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激斗

    凌霄握着灵血的一只手说：“我们就像是兄弟，很特别的兄弟，之前我没有感觉到，这一刻我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所能形容出来的感觉！”

    听到凌霄这样的话，灵血的心情澎湃有些激动地说：“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内心，所以我知道这样的力量对于你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回来归还给你！”

    凌霄左手攀上灵血的脖颈，动情地点着头，然后用额头贴上灵血的额头，一时太过激动，禁不住泪流满面抽泣着说：“你能赶回来真是太好了！”

    灵血没想到凌霄竟然是如此重感情的人，又是一愣，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原先还有见到凌霄后的那一丝惴惴不安的担心彻底不见，见到凌霄泪流满面的样子，内心里十分地感动，可是凌霄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瞬间顿住，如坠冰窖。

    “他们搬出那些仪器时，我真的好担心——”凌霄抽泣了几声，突然用近乎无情的语气说：“如果你不赶回来，我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你！”

    凌霄望着灵血瞬间顿住的神情，一时说不出的得意，哈哈大笑着左手突然大力地将灵血的脑袋狠狠地向母舰坚硬的外壳上掼去。

    随着灵血头上的鲜血四溅，一直关注母舰上凌霄和灵血举动的孟语和凌云两人大吃了一惊，从他们站立的位置看过去，凌霄和灵血两人刚才握手言和谈笑甚欢似的情形给人以非常和睦的感觉，凌云和孟语都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是这样的表现，都以为恐怕整个事情也就这么解决了，看到两人和睦的样子，孟语甚至有点唏嘘地想灵血就要离开她了，直到看见灵血的脑袋被凌霄突然撞向母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孙德忍不住叫道：“这个混蛋竟然想杀了小霄——”看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恨不能亲自上去掐死什么人。

    凌云和孟语见到孙德的表现突然明白为什么孙德是这样的反应了，凌云脱口骂道：“卑鄙！”可是话一出口，他又抿了抿嘴，灵血回来的结果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没想到凌霄的行为是如此而已。可是孟语的心里在这一瞬间就对凌霄说不出的厌恶。

    凌霄将灵血的脑袋一把掼向母舰的外壁之后，哈哈大笑中突然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向上跳高了十米左右，然后头下脚上地向着趴倒的灵血疾冲而下，下冲时凌霄的右臂红光闪烁，而且他右拳对正的目标就是灵血的头部。

    就在凌霄如红色霹雳般即将击中灵血的头部的一瞬灵血右手突然一撑，身体借力闪在了一边。灵血刚刚闪开，凌霄的右拳就击中了母舰灵血刚才所趴之处的外壁，一声金属崩裂声响起，连站立在地面上离母舰两百米的凌云等人都感觉地面突然颤动了一下。

    灵血半蹲半跪着，右手捂着仍然在流血的额头，问凌霄：“为什么？”

    凌霄仍然冷笑着，忽然暴怒似地一声吼叫，在灵血面前再次出现的已经是一个闪着妖异红光的红色大光球。凌霄的声音从红色光球中传了出来，他冷笑着说：“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

    灵血不解地注视着红球中不断扭曲变化的凌霄，冷着脸不说话。

    “用这样的伎俩就想欺骗我心甘情愿地结束自己，太小看我了吧！”凌霄的声音在红球中有种奇怪的回响，“既然这样，就使出你的力量来和我打一场，谁胜了谁就留下来，另一个自我了断吧！”

    灵血慢慢地站了起来，右手不再捂着的伤口仍然在流着血，灵血用毫无语气的声音问：“为什么我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你还是不能相信我？我宁愿舍弃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这么多年来的情感和记忆，以及一切友情，放弃了这一切你还是不能相信我吗？难道只能用争斗才能解决问题吗？”

    “你多说什么都没有用！用你的力量来和我说话，在你真正打倒我之前，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凌霄疯狂地吼叫一声，似乎仍不能发泄他的不满，双手抱拳又猛地击在自己脚下的母舰外壁上，之后这个足以抵挡几乎所有武器普通攻击的母舰外壳又发出了一阵金属断裂声。

    “等一下！”这一波断裂声响过，灵血很是担心这样的损毁会影响到核心，所以他果断制止凌霄。可是凌霄对灵血的喊叫不管不顾，仍然挟带着那红色的光球向灵血冲了过来，边冲边狂笑着叫道：“怕了吗？怕的话就迎接我的这一击，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痛苦！哈哈——”

    “如果你只是希望我将影响你的力量还给你，我甚至可以自我了断，可是如果你就想用这样暴力的方式让我屈服，那么我不会就这样偿还你！我会先把你打倒——”

    “那么就来试试！”

    转眼间裹在一团红光中的凌霄就冲到了灵血的眼前，灵血也裹在一团白色光芒中丝毫不避地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相撞，仿佛激起一片红霞般的闪光之后，都被对方的力量弹了回去。凌霄退开了两步，而灵血则被凌霄相撞之后的反冲力击退了十几步远。

    凌霄看着勉强保持双脚站立的姿势而被他一冲就退去老远的灵血禁止不住得意地笑着说：“还行嘛！那就看看再加大百分之十五的威力吧！”

    灵血立足未稳，听到凌霄的话后，立马大喝道：“快停下来，你会毁了核心的——”

    “那和我无关！”

    凌霄阴冷的表情让灵血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寒心的感觉，灵血不由大叫道：“你胡说什么？核心里的可是你的——”

    可是灵血的话还只说了一半，就霍然觉得脚下又是一阵颤动，只见刚才凌霄和自己相撞之处的外壳甲板已经开始崩裂，几块相对较小的甲板掉落到下面的舱室里去，发出很大的金属撞击声和回声。

    而凌霄仍然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自顾自地凝聚着力量，直到他体外的红色光球变得几近透明周围发出嗡嗡声他才喝地大叫一声，向灵血走去，每向前走一步，着脚处的甲板不断地发出金属断裂声

    “你快停手！母舰会被你毁掉的！”灵血又大声提醒凌霄。

    凌霄近乎疯狂地发出一长串哈哈大笑声，说：“有本事你就阻止我，这个母舰反正坏得没有用处了，不如毁掉后改造成新的！”说着，凌霄双脚一沉，以他为中心近二十米范围内的甲板全都步满了碎裂的纹路，小块的碎块尽数掉落下去，发出当当啷啷的声音。

    看到这样的情景，灵血禁不住眼前一黑，心想自己虽然是复制体都尚且对核心内的凌雅琴充满了母子友爱之情，可是这个凌霄简直是太不尽人情，难道他不知道母舰的核心是他的母亲吗？

    凌霄哪里体会得到灵血的心情？看到灵血的表情，凌霄甚至有点得意，双脚又一使劲，脚四周围的甲板整个崩塌，他和灵血一起向下掉落，由于他早有准备，脚刚一沾下面舱室的地板，整个人就弹向灵血，同时一脚扫在灵血的腰间，而落在半空的灵血毫无借力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脚之后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然后又撞在了舱室的墙壁，发出一声大响扑倒在了地板上。

    凌霄哈哈一笑，一步步走向灵血……

    孟语和凌云望着已经碎裂掉落了不少甲板碎块而露出一个大空洞的母舰，一时无语。这时他们也看不到凌霄和灵血的位置，只是各自在担心着，两人都想冲过去看看情况，但是回头望一眼满脸愤怒之色却声名狼藉技可施的孙德，两人又都留在了原地，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希望灵血能先制服凌霄，尤其是孟语，她想：哪怕灵血最后会消失，也要先狠狠揍一顿凌霄再说。

    这时先前仍然留在母舰内的人早已经纷纷从母舰设在两侧以及后方的出口逃了出来，这些人中有带着很多重要物品的士兵和研究人员，还有零零散散的人大约不下一千人，逃出母舰后他们其中有一些就又站在安全距离内回头望着那像一条伤口被不断撕裂扩大的巨鲸似的母舰。而那些士兵和研究人员则是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专人看管后又迅速返回了母舰之内……

    孙德招呼了孟语和凌云一声，就开始在研究人员中穿来穿去，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不一阵就遇到了七个聚在一起相识的研究人员，他们正围在坐在地上的顾昌明附近，同时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他们看到孙德后才停止了争论，有的向孙德点点头，有的诧异地盯着孙德的断臂。孙德也不在意他们刚才的举动，来到仍然坐在地上发愣的顾昌明跟前，叫了声“教授！”

    顾昌明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宽高各有近一尺厚近半尺的合金器皿，木然地坐在地上，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

    孙德又叫了声“教授！”顾昌明才动了动，抬眼看了一眼孙德，伸手抓了抓孙德空空的衣袖，这才叫道：“孙德，你的胳膊——”

    “没了！”孙德凄凉地一笑，说：“好在有人帮我处理了伤口，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昌明“哦”了一声，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惜。

    孙德伸出唯一的左手一边将顾昌明扶起来，一边问：“您怎么坐在地上，身体没什么事吧？”

    顾昌明听孙德这么一说，似乎很是激动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花白的头发也似乎因为心情的激动而变得活力异常地抖动着。原来是孙德要扶他起来，他这么猛地往起一站，差点将孙德弄得失去了平衡而坐倒。可是顾昌明站起来后就一把抓住孙德的左臂，飞快地说：“孙德，我知道这个标本是什么了！我知道它是谁了！”

    孙德看了一眼顾昌明一只手仍然紧紧抱着的合金器皿，说：“这不就是母舰以前的那个人体标本吗？难道不是吗？”

    “是那个啊！是那个我们带到研究室，又被何锐鸣抢回母舰的那个。可是他们和我们都错了，这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史前人体标本！她其实是——”顾昌明飞快地说着，但是他又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不说下去了。

    孙德见顾昌明突然顿口不说就随口问了句“是什么？”可是话一出口他也就顿时明白顾昌明是担心周围人太多，说出来的话害怕会引起太大的反应，所以就暂时停住。孙德回头看了一眼孟语和凌云，笑了笑，说：“有空再说！”可是让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是，凌云眼睛眨了眨，凑在顾昌明的耳边说了几个字后顾昌明惊讶地张大了嘴，手一松差点将那合金器皿掉在了地上。

    凌云帮顾昌明扶住那器皿之后，轻声对顾昌明说：“等有空我再解释给你听！”

    “你怎么——”顾昌明正想反问他怎么会知道，听凌云这么一说，急忙喘了几口气，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母舰那边又传来一声巨响，几大块甲板从母舰腹部崩裂飞落下来，其中有一块正砸在一个搬运东西的士兵身上，那名士兵一声惨叫近半个身体硬被甲板拍进了地里，另一半躯体上的一手一脚还兀自颤抖着。

    孙德摇了摇头后对顾昌明说：“教授，我们好像复制了个不好的东西出来！”

    顾昌明一阵苦笑，说：“是啊！但愿母舰核心不会受到影响！”可是他刚话一出口，看到母舰上掉落甲板的位置正是和核心位于同一水平，他一阵脸苦，连忙招呼周围的人快点离开母舰远一些。

    孟语对母舰的结构根本不了解，所以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顾昌明会这么做，可是孙德和凌云看了一眼掉落甲板的位置后，都不由地傻眼了。而凌云更是一声惨叫，“糟糕，我的新身体没了！”

    孙德和孟语听到他的话后都是一愣，回头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凌云，凌云苦着脸指着母舰破开的大洞说：“我是说灵血好像危险了！那个位置应该是母舰反应炉的位置，万一再发生大的爆炸就惨了！”

    “快找地方躲藏吧！如果真的爆炸了，母舰几公里的范围可能都要完蛋了！”孙德这么一叫喊，四周的人愣了愣立刻向远处跑散了，连那些正在搬运东西的研究员和士兵也都作鸟兽散。

    凌云和孟语这时再不管什么能不能插手的问题了，直向母舰冲去，但顾昌明这老头似乎一直在提防他们会不顾一切冲过去似的，他一只手抱着那个金属器皿一只手抓住了凌云的右手臂，身体却挡在孟语前面，说：“相信我，反应炉不会那么容易爆炸的，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拼斗其他人真的无法插手。”

    凌云和孟语只好放弃了下一步的行动，站定后凌云突然感觉顾昌明抓着他右手臂的手握了握紧，然后顾昌明把满是血迹的手放在了眼前看了看，顺手就揭开了凌云右臂上遮盖的那块布，这时站在一边的孟语赫然发现凌云手臂上的肌rou竟然已经恢复大半，看到这样的情形孟语吃了一惊。而顾昌明则更是瞪大了发光的眼，揪着那截布不放手地盯着凌云的小臂猛看。

    凌云看到顾昌明的动作后眉头一皱，正巧几块不是很大的钢板被凌霄击飞，其中一块向他们附近落了下来，看那轨迹也打不到他们，但凌云顺手就将顾昌明一拉，将他拉着和孙德等人一起向远处躲藏。

    一直站立在广场边缘冷眼旁观的何锐鸣和程东亩对望一眼，程东亩对何锐鸣说：“老何，我们该走了！”

    “走？”何锐鸣听到程东亩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往哪里走？看程东亩点了点头后，不由愕然问：“老项他们呢？”

    “你去接凌霄的复制体时老项就猜到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老项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你难道会以为我们会为了他们两个陪葬吗？”

    何锐鸣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有一股英雄末路的感觉了，所以他一时都只是在看着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想不到——，还是老项可以！

    何锐鸣点点头，转身和刁琢一起跟在程东亩的身后向山下走去。走了没几步，程东亩向右一折，直接就从陡峭如悬崖的一边跳下去了。何锐鸣和刁琢不由愣住了，程东亩向来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何况是从几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等探头一看，程东亩已经在下面向他们招手了，在他身后一辆车正停在那里。

    “老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何锐鸣和刁琢先后跳了下来后就忍不住问程东亩。

    程东亩指了一下停在旁边的黑色轿车，说：“里面有位老朋友，你见到他后他会向你解释的！”说着打开了车后门。

    “搞什么？”何锐鸣感觉神神秘秘地不像是程东亩的风格，可是看到车内坐着的人时他还是吓了一大跳，就连站在何锐鸣身后的刁琢也是吃了一惊。

    “怎么会——！？”何锐鸣回头望着程东亩脱口问——

    等到孙德、凌云和顾昌明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孟语仍然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眼睛望着不断传出爆炸声的母舰，脸上的表情反而有些向往。

    凌云忙上前去拉孟语，可是一拉之下他不由愣住了，孟语的身体好像钉在地上一样，他的力量何其巨大，竟然没有拉动她。

    “你们走吧！我要陪着他直到最后！我答应他了，他也同意了！”孟语说完挣脱了凌云的手，抬脚迈步向母舰走去。

    凌云被她的话和举动弄得一时惊呆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愣了足有三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孟语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要去自杀。而一反应过来后，他就又去拉孟语，可是有一个人却比他先一步拉住了孟语。

    孙德一把拉住孟语的手问：“你是喻缃漪和孟华的女儿吧？”

    孟语看了一眼孙德，但没有停下她一步一前的脚步。

    “小霄不会死的！”孙德的话音又响在孟语的耳边，但是孟语只是微微笑了笑，仍然镇定地走向前，可是孙德向前凑了一下飞快地说了一句话后孟语不由愣住：“什么！？”

    凌霄看着一次次被他打倒又一次次站起来的灵血，突然有些不忍，当再一次将灵血一脚踢飞之后，他叫道：“你的力量和我差太远了，难道你就不能认命地倒下去吗？”

    灵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但他仍固执地再次爬了起来，手扶着舱壁喘息着，然后又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向凌霄，“你休想让我屈服于你的力量！哪怕明知道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有未来，哪怕我的力量真的不如你，我也要将你击倒，就算是将力量还给你也罢，也要先将你打倒！”

    “将力量还给我？”凌霄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边将力量凝聚于右手，一边怪笑着说：“简直是笑话，你有什么力量能够还给我的？你的力量在哪一点比我强？”

    “你这个根本无法深刻体会别人的情感的家伙，看我把你打醒！”灵血冲向凌霄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相距两三米时，他们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凌霄大吃了一惊，凝聚于右手上的红色光团是那么的耀眼，可是此刻他的眼睛更是红光闪烁，但是在这个看起来已经支离破碎的舱室内他竟然寻找不到灵血的影踪。“这难道就是这家伙真正的力量吗？”凌霄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个优越感越强的家伙，你在往哪里看？”

    凌霄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后，心里暗叫声“糟糕”，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只感觉后背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已经向前飞出，沿途穿墙破壁，一路又撞坏了不少房间，直到遇到一堵合金墙之后，凌霄的身体才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所以他仍不慌不忙地盯着前面的空间，判断着灵血可能出现或者存在的位置。

    在凌霄的前方几乎没有一堵完好的墙壁，也没有一间完好的舱室，被他撞坏的房间以及头上的甲板不时有小块破碎的金属和阻燃材料等纷纷掉落，大约过了两秒，凌霄发现左侧的几块阻燃材料掉落的轨迹略有不同，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向右看去，但手上红光一闪，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球瞬间飞向刚才看准的位置，同时身形一闪快速向前准备给灵血来个大招。

    “你又错了！”

    可是凌霄的身形刚一动就又听到灵血的声音在右侧响起，这下凌霄心里顿时充满了震惊，他身形急转，忙伸手臂挡向右侧，但仍然晚了一步，又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了出去，这次只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灵血的力量似乎比之前显得越来越大。

    凌霄的身体在狠狠地撞在一块钢制的墙壁时停了下来，但接着又扑落在地上，和灵血交手以来，第一次受伤喷出了一口鲜血，连身体周围的红色光球也被灵血的这一击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