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该闭眼的
林惊羽温和一笑道：“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田灵儿一瞪眼，气道：“谁要你保护了！” 林惊羽听她默许了“哥哥”二字，乐道：“做哥哥的当然要保护meimei！” “去死！”田灵儿听出了林惊羽话中的意思，一把抓起手中的枕头，朝着林惊羽砸了过去，被林惊羽一手抓住。 林惊羽将枕头放回桌子，继续闭目打坐了。 田灵儿见他这般，也重新睡了下去，只是明亮的美目一直一眨一眨的。 半晌，小丫头又道：“惊羽。” 林惊羽没理她。 “惊羽？” “……” “惊羽！” “干啥？”林惊羽终于开口道。 “我……睡不着。”小丫头低声道。 生平第一次下山来到城市中，让这个从小在山上修行求道的小丫头有些兴奋过了头，御剑飞行了半天，又在城里逛了一圈，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睡意。 林惊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要不……”田灵儿弱弱地道，“要不，你上来睡吧？” 田灵儿话中的“吧”字音还没落，就见林惊羽化成了一条流光，一下子蹿上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脱，还把田灵儿给撞了一下。 林惊羽踢掉脚上的鞋，扭了扭身子，说道：“你进去一点。” 田灵儿愣愣地往里挪了挪身子。 林惊羽嘿嘿一笑，温声道：“好了，傻丫头，别太兴奋了，我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田灵儿哼了一声，没说话。 …… 次日，林惊羽从睡梦中自然醒来，只觉怀中一片温软，睁开眼一瞅，却见田灵儿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自己的怀里，好像为了睡得舒服一点，她还往自己的胸口拱了拱。 看着田灵儿一副恬然安睡的模样，林惊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半拍，气血上涌，鬼使神差般凑上去亲了田灵儿的小脸一下。在这过程中，林惊羽一直屏住了呼吸，直到亲完了，才急急地喘了几口气。 怎么回事？我竟然亲了她？ 林惊羽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心理年龄可有二十岁了，如果再加上这一世“林惊羽”本身的记忆，那么就有三十二岁人生了，怎么也是个“大叔”了，难道大叔就是喜欢“萝莉”？ 他又一想，不对啊，自己前世只活到十七岁就穿越了，这辈子前十二年的经历可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就算是也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子，这么算来，自己还只是少年而已。 他侧头看了看田灵儿清纯可爱的样子，心下为自己的心跳感觉下了定义——初恋的滋味！ 田灵儿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然嘟了嘟小嘴，让一直盯着她看的林惊羽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林惊羽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撅起自己的嘴，慢慢向田灵儿靠近。 就在林惊羽刚要吻到田灵儿的时候，田灵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惊羽的脸，两人就此大眼瞪小眼。 许久之后，田灵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叫，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地躺在林惊羽的怀里，不过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脸涨得通红。只听她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道：“你想吻我吗？” “……”林惊羽一阵泄气，一下将田灵儿推出自己的怀抱，坐了起来。 田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窃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林惊羽闷声道：“你该闭眼的。” “啊？”田灵儿又转过了身子，奇怪道，“什么？” 林惊羽突然迅速地探下身，一口吻在田灵儿的唇上，不过没有很久，马上又离开了。他强装镇定地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着，淡淡道：“我说：你该闭眼的。” 田灵儿这下脸是真的红透了，听到他这么说，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林惊羽又道：“我去院里刷牙洗脸，马上我们就出发去空桑山。”说完，几步就推门出去了。 背靠着门，林惊羽一阵气喘，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两世为人，他终究是第一次和女生发生这样的事。虽然从各种途径中了解过不少，甚至知道男女其他更加隐秘的那些事，但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仍然让他觉得面红心跳。 他暗骂了自己不争气，却不知房里的田灵儿也正这么骂着她自己。 …… 两人草草吃了一顿早饭，林惊羽把账结了。结账时，那山海苑的掌柜又是一阵恭维，在价钱上更是打了半折。林惊羽可不缺这点钱，昨晚说为了省钱什么的也只是为了捉弄田灵儿而找的借口而已，不过对于掌柜的这番好意，林惊羽自然记在心上，心想下次在什么地方发现什么好的食材也给他带来，算是投桃报李了。 从山海苑出来，两人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都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两人在路人围观下快步走出了城外，找了一个无人的树林，冲天而起，向着东方而去。 空桑山离青云山足有三千里，记得原著中的张小凡几人足足用了十天才赶到，而林惊羽则在又是问路又是住店的情况下，用了十二日才赶到空桑山山脚下。 问路的原因可不是林惊羽的方向感不行，相反的是他的方向感非常好，只是原著中对于空桑山也只是说“东方三千里”，但到底是标准的东方，还是稍微偏北，或是稍微偏南的东方，而“三千里”又是标准的三千里，还是“四舍五入”后的三千里？所以，两人对于传说中的“东方三千里”的空桑山只能一点点地问路过来了。 住店是最浪费时间的了。两人不说是娇生惯养，反正风餐露宿的情况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所以这十二天中，两人都是早早地在太阳下山之前提前落下云头寻找住店的地方。 不管怎样，两人总算是来到了空桑山。 当两人跳下飞剑落到地上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方圆百里之内，一座大山险峻高耸，但多岩石少草木，山下更不见人烟，一片荒凉。这时已近黄昏，日头西沉，晕黄的夕阳照在空桑山上，仿佛带了几分萧索，也有了几分可怖。 田灵儿刚要将琥珀朱绫收回，见了这副景致，顿时吓了一跳，将琥珀朱绫牢牢抓在手里，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林惊羽定了定神，答道：“此处便是‘空桑山’，其上还有一个‘万蝠古窟’，其中有无数蝙蝠寄居，数目竟逾数百万，以至于方圆百里内，牲畜尽绝，草木不生，——怎么？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