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张 留宿
“丫头，别回去了，你看琳儿她多喜欢你。晚上你就带她睡她的小卧室里好了。”“对呀，娟儿，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叔叔阿姨一看我犹豫就立刻劝我。 “要不晚上和我睡也行啊，娟儿。”无雪刚说出来，就看王昌海直拽无雪的衣角，还直挤弄眼睛，无雪薄嗔的点了他个脑门，“你啊……没出息的样儿。”王昌海则一个劲的憨笑。得，傻子也明白他俩什么意思了。看的千军都噗的一下捂嘴笑了出来。 “娟子，嗯……留下来吧，明早我们再一起回去。”坐在沙发上的千军搓了搓手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抿了抿嘴唇。 这时候啪嗒一声响，原来是大宝从别墅大门右下角的宠物门钻了进来，一看见我撒着欢就跑过来舔我的手，我赶忙抚摸着它，“哎呀，大宝！” “哦，大宝一到农场就自己撒欢玩，晚上自己回来吃狗粮睡觉，一个农场的人都认识它。”千军期待的微笑着说：“留下来吧，大宝也喜欢你呢。” “我……我，还是不了，我给鸿雁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吧。”听我这么说，一家人都有点失望，虽然挺不好意思的，看他们一家这么热情，可我还是想回去，便拨通了鸿雁的电话，“喂，雁子？回来了么？” “我早回来了，你呢？怎么还没回来？” “额……我……我还在农场，回不去了……” “啊？怎么回事啊你？” “嗨，在无雪家吃晚饭，一高兴大家都忘记了，喝了啤酒，不能开车回去了。” “我去……你个呆丫头，啧……倒霉催的，贝贝晚上也喝酒了还，正躺沙发上呼呼大睡呢，扶他上楼可把我给累坏了，这小子重死了现在。要不叫他开车去接你也好……这样吧，我打个出租去接你。” “啊？贝贝也喝酒了？那……你打出租来？行么？” “娟子？叫你姐打出租来？不行。”无雪一听走到我身边，对着我的电话喊，“鸿雁，不行的，你一个姑娘家打出租，来这农场的乡道人烟稀少太危险了。娟儿，可别让你姐冒这个险，现在的坏人多的很，你姐那么漂亮，人家出租车司机带她走这夜路……你不是闯祸嘛！” “啊？”我一听无雪说的也不无道理，鸿雁要是来接我出了事可就……我又犹豫了，电话那头的鸿雁好像也有点犹豫，这时，琳儿更紧地抱着我抬着头对着话筒喊起来，“鸿阿姨，晚上我照顾龙阿姨，她和我睡。我会照顾好她的，好么？好么？”这可爱的琳儿求得好伤心，都要哭出来了。 “额……这个……好吧，娟子，你就在他家住一晚吧，明早再回来，把电话给无雪，我和她说下。” “哦。”说着我把手机递给了无雪，赶忙去抱琳儿，看她可怜的样子让我心疼的不得了。 那边无雪和鸿雁通了一会电话，无雪对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又把手机给了我。 “娟子，我和无雪都交代好了，你晚上就陪着她那个可爱的女儿睡吧，让我和琳儿接个电话。” “哦，那好吧。”我又把手机给了我身边的琳儿。 琳儿高兴的捧着我的手机，“……嗯……谢谢鸿阿姨……嗯，我一定陪龙阿姨好好睡，呵呵，呵呵……嗯，呵呵呵。”说着还亲了一口，“么，鸿阿姨再见。” 小丫头乐呵呵的把手机还给我，“鸿阿姨的声音也好好听呢，呵呵。太好了，龙阿姨。”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高兴的不得了。 “呵呵呵，这下好了，娟儿，晚上你就带琳儿睡吧，她的书房儿童床也挺大的躺你们俩没问题，被子都好好的，晚上我再给你拿我的睡衣。”无雪走到我面前又小声的说，“要换内衣么？我有没穿过干净的……” “啊……那个，不用了，一晚上不换没事儿。” “要护垫么？我给你拿。” “额呵呵，不用不用，我身上干净，手提袋里也有。” 这个无雪可真够事无巨细的，什么玩意都问，也说不定是鸿雁“关照”的，这家伙。一家子知道我终于留下来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寒暄了一会就招呼我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千军打开电视机，叔叔看着新闻联播，一大家子坐在沙发上一会围绕着播报的新闻侃侃而谈，一会家长里短唠嗑聊天，阿姨又端来核桃，松子，瓜子儿这些坚果和茶水让大家伙的嘴都不闲着。大宝也跑过来靠着我的腿坐在地板上，我搂着琳儿把她抱在腿上，磕着瓜子，和一家子唠着嗑，心里头暖洋洋的，一股家庭的温暖流遍了我的周身，虽然和鸿雁在一起也很好，可这种家庭的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体会到了，这让已经好久没见到父母的我心里多少获得了一丝安慰，一丝弥补。有个家真好…… 新闻看完，叔叔很客观的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发表了一些对世界形势的看法，和千军讨论军事方面也是颇有见地，就像以前我和爸爸父子之间喜欢谈论军事一样，听的我很佩服，也连连点头。又看了看天气预报，老两口就有些犯困，和我们告别上楼休息去了。千军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站了起来，“各位，想玩烧烤篝火的举手。” “吔！我去我去。”小王夕第一个兴奋的举手了。 “我也去，呵呵。”在我怀里的琳儿也高兴的跳了起来。 “算我一个，我去准备食材，千军你去弄烧烤架，准备柴火。” “不是吧，姐夫，你又让我干累活……”千军和扭头就跑抛下一句‘谁让你是特种兵’的王昌海抱怨了下，微笑着看了看我，“来么？娟子？” 我还没说，无雪就拉起我的手，“当然去，我和娟儿都去。” “嗯，我去。”我拉着琳儿开心的点头回应了千军。 千军高兴的跑出门外忙活，无雪则拉着我和琳儿直接从别墅院子的侧门走出别墅，由于三层的别墅顶开着一盏大灯，别墅前一大片草地被照的通亮，在几棵簇生在一起的洋槐树旁，一小块还残留着木柴灰烬的裸露土地在草地上呈现在我眼前，“娟儿，就是这儿，我们每次都在这儿点篝火玩烧烤。” “mama，阿姨，野餐垫。”六岁的王夕个子还太小，也就比跟在他旁边的大宝高点，抱着个圈好的大野餐垫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草地上跑了过来。 琳儿一看迎了上去，“小夕，我来帮你。” “瞧这俩孩子。”无雪充满母爱的目光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孩，又看了看我面露微笑，“女人啊，生了孩子才知道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呵呵，这两孩子这么可爱，你还不是赚到了？无雪姐。”我忽然想到宋玲玲，摇了摇头，“不过女人生孩子啊，还是要和爱自己有责任心的男人生才能幸福。”耸了耸肩，“否则难说不是悲剧。” “……这话说的也对啊。哎？娟儿？”无雪有些促狭的目光打量了我两下，“爱你的有责任心的男人出现了么？” “噗……”我被无雪这突如其来的难堪问题问的没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没……我压根就没考虑过男人……” “呵呵呵，也是，你还年轻，不过……” “mama，野餐垫铺哪儿？”琳儿和小夕已经摊开了对他俩来说太大的野餐垫。 “哎吆，我的小乖乖，mama来，你俩快去催催爸爸和舅舅。”无雪接过野餐垫在洋槐树下铺好，招呼着我和她坐下等他们。 一会儿，王昌海拎着两袋子食物走了过来，千军则开着一辆电动游览车靠着洋槐树下停妥，从上面搬下来烧烤架和柴火，我赶忙赶过去帮着他往点篝火的位置堆柴火，无雪和王昌海则支起了烧烤架铺上了木炭，千军往木柴堆上倒了一点点汽油后一点火，篝火就慢慢点燃起来。 一小会儿，烧烤架的炭火也点燃了，篝火也渐渐大起来，千军又跑回去关掉别墅楼顶的大灯，这样就只有红彤彤的篝火照耀着周围，特别的有情趣，也充满了温情。王昌海翻弄着烧烤架上的食物，两个孩子和大宝的注意力就完全被烧烤架吸引过去。我，无雪和千军就坐在野餐垫上看着篝火聊了起来。 “哎，娟儿，你知道么？还是暑假前吧，我就听千军说在红星路遇到个好漂亮的女孩子让他过目不忘，还帮她拣了手机。我还说能有咱龙娟meimei漂亮？谁曾想就是你，如今咱们又成了朋友，这茫茫人海可不是缘分嘛，呵呵。” “姐，你又在胡说什么呀……” “哎？千军，我说的不对么？” “是啊，无雪姐，就是缘分呢，我也没想到那次帮我拣了手机的帅哥后来又救了我，还和你是姐弟。啊……真是巧呢，对吧，千军哥？” “啊？哦，是啊，呵呵。”千军挺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站了起来，“娟子，姐想吃点什么？” “给我一根玉米。”无雪看了看我，“你要吃什么？娟儿？” “我早吃饱了，姐夫？你带什么喝的没？” “有，果汁，我们自己榨的。千军，给娟子倒。” 千军从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拎出一个大玻璃罐，到了一大杯果汁递给我，“谢谢。”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唔，真好喝，还有些凉。无雪则啃起了玉米棒，小夕吃着烤串，逗着大宝，一会揪一点给大宝吃，馋的大宝亲热的瞅着他。可爱的琳儿走到我们面前背对着篝火拽着裙摆很优雅的给我们行了个芭蕾舞女演员的礼节，“我给大家唱个歌吧？” “好啊好啊，宝贝女儿快唱个。”“乖女儿就等你唱歌了，加油。”“jiejie加油。”“呵呵，琳儿唱吧。”“汪汪。” 嚯哦，这一家子带着狗一起给琳儿加油呢，我也赶忙鼓了鼓掌，“吆嚎，琳儿，来一个。”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歌喉相当清脆动听，唱起童声来悠扬甜美，还跳起漂亮的舞步。无雪笑眯眯面带自豪的跟我解释，原来琳儿天生爱唱歌，也喜欢跳舞，就本着她自愿的原则给她报了歌唱和少儿芭蕾舞学习。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小姑娘。 唱了好几首，琳儿也累了，在大家的掌声鼓励下跑到我身边坐下，“龙阿姨会唱歌么？给我们也唱个好么？” “啊？我……” 我还没说完，无雪，千军都鼓起掌来，“娟儿，唱一个！”“娟子，唱一个吧。”“阿姨唱，阿姨唱。” “哎呀，来吧，宝贝儿。”无雪使出女人独有的撒娇战术一把把我拖起来。 “那……那好吧，唱的不好，大家不要见笑。” “怎么会，来一个吧，娟子，来一个。”“来一个。” “呵呵，好吧。”我想起来我的女声唱歌是很好听的，唱什么呢，无雪说茫茫人海遇见成为朋友就是缘分，却让我脑中一闪出王菲的《传奇》。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恋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一曲唱完，这歌词无缘无故的让我有些共鸣，有些伤感，婉若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让我想起谁，却在目光触及千军时，心尖一颤……他目光深邃带着忧伤眼圈红红的看着我，大家也都默不作声，安静的出奇。 “额……那个，唱的不好……” “好好听！”“娟儿，你……你唱的太好了。”“龙姨唱的好美啊。”半响，大家都鼓起掌来。千军眼角居然带着一丝水花还在那愣着忽然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才鼓起掌来，“额，啊！娟子，你唱的太棒了，太棒了！比王菲的原唱还好听。” “哪里哪里……过奖了。” “哎？千军？”无雪看了看千军，“你怎么哭了？” “哪有……眼睛迷了沙子。”千军赶忙揉了揉眼睛，倒是把眼圈弄得更红了，看的坐回野餐垫的我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大家又对我好听的歌喉赞不绝口了一会，后来无雪和王昌海还有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先走了，剩下我和千军，听着噼里啪啦的篝火和草地树丛间的蛐蛐声，抬头看看夜空中点点繁星，烧烤架的炭火上食物吱吱的响着，还真是一种享受，暖暖的篝火映照着千军的脸庞，他递给我一串烤玉米。 “我早吃饱了。” 千军微笑着说：“啃着玩吧。” 接过玉米，想起上次千军没说完的事，我看了看站在烧烤架旁的千军，“千军哥，说说你参加反恐的事吧。” “嗯……好，我说给你听听吧，那年我参加了维和部队，在另一个形势相当动乱的小国维持当地和平……”千军一路绘声绘色的和我说着跟****多次惊险的真枪实弹甚至火箭弹迫击炮都有的交火，说到子弹嗖嗖的在他耳畔飞过，听的我紧张的不得了，“那是最后一次，我出任务，有个当地平民中了枪，我背起他就往交火区域外跑，忽然觉得身上一疼……” “啊？受伤了？”听到千军说自己救人途中被****击中，我紧张的就问：“枪伤？在哪？” 千军停顿了下，笑了笑挠了挠头，“这个……不方便说……” “咱两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爷们样特大条的就问：“说说呗。” “……额，在……在屁股上，就和阿甘一样，呵呵。”千军不好意思的脸有些红。 “啊？噗……那……那疼不疼啊当时？” “也不是很疼，当时真的就觉得和阿甘描述的一样像是虫子蛰了一下，呵呵，我带着子弹头完成任务没事人一样就回来了。算我走运，因为子弹已经飞了很远，没什么动能了，也只是浅浅的没入皮肤里，医生用镊子没费多大事就取出来了，要是距离过近的话就受罪了，子弹这玩意由于枪膛膛线是打着旋飞出来的，进去是一个小洞，在身体里或者穿出来就炸出一个大血坑，可不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无足轻重，一个人挨了十几枪还活蹦乱跳的，纯粹胡扯。那年我就有一个战友受了那样的伤牺牲了，子弹近距离穿过了腹部……江苏的。”千军沉默了片刻，“就一颗子弹，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就没了……他和我说过他还有个女朋友的。”说完这些千军拨了拨炭火有些难过起来。 “千军哥……别难过了。” “嗨，没事，都过去了，军人总要面对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很敬佩军人，也很崇拜你呢。”坐在野餐垫上，我蜷缩了下手脚，快到十月了，晚上有了一丝凉意。 “呵呵，过奖了。”他看见我摩挲着胳膊，语气小小惶恐了一下，“有点冷了吧，娟子，咱们也回去吧。” “嗯。“我应答着赶忙卷起野餐垫，他从电动车上取来一壶水浇灭了篝火和炭火，顺着别墅窗户投来的灯光和我回到了别墅。 刚进院子，琳儿立刻跑了过来搂住我，“龙姨，快来，mama给你准备了她的睡衣。”和千军点了下头被琳儿牵着手到了无雪的房间。 “来，娟儿，晚上穿这个。”无雪举起一件肩带透明的蕾丝边装饰睡裙对着我的身上就样，“不错，正合身。” “啊？这件……有没有……有没有简单点的？” “简单点的？有……呐。”翻弄了一会她又举起一件，我靠！情趣睡衣吧这是……够简单。 “不是，我是说装饰简单的，不是布料简单啊，拜托。”无奈的我扶了下额。 “啊？那就之前那件最简单了，哦，我还有激情海军装要不要试试？” 我勒个去，这无雪平时看着温柔大方，怎么睡衣都这德性，想到下午她两口子那腻歪样，我也算回过味儿来，敢情…… “好吧好吧，就……就把那件给我吧。” 无雪和我说了浴室的位置，叫我放心洗，两个男人被她打发在楼下不给上来呢。告别无雪，拎着这件睡裙，也就两根肩带是蕾丝透明的，好歹整体是不透明绸子的，比起她其他的衣服好多了。唉，在别人家也不好太矫情，当背心凑合穿一晚吧，反正晚上又不出门。嘶……唉，还是觉得太女人了这衣服，怎么穿啊。 “龙姨，来陪我洗澡呗。”自己已经放好浴缸水的琳儿光着屁股就跑到走廊上拉我。 “哎呀，小姑娘羞羞羞，快进去。”我赶忙抱起琳儿跑进二楼的浴室卫生间关好门，带着小琳儿一起洗了澡，替她穿好睡衣擦干净头发，自己只好换上无雪的睡衣。虽然挺别扭的，可还算舒服，赶忙卷着衣服抱起琳儿就往她房间跑，虽说他们被打发在楼下，可万一上来看见那不得尴尬死我。 冲进小书房，咣当关上门，可算安心了。琳儿开心的爬上床晃悠着小脚丫，“龙姨快来，呵呵呵。” “小丫头，我来了。”没了尴尬的危险，我也放松下来，挂上自己的衣物。来到床边看着可爱的琳儿，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盖上被子陪她看了一会童话书，无雪敲了敲门询问我们都弄好了吧，琳儿回答都弄好了。一会才听见千军和王昌海上来的脚步声，真得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呢。又看了一会，我打了个哈切，“不早了，睡吧啊，琳儿。” “嗯，龙姨抱着我睡吧。” “好……舒服吧？” “嗯，晚安，龙姨。” “晚安，琳儿。” ………… “mama……mama，我想喝水，我想喝水……”在一个载满花草的小院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冲着我喊着，哎？我不是你mama，我是叔叔好吧，可小女孩不听我的解释抱着我继续喊，“mama……我好渴，我想喝水……” 一下我被惊醒过来，琳儿正闭着眼睛，搂着我喊着，“mama……我想喝水……” 我去，原来是琳儿真在喊，短暂的回忆我想起来我正在千军家的农场带着他外甥女琳儿睡觉呢，拍了拍琳儿，“乖，等会啊，阿姨这就给你倒水去。” 打开小夜灯，从床上下来一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着无雪这女人味十足的睡衣，本来计划是一夜不出去明早就换上自己衣服，可孩子急着要喝水，看了看衬衫牛仔裤，嘶……半夜三根的应该没人，换了还麻烦，麻利点倒了水就回来吧。 我拿起琳儿的儿童水杯，记得保温瓶，凉水壶都在客厅。打开门慢慢走到楼梯间，虽然走廊楼梯都有灯光，但有些睡意的我加上又不太熟悉他家的楼梯，走到一半，忽然一不小心手没扶稳，两节台阶当成一节我一脚踩空了，眼看翻身就要滚下去……惨了，这下胳膊腿肯定要断根把了。我眼一闭……却并没感觉疼痛，怎么回事？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