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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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铭透过寒冷的一滴精血,看到了她一年年成长的过程,但只有关系到自己的事情才会能够看到。 第一次相遇之后,小寒冷就不断的追问家人,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还会再来看她,但是她的父亲是韩世成,乃是兲璇一脉的叛徒,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样的人怎会告诉她? 小寒冷问了很多个人,甚至还偷偷跑出去看看自己是不是住在呈阳市郊外的一些地方,那时候她只有十一岁,这么大胆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做的出来的。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关于自己的一切消息突然间就断开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那个自己送给她的小铃铛从此就没有再拿下来过。 小寒冷便从那个时候开始,脸上逐渐有了冷漠的神色,就如她的名字一般。 “没想到寒冷十岁那年之后就一直没有忘记过自己,并且还四处打听自己的下落,可当时自己身境寒酸,连解决温饱都是问题,根本无暇顾忌其他的事情,要不是自己记忆力不错,十岁时候的一面之缘根本就什么都记不得。” 画面在轩铭眼前飞快的流转着,轩铭偶遇胤雪,从她那里获得一把银白短剑,这把短剑原为诛仙,是见仙之物,最后轮为无上魔兵,自己又入九曲宫格,却死在了意境幻象之中,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八皇魔心让得自己重获新生,便也成为了魔兆降世,而自己的好友张不全却正好相反,乃是尊纹降世。 尊纹降世,引来无数强大宗门的眷顾,连东域三大仙宗都趋之若鹜,可张不全最终还是选择去了十二仙宗。 自己当时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同,只当张不全不但是尊纹降世,同时也获得了魔心,而自己只得选择平凡的度过余生,继续读读书写写字,要是考取了功名,便可照顾重病缠身的母亲。 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兲璇宗不必再躲躲藏藏,没有了守护魔心的必要,便也开始放松下来。 那是仙宴,轩铭见所未见,山珍海味皆是灵物,整整摆满了三丈长的木桌,也就在那个时候寒冷不知怎么竟会来到这处偏远的小村子。 “原来,她是为了专门给自己送请帖过来了,三日之后就是她的生辰,而且离她去胤天门修行的的期限不远了。” 酒足饭饱,坐席上只剩下自己和寒冷两个人。 月朗星稀,溪中映月,月照佳人,这是一幅很安静的画面,安静的仅剩心中的那一丝悸动。 寒冷喝醉了,看着自己面色绯红,连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十指一直抓捏腿上的裙角摆动着。 她浑身透红,双目迷离,她不管,她要继续喝,喝到那份悸动消除为止,可自己手中那壶是最后一壶酒了。 她一不小心,便扑在了自己的怀里,意识逐渐模糊,浑身酥软,她欲要起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欲要解释,言语却又含糊不清。 轩铭听到了她的心声。 “这是什么感觉?为何如此安心如此平静,连那分燥热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要消除心中的那份燥热竟是如此简单,只需像现在这般静静的呆着就好。” 自己笑了笑,将她抱进自己的屋内,简单的用湿巾将她面上的赃物拭去,而后自己和衣睡在了地上。 轩铭心头凌然,忽然看到了自己在沉沉入睡的时候,寒冷竟然不知何时起身了,就着窗边的月色,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 过了许久,她起身从床沿上走了下来,手指轻启,缓缓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缓缓躺在了自己的身旁…… 轩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是在自己睡的迷迷糊糊之下,偶然感到身边的异动之后才眯着双目看了一 眼。 他只记得入睡之时,闻到了一股非常清淡,非常好闻的香味,其他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候,轩铭的神识大幅度的发生了震荡,好比火山即将爆发之前的征兆,在识海上空出现乌云密布,海上的明月若隐若现,几乎就要被那层阴霾给遮住了。 “寒冷究竟做了什么?” 轩铭越是想要知道,那些记忆的画面却越发的模糊,甚至已经快要消失了。 “你给我等等,寒冷……你该不会……” 轩铭只感到面如死灰,想要伸手把那些记忆给抓住,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读书写字的书生,虽未经男女之事,却早已心知肚明。 要是真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那么寒冷且不是早在几年前便以**自己? “不会的,这不可能。” 心脏突然变得一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往有关寒冷的一切皆可从她那滴精血遗下的烙痕中看到大概,唯独就那一天缺了一角,像是有人故意将其抹灭掉了,无论轩铭再怎么提高净世明焱的气息也无法看破。 轩铭连连退后,左手一直死死的抓着自己胸口,那种想法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接受它。 忽然间,记忆一转,轩铭隔日之后前去寒府赴宴。 轩铭看着坐在亭台之内的女子,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却又处处不同,倒地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让他稍微安心的是,寒冷虽然神色紧张,说话吞吞吐吐,可身体动作却没有任何异样之处,依旧还带着那种淡淡是青涩在味道。 “呼”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轩铭如劫后余生一般,好在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若不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寒冷了。 “寒冷大概只是觉得有些害怕吧,平南村毕竟是穷乡僻壤,她又是第一次在家外过夜,不免感到不安,而自己又是她在村里唯一一个认识的人了。” 轩铭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天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记忆出现了断层,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连寒冷本身也不知道。 “你猜我现在在想些什么?若是猜对了,我便嫁给你。” …… 轩铭其实早已在隐约之中猜到了寒冷的心思,一个女孩子从十岁时候起就一直惦记自己,并且三番四次相助,更是说了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来,那就只能是一个心思。 “你当时说在乎一个人,那个人不但让你放弃了修仙的念头,在乎他更是胜过了父母之情。” “原来,那个人说的就是我。” 韩妙儿,韩世成,一个是寒冷的祖母,一个是寒冷的父亲,两人的身上都留着兲璇血脉,寒冷同样也继承了这种受天道压制的血脉。
但是韩妙儿通过伴魔而生的血珀,大量吞噬他人的精血,抵消了部分天道的责罚,不但返老还童更是在境界修为之上,高出宗长木正平一大截。 寒冷因此同样也能够修行,而且她的体质定然非常强大,即便仍有天道压制,可几年来通过时时刻刻的修 炼,已经在珑瑶境内初现锋芒,而且那种体质甚至让人伏魔道场的休崖大师都为之动心,想让她皈依伏魔道。 自己一念成魔,当场一剑劈了韩妙儿,一剑直接洞穿了韩世成。 寒冷什么也不知道,她之所以不顾一切重新回到平南村,只是为了要说完白天没有说的那些话。 “她是为了告诉我,她已经决定不去修仙,这一生平平淡淡就好。” “甚至应允承若,要嫁给我。” “可她却看到了一个已经被魔心占据心神的我,一个亲手将他父亲的生命抹杀的我。” 这种冲击,对一个满怀期待的少女来说,可是比痛入骨髓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轩铭摇了摇头,不愿再继续看下去,因为已然明白了寒冷心魔的真正面目:“看来,她当时遭受的痛苦并 没有比我轻多少,甚至可能比起我来还要严重的多。” “毕竟我那时候眼中只有仇恨,可她却是在我和她父亲两者之间不断的徘徊。” 轩铭从回忆之中退了出来,只觉得心力憔悴,看到了许多想看到的东西,同时也看了不想看到的,无论如何,他的以梦入药算是成功了。 那枚入梦铃静静的躺在万焱药鼎之内,如同金属一般的色泽,左一下右一下的微微颤动着,它的表明光滑如镜,刻满了无数细密的纹络,那些细密的纹络乃是一道道往昔的回忆组合而成。 “叮铃铃,叮铃铃。” 声音清脆动人,能够敲进人的心灵深处之中。 这阵铃铛的声音,就跟寒冷脚踝上那对子母铃所以发出的声音一样,他自己原本也带着一对,只是后来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他戴的是母铃,寒冷戴的则是子铃。 子母铃乃是兲璇宗人的定情之物,情系千里,不论佩戴母铃之人身在何处,子铃都能心有感应,而佩戴母铃的人则可通过铃中的秘术转移一定程度的伤痛到自己身上,就如同母亲呵护子女一般。 可是轩铭和寒冷佩戴的子母铃,似乎与这美好之意一点也沾不到边,寒冷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自己也从来没有保护过她。 “当时你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转身离去,是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你其实在等我去给你一个解释,告诉你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吧,呵呵,可惜让你白等了,到头来我轩铭只是像个糟蹋的乞丐一般失去了踪迹罢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一阵阵冷嘲热讽从轩铭的言语中体现出来,他所嘲笑的正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