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交托
玉拂和沙维娜进沙罗的房间的时候,御天夜行正在打坐。· 而边上,欧阳子墨也来了,坐在那里正在查探伯父的脉搏。看着他不时的同沙罗点头微笑,应该是都好了。 沙维娜高兴起来,走过去同他的父亲说话。她将父亲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上,她从未有感觉过父亲是这么的亲切。 沙维娜拉着沙罗的手,仿佛好久未见似的感觉,让玉拂忍不住笑了。 不过,谁知道玉拂笑了,沙维娜却隐隐地哭了起来,让玉拂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因为她笑哭的?不会吧? 玉拂有些愣神地站在那里,都没想到去喝杯水或者坐一坐。 沙维娜没有回头,而是钻进了父亲的怀抱中,她觉得他之前好几年都一直游历在外,从未有真正地看过父亲几眼,只是一直在追求者自己的人生,却忘了好好地回头看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实在有够愧对他的。 这幅父女相拥哭泣的场面,怎么不叫人心生唏嘘。 两人抱头痛哭的画面深深地映入了在场的三人心中,御天夜行的亲生母亲在他的眼前被妖怪杀死,他紧紧攥着拳头,甚至嘴唇都被死死地咬出血来,毕竟眼睁睁地经历那么一幕母亲的死,说不对妖兽怀抱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当时对着大鹏妖也怀着极大的怨怼,而且它还绑架了玉拂,即使当时大鹏妖没有死,他也想要将它杀死的,甚至斩草除根。 毕竟多一只妖兽留在这个世界上,那就有多一份的危害。 只是后来听见了大鹏妖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玉拂养,才觉得应该能够给玉拂一个伙伴,所以才暂且没有杀掉。 昨日,感受到这蛋的恐怖气息,竟然连着凤凰之火都能够灭出,那么这大鹏妖蛋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若是有机会碰触到大鹏妖的蛋,必然将它杀死,让玉拂远离危险的境地。 而欧阳子墨原本也是个孤儿,不过他也同玉拂一样,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但是他与玉拂很大的不同的一点在于,玉拂是懂事时以后已经是这么大了,迷茫着不知道归处。 而且玉拂没有很好的成长环境,一直跟着洛清越的身边流浪着,挖树皮草根,啃别人挖剩下在地里的地瓜,有什么吃什么,甚至遭受到许多人的白眼。· 而欧阳子墨不同,他是很小就成了孤儿之后被人收养了,然后到了适合修炼的年纪就被收进了临渊殿。因为他的资质也算上乘的关系,所以在临渊殿中也受到了细心的呵护,甚至于这些呵护的人中包括某些长老,比如说说肖兰等。 欧阳子墨对于父母的概念十分的模糊,只是觉得应该是一个名称上与自己十分贴近的称呼,然而实际上,他却从未感受到过这种亲情,所以也不懂。 他对于深刻的感情只是出于初级的感动而已。达不到那种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状态。 而玉拂则感触颇深,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有人跑出来说她是一只半妖,偏偏她还无力分辨,为自己证明。 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真相,而且这个真相跟自己还有关系。这种感觉十分的难受。 看到两人抱团痛苦,她的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份难过和痛苦。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份感触,却化作一团潜藏丝线般的能量,悄悄地入了他自己身上所携带饿储物袋中,微微发了一阵微弱的光芒之后,便又停歇了。 父女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才又分开,沙维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但是看见他们脸上都是那种难过的表情,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幸福。 只是,她刚想说点什么开头安慰一下大家,结果身后的父亲先说话了。 沙罗嘴唇难懂,有些吃出地开了口,但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维娜啊,这句话我想说很久了,父亲已经逐渐地年迈了,很多的心思都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活泛,这一次会招收到这样的挫折,也是因为我自己笨身实力不够的关系。若是想你一样我肯定不会混到如今的饿地步,也不会让人觊觎了。既然你已经带了这么久,还是来接我的班,坐着一城之主,怎么都要比一直呆在外面好。”
沙维娜听了沙罗城主这些话,脸上的刚才的感动和小欧让都逐渐消失了,慢慢剩下的只有脸上的凝重的表情,应该是把沙罗的话都听进了心里,正在艰难地做着决定。 沙维娜慢慢地从床沿上挪下来,看了看脸上没有笑容正沉思的玉拂,又看了看盯着烛火面无表情的欧阳子墨,随即还是转向了父亲,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沙维娜点头,沙罗才开心地笑了,好像一身的重担写下了。 这小人城可是他毕生的心血所在,有人能够撑住这个城,才是他心底最深的安慰。他会维护这这个城的和平,维护这个城人民的安乐。 当时他又怎么会没发现程以沫的那些阴谋诡计了,他只是没有放弃,一直在等待着,等待自己女儿的归来。 他知道,如果是她,一定有办法的。若是他现在行动了只是打草惊蛇而已,不能给女儿最有利的条件,当时发现自己中毒之后,暗暗忍耐之下答应他的要求,才是对女儿最好的守护。 只是没想到惊喜的是,竟然女儿还带回了自己这么多的朋友,这一次能够从程以沫的jian诈诡计之中逃脱还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既然如此,女儿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掌管这座城呢?如今他也算老有安慰了,眼见着和女儿懂事了,只想着和女儿商量,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沙罗笑得脸上的周围都揉开了,仿佛是一团揉皱了的面团一下子就被揉开了。笑得很开心。 但是沙维娜却脸上笑容全无,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