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君相见,不是末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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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我怕……”木澄澄想着就快要到她们出场了,不禁低着头撅紧衣袖颤声说道。 未央闻言,转过身来把手放在木澄澄颤抖的肩上,稍稍一使劲,迫得澄澄抬起头来看着她,未央半是坚定半是安慰地柔声说道:“澄澄,你相信我吗?” 澄澄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无感动地说道:“相信!未央是除了我娘,第一个对澄澄这么好的人。不仅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帮我说话——澄澄相信未央!” 未央看着澄澄盈满信任的双眼,不禁心头一暖,继而轻声说道:“澄澄别怕,没事的。未央知道澄澄跳舞很厉害,等一下我们就……” 澄澄听着未央宛若清泉般透彻轻柔的低语,心头的紧张与不安仿佛真的被流水冲走般只留下淡淡的平静与清凉。 缓过来的木澄澄有点别扭地别过头来悄声问道:“未央,未央你——你能当我的jiejie吗?自我娘生病去世后,澄澄就没有亲人了……” 未央听到澄澄的恳切的悄然请求,不禁有点愣住了,顿了顿才俏皮地笑着说道:“当我meimei嘛——等一下就看meimei你的表现了。” 澄澄似是有点转不来地,呆愣着呐呐出声:“未央——jiejie!?我我——澄澄一定一定好好跳!绝不给jiejie丢脸…..”说完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原本羞赧的双眼顿时变得晶亮。 未央看着澄澄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娇憨模样,也不禁娇笑连连…… 澄澄,谢谢你——自离开乐怜谷后,除了他以外,就唯有你给了我温暖。meimei,真好呢。未央如是想着,笑意抵达眼底。 “行书,你说的好戏怎么还没出现啊?莫非所谓的好戏只是说说而已?我看就——”上官岳拿起茶杯,似是不经意地笑着欲言又止。 “是啊,后面这几位参选者无论歌声还是姿色都差强人意,平庸之辈罢了……要不就霓裳和柳如絮吧?”一人提议道。 正当白行书刚想说些什么时—— 只见木澄澄踮着脚尖款款走来,至大堂中央时,稍稍停下来福了福身子行完礼后,便翩然起舞。橙色罗裙随肢体摆动,衣玦飞扬,舞姿翩跹,舞姿不媚但胜在灵动,让人眼前一亮…… “这……这是歌伶选拔呀——怎么跳起舞来?这舞姿倒挺灵动…..”身为御城舞坊都督的西宁既疑惑又惊诧。 白行书晓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舞动的人儿,他说过好戏在后头的嘛! 正当白行书想安抚一下躁动的在座各位时,上官一阙从内门走出并摆手示意他别作声,清冽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视线终是落在那个雕花屏风后面,放好琴后缓缓坐定的身影上。 一阵如溪流般轻快涓细的琴声响起,一弹指一弦一音,缓慢而悠扬,声若玉润又若月冷般轻轻唱和: 斜阳已淡、痴心已倦,满目空念远 恨不停留、人生初见,思怨两难断 空逗留、空停留,落叶间薄暮如秋 怎舍得知心换离愁? 一曲唱罢,满座寂然。 就连已跳完舞步的木澄澄也惊呆了——jiejie好厉害,晓晓连jiejie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呢! 澄澄沉浸在这温润清冷的歌声中,呆站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要掩身行礼退场…… 上官一阙率先回过神来,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雕花屏风前,然后猛地停下,想要走过去一窥究竟,却因心中莫大的震撼与期待而迟迟不敢上前…… 未央笑着把琴还给还处于呆愣状态的侍者,轻声道了句谢谢,便款款起身,轻移玉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上官一阙定定地看着一步步映入视线逐渐清晰的人儿,飘逸绝尘,如梦如幻,上官一阙不确定地颤声低喊:“末映——是你吗?末映……” 未央听到熟悉的低喊,迟疑地缓缓转过身来——是他!上官一阙——她的阙哥!? 未央蓦地上前一步,似是想把阔别多日的他看得再清楚一点——合身的绣着金边质地上乘的紫黑色长袍,配上绣着御城图腾的金丝勾边的腰带把高大伟岸的他衬托得更是俊逸非凡。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一质地通透白净的上好白玉挂于腰间,更显高贵大气! 未央很清楚地知道,即便是破旧驿站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他仍然俊朗不凡,更别说现在贵为御城城主风采过人的他!他腰间绣有御城图腾的金丝腰带无言已证实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小二哥抵死为之平反,御城女子为之倾心不已的御城少主! 上官一阙见未央呆站在那,头纱下的双眸似有千思万绪,不禁上前一步,大手抚着未央的肩头,难掩激动地动情低喊:“末映,末映……我就知道是你!” 肩头上属于他的温度传来,未央立刻回过神来,把所有的惊诧,开心,还有心底化不开的思念与哀痛掩在眼底,微微福身行礼,清冷不减地道:“小女子参见御城城主。城主认错人了,小女子姓夜名未央,不是什么末映……” 上官一阙闻言,大手蓦地从未央肩上拿开,清冽的双眸难掩惊诧失望之色,微微退后沉声说了句抱歉后,转身离开走向大堂中央的雕刻着御城图腾的上座。 肩上的那抹温暖顿失后,未央不禁低头苦笑,任由心底的苦涩与哀痛蔓延……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他唤她末映时,相处时的甜蜜和他不辞而别的伤痛一下子涌上心头令她无所适从,还有他是御城少主的事实与她是夜未央的现状让她难以平复,只能下意识地想逃避——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时,他已转身离开…… 半响后,众人终于缓过神来,看到健步走前来的上官一阙,皆起身站立行礼,上官一阙冷然一挥手,众人会意坐下。 大堂上又恢复先前的寂然,不同的是这次的寂静因上官一阙的到来多了一丝庄严与紧张。 目睹了一切的白行书不禁心起好奇之意,继而开口打着圆场道:“这一舞姿一琴音一歌声可谓是精彩绝伦!不简单啊……”说完还不忘别有深意地对未央笑了笑。 未央这时已经拉着吓傻了的木澄澄来到大堂中央,轻轻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白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也不过刚好得此舞姿琴音相和罢了。”说完便转身拉着澄澄准备离开—— 上官岳满是欣赏又难掩激动地望着欲转身离开的未央,朗声说道:“姑娘且慢——” 见未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上官岳又道:“姑娘这一曲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敢问姑娘芳名又师从何方呢?” 未央稍稍行礼,略显疏远又不失礼貌地轻声应道:“谢谢二爷,小女子夜未央,出身贫寒,不过是师从四方信手偶得罢了,哪能得此称赞呀?让二爷见笑了……” 这时,一道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为何戴着头纱?” 未央闻言不禁惊诧地抬起头来,蓦地撞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深沉如潭的黑眸里,未央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地轻声道:“家母曾嘱咐未央,身为一名歌者,一切外在皆为空,唯有歌中的诉求为实,因而赠与未央这顶头纱以示告诫。” 上官一阙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小女人,似是想透过头纱窥测她的内心…… 未央蓦地心头一惊,从未见过这般魅惑人心的他,夜未央不禁有点后怕,果不其然—— 上官一阙清冷地似是无意地沉声说道:“从各位刚才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可以清楚地看出,我想——她,夜未央,应该是当之无愧的优胜者吧?如果我说,我要让她进御城宫做我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各位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