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犹豫难决
时间静静流逝，夜色越来越沉，山峰之巅，阵阵山风呼啸而过，三人的身形渐渐淹没于无边的黑夜之中。 “走吧！”黑夜中，大长老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含着深深的消沉之意。 最后仰望了虚空一眼，段无涯与历峰主没有开口，低头跟随在大长老身后，迈步朝山下走去，步履之间，无比的沉重，三人的背影，在夜风中，透露出无尽的萧瑟。 “轰！轰隆隆！” 就在三人迈步之际，无尽的虚空间，传出沉闷的轰响，滚滚而来！ “这是！”三人听到轰响，一愣之后，瞬间回转身体，面露惊喜，目光中射出六道精芒，遥望着虚空深处。 “轰！轰！轰！”连续的轰鸣之声，越来越大，几息过后，山峰之巅的虚空，便传出一阵阵震荡，恍若巨兽要破开空间一般。 “嗖！嗖嗖！” 轰鸣之声迅速扩散，瞬间传遍恒山宗的各个角落，伴随着轰响，一个个身形激射而至，停留在山峰之巅，站立在三人身旁。 “宗主！难道是凌峰？”轰隆隆的响声中，冷峰主的话声响起，话语声中，有着压制不住的惊喜。 段无涯内心，也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仰望着震荡的虚空，“应该是凌峰，也只有可能是凌峰！” “嗤啦！”仿佛在响应段无涯的话语一般，他的话声未落，震荡的空间，便传出一声撕裂之声。 虚空间，恍若一副遮天的幕布、被人生生撕裂，又仿佛苍天睁眼一般，一道裂缝陡然出现在虚空之间，横亘在众人头部上空。 数息之间，裂缝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一道巨大的沟壑，恍若将空间分成两半，横亘在天际之间。 “哗！”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裂缝中投射而出，瞬息之间，黑暗破碎，整座山峰，宛若白昼。 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一道天梯，自虚空深处，冉冉而来，天梯顶端，凌峰昂然站立，周身之外，一个透明的光罩，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他的身后，一座宏伟、古朴、充满着无尽沧桑气息的大殿，悬浮在虚空之间，大殿四周，一条条虚空裂痕，恍若蛛网一般，朝无尽的虚空延伸。 望着天梯顶端衣衫飘飘的凌峰，山峰上的段无涯、大长老、历峰主，神情惊愕，目光间纷纷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那是什么，洗礼之地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殿堂？”数息之后，三人身旁，一位长老惊呼出声。 他没有进入过洗礼之地，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以前进入的弟子，出来之时，也没见到有殿堂跟随，长老被大殿的宏伟震撼，不由自主地开口惊呼起来。 被长老的话语惊醒，震惊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好宏大的殿堂！距离这么遥远的距离，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人心惊！” “仿佛是一只洪荒巨兽，正跨过虚空而来！” “太不可思议了！” …… 山峰之巅，回神的众人，目光热切地遥望着渐渐逼近的大殿，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各种赞叹，至于凌峰，仿佛被大家忘却一般。 “蓬！”在众人的震撼中，一声巨响，自虚空发出，虚空间，空间剧烈震荡，一圈圈波纹，朝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宛若是撞击到什么一般，大殿陡然停止，悬浮在众人头顶，一阵浩瀚的威压，自大殿发出，透过虚空，笼罩而下。 “噗！噗噗！”瞬息之间，站立在山峰间的众人，就觉得一股难以匹敌的威压降临，恍若无际的虚空压迫而来，几位修为稍差的长老，忍不住张口喷出一道精血。 其余之人，也是面红耳赤，双腿打颤，身躯开始弯曲，几息之间，就坚持不住地朝地面跪去。 “咣！”就在此时，一声恍若关门的声响，从虚空的大殿传出，威压瞬间消失！ 旋即站直身躯，大长老再次仰望上空的大殿，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声响中，天梯缓缓垂下，朝山峰延伸而来，转眼间，一条阶梯，就悬挂在凌峰与山峰之间。 蹬，蹬，蹬！踏步而下，几息间，凌峰就站在山峰之上，身后的虚空裂缝，在凌峰踏出阶梯之际，悄无声息地关闭合拢。 “弟子凌峰，见过宗主、峰主、各位长老！拜见师尊！”落地之后，凌峰给给位见礼之后，就站在了大长老身后。 没有人出声，都将目光注视在凌峰身上，一道道灵魂之力，在其周身游走，查探他的修为。 “凌峰，你的修为，是八层中期？”呼吸之间，凌峰的修为就摆在大家眼中，段无涯内心有些不解，不是每个进入之人，都能提升一个小境界吗？ 按照以往的惯例，进入洗礼之地的弟子，出来后，修为都能提升一个境界，以凌峰的情况，出来之后，修为怎么都应该是八层巅峰才对，可现在，却只有八层中期。 难道，是他的潜力耗尽？ 在场的众人，虽然大部分未进入过洗礼之地，但却见识过太多从洗礼之地出来的弟子，每位都毫无例外地提升了一层修为，只有眼前的凌峰，是个例外，众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生出疑问。 “回宗主，弟子的修为，只提升到八层中期”，听到段无涯有些不确信的问话，凌峰跨出一步，躬身回答。 难道，他真是潜力耗尽？听到凌峰的确认，段无涯内心，再度生起疑虑。 如果真是这样，那凌峰还值得宗门培养吗？他还有接替大长老之位、带宗门重铸辉煌的能力？ 山峰之巅，场面有些诡异，凌峰进入洗礼之地，时间长达九天以上，能安然归来，本以为他就是宗门的希望，是宗门壮大的中流砥柱，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只怕是一场梦境，一时间，众人都陷入寂静。 凌峰的情况，宗门该作何选择，是培养，还是放弃？ 就连大长老，凌峰刚拜的师尊，内心也是纠结无比，凌峰的资质，进入洗礼之地以前，经过察看，确实是上佳之才，大长老对这个徒弟，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但现在，却让他有些犹豫不决。 要培养一位宗门砥柱、大长老之位的接替人，所需要的资源，几乎要耗尽恒山宗的大半底蕴，以宗门现在的能力，只能培养一人，如果选错，恒山宗将没有能力再培养出下一为接替之人。 因此，见到凌峰现在的情况，大家内心都犹豫不决，他是否值得宗门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