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我有一个想法
毫无疑问，奥斯匹林大师是人类世界最闪亮的那颗星，自其完全成长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但是，奥斯匹林大师并不是唯一闪亮的那颗星，星空之中还有许多其他明亮的星辰。比如万众敬仰的天上帝国皇帝陛下萧晨，又比如波兰帝国的第一剑圣大人，等等等等。 在人类的历史上，从未同时出现过如此之多的绝世高手，光是圣魔导师的数量就达到了十位之众。 当然，老教皇乔治亚的逝世减少了一位圣魔导师，但依然无法掩盖这个时代的光辉璀璨。 人们在高呼盛世的同时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兴盛往往伴随着衰败。当一个世界走到他的顶尖，那么距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剑魔出现的时间不算长久，但却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波兰帝国，许多上层建筑的大人物都开始投以目光，甚至不惜动用军方力量试图将其剿灭。 然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然在百年间有过斩杀剑魔的记录，但距离剿灭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要走。 时常有在想，剑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哲学家们相信事物的存在都有其意义，但现在看来剑魔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许说剑魔存在的意义在大多数人看来算不上什么意义。 伟大的哲学家托尔斯塔曾经说过，唯有迎合大多数人群的意义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意义，除此之外都是废墟之中的渣滓。 那么剑魔存在的意义，算不算的上是真正的意义呢！ “存在，即为意义，我们的存在当然有意义，并且意义重大。” 波兰帝国的北方，在靠近绝世闻名的兽人要塞不远处有一座小镇，一男一女行走在小镇外的道路上。 他们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说话间带着欢笑，但是他们说话的内容却充满着平静的血腥。 他们是剑魔，他们从出生的那天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使命，并且为了这个使命而努力奋斗着，可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包括生命在内。 女人道：“埃里克斯的气息已经消失在了南方，但我相信他在临死之前会把种子播撒出去，所以他死得很有价值。” 说着，女人看向南方，若有所思道：“临行前，埃里克斯曾告诉我，他可能再也无法回来。或许他在离开之前便已经知道这次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告诉你我这次的目标。” 艾因小镇坐落于波兰帝国北方，靠近举世闻名的兽人要塞。因为兽人族常年进攻兽人要塞的原因，兽人要塞附近的城镇都算得上是军事城镇，时刻都有军方部队驻扎。 艾因小镇也不例外，在这座人数只有四千多人的小镇之中驻扎着一支五百数量的军方部队。 如果埃里克斯没有死，那么他的下一个屠杀目标就是艾因小镇。但是埃里克斯死在了南方的安塞城，所以男人和女人来到了这座城镇。 男人叫亚托克斯，女人叫奥利维亚。他们和埃里克斯一样，是剑魔之中的高等生物，他们是一方领袖。 当亚托克斯与奥利维亚进入艾因小镇的那一刻，便已经意味着这个小镇的悲剧，这里将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 波兰帝国的南方，萧少羽依然停留在安塞城，这已经是距离埃里克斯死去六天了，越来越多的人被追回。 在这六天里，人人提心吊胆，害怕自己的身上发生恐怖的事情。 实际上，在第三天的时候，的确有一人中毒变异，那是一名赏金猎人，最后特昆西亚出手将其杀死。 在第六天的中午，约翰带着他的驱魔师团队回到了安塞城。 当日斩杀埃里克斯之后，约翰和他的驱魔师团队并没有在安塞城附近停留，而是向北方而去，然后被一支安塞城派出的护卫队追上。 如果按照驱魔师团队的正常速度行进，是不可能被护卫队追上的。但是他们发生了意外，团队内有一人中了毒，在行进的路途上产生变异，因此驱魔师团队在路上休整了一段时间。 回到安塞城之后，纳帅尼克等头脑人物立刻与约翰会面，其中也包括萧少羽和马特。 城主府议事大厅中，萧少羽等人围绕圆桌而坐。在场的人，除了尼克斯之外，都有着大魔法师级别的强大实力。 约翰道：“洛克变异之后，我没有杀死他，而是用一种古老的手段暂时抑制了其变异速度。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四天了，他依然保持有人性。” 尼娜不忍道：“如此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去。就这么拖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总有一天会完全变异的。” 特昆西亚也道：“如果没有所谓的解药，那么就算能拖上个一年半载也没有任何用处。俗话说得好，早死玩死都是死，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早死。” 虽然特昆西亚的话有些刻薄，但确实是这么回事。在安塞城发现的两名中毒者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杀死的，就是为了减少中毒者所承受的痛苦。 萧少羽问尼娜：“你那位医者朋友有什么消息没有？” 尼娜道：“他正在往我们这边赶来，正常速度应该还有一两天才可以到。不过，就算他到了，想来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找出解药。 ” 约翰道：“现在能有一分把握就要把这一分把握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如果真的没有希望了，我还有两外一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 尼克斯好奇道：“说来听听。” 约翰道：“我们驱魔师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法术之中，专门有一种讲的是驱物之术。就比如我所降服的暗黑魔猿，便是用驱物之术控制的。” “如果我可以在洛克的转化阶段对其使用驱物之术，或许可以在其转变成剑魔之后进行控制。” 众人闻言，心头一震。 尼克斯震惊道：“你是想在剑魔之中安插一个眼线？” 约翰道：“不错，正有此意。” “一直以来，我们对剑魔的了解都只停留在表面上，难以深入。可以说，这是我们对付剑魔的最大障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约翰道：“我们对剑魔的了解太少了，所以对付剑魔往往都是事倍功半。如果可以在剑魔之中安插一个眼线，情况肯定会好上许多。”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想法非常具有创造力，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特昆西亚插口道：“剑魔狡猾多端，你如何能够分辨是否可以对其真正的控制？如果他先假装顺从，在脱离我们掌控之后又胡作非为，岂不是一大祸端。” 萧少羽道：“特昆西亚说的没错，以剑魔的性情，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而且你也不能保证驱物之术能百分之百的成功。” 约翰沉默半晌，才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是机会，能抓住一分，就要抓住一分。” 众人闻言心中一震，这才真正了解约翰的想法，原来他心中早有决断。而此次他返回安塞城恐怕也不是为了帮助洛克解毒那么简单，而是另有谋略。 约翰看向众人，道：“我想你们大概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你们认为怎么样？” 马特问道：“你想让其他的中毒者也受到驱物之术的控制，然后为你所用，进入剑魔之中潜伏？” 约翰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么个想法，而且我觉得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很高。” 尼娜反对道：“这样做太疯狂了，也太不人道了。” 约翰反驳尼娜道：“剑魔屠杀了一个又一个城镇，到现在已经背负了数万条人命。如果有机会剿灭剑魔，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众人闻言，才想起驱魔师除了嫉恶如仇之外的另外一个特点，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即使是牺牲自己的同伴，也要达成目的。这就是驱魔师无数年来的传统，也是其最坚定的意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驱魔师最可怕的地方。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别人。这大概也是驱魔师名声不太好的原因所在吧。 “其实，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尼克斯忽然开口道：“百年来，剑魔的活动越来越猖獗，屠杀的小镇已经达到了八个之多，背负着数万条人命的血债。为此，帝国高层也是高度重视，在想尽办法对付剑魔。”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是支持约翰的做法的。” 尼克斯道：“引用我比比东家族先祖的一句话，若要成事，必有牺牲。” “如果这次成功了，牺牲只是几个人。当然如果失败了，将会有许多普通人为之牺牲。” “但是，诸位转念想一想。如果剑魔真的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在做着某些事情，那么多几个剑魔少几个剑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尼克斯看着众人，道：“所以，就算我们失败了，也只是多了几个剑魔而已。但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打入剑魔内部。这种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激动。” 尼克斯这么一说，诸人便再也不好开口了。这里是安塞城，是尼克斯所管辖的地域。在这里，尼克斯就是最高长官。如果尼克斯做出了决定，那就等同于是波兰帝国官方的决定。 反对尼克斯，就等于反对帝国官方。就算是在做地位最特殊的纳帅尼克也不会公然反对帝国官方。 得到尼克斯的认可，无异于是约翰最喜欢的一种情况。 尼克斯道：“当然，如果有机会治愈中毒者，那肯定是以治愈为主。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约翰的办法。” 纳帅尼克道：“既然连城主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法。” 众人不再说话，说到底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尼克斯的手上。而且尼克斯不是蠢货，他可以清晰的判断哪一种选择对帝国有利。 尼娜扶额道：“我有些累了，先走一步。” 言罢，尼娜离开了议事大厅。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可多聊的，说了几句也纷纷离开了。 返回房间的路上，萧少羽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为大局着想吧！其实仔细想一想，约翰的办法才是最有利的选择，而尼克斯的解释也相当到位，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了。” 马特耸肩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尼娜，我想她肯定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萧少羽略微苦涩道：“善良的人很容易受伤的。” 马特又耸肩道：“我没有受伤啊！” 萧少羽翻了一个白眼：“因为你不善良。” 马特闻言，佯装差异道：“我记得你说我有一颗善良的心的，难道你这么年轻就已经‘老糊涂’了？” “……” 萧少羽扯了扯嘴角，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过了两天，尼娜的朋友终于感到了安塞城。 尼克莱恩是波兰帝国很有名望的一位医者，同时他也是一位云游者。 尼娜之所以认识尼克，是因为两人曾经一起同游数月之久，结下了坚定的友谊。如果当时不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两人很有可能走到一起成为一对伴侣。 尼克在检查了洛克之后，表示洛克中毒已深，已经不可能解救了。 尼克对约翰道：“如果有新的中毒者，我可以尝试着研制解药，但洛克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约翰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或许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检查完毕，尼克离开了洛克的房间。他找到了尼娜，两人有许多话要说。 就这样，城主府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每天都可以听到洛克的嘶吼声，那比野兽还要更加恐怖。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后来又有两名中毒者被发现。 尼克虽然倾尽全力的寻找解药，但依然没能够成功，那两名中毒者被尼克斯派人送走了。至于送到哪里去了，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转眼间两个月已过，众人确定危险期已经结束，然后一个又一个离开安塞城。 马特决定继续和萧少羽同行，两人一起向北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