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言不逊
知道自家的少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而且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可以说天生就是个马匪的料子,深受自家首领的器重,否则的话,在这种多家马匪联合、受人之托想要洗劫文安县的关键事情,首领也不会让他出面,去联系一些不入流的小股马匪了:就算是再小的马匪,那也是独立的势力,可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好使的。 听到少爷这样说,那刘姓的中年人,明显有些迟疑,只不过他还没有发话,就听到少爷突然间一声大喊道:“呔!对面那两个小毛孩儿,把你们的马给我留下来,痛快的把马和你们的钱财都留下来,我还可以找你们一命,要是不识趣,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宰了!” 听到少爷这样喊话,刘姓壮汉只能苦笑的摇了摇头,不论他之前有什么样的打算,这话一喊出来就不能善罢甘休了。 况且他也从心里面认为,不过是打劫两匹骏马、杀两个人罢了,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不叫个事,自从成为马匪之后,这种顺手而为的事情,已经成了生活常态了,他是谨慎,但是却不是害怕。 于是,就见这刘姓壮汉摆了一个手势,整只马队立刻分散开来,将何铭与宁舒雅远远地包围起来,众人不停地向内收缩,很快就将两人完全包裹起来,他想跑都没地方跑:作为积年马匪,围攻包抄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擅长了,这就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虽然仅仅是十几个人,但是这些人擅长造势,咋咋呼呼之中,好像有无数的同伴一样,声势弄的还真是像模像样。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两个少年都已经被吓傻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完全包围,实在是笑死个人了,而刘姓壮汉看到这一幕,竟也是认为自己刚才谨慎的有些过头了,不过是两个毛孩子而已,你当人人都如自家少爷那样,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是一身本事的! 在听到对方说话的时候,宁舒雅忍不住就是心中一紧张,悄声问道:“少爷要不我们赶紧走吧,凭借小黑和小白的速度,他们是追不上我们的,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说实话,宁舒雅自从家中发生大变之后,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才来到何铭身边,但是这种暴力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有家中惨变的阴影在,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逃避,而且事实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小黑和小白跑起来的话,那些马匪根本就追不上。 不过,何铭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避,他面含冷意的对宁舒雅说道:“没有必要躲着他们,这帮马匪丧尽天良,什么坏事儿都干,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本不想去主动招惹他们,但是他们既然来惹我,就别想好好的回去,我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报应!” 听到何铭这一番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话,宁舒雅想到了自己家谁也没招、谁也没惹,却无端惨遭横祸,根源也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匪徒,恨意立刻充满心头,恨声道:“少爷说得对,这帮无辜杀戮的人最可恨,就应该让他们得到教训!” 看了宁舒雅一眼,何铭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于是点点头说道:“没错,这些无端杀戮的人最可恨,不知道他们制造了多少人间惨剧,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无法阻止他们作恶,等到日后我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将锦山县的马匪,全部肃清!” 何铭这话说的有点大了,锦山县的马匪存在可不是一年两年了,那是连霆瑕公国都无可奈何的存在,凭借何铭一己之力,又有什么本事将它们完全剿灭呢?要知道根据林绍康说的话,这些马匪背后,可是有苍冥王国在背后支持的影子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那些马匪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个少爷打马上前,对他们说道:“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吗?赶紧下马将所有东西都给我留下,然后你们两个就可以滚了,今天小爷我心情好,只劫财不劫命,否则的话反正你们两个都回不去,还不快滚?!” 拍了拍挂在小白旁边的那柄硕大的战斧斧头,属于金属的铿锵之声传了出来,何铭眼神有些怜、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说道:“你是怎么当马匪的,一点眼力都没有,没看见挂在我旁边这个武器吗,竟然还敢亲自过来打劫,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你们这么没有眼力见识,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怪了。” 却不料,他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是少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就连旁边的马匪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边笑边说道:“小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不过是用木头刷了一层铁粉的烂东西而已,也敢拿出来骗我们,你真当我们是瞎子呀!”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熊样子,如果你那斧头是真的,起码有三百多斤重,你这么小的身板儿,又怎么能用得起,不过是来吓唬人的东西而已!” “我们早就看明白啦,看你那匹马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也不是负重好几百斤重物,你想用这种手段在这里吓唬人,也要看看吓唬的是谁,你那点底细,我们一眼就看穿了,想吓唬我们这些人,你还不够资格,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我曾经听说,在文安县有个叫何文水的老头,他使用的就是一把巨大的碎甲战斧,看样子倒是和你手里面的很像,不过那老东西已经年老体弱多年,用不起那么重的武器了,现在你却拿出这么一个假货来吓唬人,是不是在哪儿听说过何文水的武器,所以故意用木头做成这样唬人的?!” “何文水那老东西,已经是中看不中用冢中枯骨,不足为虑,到是你这小子还真有点儿意思,脑子还算是灵光,竟然能想起这么一样的一个办法儿,就算是实力不强,也是有几分胆色的!” 那个少爷面色变得有些发冷,只听他有些生气的对何铭说道:“小东西还真有意思,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在这里威胁我们,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处境,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我要把你的嘴全都扯烂,然后把你的腿都打断,让你爬回去!” “就是,给脸不要的东西,在我们少爷面前还敢反抗,既然不想好好的,那就不要活着回去啦。” 那个刘姓大汉也是眼中寒光一闪,然后轻声说到:“这个少年就按少爷的说法来做,打烂嘴打断腿,让他爬着回去,至于旁边那个小丫头嘛,看起来长的很水灵啊,你就留下来给兄弟们用一用吧,兄弟们出来很久了,也该开开晕了!”
“哈哈,这小娘细皮嫩rou,肯定是好玩儿的紧,刘哥可真是给咱们兄弟找了个好乐子!” “一会儿大家轮流来,谁都不许着急,这头道汤,要让少爷喝了,咱们再慢慢儿排队,多来几次!” “没错,那个该死的小子竟然能跟着这样一个水灵的小妞,也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就不杀他了,按少爷说的留他一命。” “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能碰到这种好事,实在是没有白来,很久没有尝到小姑娘的味道了。” …… 在最初,何铭之所以和他们废话,甚至嘴角含笑的在揶揄着他们,其实是用一种猫戏老鼠一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些马匪。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两句话下来,他们说的话就越来越不堪、越来越下流,尤其是在辱骂爷爷与宁舒雅的时候,那些话已经触犯到何铭的底线,悬挂在嘴角的那丝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寒意与心中无尽的杀气。 何铭心里面也知道,这些马匪这样说,恐怕也是存着要将自己激怒的心思,人在发怒的时候就免不了要暴躁,那样的话就容易应对失据,哪怕是面对自己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对方都如此谨慎,可见他们已经将马匪当成了一种职业,而且自身的职业cao守相当的高。 不过,不管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何铭都表示非常愤怒,本就不想放过他们,这下更是完全给判了死刑了。 何铭想着要猫戏老鼠,结果几句话下来才发现,自己对自身的承受能力,实在是太过于高估了,实力怎样不好说,人家这嘴皮子的战斗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何铭不是没有见过血的,更不是没有杀过人,虽然经历的大场面不多,却也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此时心中杀气四溢,立刻就流露出不一样的威势,那些正在说话的马匪,第一山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这些刀头舔血的人,对杀气最是敏感,嘴里面虽然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那些废话,但是神情都不由得慎重起来,不由自主的都将手中的兵器紧了紧,随后都是一脸戒备的,看向这个之前被他们认为一无是处的少年,心里面都不由得想到:难道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两个小东西还真是有恃无恐不成? “你们说这是木头做的,那就给你们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何铭一伸手,将挂在小白旁边的碎甲战斧斧头拿起来,看着很随意的,向前方扔了过去,而在这斧头前方的那人,正是跟在那少爷身旁出言不逊的刘姓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