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悲歌少女至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如今公孙志尚未赶到,听说他去邀请一位高手来助阵,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到,不过决计不会超过10月1日。”玄华最后说道。 众人听了玄华的话,这才知道这些人聚集于此的来龙去脉。 陈昊开口道:“好了,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梗概了!既然碰上这等事,我们暂缓行程,且看此间之事如何发展!反正我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冰魔,说不定此事与冰魔扯上干系,那我们就不必费心去找她了。华儿不错,打探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玄华得师尊称赞,心中不由得甜滋滋的,甚是受用。 “先生,我在冰洞已备好饮食,大家且先进餐吧?”玄玉说道。 “好,我们先用餐,然后再教你们吹箫!看在华儿、玉儿今天如此能干的份上,今晚就开始教你们吹奏曲子!” 玄玉、玄华、妙音三女听了,俱都喜形于色。 原来,这半个多月来,陈昊每天晚上教玄玉、玄华、妙音吹箫,只是让她们练习吹奏八孔箫的九个基本音,以及各种基本指法,甚是枯燥。 她们本就聪明,又有真气在身,对洞箫的吹奏一学就会。可是,陈昊一直不教她们吹曲子,只是一味让她们练基本功,她们早就心痒难搔了! 现在,她们的指法已经纯熟,已经可以通过指法变换,顺畅地吹出十二个半音;缓吹、超吹、急吹的技巧基本掌握;唇部和腹部对呼吸的控制,已经形成了正确的习惯,也是教她们完整曲子的时候了!陈昊借此机会,宣布教她们曲子,倒是皆大欢喜! 三女得此喜讯,晚餐便吃得飞快,只想早早练习吹奏洞箫。 妙音第一个吃好,洗漱之后,拿出洞箫开始练习。 她也算是借了玄玉、玄华的光! 陈昊答应教两女吹箫,妙音看到之后,心中羡慕,又心想反正是自家老祖,也不怕羞,便也求他教授。陈昊看她也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金丹怪唐卡高山的事件中,表现也很不错,便同意一并教了她! 妙音深知能与老祖同游,向老祖求教的机会难得,学习自是尽心尽力,平时练习最是勤快。 她一吹奏,洞中便轰然做响,各人耳中皆是嗡嗡声大作,妙音赶紧停下,吐了一下舌头,道了一声对不起,便跑出洞去。 “这丫头,倒是性急!”陈昊笑骂了一句,也加快了动作。 …… 三女在冰洞前站成一排,手中各握一枝嵌玉紫金九节箫,六只妙目看向陈昊,等他说话。 这一年的中秋节刚过两日,月亮尚丰,此刻刚刚跳出西海的水平面,悬于水天之际,甚是明亮。冰峰玉湖,在月光下反射出莹莹白光,四下里一片清净,正是吹箫的好时光。 可惜不美的是,一道不和谐的琴声不时响起,偶尔还有不合曲律的几句歌声,破坏了这宁静美好的夜晚。 陈昊被这凄厉的琴声和歌声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一时想不起该教她们哪一首曲子。要知道,吹曲奏器,也是讲意境的,如果心水不清,挑的曲子和意境不合,效果便会事半功倍。 “先生,你要教我们什么曲子?”玄华见陈昊沉吟不决,便开口问道。 正在这时,那道歌声突然高亢起来,一句“一望无际的西海啊”被沙哑的声音硬生生地拉得高到半空,听得让人无比难受。 陈昊被西海二字触动,看着面前波光盈盈的西海,心中灵光一闪,想起前世的一首情歌,便开口道:“今晚身处西海之畔,我便教你们一首《西海情歌》!现在,我先示范一遍!你们听好!” 三女听了,便凝神听他吹奏,注意他的指法。 陈昊取出一枝自己的嵌玉紫金九节箫,抵在唇缘,吐气发声。 一缕箫音幽幽响起,响彻雪山玉湖。随着乐曲吹奏,美丽寂寥的西海岸边变得更加安静了,一幅恋人生离死别的悲伤情景呈现在听众的面前,主人翁伤心的感受也随着箫曲的演绎,逐渐展现出来。 众人面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孤独的身影,独立于凛冽呼啸的寒风中,向着漫漫雪山远眺。只望在那雪路的尽头,出现心上人的身影。但她始终望不尽漫长的雪路,也看不到回来的身影,天地之间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个寒冬显得无尽的漫长,她一直希望看到西海的天际出现一片蔚蓝,预示着春天的到来。但斯人已去,春天还会来么?天地间始终是茫茫的一片罢了…… 箫曲将这首哀伤的情歌淋漓尽致的演绎出来,孤独的少女渴望心中恋人返回却不可得的心情,在盘旋转折的旋律中层层剥落,忧伤沁人骨髓,凄美无比。 随着箫音的徘徊缠绵,原来还不时响起的琴声、歌声消失了,一股忧郁弥漫在天地之间,听者无不潸然泪下,便是月光也显得朦胧凄凉起来。 箫音一曲断人肠,当陈昊吹奏完毕,半日来被琴声和歌声搅得难受的心里,才稍稍舒缓。因为此曲虽然忧伤,天地同悲,但毕竟旋律优美,情感自然,并没有那种生硬不谐的违和感。 玄玉擦拭了一把眼泪,开口问道:“师尊,这首曲子如此悲伤,可做有歌词?” 她却一时心神恍惚,连师尊二字也叫了出来,但妙音却是没有察觉一般,毫无反应地独自擦泪。 陈昊苦笑一声,看来这妙音早猜到自己的身份了!罢了,这一次变身出游,真是失败到家了!好在她也是自己人,却也无妨!
陈昊抛开杂念,撇下这件小事,开口答道:“原来没有,现在有了!”他之所以如此说,却是不愿让众女追问,多费口舌。 玄玉听了,忍不住缠上前来,开口求道:“先生,你唱一次好吗?我想听听歌词!” 这一次,她倒记起了隐藏身份,但已经迟了,妙音抬头看了陈昊一眼,却没有说话,好像不知一般。 陈昊对妙音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好吧!我就唱一次,也方便让你们更准确的把握住这首曲子的感情!” 陈昊放下紫箫,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声唱道: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一曲歌罢,只见雪岩边,站着一位泪流满面的少女,却是那位弹琴的神秘少女。月亮此时恰好升到她的身后,她的身形就像剪影一般,嵌入圆月中,无声地散发出茕茕孑立的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