理,再看第二行字时,便不再心怀他念,只是脑电飞闪,专心致志记诵原句,生怕它转眼又渺无形迹。

    只见那第二行字较第一行字稍长,同样也是从书页上升起三行字,由近至远,从上到下地垂挂在他眼前三十公分远的位置。

    那三行字写的是:

    第一章木剑召唤口诀

    木出口中万木归一剑

    神木出世万山落一秋

    自从接受万足虫为他输血疗毒后,墨云体内的魂毒消解了一大半,各项身体机能也比往日强出许多,体力,精力,脑力,也都各有进步,所以,并不怎么费力地就将这三行字牢记在了心中。

    他读完悬面他面前的三行字,略过数秒,那三行字即与书页上的那二行字迹一同烟消云散。

    墨云见这第二行字,果然如他的猜想,阅后即逝,便再也不敢大意,将方才读过的六行字在心中默诵数遍,直到烂熟于心方才看下一句。

    如此往复再三,等到月近中天,第一章,七十二句、七百二十字木剑口诀,便已被他看完。

    他稍事歇息,翻到第二章,却发现书上的字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重重叠叠,枝枝桠桠,没法再阅读,不由地急得抓耳挠腮,待静下心来略作思考,便隐隐地意识到这第二章的文字或许需要更高深、更强大的元力才能促使字浮到书面上空,自己的元力本就不强,刚才又在读书过程加上消耗了大量的真元,自然再了无法驱动纸面上的文字。

    他想到这里,决定休息一下,待元力恢复一些后再试试。

    于是,他合上书,小心放入怀中,站起身来,向门外的走廊走去。

    正走到门口,便听见丁无双娇喝道:“墨云,你躲到哪里去了?”

    墨云听见她声音僵硬,气息迟重,不由地吃了一惊,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到走廊上的月光中。

    他看见丁无双仍如数小时前一样,盘膝坐在苇垫上,只是双颊通红,如炉中红炭一般,天鹅一般的脖颈,在似水月华下泛着一层牛奶般的光泽,显得比白日里更加白嫩细滑,胸前一对玉免却一鼓一鼓,似要顶破秋衫,脱颖飞出。

    “原来你在我房中。”丁无双看见墨云从门中走出,身形一晃,已然站在墨云跟前,将两汪秋水也似的杏眸,似梦似醉地望着墨云。

    端庄的容颜,妖娆的曲线,少女的情愫,配上倾国倾城的眸光,令她显出一种知性的妖冶,教任何男儿看了都顿生寂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