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望君珍重
杨柳湖畔边,两对俊男美女,结伴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着实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我对今日这一行,本就没抱多大兴趣,若不是君哲磊苦口佛心、百般纠缠,我定不会来这折腾自己。 思及,狠狠往右边瞪了一眼,一副风流模样的白衣少年郎,一个踉跄,险些跌进河里,无奈又可怜的望着我。 前方一对璧人倏地停下脚步,回头却瞧见,君哲磊狼狈不堪的站在我身旁,我耸耸肩十分淡定道:“无碍。” 君哲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表示求饶。 我闷哼一声,不再理他,快步向前走去。 因今日阳光甚好,川谷河岸停满了船舶,近占了大半个湖面。 我就感觉今日实在不易出门,待轮到我们,必定已是黄昏。思及这层,我便扭头就走,谁料背后有人扯住我的衣袖,“阿黎,我们的船在那边。” 我淡定的回头,君哲磊死扯住我的衣袖子,一副焦急生怕我走丢的模样。对此,我十分无奈的朝他手指所指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却想起件事儿:我与他,何时熟到这番田地??!若如不是前世的好友亲人,无不是管我叫阿离的,“离”与“黎”的音是一样的,谁知他在喊的哪位?? 末了,我的眼神冷淡了许多,看来有空要好好虐待下细皮嫩rou的王爷了!! 因前方小官的引路,一路上畅通不少,顷刻间,便来到出游的船只上,这船似小阁楼般高大,里外皆是金碧辉煌,一派古色春香。 我唏嘘两声,跟着上了船。果然皇亲贵族就是不一样~~~ 开船小官十分利索,却因船岸靠满了船舶,驶出有些缓慢。但开船本就是个技术活,又加上今日天气怡人,自然越发的慢,这也让人觉得着实平坦舒畅。 我静静坐靠在船头护栏边,丝绸般长发随风轻抚,一双美眸不带一丝情趣,嘴角却洋溢出灿烂微笑,我听见背后有人在轻轻唤我,“阿黎--” 我回眸一笑,见他玄青色长袍随风摇曳,欲腾云而去,“九王爷。” 他微微一愣,嘴角带有一丝苦涩:“你可以唤我做,夜华。” “哦?” 我十分疑惑,我与他的关系何时如此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虽然他长得与我前世所爱之人十分相像,每望一次,我心中便添一份苦涩,但我却始终未曾将他们两人并做一谈来看。 对他今日如此反常之举,我着实找不出原因。 他扶额轻笑一声,“为何今日,你对我如此冷淡。” 我呆了呆,我何时对你热情过啦??难不成,这又是什么泡妞新计??? 我苦思冥想许久,眉头微皱:“夜华,现如今你即将迎娶我meimei。你,我之间本就不该存在有什么情愫。我对你,即像对我meimei这般。” 对待一场莫名其妙的纠缠,我也只能认清现实,理智的去处理。 我望着他呆愣的背影,轻轻走过他身边道:“望君珍重。” 清风徐来,我缓缓离去,独留下他孤寂的背影。 许久,他自嘲一笑:“就因为这样?” 今日这游船游的甚是古怪,莫名其妙的被纠缠了一番,又与叶晴演了好几处姐妹情深的戏码,着实身心皆惫。 回来后,直冲回屋,倒头大睡~~ 我自那日起,便在床榻歇息了好些日子,对外一律陈病,谢绝访客。 没了那货前来纠缠,我生活过的相当滋润。 却没想到,平淡的生活中,处处暗藏惊喜!惊喜啊!!我无奈笑笑,望着眼前这白衣风流少年郎,着实只有惊没有喜,“七王爷好兴致啊,突然从天而降,暗闯女子闺房。” 我特意将“暗闯”与“闺房”二字加了重音。 君哲磊不慌不忙,甚是谈定道:“许久未曾见到叶小姐,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故前来看望。” 你丫的闭门不出能出意外?? 这厮的这借口找的这般好,我暗骂一声,缓缓道:“那为何七王爷不走正门?” 他一脸假正经道:“这几日,你一直谢客,大门紧闭。在下着实没有办法,才独闯小姐闺房,敬请谅解。” 他这番说辞,将暗闯之事说得无比正义凛然,我着实没了看法,正琢磨着下道逐客令,却不想这货又过来扯我衣袖,“今日阳光真好,叶小姐这番窩于屋内,实在浪费大好青春,不如随在下一同前往观赏繁花节。” 说罢,硬拉着我死命往屋外走,一路上,又是一大堆人生哲理,讲的好不乐乎。 我被一葫芦儿脑门零七零八的灌输了好多,起初还记得如何反驳,后来连反驳的力气也被他耗尽,着实令人心酸。
看着远处一对熟悉的身影,我仓促跑去,如今真心拜服于君哲磊的涛涛才华,怕是与他多待一刻,我便有了想不开的念头。 午时阳光明媚,街上一众小贩各自叫卖,好不热闹。 他一袭身蓝衣锦袍,却更衬他绝美的面容,令人着痴迷。他见我仓猝奔跑,却轻笑一声,惹的众姑娘神迷颠倒。 身旁青衣女子脸色微一颤抖,双眸暗沉,却面不改色道:“jiejie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说完,朝夜华轻轻一笑。 我自是因为前几日纠缠,羞于见他,本只想摆脱君哲磊的“紧箍咒”,大脑却未来得及想出如何见他的对策,只能微微一笑,略显尴尬。 接着我们四人各怀心思一路逛节,气氛很是诡异。 我正琢磨着如何摆脱他们三个,前方却很是乌压压堆在一起的人群,热闹非常。 好机会!我便边拉边扯,死命拽着君哲磊走近人群,尔后他们也便跟了进来。 群眼中,一术士打扮,神气十分地从一闭合木箱中取出大把鲜花,复尔又随意伸手,手中竟变出个活鸽儿,腾开翅膀,围绕着人群顶上,飞了足三圈,引得众人齐齐叫好。 我松开君哲磊的衣袖,见他仍然痴迷的看术士表演,便转身往人群外挤,耳后一片惊呼鼓掌声。 现代魔术,自然是见得比较多的,不看也罢。 待晚间,他们回来,我便说寻不着他们,便自个一人回来了。 思及,觉得自己很是英明。 却不想,叉叉弯弯的小路已然把我绕晕,我在街上逛荡了许久,依旧寻不着回去的路。 逛久了,便有些许疲惫,寻了个街旁茶楼,挑个偏僻角落。 正听得说书先生仍孜孜不倦的涛涛大论:“话说那相府千金与当朝王爷订婚当晚,又一相府千金突然现身,手持画笔、画工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