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猜想
巧妙地避开了警备机器人之后，贝伦回到了宿舍。 接着，她开始测试起了一些想象中能应对的了“消除术式”一类的魔法，不过她也知道上条当麻的右手很难说究竟是什么原理，所以也没对这些抱太大的希望。 第二天贝伦卡为了测试术式干脆没去学校，结果中午的时候泪子和初春居然跑到这来探望她，于是她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改成放学后再测试术式，而上学的时间还是去学校。然后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她对“消除”这类魔法的术式基本上找出了几个办法来应对， 和上条的神秘力量不同的是，她用来测试的“消除”类术式本身就并不是任何魔法都能消除的，而是以属性相克，也就是水能灭火的这种方式分解。这类术式的优点在于可以分解相克制的一切物质，而并非仅仅只是魔力造成的，这在魔法阵中叫做“分解阵”。她认为在上条无法掌控自己右手的力量的时候，基本上只能消除类似“魔力”这种力量所创造的物质，而本身就存在的是无法消除的。 但是大多数魔法的原理都是用魔力来引导空气中的元素，这样的话本身的元素应该也是没办法消除的，所以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找出了两个方法一个是以大型的魔法阵造成魔力的快速再生，这样的话被消除一部分就可以以另一部分代替，但是这个其实是有点难度的，因为从之前的接触来看，虽然上条的右手消除魔力是需要一定速度的，但那个速度却很短暂。 而第二个办法，则是以炼金术类构成实体物质，这样的魔法应该也属于实物，是无法轻易被抹掉的。而如果这个理论行得通的话，那以单纯的“元素”的物质应该也是无法消除的。 当然，不依靠正面对抗，取胜的方法应该很多，前提是对方是个普通的人类的话。 不过这些天她没有和上条联系，也只是在家里测试，这个时候，也已经进入了七月了。贝伦卡在学校的测试中最终也成了无能力者，确切的说是LV0的空力使，不依靠魔法的话，能够造成一丝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流流动。不过栅川中学的无能力者本来就很多，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贝伦卡在这段时间对超能力有了一些了解，基本上超能力是依靠药物之类的东西来帮助人类获得一些力量，据说这个世界的魔法和超能力是不能共存的，一旦并存，就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但贝伦卡的魔法是以魔力和精神力为主，即使身体坏掉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她也稍微试了一下超能力，可惜的是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素质也不太行。 虽然她自己是没什么，不过还是被泪子和初春安慰了很多次，看来在这些学生的眼中，超能力真的算是很重要。 …… 贝伦卡拿起手机，拨打了上条当麻的手机号，不过一直没打通，起初还以为是自己cao作错了，不过想了一下也许是那位的手机又遭受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了吧……于是她只好换上了魔法袍和法杖，亲自去了上条的宿舍那里一趟。 “哟～小姐，是来找阿上的吗？” 在宿舍门前，一个穿个夏威夷短裤，戴个墨镜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太像好人。贝伦卡点了点头然后到了楼上，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见到这个家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目的。 但是她不想对这些事情在意太多，所以也没去追问。 看着她离开，土御门元春对她的装束不由得上了些心思。 推开了门，今天是休息日的原因，上条竟然还在家里睡觉，而且门都没关。贝伦卡也不吵醒他，拿起了一本漫画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惊艳！十八号VS贝吉塔！！》 又是那个赛亚人什么的。 果然刺猬头就是喜欢看刺猬头的漫画吗。 …… 上条当麻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被火烧，烧着烧着快熟了的时候他忽然醒了。 醒了之后，似乎看到什么人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漫画。 该不会是土御门那家伙跑到我这里看漫画了吧。不会吧，要是那家伙不是早喊醒我了…… 他向坐在那里的人看了一眼，对方也回了他一眼。 呃，是一个穿着魔法袍，拿着法杖的魔法使。 ——原来我还在做梦，那继续睡一会吧。 他翻了个身，躺下一会后忽然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这家伙为啥会在我家里啊啊啊！！” …… 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教训，上条喊完这一句之后就没继续问话了——反正这家伙不看完漫画之前估计是不会理我了。 不过，这很奇怪不是吗。 按理来说的发展应该是“COS魔法使的家伙闯到了屋子里，然后用各种手段把自己折磨醒”才对吧，才符合自己身份吧…… ——为啥我会这么想啊！！！ 不幸啊。 虽然不知道为啥不幸。 反正再睡下去是不可能了，上条干脆去洗脸去了。 洗完脸的上条当麻，刚刚推开门，忽然一个火球就像自己射了过来。 “果然还是不幸啊！” 他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面前，火球顿时消散开来。 不过这家伙到底是火系的能力者还是风系的能力者啊！那天来看的话，应该是风系才对吧。 “打扰了。” “你不如说说为啥会在我的床边看漫画，我在午睡啊！而且刚刚那一下是怎么回事？很危险的！” “我只是来做一个试验的。” 贝伦卡一挥法杖，桌子上忽然飘起了一个杯子。 很普通的水杯，蛮精致的，里面还盛着水，让上条不由得想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个杯子？而且看她的能力很显然是cao纵气体一类的能力者，刚刚的火球是怎么回事？ “这是给我的吗？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上条有点傲娇的接过水杯。 然而，在他的右手碰到杯子的时候，他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杯子忽然没了。 是的，没了，然后里面的水洒了下来，浇了他一身。 “不幸啊啊！！而且那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为啥一个杯子会忽然消失不见了！” 贝伦卡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水杯是用炼金术炼成的，理论上说应该已经是实物了，就算放个几年，大概也和普通的杯子一模一样。但是却还是被上条的右手给消除了。 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可能弄懂了。 贝伦卡眼中罕见的出现了失望之色，然后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部手机，递到了上条的面前： “这个手机送给你吧。” “啥？”上条当麻愣了一下。 “我用魔法阵加固过了，不会随便被摔坏的。” “……” 这种魔法阵是完全刻在手机里面的，也就是说只要上条不会莫名其妙的用右手砸坏它，或是毁掉魔法阵的话，就算拿在右手里的时候没有加固作用，但至少掉到地面上不会被摔坏。 大概…… 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接过了手机，然后看着贝伦卡走到了天台那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上条当麻如此想着，看向手机。 虽然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似乎质量很好的手机…… 但是这上面的小熊维尼图案是个什么情况！！！！ …… …… 贝伦卡盲目的走在街道上。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今天的试验让她有些挫败感。但是想了很久，她还是没想出一个能解决的方法，想要胜利的话并不是很难，陷阱、刻意引发的天灾、人偶cao纵术。甚至雇两个佣兵都能解决。但她想要的是了解那种力量。 看来了解的知识还有所不足。 难不成自己已经脱离这个时代了吗。 可是即使是贝伦卡，靠着只见过两三次面的认知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得知幻想杀手的秘密。 而且，如果不接近的话就无法了解，接近的话甚至连碎片之海的魔力都能被消除掉，更没办法了解。 ——也许，只有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才有可能解出来吧。 她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 确实，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她并不是很清楚。 事实上，在不久之前她还没有正视所谓的“超能力”和“这个世界的魔法”。因为她自己的魔法是拥有魔力与精神力就可以使用的。而这个世界的魔法却和超能力相违背，这就证明这个世界的魔法对身体的素质也有一定的要求。另外就是，从资料上来看，超能力目前为止最高级别的“LV5超能力者”，战力也仅仅只相当一支军队而已。 不过在这段日子的了解中，她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超能力。 这个世界的军队不是她所熟知的骑士剑士们，而是大量的“火器”。这个时代的很多武器甚至能让一个普通人达到魔法使的存在，况且LV5也只是表面上的最高级别，一般来说BOSS不都是隐藏在背后的吗。 贝伦卡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要全面了解这些体系。 虽然身体素质比较差，超能力的等级只有LV0，而且似乎学了超能力，就不能获得魔法侧的力量，但至少可以将知识记载脑海中。 这些术法知识，也许有很重要的信息也说不定。 但是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知道要从何入手。 她最感兴趣的当然是“魔法”，可是别说是在以超能力为主的学园都市，就算是在外界，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轻易找得到关于魔法的资料。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个人。 电脑……似乎是个很神奇的事物，既然是“科学”的时代，那或许从“科学”方面入手比较好吧。 …… 栅川中学附近的宿舍。 贝伦卡按下了对讲机的按钮。 “请问是什么人？” 初春的声音传了出来。 “贝伦卡·斯泰露。” …… 进入到了宿舍中，这里是学生宿舍，和她住的地方也差不多。 “失礼了，想不到贝伦同学居然会来到这里……” 初春似乎正在摆弄掌机，看到贝伦卡进来了，连忙收拾起了屋子。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有什么事请说，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的！” “请教我学电脑的基本cao作。” 贝伦卡并没有直接让对方帮忙，而实际上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很危险的事，并且也算不上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如果能自己办好的话，她绝对是不会找别人帮忙的。 “原来是这种事啊，完全没问题。” 初春答应了下来。 但是之后的几个小时教课，却让贝伦卡觉得十分麻烦。 电脑的基本cao作倒是很简单的解决了，只是那些更难的cao作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由于是初学者的原因，初春也不会教黑客之类的技术。 两个小时候，她几乎放弃了。 ——这种知识要比魔法难多了。 贝伦卡稍微考虑了一下，忽然问道： “学园都市的资料在网络上都有记载吗？” “这个……应该是都有吧。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啦。” “重要的资料不会被人窥视？” “怎么会呢，不是有《防止非法cao作电子情报条例》吗。而且那些人也很难在解开一个个暗号的情况下不被发现了。” “……”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也不一定了。有的人还是很厉害的，比如一个月前就有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只是他的运气有点差。” 贝伦卡点了点头，又过了一会，天色渐渐变黑，她就离开了这里。 …… 工山规范是一个电脑高手。 说是黑客也好，骇客也好，总之他的电脑技术很高。他做这种事情也完全是因为兴趣，只可惜在一个月前，他在电子领域的“守护神”下一败涂地，大概以后再也没办法做这种兴趣了。 不过说实话，他并不怨恨那个“守护神”。要说恨的话，也只能恨自己的实力不足。 那天他看到了真正的黑客，对方只用了一个小小的通讯机，就将自己的高科技设备击败，虽然其中也有一些偶然性，但不可否认，双方的实力差距很大。 只可惜…… 他叹了口气，正打算睡觉。 可是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道响声。 “……” 出现在工山规范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魔法袍的少女，看起来就像是小说中的魔法使一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工山惊讶的问道。 这里可是警备队的监狱里，而被判了十几年有期徒刑的他，理论上来说除了警察以外很难见到任何人。 “你是工山规范？” 贝伦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在警备员那里弄到消息。 工山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少女挥了一下手中的法杖，接着令他震惊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他还在狱里，但下一刻四周就已经成了繁华热闹的街道。 “空间系能力者？！” 工山惊讶的说。 有这种移动能力，至少也得是LV4大能力者吧。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牢狱生活。” 贝伦卡用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些资料。” 工山心里有些犹豫，但是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电子世界的“守护神”，拒绝道： “我不愿意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贝伦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看来只好用别的方法了。 工山愣了一下，本来还以为会被送回监狱，甚至可能是就此被杀掉的他，居然就这么被放到了这里。 “你、你就这么放了我？” 贝伦卡没理他，转过了身，向第七学区走了回去——除非是必要或者急着回去，否则她一般都是用走或是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则坐车。虽然现在都已经深夜了。即使有统括理事会的家伙们打过招呼，但也只是每个月送一些钱而已，如果存在感没到被忽视的程度，宿舍的舍监现在已经疯了都说不定。 “等一等！” 身后忽然传来了工山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做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贝伦卡转过了头。 “你应该是LV4的空间能力者吧？你需要答应我在我的地点被发现的时候，可以带我迅速逃离。虽然在学园都市有很多应对空间能力者的方法，但是既然你能在警备队的眼下救走我，应该也能摆脱那些麻烦吧！” 工山规范握着拳头。 渴望。 无法压抑住的渴望。 还想和那个“守护神”战斗一次。或者不如说，只要有“守护神”的存在，我就有战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