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歇斯里地
“宇文柏,你又不是没人要。别看到女人,就投怀送抱的。” 宫冉歌用劲全力将他推开,大口的喘着气。好险,差点被这家伙勒死。 宇文柏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宫冉歌道:“诗雅都不要我了,可不是没人要。” “我说的是别人。”宫冉歌伸开手捂住他的双眼,美男计什么的太有杀伤力。那眼神,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明知道,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宇文柏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温度。 这是第一次,她离的自己这么近。好怕她再次松开手,牵起那个人的手。告诉自己,从此,天涯永别。好怕她不松手,告诉自己遮住他的,只是一块破布。 宫冉歌别过脸警告道:“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宇文柏,你听见没有。” 她边说边松开手,手心掺杂着泪水。是他的泪水?他,竟然哭了。宫冉歌发誓,自己可没有本事欺负他。 宫冉歌半趴在身子,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着。 她发现宇文柏眼角还留在泪水,不由的宽慰道:“宇文柏,你是欺负我心软。还是欺负我是个局外人,不忍心看你自己一步一步陷进去?” “你说呢?”宇文柏起身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间邪味十足的笑着。 宫冉歌撇着嘴,暗骂自己的太心软。得,居然会着了他的道。腰间一空,他去找那个老头了。 呼~ 现在可以看看我的玖月了。宫冉歌将铜镜拿出,心里默念着苏玖月的名字。铜镜里闪现着苏玖月躺在床上的身影,他的眼神没有焦距。 就如同那天在皇宫被宇文柏控制的那些人一样,没有生机。 他手里牢牢的抓着根玉簪,玖月,我。宫冉歌能说什么,只能恨自己没有本事,被老妖囚在这里。 叶明坐在苏玖月的身旁,手里拿着新出的热粥道:“玖月,你好歹吃点。要是冉歌知道了,该多伤心?” “呵呵,她会吗?会伤心吗?那你把她找出来,让她伤心一个给我看。这个负心人,又扔开我跑那了。”苏玖月泪水就像是掉闸了般,他激动的抓着叶明的手质问道。 本就体力不支的苏玖月,嘶吼完就晕倒在床。 宫冉歌,你就是个废物。她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想离开,心仿佛被七扭八扭的撕开。 痛的她只能望着镜子里的他,倒落在床。他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怪我让他没有胃口。 苏玖月,早知如此,早知我们彼此会如此痛苦,当初就不应该招惹彼此。没有我,你大可以你当你的灵山公子,叱咤江湖也好,修身隐居也好。 总比,现在的你要好。怪我没有能力,让你难过。为什么活着就这么难?不是有人算计,就是被人觊觎。 我就想好好的活着,怎么这么难。老天爷,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非要这么狠心的折磨我? 你告诉我,你说。宫冉歌捂着胸口,望着铜镜里的叶明为玖月忙来忙去。脑神经被痛的快要麻木,心也跟着脑子呼应。 “诗雅,你怎么了?”宇文柏现身房间,望着昏倒在床的宫冉歌道。 他的双手将她头轻放在枕头上,拿起被子为她盖好。 “给我照顾好你家主子。”宇文柏一挥手茧儿出现在房间内。 她蹲在地上俯首道:“是。” 茧儿待宇文柏消失在房间,才起身走到宫冉歌的面前。她的主子,怎么可能,皇后早在一千年前就死了。 宇文柏对主上还真是痴心,即便是轮回也不放过。自己做的孽就该自己还,死抓着主子和国师作何? 不过就是重复着痛苦而已。他是疯子,我茧儿可不是。 “主子,你放心。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抓着你了。”茧儿说着,双手重叠。 一束光落在宫冉歌的身上,将她紧紧包围。一圈一圈的融进她的身体里,直到消失不见。 宫冉歌睁开眼,起身望着茧儿道:“又多见了一个喘气的。” “主子。”茧儿习惯性的对着她行礼道。 “呵呵,是宇文柏让你来?”宫冉歌懒得起身,将手边的铜镜往被子里塞着。 茧儿抬起头道:“是。” “出去吧,我要睡觉。”宫冉歌缩回被子里,另一只摸索着铜镜。 茧儿半蹲行礼道:“主子先莫急,茧儿一定会带主子出去的。” “恩。”宫冉歌说完一愣,茧儿?好熟悉的名字。是宫诗雅的贴身宫女?要说多少次我不是她。 不过,刚才她说,会带我出去。能出去就好,背着宫诗雅的名字又何妨。她的玖月,需要自己。 她讨厌这里,更讨厌无能的自己。所有都在催眠自己,宫诗雅什么的。我不是她,我只是宫冉歌。 苏玖月的宫冉歌,他们怎么能因为自己把一些虚无的东西强加给别人。还有那个宇文柏,要说了多少遍宫诗雅不喜欢他。 非要像个戏子一般,重复着相同的伤害。如果他不会痛,也不用去强拉着别人和他一同感受。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闲,有漫长的岁月可以舔舐自己的伤口。她还有事要去做,这样平白的消失算什么? 亦王还会不会蠢蠢欲动,佳墨身边有了颜雪,叶明身边有了子清。玖月身边却空无一人,他还能挺到自己出去的那一天吗? 自己还能出去吗?挨千刀的宇文柏,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情?! 宇文柏立在雪山之巅,俯瞰着下方。眼神带着一丝趣味道:“你说的东西,是在这里?” “是。”黑衣老头同他一齐望着山下道。 “若是重回当年,我定不会再负你。”空荡荡的山谷里,不断徘徊着宇文柏的话。 黑衣老头化身一道黑光闪现在雪山之间,速度快的像道黑色的闪电来回穿梭。 “哗啦~” 半个雪山被拦腰斩截,听着巨响声的宇文柏嫌疑的后退一步道:“真慢!” “主子,请。”黑衣老头闻声眸子沉了几分。 两人腾空飞起,落在断了一半的雪山之上。老头上前一挥手,显出类似于水波般的门。 他转身又退回刚才的位置,宇文柏闪进水波之内。
“你说这里,有回千年前的东西,在哪?”宇文柏望着四周道,皆是水做的建筑。 能清晰的看的出,水来回流动的痕迹。脚下的水,像是有灵性的路。随着宇文柏的心情,来回换着。 “前方就是。”黑衣老头始终站在他的身侧。 宇文柏继续往前走着,穿过冰雕龙门前方是走不完的路。 “咔嘭~” 四周的墙壁像玻璃般破碎着,一块一块的落下。地上的水路也消失不见,宇文柏手里捏着最后一丝冰片,依旧停在半空中。 老头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很快,四周呈现出一片黑漆。 宇文柏眼角望着远处亮着的光,挥着衣袖朝着亮光飞去。老头立即跟着他的身影,一齐朝着前方飞去。 “想要神水晶,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一个水化成的女人挡在两人的身前。 水来回绕着两人,语气透着嘲笑般。 老头低头望着她道:“姑娘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真是好大的口气,尔等敢擅闯神水殿,还敢对我不客气!”女人的身体变得很长,头来回的绕着两人转着,四周的水很快变成了水墙。 “主子。”老头生怕宇文柏一个不高兴,把这空间也打碎,小心的试探着他的心情。 宇文柏伸出手掌触摸着水墙,温度刚好。若是将它带回去给诗雅玩,诗雅会不会开心一点。或许,不会有离开的想法也说不定。 宇文柏用手指戳着水墙,试探着它的弹力。水墙不断的缩小,老头望着宇文柏游玩般的玩着水墙。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今儿个主子的心情不错。 万一毁了空间,神水晶消失不说。到时,自己也会灰飞烟灭。 “有趣。”宇文柏嘴角泛着浅薄的笑意道。 右手推开水墙,两只手指来回的搅动着,将水墙越化越小。水墙消失不见,女人再次出现两人眼前。 她愤怒瞪着双眼对宇文柏道:“尔等何人!” “啰嗦。”宇文柏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彻的寒意将女人扫落在地。 水花被高高的溅起,重合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有些惶恐道:“你们是谁?怎么能找到神水殿?” “神水晶可以回到一千年吗?”宇文柏双袖甩在身后,对着颤抖的她道。 女人有些窝火,这两是人吗?我堂堂的神水殿守护神,怎可能连一个凡人都敌不过?跟自己说话的这个男人,话少却感觉这么的恐怖。 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无耻! 女人起身不敢看宇文柏的双眼,别过脸道:“不能,神水晶乃……” 不能,宇文柏耳朵里只听见这两个字。 转身就要离开,老者显然也没有跟上他主子的步伐。 神水殿的唯一的亮光,“哗~”消失了。 宇文柏出了水形门,忽然想起什么的。再次回到原地,望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