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梦魇

    “也就是说你们在猜想，可能在力破坏核心之前，就有人接触了核心从而获得了核心内的力量！姑且先将那个人的力量称之为神的力量，而那个人将虚弱的人兽沐蕾送了回来想借助融生池在融生时恢复她的伤势。可是，你们却动了手脚，将沐蕾融生的对象换成了兽化人，从而将人兽融生成为了兽化人。可是你们又担心将人兽送过来的那位为此而生气，是这样吗？”

    智对惧的话进行了一番总结，最后智道：“如果我是他的话，大概我会生气的毁掉各个区的融生池！”

    惧叹息道：“还不止于此！人兽如果没有逃走的话我们也不会特别地担心！”

    “担心人兽去找那个人吗？”心疑惑地说：“人兽的攻击一直是最弱的，如果严加防范的话，不用特别多的人，只要一个大队的人就够了，她怎么可能逃跑呢？”

    “难道说变成兽化人以后，人兽的攻击力上升了很多，是吗？”威问道。

    “准确地说，是非常多！”惧道：“我们还没有对她的能力得出评估，她就从融生池直接逃跑了，估计现在追击的部队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当然，我们相信答案肯定是空手而回！”

    智向来是十二兽中的头脑，因为她极其冷静和理智，所以每次遇到十二兽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要由她来分析，惧都能很快地理出个头绪来，换言之智兽的称谓恰恰是指她是十二兽的智囊。在智来看，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难过的样子，所以智问道：“你的意思是，人兽的出逃会使情况变得更糟糕是吗？”

    “不全是！”惧道。恐在一边望了惧一眼，似乎有点嫌他罗嗦，沉声道：“还是让她直接出来吧！”

    惧点点头，在桌子上的一个按钮上点了一下，门口立刻进来一位兽化人士兵，惧对他吩咐道：“把她带进来！记住，慢一点没有关系，不要惹怒她！”

    那士兵一个标准有力的立正之后出去了，在他去带人的这段时间内，其他十兽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恐，虽然每个人目光透露出来的含义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都在吃惊。恐向来只是例席，往往都不多说一句话，在某些人看来，恐一直只是摆足了十二兽老大的姿态，除了这个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可是今天的恐相当的反常，他不但总是打断惧的话，而且还在安排一些事情。在座的十二兽成员都想看看恐叫进来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等待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门开了，一个女孩子楚楚可怜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当她怯生生地注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时，除了恐和惧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这个女孩子赫然是——沐蕾！

    “太阳”西斜了，阳光透过母舰上满是孔洞的甲板照了进来，核心室在阳光的照射下加上母舰外壳上一根主架构的超强合金梁的投影，二者结合后在地板上映出一个大大的十字形，看起来就像是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只是这个十字架臃肿了一些。

    灵血背靠着已经直竖地插在地板上的核心室，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

    童雨站在核心室前的不远处，也呆呆地站着不动。童雨脸上的表情和灵血的哀伤有所不同，她的脸上有一种恬静的感觉，似乎反而为灵血的哀伤表现出了一份淡淡的欣喜，当然这丝情感是不容易被旁观者看出什么的，不过，由通道走过来的孟语却发现了童雨脸上的这丝异样的表情。

    孟语的手放在了童雨的肩膀上，童雨回头冲着她一笑，又扭回头去望着灵血，在童雨回头的一瞬间，孟语又发现了童雨眼中有点亮晶晶的。孟语本来想和童雨聊聊的，可是突然她又开始疑惑褚慧欣的话了。童雨眼里只有浅浅的泪水，加上她的眼睛大而清灵，所以很不容易发现，如果不是阳光正从侧面照在她的脸上孟语也发现不了。

    孟语本来复杂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了，孟语的双手由童雨的颈侧伸向她的胸前，双手微微用力将童雨的身体拥进自己的怀里，感觉到童雨小小的身子骨贴在自己身体上的感觉，孟语突然滴下几滴泪水来。

    童雨双手轻轻握着孟语的手臂轻轻地左右摇晃着，她正在感受着由孟语的身体透过来的温温情谊时，突然发现孟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童雨转过身来望着正滴着眼泪的孟语，孟语破啼而笑，慢慢地蹲了下来。童雨帮孟语抹了抹眼角挂着的泪珠，说：“jiejie，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孟语下意识地就要顺口答应下来，可是她发现童雨那双满怀深意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时，孟语的心里微有波澜，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你让jiejie答应你什么呢？”

    童雨的眼睛这时似乎发散出奇怪的光来，那是一种渴望的眼神。

    童雨对孟语说：“jiejie你要先答应我，我才说出来！”

    犹豫只在孟语的心里出现了半秒钟，孟语真的不相信褚慧欣说过的话，这并不是因为童雨的眼睛里面满是纯真，而是童雨眼底的那浅浅的泪光让孟语心神一动，马上点着头说：“好，jiejie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jiejie都答应你！”

    童雨愣了一下，她马上用力地扑进了孟语的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在了孟语的背上，她哽咽地不停说：“jiejie，你真好！……你真好！”

    孟语差点被童雨这一扑冲倒，但马上就被童雨流着泪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连忙哄童雨不哭，可是童雨却哭得更厉害了，孟语慌了，为了逗童雨不哭，不知道为什么孟语突然右手一举，准备发誓，但是马上她又愣住了。因为童雨将孟语的右手握住，噙着泪说：“jiejie，我以后要一直跟着你，和jiejie在一起！这样可以吗？不在jiejie的身边，我好怕！”

    “jiejie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么？”孟语点点头，嘴上却说：“你为什么会怕呢？小雨可是个天黑了还能在外面玩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呢！”

    童雨拼命地摇着头，连眼角的泪水也摇飞了出去，童雨紧闭着眼睛说：“jiejie，我真的好怕！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怕自己会——”

    童雨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是孟语却直觉到童雨似乎一直在躲避着什么。

    童雨究竟在躲避着什么呢？童雨似乎一直回避而不说很多的东西，由汲水站回来的路上，就在童雨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时，那黑幕的出现就让童雨害怕的发抖而趴在孟语肩膀上不停地说“我再也不敢说了！”孟语实在不知道童雨害怕的是什么，可是孟语突然感觉那一定和灵血有关，或许童雨一直害怕和灵血真的会发生褚慧欣所说的那一幕，所以她才紧紧地依靠自己，希望自己能将她摆脱出这样的梦魇。

    有了这样的想法，孟语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紧紧地将童雨拥进怀里，久久地——

    “小雨，到灵血哥哥这边来！”

    灵血并非老僧入定，他一直在静静地听孟语和童雨的对话，这时他才出声喊童雨过去。

    童雨拉着孟语的手来到灵血眼前，灵血抬着望着童雨，也望着孟语，然后拍拍自己的身边。童雨会意，转过身也背靠着核心坐在了灵血的身边，孟语也依样坐下。

    坐下后孟语才突然发现，由背靠着核心望去，根本看不出眼前所见的是母舰的一部分，左侧的微有些扭曲的走道，正前方的破损毁坏的房间和墙壁，还有那巨大的孔洞，残破的各种东西，右侧先是经过复制体产生的高温热量灼毁了一半的物件，以及最后经过武七恐怖力量毁损的核心室的外壁等等这些，由竖起的核心这个角度望过去，感觉自己就身处在一个废墟之中，如果把自己和童雨刚才的身影加到左侧走道入口处，孟语很难猜像看到这样的画面的灵血刚才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灵血哥哥？”童雨轻轻地唤灵血，面前的情景童雨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感觉，所以她在唤灵血时心里就充满了酸楚的感觉。

    灵血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望着童雨。童雨紧紧地抿着嘴，隔了许久才又轻声说：“如果你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和jiejie，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

    灵血笑了，不过孟语还是能看到灵血眼中的哀伤。灵血笑着说：“哥哥不会哭了，永远也不会哭了！”

    “为什么？”

    “因为哥哥已经哭够了！”灵血左手摸摸童雨的头然后左臂一环将童雨搂住，童雨想到了灵血先前流下的血泪，她就势靠在灵血的胸前。灵血笑着对童雨说：“小雨，你也答应哥哥一件事好吗？”

    “嗯！”童雨一听很是认真地坐了起来，用力地点点头。

    灵血帮童雨顺了顺头发，笑着说：“如果将来哥哥再像前几天那样发疯地伤害别人的话，你能不能阻止哥哥？”

    “啊？”童雨愣住了，她的眼睛有点呆滞地望着灵血的胸前。灵血则仍然自顾自地说：“如果实在阻止不了哥哥，你就——，你就砍下哥哥的头——”

    灵血的话只说出一半，在童雨另一边听着的孟语脑子里轰地一响，就傻了一般呆呆地望着灵血脑子里却想着褚慧欣讲述童雨脑中出现的那个画面，但是马上她又被童雨的举动惊醒过来——

    “啪”地一声，童雨突然生气地一摆手打开了灵血正顺着她额前头发的手，因为用力过大，童雨的手背重重地扇在了灵血的脸上。灵血愣了一下，马上又微笑说：“小雨，哥哥在和你开玩笑！”

    “坏蛋！”童雨突然冲着灵血吼叫一声。童雨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泪水地说：“灵血哥哥你是坏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灵血哥哥只是和你——”

    童雨又“啪”地一把打在灵血伸出的手上，大声吼道：“灵血哥哥，我恨你——”然后掉头就跑——

    孟语吓了一跳，正要准备去追童雨，就听灵血喃喃地说：“我其实只是，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这句话后，孟语又停下了，她握住灵血的手，这时她有种想把褚慧欣看到童雨脑海的那一幕告诉灵血，可是她又忍住了，轻轻拍拍灵血的手，安慰灵血道：“没关系的，我去哄哄小雨她就没事了！”

    灵血没有说什么，后背靠回了核心。

    孟语望着灵血，良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逃走了么？”

    在沐蕾进来之后，影、灵等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们以为她是人兽吗？”恐望着众人问道。

    势望了望沐蕾，又望了望恐，最后道：“难道她不是人兽是吗？”

    “其实她是另一个沐蕾！”恐说。

    “她不是被人兽吞噬了么？怎么还有一个？”影突然站了起来，惊讶地说。

    在场的其他人，不只是影，威、震、慑甚至是武七都惊讶地望着恐，智更是霍地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问恐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一直没有停止你的实验？”

    心在看到这个沐蕾走进来时就一直用手捂着嘴，愣了好久的她这时才出声对恐道：“我差点就忘记了你曾经的身份是一个生物学家！人兽，不！沐蕾曾经还是你最优秀的学生！”

    恐的表情冰冷，他对任何人的话语都不置可否，只是对力说：“用你八十的力量攻击她！”

    武七愣了愣，沐蕾在他的眼中向来是一个只有乱七八糟眼花缭乱的能力而没有实战的人，就算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兽化再造人他也不相信沐蕾能有什么攻击力。

    停了停武七才问：“在这里？”见恐点头，武七心里好笑，就算恐低估自己的力量，也不应该利用沐蕾来试探自己新获得的力量，不过也好，就让恐看看自己的力量究竟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武七这样想着，除去了上衣后他的身体慢慢发生了变化，当他估计自己可以轻松发出百分之八十力量时他停下了，这时武七对面的沐蕾明显地不敢看武七。

    恐又说：“力，我是让你用百分之一百八十的力量！”

    武七愣住了，震、慑、威和影也愣住了，他们太清楚武七使用百分之一百八十力量那意味着什么，难道恐是想让力杀掉眼前的这个沐蕾吗？灵和势则不表示什么，只是望着明显毫无还手能力的沐蕾，两人猜不透恐在做什么；心和智两人甚至已经站起，两人都不想见到血腥场面，所以准备离场。

    “心和智，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流血！”恐看出了心和智的顾虑，转而又对武七道：“不要以为一百八十的力量就可以伤害到她！”

    恐的话让武七心里憋起一股火来，武七慢慢地转身面对着沐蕾，肌rou鼓起，右臂上的怪兽头颅出现了，武七决定了，他要用发自怪兽头颅的力量让沐蕾尖叫失声，以此来动摇恐藐视自己的信心。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武七发动攻击的一瞬间，沐蕾的身体消失了，一个虚幻的兽化人身影同时一闪出现在了武七的面前，武七右臂上怪兽头颅的攻击就这样消失了，旁观者甚至都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武七愣在了当场，他不明白的地方实在太多——

    当其他九兽离开之后，惧才对恐道：“力的攻击力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的初期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武七不可能一直处在惊恐之中！他迟早会向无上的力量和无上的权力挑战，到那时候我们如果没有新的力量，还是无法扼制他！”

    恐点头，不语，直到惧也离开之后，恐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在桌子那头靠墙的地面上，坐在地面上的沐蕾环抱着膝盖，她的表情几如灵血初见时那样——

    君辉回到母舰时天已经昏黑，他径直来到核心前，隔开了十几步的距离望着仍然背靠着核心而坐的灵血。

    自从童雨和孟语离开之后，褚慧欣、顾昌明等人已经先后来看望过几次了，灵血一直一动不动地背靠着核心。褚慧欣和顾昌明等人都没有打扰他，默默地陪他站立了许久，直到天黑他们才转身离去。在此之间，苏小飞和靳也来看望过灵血，就在两人准备上前时褚慧欣对着苏小飞摇了摇了头示意她们不要打扰灵血，事后褚慧欣向苏小飞和靳道：“小宵只是在尽可能地陪着他的mama，明天他和你们离开之后，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当苏小飞和靳知道灵血想去十三号区时不禁默然。

    君辉默默站立了许久，才走到灵血的面前，他也不客气，和灵血同样的姿态背靠着核心坐下，长叹出一口气说：“坐在这里心情果然平静了很多！”

    灵血不语，侧转了脸望着君辉，后者的表情严肃，完全没有初见时乱开玩笑的印象。

    君辉又道：“听他们告诉我之后，我去过那个山谷了。”

    灵血仍然不语。

    君辉接着说：“我看到了我和十号的坟墓，修得很好！谢谢你！”

    “不！”灵血终于道：“那是孟语修的，我和莹辉只是帮着他搬了几块石头而已。”

    “我也要谢谢孟语，她的心地很善良，战斗系统和她相加，我相信这是最好的结果！”

    “你回来是想寻找以前的战斗系统？”灵血问道。

    “是，但也不是！”君辉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他说道：“我原本以为我很渴望拥有战斗系统的那种感觉，可是看到她使用战斗系统的情形，这让我汗颜！曾经的我们或许早已经拥有了和那些不明生物一战的优势，可是我们只把战斗系统当成了工具——一种类机械的工具，以至于最后六号之后的战斗系统全军覆没，这也算是我们曾经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了！”

    “不是全军覆没！”灵血道：“八号雾还活着，她一直就活着！”

    “那个瘦瘦弱弱的八号，像个冰山美女的八号么？”君辉笑了，他对八号的印象也只不过如此，再多的比喻他找不出来了。

    “她叫雾，是个女孩子！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陪在mama的身边，我一直叫她雾阿姨！如果打开核心，就必须要用到八号的力量。”灵血表情平静地说：“可惜我见到她时太晚了！”

    君辉拍拍灵血搁在膝盖上的手以示安慰，隔了一阵才道：“听说山谷里有曾经莹的遗骸，可惜我没法看到！由于两场雨的原因，山谷里面大多遗骸都已经化为尘土了，想见以前的莹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可以一直活在你的记忆里面的！”

    “你mama也是！”君辉的语气有点唏嘘，“当年何锐鸣和程东亩在说服项然牺牲地面近百万人的生命以求全歼未知生物时，是核心内的她坚持来救大家才被他们攻击的。母舰当时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女神，不管你mama是否还健在，拥有这份记忆的人和他们的后代永远都会记得你mama的。”

    “我不明白，mama是神，为什么还会死去？”灵血的眼中有泪想滴落。

    “神是伟大的人！伟大的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神！我想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他们也有生命极限！他们也终于会有离开的一天——”

    灵血后背靠回了核心，闭上了眼睛，君辉又拍了拍灵血的手，这才离开。

    灵血先前坐在核心前时脑袋一直空空的什么也不想，这时突然感觉眼前满是mama的影子，mama正在微笑，mama正在陪着自己玩耍，mama陪着自己哭泣，mama正在离开自己——

    mama是神，她要回到天上去了。

    灵血这样想着，彻夜，mama的影子慢慢地离开了，真的往天上去了？——

    （PS：还有一周就要下山了，可能是生活不规律，最近感觉很累。加上工作和考虑的比较多，每每影响打字的计划。这章原本可以在昨晚二十三点完成的，结果因为情节安排上的问题，反反复复思考它对后面章节的影响，最后又是用了一个晚上完善。由于前面几章在发的时候脑袋有点大眼皮有点重，在重新看稿子时发现不少错别字，特别是多字现象，现在暂时没有时间修改，主要是网速和时间问题，只能回家后再作修改。简单看了下，虽然不影响阅读，但看着有如梗在喉的感觉。最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将本书一天的字数改为三千发半章，分上下章节上传。其他时间完善和修改其他书的构思，准备上传其他书。不过朋友劝我不要这样做，我也一直在犹豫！虽然这样做的好处是不至于我每每写完三千字之后要不断完善后面三千字的内容而拖延发书时间，但缺点也显而易见，会影响我对全书的架构感。以前总是一心二用，现在也真担心自己过累而影响其中任何一本书的进度。仍然坚持，没有特别原因，应该会保持现状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