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从善如登
两人说话在殿外的声音惊动了里面,婢女们立刻各就各位。 宫诗雅干笑道:“这边请~” “那臣恭敬不如从命。”夏言勾唇笑道。 听着婢女们的耳边成另种意思,难不成皇后也觉得国师长得美?! 宫诗雅心里不由翻着白眼,面上仍和颜悦色道:“请。” 国师坐在外厅,婢女为国师与皇后倒了杯茶。宫诗雅打着哈欠,午休时间到了他怎么还不走?有事? “都退下。”宫诗雅皱眉对着婢女奴才道。 这举动无不在证明刚才她们所认同的,不知不觉已为自己挖了个坑。 国师拿起茶杯抿了口道:“皇后可有事要与我商量?” “没有!”宫诗雅望着厚脸皮的国师皱眉道。 夏言忽然起身向宫诗雅走去,吓的宫诗雅手里的茶杯一紧道:“夏,夏,夏言,你,你……你想干嘛?!” “臣怕皇后有事需要臣附耳过来。”夏言耳朵贴在宫诗雅的唇边,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香。 呐,这就是她的味道。 宫诗雅一把推开他,踩着椅子上眯着眼怒道:“夏言,别忘了我会武功,小心我将你打的体无完肤。” 居然引狼入室,宫诗雅心底里反复骂爹。 夏言回到座位,拿起茶杯温声道:“皇后将奴才们赶下去何意?” “那是本宫以为你有要事需要本宫帮忙,不想被人知道才将其退下。”宫诗雅边说边鄙夷自己良心发作。 简直比喂了狗都让人心疼,之前国师不都对自己拒之千里,现在怎会如此放荡不羁!识人不清,识人不清! 望着皇后丰富的表情,夏言忍住笑意道:“哦,那是臣错了。臣以为皇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想让臣去办,是臣的错。” “国师,你,你,你要是无事就退下。”宫诗雅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火蹭蹭往上。 他那语气,哦。冷静,冷静。形象,注意形象。宫诗雅不断的自我催眠,努力保持冷静坐回椅子上。 “臣告退~”夏言起身道。宫诗雅觉得自己没踹他走已是万幸,拿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夏言走到门口,转身望了眼皇后笑道:“皇后用的茶杯,是臣的。” “给我出去。”宫诗雅皱着眉道,说着就走进内厅不想看他的背影。 夏言唇角勾的更深,出了莫喧殿。婢女们纷纷行礼,他也一一回之。貌似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要是被宫诗雅看到还指不定会生多大的气,而此刻的皇上正在自己的崇阳殿想起宫诗雅对自己的警告。 约定,那个随时都能废除自己皇位的约定。原本这皇位就是宇文家的,自己不过顶了个宇文柏的名字而已。 先帝曾经拉着宫诗雅与自己说过,这天下是能者居之的。若是自己不能处之会有人替之,自小就知道自己的本家不是宇文家。而诗雅才是皇位标准的继承人,不过她一介女流之辈恐不能胜任,才让自己代之。 这件事恐怕国师也知道,国师那个官职是世袭制。不为别的,只因他们占卜观星通灵巫蛊样样都遗传。 当之无愧的能者,与自己不同。对诗雅的感情,自己却是真的。怕她以为,自己不过放不掉皇位罢了。 “皇上,国师从莫喧殿出来。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些什么,皇后好像不太高兴。”姚主管在旁低声禀告道。 周王宇文柏叹了口气道:“无碍,他们二人从小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要发生什么也早就发生了,何必等到现在。” “是~”姚主管弯着腰垂着眼道。 国师与皇后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事,就是他当年看管的又怎会不知。先帝当年怕公主寂寞了,才让老国师的儿子陪其左右。 很多人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二人的感情又岂会不知。只是后来,怕公主卷入夺位之争就从自己旁系的亲戚中选了皇帝。就是现在的皇帝,宇文柏。 而公主就被送进先皇后的娘家宫家,并改名为宫诗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只有当年的先帝知晓了。 宇文柏手扶着额闭着眼道:“退下吧。”
“是~”姚主管走的时候将旁边的奴才们一并的招呼走了。 久日未见小公主,不知她落的如何?秉性如何了?只记得当年趴在自己腿上控诉着小国师如何如何欺负她了。 隔日就去了莫喧殿,婢女弓身在宫诗雅身前道:“皇后娘娘,姚主管求见。”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下。”宫诗雅伸了懒腰道。 姚主管刚进来就看到一脸愁容的宫诗雅,她容貌还是那般秀丽,依稀能看到幼时的轮廓。只是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减去了不少,换成现在得体大方。 他笑着躬身道:“参见皇后娘娘~” “姚主管,您老了。”宫诗雅望着姚主管心疼道,他脸上有时光走过的痕迹。 姚主管故作生气道:“臭丫头,许久未见也不说看看我。” “您别生气啊,我这是成天被国师压榨的,姚主管来了可得帮我。”宫诗雅哭丧着脸道。 姚旭姚主管撇嘴笑道:“得,我一来你就哭诉小国师了。都这么大还被欺负,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谁说的,手段他是比我高那么一些些。我那是让着他,要不是平日里我护着他早就被阎王勾走了。” 宫诗雅信誓旦旦的对姚旭说着继续向姚旭控诉道:“他非但无感恩之心,还这般对我,您说是不是得治他?” “皇后想治谁?”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用猜也知是夏言那货。 夏言对着姚旭行礼道:“姚主管~” 宫诗雅头上的火蹭蹭往上升道:“国师大人这般清闲?” “比起皇后娘娘,臣有过之而不及”夏言勾唇笑道,姚旭摇了摇头道:“你们聊吧,奴才就先退下了。” “哎,姚主管,哎~”宫诗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急道。 座椅上的夏言挑了挑眉,拿起茶杯抿了口道:“皇后可知星象显示的凶兆已将近!” “真是劳烦国师特意来告知于我。”宫诗雅冷笑道,将特意二字咬的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