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丰满*，细长大腿
“报告。” 门口的位置，站着了一个身姿高挑纤长的女生，剔透的脸，长发披肩，白衬衣黑短裙，金色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勾勒着她的耳朵，左耳的耳垂上戴着一只镶钻的耳钉，那钻像是月亮，闪着幽幽的蓝色。 林若轩确定老师听见了，可是，她却没有停止讲话。 门口的人，细眉间有些不耐烦，却又在叫了两遍，其间老师停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斜着眼睛看了她一下，却又再对着讲台下讲话了。 “哎，你怎么回事，我让你进来了吗？”老师看着那个自己走进来的女生，不悦说。 “那你也没让我不进来。”沈莞冷笑，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老师梗了下，“你这个学生，这是课堂，我正在上课，还在讲话了，能随随便便停下来吗？你打扰我上课，让你在外面站一下就站不得了嘛！” “我只是拿个东西，拿了就走，不敢打扰您……上课！” 沈莞说着，还在走，她的语气和这个行为，在英文老师看来是严重的损害了尊严，“没有人教过你跟人说话时候，走路是很不礼貌的嘛！……你还走！没听见我说话嘛，停下了，给我滚出去！” 发现女生根本没有理她，已经走到了座位，老师真的怒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啊，我在这上课，半个月看见你，加起来还不到两回呢？这两回也不见你听讲，你究竟是干嘛的，拿着爸妈的钱在这挥霍！瞧瞧你这一身，一点学生样都没有，还穿短裙，打耳钉，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你们卫生间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不由的sao动了，因为英文老师和沈莞都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这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戏，对于高三憋屈的他们是一种调剂。 “您要坚持说这里是卫生间，我没意见。”沈莞望了她桌子的东西，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毛，只将塑料袋提在手中，然后，蹲下身子在屉里找东西。 “沈莞！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等一会儿。” 林若轩是真的确定了，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他读懂了她眉角细小的焦虑。 “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啊，我一定要告诉你们班主任，叫你家长到学校来，看看你这个样子，我还就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们家就是教出你这样的孩子吗？！” 英文老师两手叉腰，正愤怒的说着，忽然，哗啦一声，她愣住了，只见白色的卷子从桌子被人扫到了地上，凌乱的铺了一地的苍白，时间不过一秒，那个女孩也站起了身，冷冷的看她，“我妈怎么教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真是荷尔蒙旺盛，有火无处发，就找个没人的地，运动运动，更年期的女人，有火不发对皮肤不好，老的快！” 啪！又是一声响，这下愣住的是全班了，齐刷刷的望着满脸通红的英文老师，以及她刚刚冲动打过那女生年轻两颊的手，她，一个老师，居然打了自己的学生，还是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这是国家明文不允许的。 教室里出现了诡异的宁静，老师的手，前一秒，僵硬着，下一秒，忽然颤抖了……她发现自己过火了，可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呢？但是，始终是她不该，不禁有些哆嗦，“沈莞同学，你、你……” 她想说，你没事吧，她真的是有些昏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要是让校方知道，她的教学生涯就完了。 沈莞的神色根本就没有改变过，似乎那一巴掌并不是打在她脸上，她转身朝门口走去了，可是，踏着门口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身走上了讲台，在众人滞惑的表情中，将那老师喝水的杯子拿在手中，然后，倾倒。 飘着大麦颗粒的guntang热水，是红色的，像是流光的红色绸缎从杯子直直的洒在他们洁白的试卷上，试卷湿漉漉的，化了字样，她望着老师欲怒不怒的脸，说，“更年期，绿茶比大麦茶更适合你。” “滚！”老师指着门口，恼怒的吼了声。 沈莞无所谓的笑了下，已然走出了门。 “靠，牛x，这事也就她干的出来，要是我，回家等着老爸踹我屁股吧！” 在陆晨大发感慨的时候，林若轩看着那从窗边经过的纤长身影，他看见她将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一直攥在手心的黑白照片，对了，是一张黑白的旧照片，是她从屉里找出来的，没有人看清，他却看见了。 她阖上手，离开了他的视线。 “就是这个了，哎，你说我的脸怎么样？”陆晨问他。 林若轩收回目光，朝着讲台端正坐好，“很好，很帅。” “老子是说脸上的痘，靠，我女朋友要来看我，早不长晚不长，偏偏这个时候！” “女朋友？” “对啊，打cs的时候认识的，前一阵子，我不是说有一男的，没事老盯着我打吗？每次，老子还没动手，就被他毙了，最后，老子就怒了，找了个场子，和他单挑，一晚上没睡，最后聊天才发现居然是个女的，可不是恐龙，是个漂亮妞，最后几来几往，就谈了，山东的，叫比我还小两岁，靠，现在正上大一，说是上课无聊，出来旅游，正好来我这儿，过来看看我。” “……”林若轩沉默了。 “哎，我跟你说这个没营养的干什么……”陆晨用了鄙夷的语气，懊恼了一会儿，忽然从屉里抽出一本厚厚的封面被人为撕扯了的书，丢在林若轩摊着‘黄冈密卷’的桌上，说，“看不看。” 林若轩摇摇头。 “就是你这样的，林若轩，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没憋出毛病！” 陆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将那书拿回去，动作有些大，卷着几页纸，露出一段字，上头写着，‘大雨将她身上的裙子都打湿了，小凡发现她里头居然什么也没有穿，凹凸有致的少女身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的下面忽然就有了反应，支起了小帐篷……’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书，有一次，陆晨看的太专注，而他也没有发现，班主任居然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二话没说伸手就将那书收了去，第二天，当着全班的面，似笑非笑的说，‘男生们，那些写了‘丰满的**，细长的大腿，白皙的肌肤’之类字样的书，以后最好不要在教室里看。’ “靠，老子买的书就是便宜你个装蒜的猥琐老头！” 这是林若轩同桌，当时唯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