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蛇的毒蛇
是的,我担心的是时间! 我担心时间不够,我担心当我们找到零号的时候,三天是不是早该过了? SA321“超黄蜂”直升机的最大航速是275km/h,按两个小时算,我们此时离基地的直线距离恐怕至少也得有500公里了。 500公里直线距离? 那陆地上真实的路程又会有多少? 照这个距离,步行的话三天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还要穿越无望的丛林,度过宽广的大海? 其实,一路上我一直注意着直升机的窗外,这应该是海岸的另一边,从海边有人烟的地方飞到这里大约经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直升飞机是一直往东南飞的,那我们离西北部的海边大约就有90公里。 九十公里? 即使凭借我们的实力,要想穿越这样的山谷丛林,九十公里没有一天半的时间恐怕也是不行的。 那就意味着我们只还有一天半左右的时间用来跨越大海,到达尼姆的驻训基地,找到并击杀零号。 我摊开了全法的地图,既然直升机感明目张胆的跨越城市飞到这里,那这里就一定没有超出法国的疆域。 距离法国本土的尼姆基地500公里左右、法国东南部、大海的对岸、海边的城镇、人烟稀少高山林立的丛林…… 科西嘉岛! 是了,这里是科西嘉岛,拿破仑·波拿巴出生的地方。 丛林对单兵极具威胁,但对于我们一十六人的完整特战小队来说,还算不上什么挑战。 我们不必担心食物的问题,原始的丛林对于特战队员来说处处充满生机,这是天然的养料场,是能够为我们提供足够的食物补给的地方,因为在丛林里,我们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 困境只是暂时的,太阳的位置就是能够辨别方向的很好的参照物,我庆幸这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并且我坚信只要越过这个山头,我们的指北针就能够发挥作用。 山路崎岖,但我们不能够休息,我们必须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行走足够长的路程,因为三天的时间是真的不够用。 夜间行军是极其危险的,尤其是在这未经人烟的茂密的丛林,路况难辨,威胁也未可知,我们必须要在要在前方找一个安全的地点扎营整顿,因为第二天天一亮,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原始丛林是个极其古怪的地方,白天天空明明还是晴朗无云,晚上丛林里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温度低的吓人,地中海的脾气还真是很让人难以捉摸。 空气里布满了潮湿,透过致密宽滑的雨衣,温湿气息还是顽固的附着到人的皮肤上,让人觉得浑身难受。 不过谁又能有闲心顾得了这些呢? 看着背后帐篷里响起的阵阵鼾声,我只能强打着精神。 时间是宝贵的,休息的时间也很拮据,明天天不亮我们还要继续行军,能休息就休息,第二天指不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火,是最理想的东西,自普罗米修斯将火从天堂带到人间以来,火的用途就一下子铺展了开来,驱寒取暖、打灯照明、炙烤熟食、驱赶猛兽…… 不过,我想我最应该感谢的还应该是燧人。 绵绵的湿气对明火的燃烧还够不成什么威胁,尤其火堆里燃烧的是这丛林里特有的油松木,旺盛逐燃的火焰可以很轻松就照护着整个营地。 “你怎么不继续睡觉,还没到你守夜的时间呢?” 我听到背后的帐篷里有动静,转头便看到毒蛇正钻出帐篷提着一个布袋朝我走来。 今晚的上半夜本是由我来守夜的,大家去休息,下半夜则由毒蛇来守夜,然后我回去休息。 没办法,这是大家比赛的结果,怪只能怪毒蛇的运气太背,或者说他的实力太差了…… 在到达这个宿营高地之前的时候,我就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个地方比较适合扎营,我就催促独立小队快点行军,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这里宿营,并开出由我来为大家守夜的价码激励大家。 眼镜蛇看了一下远处的高地,便提议大家进行一个比赛,扎营以后由队长为大家守上半夜,但下半夜谁来守呢? 由比赛决定! 什么比赛呢? 大家比赛谁先到达前方要去扎营的那个高地,由比赛的最后一名来守下半夜。
队员们一听说这个比赛也都跃跃欲试,举双手赞成。 我知道眼镜蛇的提议是苦中作乐,想激励一下大家的士气,于是我同意了这个比赛。 结果很遗憾,大家都已经在这里开始扎营了,毒蛇才步履蹒跚的赶到,愿赌服输,于是,守下半夜的任务就落到毒蛇的身上了。 “队长,你饿不饿?”毒蛇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说实话,大半夜的我还真的有点饿了,扎营的时候那几只烤山鼠还真没能够填饱我的肚子。 只是,我们有十六个人呢,捕捉到的猎物本来就也不多,更何况还要留一点当做第二天的早餐,扎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继续打猎。 猴子将布袋拎到我的跟前,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朝毒蛇笑了笑,心里想着毒蛇这厮还挺有本事,竟然还有办法搞到食物。 但当我打开袋口的瞬间,我不得不跳过去狠狠地踹毒蛇了一脚。 毒蛇这个印度阿三王八蛋,袋子里面竟然装的是毒蛇,真正的毒蛇,好几条龟壳花蛇! 毒蛇始料未及,被我一脚踹个跟头,但不顾自己倒下,又急忙跑过去将从袋子里跑出的龟壳花蛇给捉了回来。 “你小子疯了是吗,这种龟壳花蛇的毒性你会不知道?捉了就捉了,你还敢将活的带在身上,你不要命了!”我朝毒蛇怒吼道,但又怕将帐篷里的队友们吵醒,所以声音压得很低。 毒蛇毫不在乎的拍了拍身上的枯枝叶,然后坐了下来,从袋子里拎出一条龟壳花蛇,用匕首熟练去除了龟壳花蛇的毒腺,将蛇皮从头到尾一下子撕了下来,摘掉龟壳花蛇的内脏,用树枝将蛇rou整个穿了起来,放到火堆旁边烤边说:“队长,你以为我‘毒蛇’的代号是白叫的吗?在印度什么毒蛇没有,比这种蛇毒性强过百倍的黑树眼镜蛇我都捉过,还会怕这种毒性的蛇?还有队长,蛇要现杀现剥皮的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