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救助
“啊？我……我……”筱琰幸福的表情忽然一变，一脸无辜，“我没对她说什么呀？” “行了，胡筱琰，龙娟单纯，你别当我也是傻子。” “……”筱琰愣愣的看了一眼曹励铭，头一扭嗤鼻一笑，笑得那么不屑一顾，“龙娟？她单纯？她要是真单纯能把你弄成这样？我看她就是一个表面清纯的绿茶婊……” “闭嘴！”我还没来及伤心女神为什么这么说我，曹励铭竟大喝一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把我都吓了一颤，“你自己心机重重，就把别人也想的和你一样，龙娟她……” “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龙娟！曹励铭，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以前你还和我说说话，自从那个龙娟来了你就一天到晚不理我，为什么那个龙娟哪里好了，不就是年轻点么？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有我懂你么？有我爱你么？” “不，龙娟的美你这辈子也不会懂，你和她不是一种人……”曹励铭看了一眼眼角噙着泪水的筱琰，“我倾慕她，她才是女神。而且即使她没来二十八中，即使我得不到她，你也不会和我有结果的，再见。”天哪……这个曹励铭真喜欢我，还说的这么恶心，一阵反胃，我还女神，这不是和我的女神成了情敌了么？尼玛怎么搞成这样。 “等等！曹励铭，你别逼我把那些照片都抖出来！”照片？难道是……一看曹励铭却还是那么平静。 “你抖吧，公道自在人心，我倒要看看你干这种两败俱伤的事能获得什么好处！” “你别逼我……”筱琰恨恨的咬着嘴唇，紧捏着双拳。 “哼，我逼你？你这个心机女人，那些照片只不过是你玩角度而已，别当大家都是傻子。” “我玩角度？你别忘了，我可都斥身罗体在你面前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斥身罗体？是谁请我帮她画人体的？是你！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个目的，你抖吧，解释不清楚我大不了辞职，也别让我再迁就你！我忍够你了。” 筱琰一把拽住转身就走的曹励铭，“励铭，励铭！你别走……”然而曹励铭并没有搭理她，手一甩抛下蹲坐在地上哭泣的筱琰就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赶忙一闪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以我的速度他是不可能发现我的，然而他们所说的却让我不能平静了。原来筱琰说的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曹励铭是这么回事，作为也学过美术画过人体的我来说，我是误会他了。可是反过来说筱琰又该是多么倾心于他啊，说是画人体，可确实把自己赤罗罗的展现给人家看了呀，如果当年她能对我有对曹励铭一半的心动，我也会幸福的笑醒吧。想到她蹲坐在地上看着曹励铭远去的哭泣，如果没有我这档子事，我多么想去安慰她，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男人更爱你，虽然你的第一次和你的最爱和他都没有一点关系，可他却依然将你奉为女神……唉，至于她对我的误解，摇了摇头，我是无所谓，反正也不可能得到筱琰的爱了，让她误会我就误会吧，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以后和她估计也没什么交集了。 快放学了心里有点乱，看了一眼最后留下的曹励铭，他也看了我一眼，“再见。”冲我点了下头。 “哦，再见。”我也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本不想搭理他的，可觉得是我误解了他，上次对他吼挺过意不去的。他稍微愣了下对我翘了下嘴角不自然的笑了下离开了办公室。一个人在办公室写了两页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记录册，码了码教本书籍，把办公室简单扫了扫，又把大家的垃圾桶里的东西倒到一个大垃圾袋里扔到楼道口的大垃圾桶里，拍了拍手折回来把记录册带回家吧，虽然这东西就是个烦教师的形式，可迟早是要交到职教中心的，早写完早了一桩事。放进手提袋，那本精美的《基督山伯爵》还躺在里面……今天一天没见他，他今天生意还好么？这书也快看了一个月，就要到尾声了，我得抽空还给他。 “嘣嘣嘣。”我的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吆嚎，果然那帮爷们都走了，娟子，走，陪姐们逛街去。”又是熊娜，施贝莉这两活宝。 “唉……走吧。”不想陪她们也不行啊，毕竟是同事，而且时间也还早，顺便去买一盒月饼和鸿雁吃。其实我现在也觉得偶尔陪陪这两女人逛街蛮好玩的。 “快快快，走吧，你们办公室的味真大，果然是臭男人，我的小美人儿，你在这群糙汉子里也真受得住……” “嗨，他们人很好的，别这么说人家。对了，他们都不错呢，我给你们俩介绍介绍？” “我去……都长的那么磕碜，你自己不要就扔给我们是吧，坏！要么那个曹励铭还不错，可是人家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哪啊！曹励铭好像和胡筱琰挺暧昧的……” “比起曹励铭那个冷面画家，我还是喜欢那个热情幽默的洋帅哥，杰克，外国男人的脾气总是那么开朗活泼，我喜欢。哎？那个杰克好像也喜欢和你说话呢，龙娟？他有对象没？对你有意思么？对中国姑娘有意思没？” 所以说女人永远最爱八卦，这两个人一说到这事就热闹了，“行行行了，你们俩收收八卦魂吧，上街啦，真是……”本还想给她们介绍对象，我看还是拉到得了。 一路走到校门口附近，迎面走来一位一身笔挺中山装口袋里规规矩矩别着一支钢笔的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像个文化人，可走路好像有点不正常，她两都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这老头。和他擦肩而过，施贝莉说认识这老头，是一退休老教师，这段时间好像因为教师调资的事常来学校找领导询问情况，挺倔的一老头，好像就因为几十块钱的工资差额老是和学校领导叫板。 我一想，我爸也是小学校长，以后退休了不得和这老头一样？看了眼施贝莉，“老前辈不容易，干了那么多年，退休工资有问题，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又不懂什么网络，可不就得自己跑腿来问。走吧，咱们呐也有一天会老，说不定也要和他一样蹒跚着来学校呢。” “呵呵，还是娟子心好。” 我们三肩并肩还没走到门卫室，身后忽然一声响，我回头一看，那老人倒在地上，嘴巴里吐着浑浊的分泌物直抽搐，手也在抖。 “呀，这老头怎么了？”“哎呀……是……是犯病了么？这可怎么办呀？” 她两一见这状况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我一急心想，救人要紧。 “施贝莉你快打114，熊娜去叫门卫打电话找校领导。”说完我赶忙跑过去抱起老头，先不能让他嘴里的分泌物堵住呼吸，我只得替他把脑袋扶歪到一边，他嘴里的分泌物顺着嘴角流下来，流了我一胳膊，可我也管不了了，探了探鼻息，吓！没呼吸了，又贴胸口听了听，还好有心跳，这是典型的呼吸道堵塞，以前无聊看过一些老年人急救的书，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又替他捏开嘴巴，让嘴里的东西都流下来，一股分泌物顺着我的手又流了出来，滴到我的衣服和腿上，可一看喉咙里依然聚集着好多，怎么办，不弄出来会把他憋死的。又没有吸痰器，我知道这不是什么传染病，没危险的，呼……拼了，自己吸出来。我低下头对着他的嘴就吸，伴随着粘稠的分泌物流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味道窜到我的口腔和鼻孔里，吐掉吸出来的东西，还没干净…… “娟子……你……你在干嘛呢……额……”我还没来及反应呢，这施贝莉到作呕起来，这时学校也放学了，学生们都涌了过来。 “唔……咳……”好难受的味道，熏得我说不出话来，艰难的吸掉最后一点吐掉，又锤了锤老人的后背，他一通咳嗽急促的呼吸起来……好了，得救了。我抬头一看，早已聚集了一群学生都在看一身脏兮兮的我，学校领导也都来了，我看了眼睁开眼睛的老头，轻轻放下他，强烈的恶心催的我也不管周围人的围观跑到花坛边干呕起来，熊娜跑到我身边，本来想替我拍后背，可一下离开我捂着嘴就说我好脏好臭，废话，我一身一嘴老人的分泌物能不脏不臭么？可算把嘴里的味道吐干净了，我直了直腰，唔，难受死了。这时救护车也来了，医生得知是我的急救，还说多亏了我，带着担架上一直歪头看着我的老人和几个领导开走了。 身后学生们都鼓起掌来，好多学生开始议论，“这女孩真漂亮，她是谁啊？好善良啊。”“她是我们的龙老师，美吧。”“她就是龙娟……老师？哇哦，人美心美，我好崇拜她。”“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教师。”“好想追她。”“滚……” “小龙，我都看到了，做得好我的好孩子。”留下来的那个管风气的女副校长走到花坛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没想到你还会急救，快去门卫室洗洗吧，快。” “嗯。”我实在不想张嘴说话，嗯了一声跑到门卫室，门卫赶忙替我打开门，我对着面盆洗干净脸，张嘴接了几口水漱干净嘴巴，哎吆喂，可算好受多了，衣服上的脏回去再洗吧。这下街是甭逛了，月饼也甭买了。 施贝莉，熊娜走到我身边还是不敢碰我，“娟子你可真是个好姑娘，我是不敢那么做……看把你脏的，你快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嗨，没事，我一老爷们怕什么脏……” “啊？老爷们？”“噗……娟子，你和那五个爷们一个办公室把脑子呆坏了吧。” “啊，呵呵，开个玩笑。” 和她两，副校长还有几和我热情打着招呼的我的学生告别后，我匆匆赶往地铁站。 这一身脏兮兮的上了地铁，以前总感觉有点拥挤的地铁呼啦一下人们都给我让开道，几个人嫌弃的看着我，“挺美的一姑娘，身上什么呀……”“脏死了……” 好么，这一身脏还给带来了点好处，就是那些一开始看我眼神冒光的男人走到我跟前也恶心巴拉的走开了，我这一身一胳膊的分泌物，简直比防狼喷雾还好用，到省的我剜他们把他们弄走。 还算省心的回到家，脱掉鞋子直接冲进卫生间，脱下衬衫，那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唔……额……”我趴在面盆上差点又呕吐出来。 “怎么了，宝贝？”鸿雁忽然从卫生间门边冒出来，看我上身就穿着文胸趴在面盆上干呕了两下，一脸色相却又关心着我，“不是吧？怀孕了？我看看肚子，没起来啊？” “我靠，你从哪冒出来的？”我打掉她摸我肚子的手，才想起来客厅门没锁是他们回来了，赶忙去关卫生间门，“贝贝该不是也回来了吧？” “没有啦，别担心，他送我回来就去街上办事去了，晚上吃晚饭才回来。”她瞅了瞅我忽然也捂上鼻子，“你……你怎么回事啊？这身上什么呀？这么难闻！” “去去去，给我拿套衣服，还有文胸内裤，我洗澡！待会告诉你。”把脏衣服泡在洗衣粉里，穿着内衣刷牙漱口，完了又把内衣泡在另一个盆里单独洗。舒舒服服干干净净的我洗完澡，“勇子！我衣服呢？拿来没？” 咯哒一声，我还没伸手去开，卫生间的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宝贝，衣服给你……”鸿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赤罗的身体，“嘘哦……”一声悠长拐弯的流氓口哨吹了起来。 “滚！臭不要脸的。”我一把拽过衣服捂在胸口上，把她推出卫生间，尼玛忘了鸿雁就是一臭流氓，赶忙锁上卫生间门。 “唔嗯……”鸿雁拧不开门，靠在门外，居然女人一样发出撒娇的声音，“讨厌……看看嘛，真是的，咱两谁跟谁啊。” “你再跟我没正形耍流氓我抽你信不信？”听见她嘟囔了一声走开了。我换好干净衣服，走了出来，往沙发上一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痛经啊，身上不太舒服，拜托周杰照看下就回来了，我也是怕了那个张震东再来闹……” “啊？张震东又去闹你了？” “额……”鸿雁捂了下嘴，显然她是不想说给我听的，“也没啥，他能奈我何？也就几次下午四五点钟跑到我店里叫我给他弄头发，估计他的实习学校和你学校的放学时间差不多吧。尼玛就那几根破头发……小王八蛋故意的。”她挠了挠头发不耐烦的样子，“乃乃的，老子干的是服务业也不能拒绝给他服务，要不我非整死这小兔崽子。” “那他……没怎么样你吧？” “嘁，他想作死差不多，不说周杰几次想揍他被我拦下来，就是我那一个店的店员都是吃素的？”鸿雁树了下中指，“就算我一个也能把他弄死。” “还是小心点吧，你说过这小子不是个凡角，都不怕你的眼神的。周杰瘦高个还真不一定打过那个张震东，叫贝贝没事多陪陪你上下班，有机会再让贝贝治治他。” “没事哒，我只是烦他而已，能让我害怕的人还没出世呢，呵呵。”她挠了挠额头又习惯性的捏了捏鼻梁，目光和语气都柔和下来，“贝贝毕竟有个公司，哪能一天到晚叫他陪我，明天啊就得把他撵回去，老在我这玩算怎么回事啊。” “嗯，也是……” “哎？忘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身臭烘烘的什么玩意啊？进屋还就想吐的样子？” “嗨，是这么回事……”我把事情说给鸿雁听了。 “我的好兄弟，把你恶心坏了吧……”她一把把我搂过去，“军子啊，不怕脏救人是好事，可你也小心点，现在这些老家伙就喜欢讹人。要是再被讹了，那可真就不光惹了一身脏了，有时候好人做不得。” “我知道，那老头是个退休老教师人品应该不会差，况且我的同事和学生都看见了，没事的。” 鸿雁忽然不说话，好深情的样子看着我，“宝贝儿，让我闻闻你嘴里还有没有味儿了。” 我一把推开她，“死走！又特么和我耍流氓！” “噗哈哈……话说回来，那老头不也占了你便宜了嘛，这么甜的小嘴儿帮他……噗……想想真怪恶心的，都一老头了，你胃口够重，还真下得了手。” “滚啊，还说……”说实话，当时为了救人我没顾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够恶心的，弄得我又有点反胃，赶忙捂了下嘴。 “宝贝，前三个月反应大很正常，来，我替你揉揉。” 接下来，咱这小客厅又打起了抱枕大战…… 后来吃晚饭时贝贝回来了，又给我们带了好多零食，水果，一大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这下有得吃我也不用买了。晚上贝贝在客厅又睡了一晚，鸿雁的痛经还好，第二天他还是听鸿雁的话没再做甩手掌柜回了CZ。 转眼到了星期五，明天就中秋节了，正好和周末连在一起累计放三天，下个礼拜又只有三天课就到了十一国庆，这假期连的那叫一个过瘾啊。可是对如今的我来说，长假却让我有些不好过，尤其这中秋，无他，想念我的父母。以前说是为了独立，其实也是自己因为所谓的代沟不想和他们啰嗦，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不自信不想面对他们给我说和的对象，因为倒霉的我不是见的女孩自己不喜欢，就是自己喜欢了，人家又看不上我，弄得我有点自暴自弃起来，索性一概不见。这下好了，甭说见对象了，亲生爹妈都不能见了，所谓失去才知道珍惜用在我现在的心境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要说这平淡无奇的几天班有什么事的话，那就得是那个施贝莉干的了，居然当时就把我救助那个退休老教师时她拍的照片传到微博上去了，一下就着以前我视频的余波大家把两条信息联系起来传的飞快，弄得什么人美心美的湖水女神，最美女教师之类的夸赞铺天盖地的都冒出来了，倒是让她的微博火爆了一把。难怪前两天上课时学生们还没起立就先给我鼓掌，那五个爷们也凑热闹的夸赞我。而在放学在街上，地铁上我也常听见旁边的人说什么最美女教师就是她吧之类……据说学校还要表彰我，这倒算是件好事。 别的，就是这几天我也没再去千军的餐厅，在会计那办了张就餐卡。渐渐也就习惯了学校的午饭，倒是放学出门和回家无意看到过几次千军牵着大宝在我不远处走开，或许是他遛狗路过吧，我也就没喊他。 因为在食堂吃饭快，中午的闲暇时间虽然不够赶回家，但要比在千军那吃饭充裕很多，所以我就就近在附近街上转转，今天也是。想起明天是中秋了，买了些小礼物晚上带给和我相依为命也不能回家的鸿雁。提着东西一看手机，就要上课了，一路便朝着学校赶去。 学校敞开供上学时较大的人流量出入的大门渐渐近了，然而大门前的中央，一个少女双手掐腰霸道的站在那，妨碍着人流的通畅，却没人敢碰她，路过的学生好像知道这个女生不好惹，纷纷绕开了她，个把没注意撞到她面前的被她一瞪，道着歉赶忙也绕开了，加上她自己裁剪的偏短的校服裙子，让她显得更惹眼，这个穆李明轩。而再看她的身后，一辆拉风的连带车玻璃都是全黑的兰博基尼！豪车就是豪车，引的一群本就虚荣心旺盛的学生围着看个没完，其中还不乏几个女教师也在看这车，当然我也被这车狠狠的吸引了一下，说实话作为“男人”谁都有一个超级跑车的梦想，这兰博基尼真真切切的停在身边触手可及还真是让我也虚荣心狠冒了一把。可一看到穆李明轩看着我眼里盯着兰博基尼的花痴样得意的扬起嘴角，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前还有这么个要命的存在，不用说，肯定又是找我啰嗦的。 “怎么？龙老师看来也不免流俗，喜欢这车？”嚯，瞧着小丫头片子得意的样！我还没开口她先说上了。 “我说穆李明轩！你又要干吗？”我正经了脸色，不耐烦的看着她。上次和她母亲见过后更确定她家有钱，这车八成是她家的。看来她mama还是没能力看管好这疯丫头。 “不干吗！今天有人要****你。”说完她回头就对着车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句：“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