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消息
欧阳和夜行跟随在玉拂的马后。 到了如此近的距离,以他们两个的修为,当然也发现了。 但是他们比小呆想的更长远。 若是有人埋伏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是小呆的在城中的敌对势力。可是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下手不得而知。 难道他们不怕自己这三个人没有被灭杀,反而是逃回的小儿城中。听说小呆的师父可是很宠她的。只要跟小呆的师父说明一切,相信他们的殿阁今天没好日子过,也会容易受到打压吧? 这证明,很有可能他们要对小呆父女下手,不然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但是他们不怕小呆的师父出手吗? 听说整个小儿城中,就小呆的师父修为最高,当时小呆为了进清鸣殿可是花了些功夫才得到了他师父的认同。 现在,至少要知道一点情况,兴许能够帮助小呆,于是,三人怀着这种心思,表面上有说有笑地驾驭着马匹向着小树林行进过去。 ———— 小儿城中,小呆正呆在房间里看着周围的大红嫁衣犯愁。 房间里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毕竟明日就要大婚了,可是她看着整间房里的大红色就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她根本不喜欢程以沫,她真正爱的人是欧阳子墨啊,就算是花去一一辈子的时间,她也不可能在喜欢其他人了。 她不懂,为什么欧阳那么的喜欢他,她却偏偏爱上的是别人。 欧阳居然能够什么都不在乎地和她在一起,平心而论,欧阳除了不是殿主的侄子之外,又有哪一点不比那个什么御天夜行强? 她爱欧阳,她想和欧阳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能够用毕生的时间在全世界各地遨游,能够看尽人间百态。最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 这种念头就像是杂草一般,在她的心里疯狂滋长,几乎填满了她的整个心房,甚至于修炼都觉得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跟随着他的脚步的话,她根本就不想成为捉妖师。她每天夜里,心里就想八爪挠心你一样的疼痛。 可是,当她了解到他的心意之后,她现在只想要成全他们。想推他们一把,想看看玉拂到底对欧阳有没有真感情,还是只是把他当成师兄而已。 所以特意定做的那只相思入骨,故意拉着玉拂去买它,还谎称是碰巧遇到的东西。 可是玉拂真的很轻易地就送了过去。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小呆有些懂得玉拂这个人的性格。若是对欧阳一丝丝的情谊都没有,又如何会听说了那层意思之后,还拿去送给欧阳呢。之后不能说出那句话,只是在他的心里还没有一个确切大答案吧? 只是不知道,到底她要多久才能够得到这个答案,难道欧阳子墨就要一直这样等下去吗?这样一个小女孩心性,这样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呢,难道欧阳还想要跟他在一起,甚至于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吗? 小呆捂着脸呆坐在房中,就连门口丫鬟的叫唤都没有听见。 第二日,艳阳普照,虽然小儿城附近的山上还在飘着雪,可是隔着一段路的气候就是不同。 城外有如刀子一般割着人脸的风,可是在城里的风,温吞的犹如爱的轻抚。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小呆要出嫁了。 小呆,便是沙维娜,小儿城沙罗城主的女儿,也算是拥有一方的势力。 在这小儿城中,除了嫁给捉妖师之外,城中公认的凡人中最优秀的,便是城主副手程儒的儿子程以沫。 程儒这个人其实没有多少的建树,在当副手的前十年里,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实质性的手段,但是自从他的儿子上了几年私塾之后,他凭借着儿子的智慧,一点点的起步,将城中的各项最实惠的权利抓在里手中。 原本城中都是跟随着城主一起建立起来的小儿城的势力,但是这十几年来,在小小年纪工于心计的算计之下,他的父亲程儒一点点的渗透了这小儿城的一切。 到如今位置,城主这个权利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子,所有实质性的权利,几乎都抓在了程儒和程以沫这一对父子的手中。
之所以还没有下手的原因,便在于沙维娜和她背后的捉妖殿。 当然,程以沫并不怕他们会杀了他,他知道捉妖师的规矩。曾经有一个捉妖师在街上当众杀了人,结果便被废去了修为。 他一点都不怕那些捉妖师的手段,但是他也怕,他怕这苦心经营的十几年的一切,只不过换来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输不起,所有只有赢,只能赢! 而迎娶沙维娜,那便是这计划中最只重要的一环。 虽然在沙罗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实质性的权利,但是,虽然平日里依旧表面上十分尊敬沙罗的模样,从来没有撕破脸,为的就是希望沙罗能够主动自愿地将女儿沙维娜嫁给他,以期不引起沙维娜的怀疑,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使劲了百般手段,调查了她平日的喜好等等,认真做了功课,可沙维娜却对他不感冒。 不过只要她愿意答应嫁给他就好了,反正他对权利的欲望胜过对于美貌女人的渴望。他迷恋着权利,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一个女人就困住脚步的。 当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程以沫站在初升的日头下,心中充满了浓烈的希望。 他的身后,亲信正跪在地上禀报消息,将手中的一块东西呈上去。程以沫顺手接过来。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那三个人已经在落霞滩陨落了。” 现在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他脚步的人了,瞬间因为这个消息心情大好起来,“好,你下去吧,待成功之日,必会论功行赏!” “谢主子,那我下去了!”身后的亲信脸上也是满脸喜悦之情退下。 程以沫低头看着手掌上那块东西,那是那天他见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一块布料,有些布料被撕裂的边角上有焦黑的地方,还被浸染了鲜血。 程以沫看向远方的照样,唇角露出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