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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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赵先生直截了当的说道：“灵纹是很脆弱的，使用一段时间就要保养和维护，不然很快就会失去效用，而你刻画的灵纹，又是那么独特，其他的灵纹师摸不清脉络，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怕是维护不了，因此，你铸造的灵器，对使用者来说，有利也有弊。” “呃……” 还是首次听闻赵先生这么说，任途无言以对。 他刻的灵纹，不是大众化、普遍化，威力是增强了，只是，保养和维护的时候还得特地来找他，这，似乎太麻烦了点。 “其实，你也不用在意。” 赵先生微笑着，侃侃而谈：“每个灵纹师，本来都带有专属于自己的风格，维护灵器这种事，直接找铸造者当然最好，实在找不到了，才会去求助别的、等级差不多或者更高的灵纹师。” 听到这儿，任途松了口气，作为灵纹师，所有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很独特。 “只不过，其他灵纹师的个人烙印并不深，相互间区别不大，就算维护不是本人铸造的灵器，也不是太难。”赵先生接着说道。 听着这话应该还有下文，任途等待着。 “你跟别的灵纹师有着本质的不同，也就是说，你铸造的灵器，目前来说，只有你才能维护，别人都不行，我也不行。”赵先生靠着椅背，缓缓说道。 任途把赵先生的话推敲了半晌，最终得出了结论，这是好事啊！ 以后，他自己铸造的灵器自己卖，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维护的时候也是一样，视当时心情的好坏来收取费用，心情好，说不定一文不取，心情不好，呵呵！ “这不耽误我卖灵器吧。” 任途一正脸容，淡然说道。 “绝对不耽误！” 赵先生微笑说着话，取出纸笔，就要写下灵剑鉴定书，刚要落笔，又想起一事，头也不抬的问道：“你要以什么名义卖灵剑？就用你的本名任途？” “不是。” 任途早已想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用‘屠先生’。” “哪个字？”赵先生追问。 “屠苏的屠。”任途答道。 赵先生想了想，说道：“屠杀的屠嘛！”说着，他运笔写字。 任途略尴尬，“屠杀”带着血腥气，他有点不喜，但一时间哪能想到恰当的名字？只好拿名字中“途”的谐音，取了“屠”字，将就着用了。 赵先生在纸上写着：“此剑内，屠先生所刻的剑气灵纹，等级十八画。”很简练的一句话，他思索片刻，在后面又添了几个字：“请谨慎使用。” 这是提醒购买者，不能随便瞎用，要爱护，要呵护，最好放那当摆设，逢年过节，当着亲戚好友的面，拿出来炫耀炫耀就行了，等到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才能出其不意、一击退敌。 敞开了说，这剑是易碎品，类似于精雕细琢的瓷器，不是钢铁大锤，别用来砸石头！要是不听劝，执意乱砍乱劈，导致剑锋断裂，那也是使用者的错，与铸造者屠先生、鉴定人赵先生无涉。 写完，赵先生在纸的右下角署名：“鉴定人，赵先生。”然后取出印章，在“赵先生”三个字的旁边，印了个红印“赵”字。 他起身走到墙边的柜子旁，打开柜门，抽出一个黑色木匣，返身走回。将木匣打开，再把长剑放入里面，等鉴定书的墨迹干了，叠好放置于剑身上面，合拢木匣，取纸条封住匣口边缘，他又用印章，在封条和木匣的结合处，印了个红印“赵”。 这一系列动作，赵先生驾轻就熟，很显然经常这么做。 “好了。” 赵先生坐下，笑着说道：“你不是要拿去城中心的拍卖场拍卖吗？灵纹师公会与拍卖场有合作关系，彼此信任，这把剑就放在我这，待会我派人送过去，你就不必多跑一趟了。” 灵纹师公会送去拍卖场的灵器，省去了鉴定品质的环节，能直接拿出去拍卖。 “什么时候拍卖？”任途询问。 “你想去看？” 赵先生一怔，有点不解的说道：“你方便出面吗？虽说在拍卖时，灵纹师有义务介绍自己铸造的灵器，但也不是必须的……卖掉灵剑后，拍卖场会把银钱送到公会，那时你过来拿就可以了。” “我想要亲眼看着。”任途很坚持。 毕竟是人生首次铸造的灵剑，他极为看重，任凭拍卖场处理还真有点不放心，再说了，怎么也要确认一下买主的真实身份吧！而且，他不现身，过些时日，买主找谁维护？维护费收不到了啊！ “下一场拍卖，好像是三天后的下午。” 看来是劝不动了，赵先生沉吟着说道：“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哦对了，你还不是灵纹师，没有身份凭证。” 他探手从怀内摸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接着道：“拿着，这是我的首席牌，全长封城只我一个人有，三天之后，你带着它去拍卖场，自然有人接待你，我会给那边打招呼的。” 任途急忙答谢，双手接过玉牌，低头打量一二，那玉牌半指长、两指宽，长形，灰白色，纹路复杂，正面顶端中央，刻了一个“首”字。 收好玉牌，他施礼辞别。 …… 出了灵纹师公会，任途先是跑去位于城内中心部位的拍卖场，探听到了确切消息，拍卖就在三天后举行。随后，他来到花小婵的住所，跟她说了一声，转身遁走。 花小婵想拦没拦住，气鼓鼓的把那碗冷粥给倒了。 回到自宅，刚跨入院门，任途一眼瞥见有人坐在院中，顿时吓了一跳，等看清那人是任夙，走过去疑惑发问：“你怎么来了？” 在任家大宅内，他的警惕心将至最低，否则，事先也不可能发现不了院中的人。 “你一夜未归，去哪了？” 任夙正在院中打坐，脸色似乎很焦虑，见到任途后，才好转不少，当即站起，蹙眉问道。 “我……” 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任途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