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针锋相对
元琀转过身,看向魅,转身的刹那,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若是再接下去,他这戏还真的不好演了:“魅大人,本王的寝室你也敢闯,我能将这行为理解为你在吃醋?又或者是自荐枕席吗?!” 元琀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看着魅,短暂的庆幸过后,他开始思索魅突然出现的原因。难道魅这冒失来访的原因是在寒祈? 魅回过神来,看向元琀,他当然不会说出他来的真实原因:“我听说你把寒祈抓来了?!” 元琀的眉毛挑起,魅竟然真的是为了寒祈而来?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jian的? 元琀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魅的眼睛,他刚才那话是故意说的,意在试探:“你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竟然还派了别人。这事是我负责的。你让别人去把他抓回来,是何道理?!” 元琀的眼神微闪,看着魅,看着他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笑了:“是啊,说来都是魅大人的功劳,我当然不会忘的,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记得。若是青堤没被你引开,怎么能如此顺利。” 魅看着元琀,他这话里有话,让他难免有些忐忑,也生怕寒祈误会,不过此时却也不是解释的时候。魅克制着自己去看寒祈的冲动,梗着脖子冷脸道:“口说无凭!” 元琀笑了,慢慢的走到了桌边坐下:“那魅大人想要如何呢?!” 魅看着元琀那似笑非笑的脸,瞬时有了底气,元琀若是真的猜到了,并且怀疑他,估计不会有耐心跟他在这周旋。心思一定,魅便黑着脸道:“把夕月放出来。你答应过。” 元琀点了点头:“好说,我们有言在先,我既答应了,又岂会失言。” 元琀说完,却见魅没动,便道:“怎么?还有事?” 魅咬着牙,有些发狠道:“把这小子交给我。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我在他那可没少吃苦头。” 魅指着寒祈,一脸愤恨。 元琀脸上的笑忽然收了起来:“他自有我收拾。下去吧。夕月我会派人送到你那。” 魅对于元琀忽然的翻脸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看见元琀身后的寒祈在对着他微微摇头,魅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退了下去。 魅一离开,元琀便将屋内的侍女侍卫也一并撵了出去。寒祈看着众人离去,轻笑出声:“看来五皇子对您的下属还真不错。当面叫板,我也是头回见。” 元琀转过身,看着寒祈目光微闪:“你是什么时候说动魅跟你一伙的?!” 寒祈闻言微楞,随即大笑出声:“好好,那个魅是我的人。你没说错。” 元琀被寒祈笑得有些狐疑了,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他多疑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魅那么他是要多加监视了。 那么寒祈还在笑个不停,这让元琀有些微微的恼怒:“别笑了。” 寒祈抬眼看了元琀一眼,笑得越发欢畅。寒祈的笑终于惹火了元琀。元琀上前一步,拎起寒祈的衣领:“我让你别笑了,你是聋了吗?!” 寒祈看着元琀,一双墨染的黑眸流光闪烁:“五皇子这就恼了,五皇子不是很喜欢我吗?!原来只有这么点耐性啊。” 元琀的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随即一脸邪笑:“寒儿说什么,我当然喜欢你了。” 寒祈看了元琀半晌,垂了眼,唇角挂了一丝笑:“五皇子,你非要让大家都认为你有断袖之好,我实在想不出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寒祈再抬眼时,眼神笃定暗藏嘲讽。元琀看了他半晌,忽的退了几步,坐回了桌子旁:“你很聪明,可是有个词,叫慧极必伤。你可知道?!” 寒祈看着他:“还有个词,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五皇子的地方,不知五皇子怎么这么有闲心为难我一个升斗小民?!” “在这大正,本王看谁不顺眼,要收拾谁,还用得着原因吗?!”元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笑得一脸邪拧。 然而出乎意料的,寒祈却认同的点了点头:“五皇子说的对。那不知五皇子打算如何处置我?!” 元琀看了寒祈一眼:“做我的男宠,每日里摇摇床叫几声。不是什么累活,也无需什么技术。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寒祈目光微闪,寒气汹涌而出:“这活难道太大,五皇子还是另找他人吧!” “人为刀俎,聪明如你,却似乎还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置。”元琀看着寒祈咄咄相逼。 寒祈回视元琀,目光毫不示弱:“宁为玉碎,我想我有说不的权利。” 元琀目光闪烁,摇了摇头:“你这样,可是要吃苦头的。” “这是担心还是警告?!担心的话不必,警告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寒祈淡淡的笑了。 “你很嚣张啊!”元琀看着寒祈:“你知道吗?本王最恨有人比我还要嚣张!” 寒祈听着元琀有些磨牙的声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五皇子似乎对我非常有意见,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事,无意中坏了五皇子的好事?是哪一件呢?在山上设伏抓了五皇子你的手下萧炎?还是您被林荣新设计,所以不得不走这一步,好让他进一步入套?!” 元琀微微一愣,看着寒祈,半晌道:“人太聪明,容易早死。” 寒祈洒然一笑:“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即使为了以上的理由。咱们的五皇子也没有理由迁就我至此。五皇子既然已经恨我入骨,又为何委屈自己留我的性命,还罗里吧嗦的跟我说了这么久。我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元琀看着寒祈,目光有些感慨:“你这样的人,太聪明,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为我所杀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求死吗?!” 寒祈看向元琀:“杀我?!五皇子似乎颇为顾忌吧。” 元琀暗自磨牙:“很好,很好。我不杀你,却能让你生不如死。来人,带寒公子去见老鬼。” 有侍卫领命进来,架起寒祈往外。又忽然被元琀叫住。元琀转到寒祈身前,看着他:“忘了告诉你,这个老鬼是我手下第一刑讯高手。为人有些变态。不好财不好女人。就好研究折磨人的酷刑。你放心,我会让他替我好好的招待你的。”
元琀说完转向架着寒祈的一个侍卫:“告诉老鬼,只要别把人给我弄死,什么花样都给我用上,直到寒公子开口服软为止。” 元琀看着淡笑着任由侍卫拉着自己离开的寒祈。目光微闪。这个寒祈还真的是个狠角色呢。若不是还有用,真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寒祈被带到了一座暗牢,侍卫将他丢进了牢房便转身离开。因为他身上的药效还没过,所以也并未给他上镣铐。 寒祈靠着墙壁坐着,眼睛四下望了望,一阵阵风声响起,如泣如诉。寒祈的目光暗了暗,咬牙动了动手指,白玉莲花被寄出,微微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白光亮起,那风声便小了些,然后渐渐的远了些。 寒祈舒了口气,眸光暗了暗:“但愿能撑到天明。” 当月上中天,子夜已至。却起了风,那风声呼呼作响,摇晃着能摇晃的一切。 寒祈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叹了口气。该来的不该来的,似乎都来了。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将白玉莲花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了藏,那柔软的白光暗淡了几分,而风声似乎更响了些。 “寒公子是吗?!”嘶哑苍老的声音忽然想起。寒祈转过头,只见一个佝偻着的老者站在了牢门口望他。想来就是元琀口中的老鬼了。 他头发花白,身体佝偻,半张脸上都是可怖的疤痕,半张脸是正常的。却因这明显的对比而显得越发的狰狞恐怖。他那双因老迈而浑浊不清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寒祈,闪着异样兴奋的光芒:“他们都叫我老鬼,寒公子,接下来,我们会一起度过一段非常难忘的日子。我保证,你会铭记终身。” 寒祈看着老鬼叹了口气:“我相信。不过此时夜已经深了,我身上的药效又还没过。咱们来日方长。养精蓄锐才能尽兴不是。” “不行,我等不及了!”老鬼眼里的光芒越发的炙热:“左右不过是今晚或者是明晨的区别。我们还是早点开始吧。公子面目如玉,肤如凝脂。我实在迫切的想看到这堪比美玉的皮肤被划开,被烫伤,被碾碎~~总之我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来人,请寒公子到我的屋子里。” 老鬼话音一落,侍卫们便冲过来,开锁,开门。寒祈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微动,将白玉莲花收了起来。然后任由如狼似虎的侍卫将他拖了出来。 寒祈被带到一处愈发鬼气森森的屋子,屋子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具。老鬼兴奋的指着那些东西:“这都是我精心设计出来的,其中的妙处,可不是那些糙了吧唧的老虎凳可以比拟的。稍后公子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