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集体逛青楼。
吓得以手抵在他的胸膛，结巴道：“靠，靠那么近干什么？” 苏砚低沉着嗓音道：“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在吩咐我吗？”他从正面压过来，洛凝紧紧后贴在椅背上，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她喘气都要清晰绵长些，一旦碰上对方，可说不清谁占便宜谁吃亏。他的气息霸道迅速的围绕着她，他离得她如此之近，他入鼻几乎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这让她又尴尬又不安。 强作镇定：“我说说而已，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吩咐苏大祭司啊。” 被他一吓，她很乖顺的研磨自己抄书，眼睛仍不时悄悄窗外。心里直痒痒。 窗户开着，苏砚不再理她，向窗外撒了一把谷米，看着鸟雀叽叽喳喳的来吃。 洛凝仰脖使劲伸着往外瞧，心想这要是支个簸箕，鞥抓到好多黄嘴雀呢，那香味，啧啧，洛凝赶紧打住了想法，再想下去，她得馋死，可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放下笔，她不停地朝窗外搓着手。 “怎么了？”苏砚长身玉立的回头淡淡问道，摊开握着谷米的手，竟然有大胆的鸟雀落在他手心上啄食。 她咬着笔杆羡慕道：“手痒……” 苏砚拿指头碰雀儿的黄嘴道：“是心痒吧！” 窗外不知谁家的小厮竟然真的找了个簸箕支在那捕鸟，猛然从窗口瞧到苏砚在课堂，吓得跪地磕头，苏砚淡淡转开眼，自顾看着掌上的鸟雀。 两个小厮见苏祭司没有责怪，在簸箕上潜了一根绳在一旁，兴奋的准备逮鸟。.pbx.洛凝心里不痛快，明明是他想到的主意，怎么让人家抢先呢！ 她屁股下如生了一堆炭火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不肯安生，却又不敢真的跑出去玩儿，只翘首看着。 “苏祭司，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她心里长了草很难安下心。 “与书无关的问题我不回答。”苏砚抬眸淡淡瞧了她一眼。 她揪着袖口上缀的绒毛，问他当日幽州太守是否故意为难他？当初前线战事吃紧，幽州鼠患肆虐，蹊跷的是，太守并没有向朝廷求援，反而以苏砚智独冠群才能出众为由，将奏折直接加急发到中军，求苏燕赶紧想个对策技术的幽州，以解燃眉之急。 朝中局势洛凝不是很上心，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求救背后，多多少少牵扯这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东西，身为国主的慕谵对此事竟然全部过问，似乎是吃准苏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苏砚的确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不仅外平强敌，内结鼠患，慕锦玄告诉洛凝，苏砚在接到奏表后，没空想什么对策，只给幽州太守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说自己的锦囊计只能因地制宜，自己没空去幽州，如果太守不嫌麻烦，要他把鼠患弄到南疆来，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能用此来退敌。 苏砚喂好鸟雀，回身来检查她的功课。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他声音低沉悦耳，即使绷着脸，此句从他口中念出，仍能让人心神不稳。 洛凝托腮静静听他说，思索了一阵道：“心留心留，苏祭司，我把心留在这儿，您把我身子放出去玩儿吧！” 苏砚咬了咬嘴唇，恨恨道：“满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晴水空流。” 洛凝立即拍手赞道：“好诗好诗，念的好，只是……不太懂。” 慕锦玄靠在门边笑出声来，走到书案边将她写好的功课拿在手里看，含笑道：“这么久只画了一个圈？” 洛凝心想那个圈还不是自己主动画上去的呢！刚刚苏砚压过来，她手一抖就有了个圈。 慕锦玄咂咂嘴：“宇文蹴鞠赢了彩头，下学后我们要去柔香阁听曲儿，本想带上你，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夕阳拖着单薄的影子总是内，照在书案上，留下淡淡昏黄的痕迹，三人都穿着小袖紧身长袍，领口缀着黑白杂色绒毛，束发的绸带被风吹得前后飘忽，洛凝眨巴着眼睛看着慕锦玄，又看看苏砚，权衡着该向哪个求救。 慕锦玄朝她摊手，表示她写不完自己也没办法，苏砚没等她瞧过来就已经转开头，一副难循私情的样子。 “离下学还有多久？”求人不如求己，双手执笔，洛凝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 宇文起靠在门边坏笑：“半个时辰不到了，凝儿，我从锦玄那里赢了彩头，我把它拿出来再和他赌一回，赌你下学之前抄不完。” 李朝从书笼里取了笔墨纸砚出来，猛着劲儿地磨着。 洛凝皱眉悄声说：“李兄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当着他们的面儿作弊不太好吧！” 李朝继续研磨不抬头：“我若是你是不敢作此想法的，我在你身上下了重注，洛凝啊，莫让我失望啊！” 另外一个同样下赌注的公子，不知道从何处弄来把团扇拼命的给她扇。 洛凝左右手同时书写，正反笔迹一样的秀气，为了促使她加速，李朝一句句背给他听，下学钟声敲响那刻，他得意地将两支笔甩下，朝着众人傲然一笑。 洛凝比同行的那几位都要熟悉留香阁，从前每月她都要过来几趟，除了弄到客人指明的货物外，潦倒的时候她做过小厮当过打手，有几年专门帮着当红的姑娘把烂醉的客人拖到房间里去。 一行人个个都器宇不凡贵气十足，只是没有想到的事，苏砚竟然提出要跟他们同行，原本宇文起没计划邀请苏砚前往，可洛凝说，如果不带上他，大伙儿肯定是出不了圣林书院的大门了，可不能给他去告密的机会，必须同去，于是大荣目前最优秀的两位旷世奇才带头去逛**了。 既然是贵客，待遇自然不比寻常，留香阁的红姨亲自招待了几个人，出来弹琴唱曲儿的姑娘都是历年的魁娘子，屋外新雪初霁，屋内春意盎然，珠帘半卷，玉色生香，水沉香的气息，让周遭一切都**了起来。 灯光晦暗，帘子后面美人端坐，却瞧不清面容，只看见一双素白的手在众人眼前抱着琵琶轻挑慢捻，宇文起点了一首，众人静静坐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