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家长
“说了，但是作为贝贝的现任女友……嗨，真腻歪，我是说冒充的。你以为他们会当着我的面说金美熙么？” “也是啊。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了？” “他家这栋老别墅我不要太熟，我听到了，他们一家正打算退掉金美熙的婚约，老爷子也不再怪罪贝贝了，这样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再给贝贝找到个满意的女朋友就好了，贝贝的条件不愁。” “嗯，那就好。那你明天叫贝贝带你早点回来。我……我一个在家挺寂寞的。” “娟子，我……也想你，一直和你一起睡，突然又一个睡觉还真不习惯了，呵呵。” “你可以找你兄弟贝贝睡啊？你俩高中时不就一天到晚倒一个床铺的嘛，咯咯……” “……哼，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治不到你你就得瑟，回去再扯你的嘴。”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生气。” “你啊！以后少和我开这种玩笑。唉……物是人非了，这间厢房这张床初中时我和贝贝也不止一次睡在这上面偷看小黄文，一看看到半夜。说来看到**还总是他被我调戏呢，噗……砰砰砰（敲门声，紧接着是贝贝的声音）雁子？吃水果……嗬？有水果吃？等我开门……哥，给，都是我妈给你洗的，新鲜，噗……你穿我妈的睡衣还真好看呢……去去去，还不怪你我换洗衣服都没带！赶紧的回去睡觉明早早点带我回去，娟子一个在家我不放心的很……哦，知道了，哥，晚安……晚安，这臭小子……哎，娟子，刚才贝贝送水果来的，‘嗑吱（咬水果的声音）’，唔嗯，好甜，娟子来咬一口。” “好啦，别逗我了，吃过水果记得刷牙，对了，你……你穿贝贝mama的睡衣了？噗……” “哎呀，别笑啦，没什么的，是那种褂子裤子的居家服，就是花色是女式的小碎花，还行吧，凑合着穿一晚。” “呵呵，肯定很可爱……好了，不早了，快睡吧……雁子。” “……嗯，晚安，兄弟。” 挂掉电话，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瞥眼间看到邵婧的房间还亮着灯。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怎么见着她母女俩，一个人也着急，开门走到她房间敲了敲门。 “妈？” “是我，龙娟。” 咯哒一声门打开了，“龙姐啊，快进来。”帮我迎进屋，墙上挂着《夏目友人帐》海报，少女简单却很温馨的闺房呈现在我面前，“嘶，下雨了还有点凉呢，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龙姐。”说完她轻轻关上门。 “哦，你鸿姐回了趟老家，我一个在屋子里还……” “挺害怕的么？呵呵，我以前也是，自从爸妈离婚后，更害怕一个睡觉了，不过我后来懂了，mama也幸苦，以后就得靠我了，我得坚强起来。jiejie你要是怕就来陪我睡吧。” “哦，呵呵，还好还好。”我走到邵婧身边，围着过她的肩膀搂了搂她，替她拨了拨额头上的头发……做完这些动作我才意识到我是在面对一个少女，可却觉得好自然，完全没起一点坏心，“邵婧，辛苦了，你比jiejie还坚强呢。” “呵呵，哪有，我可要向你学习，高考我打算考师大将来当教师……唉，可惜成绩不太理想啊，总让mamacao心。” “所以你一直在学习么？” “嗯，数学好难，女孩子真的理科蹩脚么？我很努力的学数学了，可就是……”难怪啊，小丫头开学已经高三了，人生中最紧张的时段，天天早出晚归读书学习可不就不容易见到她，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谁说的，女孩子理科也能学好，要注意方法，我帮你看看吧。” “对啊，龙姐都怪你太年轻，我都忘记你是中学老师了。” “呵呵，哪一题？”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懂……” 还好，虽然我学的是历史文科，但高中的数学基础还是很扎实，帮邵婧讲解完几道题，又交给她一套我以前学数学的方法，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邵婧一把拉住我，“龙姐，陪我睡吧。” “额……好……好吧。” 也真的困了，我打了个哈切，想想自家身子都是女人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直接脱掉衣裤躺到了邵婧的床上，邵婧也褪去外衣一下钻到我怀里搂住我，“龙姐身材好棒哦，就像漫画里的美女一样。”“呵呵，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有嘛，嘻嘻。”说着又在被窝里往我身上钻了钻。享受着少女柔嫩的拥抱，一会儿，轻掀被头我一瞅，邵婧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青春期的女孩子，又这么辛苦的学习，可不就睡得快。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柔柔的情绪，心疼的轻拍着邵婧的后背，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会儿，我也沉沉的进入梦乡…… 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看见面前一位少女正在收拾文具书本，“哎呀，龙姐你醒了啊，不好意思吵着你了。” 短暂的回忆我想起来昨晚的事，“哦，没事，这么早就起来啦。” “嗯，我要去上早自习，高三忙啊，jiejie，你睡你的，上班的时候把我门关上就好了。” “不睡了，我也起来吧，做点早饭等你鸿姐回来，你过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去街上买早点带着吃，能快点到学校背背书。”邵婧一边收拾书本一边扭头看了看我，“龙姐？你昨晚说梦话了，叫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鸿姐，一个是……” “啊？呵呵，谁啊？” “千军！他是谁？男朋友？” “啊？呵呵，呵呵，不……不是，一个朋友，做梦嘛，无意识的不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会出现？别瞎猜。” “呵呵。”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坏笑一声，“我走了，姐。”看我也穿起了衣服，“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拜拜。”咯哒一声带上门小丫头噔噔噔的下了楼。 头一抬看见墙上的温柔动漫男生夏目贵志，微笑着看着我好像要开口和我说话一般。摇了摇头，我怎么说梦话还喊千军…… 替邵婧锁上门，走到阳台看见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有些积水，挺早的，到处都还很安静，空气微微的有些凉意。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漱完毕，下了面条，煮了鸡蛋，太阳也出来了，天空已经从清晨的鱼肚白变得大亮。鸿雁他们因该出发了吧。 举起手机拨通，“喂？雁子，回来了么？” “回来了，正在开车……（贝贝的声音）哥，多睡会就是啦，干嘛这么早，你不是店长嘛，啊额，好瞌睡……你个猪头，你以为我这店长那么好当的，好好开车……哦，哥……干嘛？……没什么……神经病……娟子，我们有一会才能到LZ，你先吃早饭去上班吧，我过会直接去缈丝，下午见，晚上贝贝请客……喂！哥，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请客的……哎！说话不算数是不是……额，好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好吧，路上注意安全，那我去上班了，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挂掉电话，吃完面条。例假少了点，但还没结束，前两次都是搞了五六天才干净，只得再次放弃慢跑和练习，直接去上班。一上午工作的顺利，也接到了鸿雁和贝贝回来了的电话，中午刚走出校门又遇到穆李明轩的sao扰，说什么舒乔离开她都是我的错，三个丫头居然要动手打我。气死我了，可我是教师出于职业道德怎么也不能伤害她们，要不真想狠抽她们三个。忍了下来，我的敏捷和速度躲闪她们不要太简单，下午我就直接找着了穆李明轩的班主任，希望她的班主任能好好训训她。 然而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也不知道她的班主任到底有没有教育她的，放晚学居然又拦我，非要我把话说清楚。和你怎么说清楚？再说了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突进躲闪，用包裹着的龙军对着三个丫头的屁股一人抽了一棍，给你们点教训。回头看着三个小太妹捂着屁股脸气的通红，叫你们还不知好歹，不搭理她们直接坐地铁回家，希望她们知道我的厉害了收敛一点。可能是富裕家庭的娇宠造成的吧，对于这样的学生我也是无奈了，由于突进的动作幅度太大，倒霉的害得例假没结束的我内裤还弄脏了…… 回到家，鸿雁和贝贝已经在家等我了，两个人正吃着昨晚剩下的千军做的南瓜点心，我晕，一点都没给我留。晚上贝贝如约请我们在大饭店搓了一顿特爽的自助餐。舒服的坐着他的宝马回到家，鸿雁看在他请客的份上赏给了他睡沙发的待遇。 对于昨晚他们在老家的事情，我来了兴趣，便和他们聊起来。贝贝猴急着就说自己一家子见着鸿雁都呆了，直夸鸿雁漂亮！被鸿雁眼一剜才止住废话。后来聊到贝贝爸和鸿雁下棋下的很过瘾，还直夸鸿雁的棋艺刚猛，像个爷们，还有点像鸿家二少爷鸿勇的棋路。鸿雁嬉笑着回味说那可不，自己就是鸿勇嘛，只是他们认不得罢了。贝贝又兴奋的说自家老爷子喜欢鸿雁喜欢的不得了，他妈更喜欢，结果又被鸿雁一通鄙视要不是自己故意巧妙的输给老爷子，还不知道被老头拉着下到什么时候呢。我才想起来鸿雁没有改姓，一问果然贝贝爸知道鸿雁也姓鸿惊奇的不得了，当然他们解释了只是巧合，贝贝一家惊奇于这么稀少的姓居然能又遇到，直说是缘分，对此鸿雁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洗完澡，把贝贝的沙发铺好，鸿雁和我回到卧室床上躺下，拿过自己的手提袋，抽出一本相册，轻轻的翻开……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还有初中高中的照片，你看，小时候我就气宇不凡，帅吧？” “呵呵，得了，别臭美了，现在你不是这个模样了。”我看了看她，“从家里带来的？” “……”鸿雁只是看着那些照片，没有答我的话，摸索着那些照片，我也跟着看了看，多是两个男孩一起的，一个是鸿勇，另一个我仔细一看，认出了是贝贝。两个人或挨在一起，或搂在一起，小兄弟两关系特别好的样子。还有几张贝贝跟在鸿勇后面拽着鸿勇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像个女孩子。 看到这里鸿雁笑了笑，“小时候他老被我笑话胆小像个丫头，现在……我特么变丫头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她摇了摇头，继续翻看相册，一直到后面两个高中的帅小伙依然搂头抱颈，亲密无间。还有一些和同学们一起聚会，兄弟两被一群女生包围着抹了一脸蛋糕的画面，果然两人高中时就是女生们的男神。 “呐，当时这丫头一直暗恋贝贝，可惜高中的贝贝就是个木鱼脑袋只知道跟我鬼混，对女生一点都没有意识。这丫头喜欢我，她考上了大学，我却出去打了工，高中毕业那年夏天，她拉着我去了水库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和我表白了，要把第一次留给我，我差点没把持住，还好我清醒的知道没考上大学的我配不上她，要不她就该是我的初恋了，呵呵。还有这个丫头其实对我也有意思，我知道……现在这些女孩子们都该是孩子妈了吧。” 我只是默默的听着看着。鸿雁继续翻看着，忽然她手捂着嘴，两滴眼泪滴到了相册上……那是她的父母…… 原来这本相册是贝贝去鸿雁家替她取来的，之所以鸿雁没去自己家，一方面是自己固执不愿和父亲见面，也怕遇见他们尤其是mama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露出马脚，再加上贝贝父母一直的挽留。 我搂着她，从她手里取下相册放在床头柜上，“睡吧，兄弟，都会好起来的。”搂着鸿雁睡在我的被窝里，我又何尝不想念我的父母啊…… 第二天早上贝贝就和我们告别回公司了，和鸿雁依依不舍，鸿雁叮嘱着他路上小心才去了缈丝。也难怪，昨晚看了相册才知道她兄弟两近二十年的手足之情，感情可是比我和她要深厚才对的。 今天是周五，俗话说到了星期五，只剩一下午，除了高三，其他年级的学生和老师都特别轻松，一上午的工作顺利结束，放学前我收拾好东西刚走出校门，要是那个拐角，三个小太妹和我再次不期而遇。 “穆李明轩！你别没完没了了，我不管你们学生谈对象就罢了，你还跟我较上劲了，我早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和高中生怎么样，你最好给我让开！” “那你就把话给我说清楚，舒乔他一直就没忘记你！” “我靠！那是他的事吧，你不去找他，找我干嘛？” “是你叫他好好学习，不要耽误事！你这话不就是叫他别理我么？你是不是想好了等他上了大学你再和他……” “闭嘴！好……这说话不方便，今天周五下午第三节后，我的办公室就只会有我一个教师，有种你就来，我两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好！我等你！哼！” 甩开穆李明轩，可把我气的不轻，慢慢的平复心情，来到千军的餐厅我才缓过劲来。一打开门。 “来了啊，娟子……啊嚏……” “怎么了？千军哥……你。”千军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还打起了喷嚏。 “没……没事，呵呵，你想吃点什么，哎呀，不好意思，我没办法给你做饭了。” “老板，您歇着吧，都感冒了，我来给龙老师做饭。”他的一个厨师伙计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千军哥，你怎么感冒了呀？是……是不是昨晚被雨淋着弄得呀，你看……对不起，都怪我。” “嗨，怪你什么呀，没事，没事的。小感冒而已，你千军哥我的身体好着呢。” “瞧你……休息会吧，身体再好有病也要歇着，吃过感冒药了么？”看着他捂着手帕，鼻头有点红，好心疼他，都怪我昨晚让他替我挡雨，也没给他把身上擦干净。 “吃过了，没事的，别担心。” “咱店长感冒了不能做饭了，他呀，就是在等龙老师您来的，呵呵。” “去去去，快做饭去，胡说什么……娟子，别听他胡说，不能做饭，餐厅的账务和食材我还要办呢。” “……嗯，我知道。” “……那个，你坐着等会，小王的手艺也不错，你看，我感冒了也不能陪你聊天，怕传染你。” “你快歇着吧，下午就别来了啊，休息两天，知道么？” “嗯，好。” 一会服务员给我端来了午饭。吃完饭千军开着车送我去了学校，他打算下午回公寓睡会儿，感冒了，吃了药会犯困，饮食行业厨师也不能带病工作。在学校门口和他告别，嘱咐他好好休息，他便开车回了公寓。 上了一节课，第二节课结束后，我说我手头还有些事，其他老师和我告别后陆续走了，曹励铭和我点了下头也离开了。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一会很野蛮的敲门声响起，懒散阴阳怪调的声音，“龙老师？我来了，在不在啊！啊？” “进来！” 自然是穆李明轩，走到我办公桌旁，我看了她一眼，她懒散的双臂交叉，抖着一条腿，“说吧，你到底和舒乔怎么回事？” “嗬！态度相当恶劣啊你，合着你是来讯我的是吧……行！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和舒乔是师生关系，其他一概没有，你想多想我也没办法，还有正是因为师生关系，我才会叫他好好学习，这好像是每个老师都应该做的吧？我不叫他好好学习？还叫她好好谈恋爱不成！？” “哼！你别胡搅蛮缠，你要是和他没关系就和他说清楚，叫他死了心，我爱他！你知不知道？老女人！” “你！”可恶！又叫我老女人，我又多老？气死我了。“我胡搅蛮缠，好，我和你说不清楚，你父母电话！” “我爸死了！” “……”我去，难怪脾气这么坏，原来是个单亲家庭，毕竟人家没了父亲，我放缓了点语气，“你妈呢？” “我妈做生意忙的很，没空！干嘛？你还想和我妈告状？” “我和你妈估计能说清楚，你给不给号码？不给别想我把舒乔还给你！”我一想这野丫头估计想要到她家长号码不容易，直接给她来个她最怕的胡说八道得了。 “好！15*******21。嘁，你打吧，不过她能不能来就不一定了，我找她都不一定来。” 短暂的彩铃过后，“喂？哪位？”嗯？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哦，您好，您是穆李明轩的mama么？我是她的老师，我叫龙娟。” “哦……哦……龙老师，我是，我是，小轩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想我和您女儿有点误会，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想和您谈谈，如果今天没时间，我想等您什么时候有空……” “龙姑娘……哦，不，龙老师，我有空，有空，你稍等，我这就来，不好意思我一直忙生意对女儿疏于管教，给你添麻烦了，麻烦暂时看下我那不懂事的女儿。” “哦，没什么。那麻烦您了，我在高二C办公室等您。” 挂掉电话，穆李明轩斜眼一瞅，“嗬！有两下子哈，我妈都能请得动。” 我也不想搭理她，她也到不客气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坐下等她妈。没一会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唉？我纳闷了，还没放学，学校可是不允许机动车辆进入的，我好奇的跑到阳台上一看，一辆豪华奔驰，已经有一个穿着黑西服的人站在奔驰车门旁等待，我已经听见楼梯间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看来果然是个有钱的女人，看来学校也对有钱人另眼相看呢。来者应该就是穆李明轩的mama吧。 我走回办公室，看着穆李明轩，“你mama来了，我和她好好谈谈，你听好了。” 由于我开着办公室门，随着一阵极富韵律的高跟鞋声的靠近，嘭嘭两声敲门声响起，“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