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怀孕
赶忙按回裙甲板，回头看了看他们，还好他们都没注意到。老板李明走了过来，“袁海的这个模型只是素组，没什么技术，不过他这个版本的百式倒是很稀奇，我查了一下是限量版，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我都进不到。” “他告诉过我他好像有个亲戚在香港，帮他带的吧。” “是么？甭管怎么说，模型这玩意只要沾上限量版三个字就难搞而且便宜不了，能弄到这个模型，他家条件应该也不错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呵呵。”袁海在我印象中一直很朴素的一人，他家会有钱么？“哦，老板，你有金色油漆笔么？” “有啊，怎么了？” “啊，袁海的这个模型有点瑕疵，我帮他补下漆。” “哦，好的。”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金色油漆笔扔给我，“给，接着，龙娟。”可能是我做模型时一直比较率性的风格和敏捷的身手，老板也一直喜欢把东西很哥们的扔给我。 我一扬手准准的接住，“谢了，老板。”偷偷的再次掀开百式的裙甲板，用金色油漆覆盖上那一行小字。和老板以及那几个新成员告别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袁海。我真的把他当成个不错的朋友，看到他再次在模型上留言道歉，我甚至感觉到他的诚意想原谅他，可一想到他居然那么做，我就受不了了，对于他来说，那行为算是正常男人的冲动吧，真的诚心道歉也到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作为曾经同为男人的我似乎应该理解？可反过来正是因为我的男心，那感觉简直就是变态搞基，实在是难以忍受……唔，讨厌，我拨乱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事情就不能顺顺利利的，老是这么节外生枝呀，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朋友…… 不想了，回家准备午饭吧，从红星路一路赶到菜市场买好了中午打算做的菜。想起还有奈特这个贴心朋友呢。这段时间他好像工作很忙，也没找机会找他好好玩玩。把买来的蔬菜鱼rou放到厨房，往挂在墙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拿出手机刚想拨通奈特的号码，手机就响了，巧了，正是奈特的来点。 “もしもし（莫西莫西，喂）。” “米萨给，周末有时间么？” “有啊，我正打算打电话联系你呢，你呢？忙么？” “不忙，我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都没有事情，正打算找你玩呢。” “よかった（吆嘎达，太好了），快来快来，中午来我这吃午饭，下午鸿雁正好调休，我们一起去公园玩，她要教我玩死飞呢。” “真的啊，太好了，我也好久没找鸿雁姐玩了，我一会就到，那么中午辛苦你了米萨给，又要蹭你一顿午饭吃了哦？” “瞧你客气的，快来啊，我这就做饭了，等你哦。” 挂掉电话，我的心情也好起来了，萌萌的奈特似乎总有一种让我快乐起来的魔力。弄了一会洗择打理好食材，系上围裙刚开始炒呢，就听见楼下两个女人声音，奈特和鸿雁都来了，两个人正在楼下打着招呼，我炒好一道秋葵炒rou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跑到阳台，“你两快上来，帮我忙忙。” “米萨给，你真贤惠啊，瞧这围裙系的真像个主妇。”奈特先跑了上来，今天她穿着那身粉色的女式运动服，“怎么样？新学校工作做得还顺心么？” “系个围裙就主妇了啊，你可真会开玩笑。”递给奈特一双筷子，“尝尝？” “唔嗯，おいしい！（哦一西，好吃）” “一会还有更好吃的呢。”我边重新回到厨房准备下一道菜边和奈特聊天，“现在这个二十八中真不错，环境好，工作量也不大，就两个班的历史课。等到月底发了工资我再请大家伙好好搓一顿，呵呵。” “老婆，去哪搓都没在家吃你做的饭菜顺口。”鸿雁在门口换上拖鞋也走了进来，“哎？这滑板是谁的？” “你又找抽是吧！”这个死鸿雁又叫我老婆。 “你姐妹两真是一对开心果，呵呵……”奈特听到我和鸿雁的“打情骂俏”笑了笑，“滑板是我的，鸿雁姐，我听米萨给说下午你们要去公园玩死飞，我会玩滑板就顺便带过来和你们一起玩玩呗。” “哎！？奈特你会玩滑板？”我惊奇不已。 “嗯，会啊，小时候在美国就学会了，是……是我那时候的一个朋友教的。” “你们都厉害，极限运动我可是一样都不会。” “下午一起，我也教教你玩滑板好了。” “省了吧，我怕被摔死，玩不来，和鸿雁学学死飞就好了。”一会又做好了一道菜，“帮忙端，都别光想着吃不干活。”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吃完午饭，喝了点啤酒，瞌睡虫就来捣蛋了，奈特披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我和鸿雁躺在卧室睡着了…… “起来啦，小宝贝，教你玩死飞去。”被鸿雁捏着嘴巴摆弄醒了，坐起来还没抱怨呢，她又跑到客厅拍了拍奈特，“起きて（起床）奈特，出去玩啦。” “哦……啊……すみません（丝米玛塞，不好意思）。”奈特打着哈切抓挠着自己秀气的遮耳短发，带着睡意的女声腔调奶奶的可爱的很，“没睡太久吧？” “没有，一个小时，正好，去洗洗脸清醒清醒，中午睡时间久了反而不好的。”听着鸿雁的我和奈特也洗了洗脸后，一行三人很快便赶到了桃花公园。 桃花公园里的凝玉湖比朱雀湖要小很多，和朱雀湖的大家风范相比一如小家碧玉般秀气可人，所谓凝玉原本是个人名，源自一个传说，相传五代十国时期，有一心地善良聪慧过人的美艳女子曰凝玉，但她身世可怜,从小母亲去世，和父亲相依为命，后父亲也去世了，十六岁的她无依无靠，只得卖身葬父，古LZ城一官员可怜她，替她料理了父亲后事，看她聪慧美丽便招入家中成了他家儿媳，后夫妻感情甚好，婚后生活富裕她却不忘贫苦百姓，时常救助本地穷苦人，深受百姓爱戴，后被寻访到此并下榻到其家中的皇帝看中，皇帝逐心生歹意，设计害死她为官的公公和丈夫，欲召其入宫，她悲愤交加，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投湖而死，那个皇帝的朝廷也随后覆灭，后来那个湖就被叫做凝玉湖。怀念她百姓在湖边祭拜，常隐约看到她在湖中衣袂飘飘如一片翠绿的涟漪踏浪而行，传说后来上天便封她做了水仙，掌管各处湖海之水。 因为湖边就有一块小广场，上午是老年人聚会健身的地方，下午就是我们玩死飞滑板的好场所了。玩之前我和他两说了这个湖的传说，奈特听的差点哭了，鸿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问我从哪听来的，我直接扔给她一本小册子，“呵呵，我也是刚知道，公园门口的书架上处免费领的。以前在桃花公园玩了那么久还真没注意这个湖的来历呢。” “我去，还真以为你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呢。”鸿雁又翻了翻小册子，发觉没什么看头了便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玩死飞了，我先转一圈……”说完她踏上死飞就窜到湖边。 奈特也踏上滑板玩起花色，看的我目瞪口呆，好厉害啊奈特，“鸿雁，快过来看奈特，鸿雁……”一回头看见鸿雁单腿支撑着死飞停在湖边正痴痴地看着凝玉湖，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鸿雁？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看这湖水蛮干净的，或许比朱雀湖透明些。”鸿雁被我唤回来，稍微吃了一惊，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轻颤。 “干嘛？你又想下水了？” “没有啦，就是觉得这湖……好亲切，也不知道为什么……哎？你说凝玉会不会还在这湖里？” “……” “呵呵，开玩笑啦。”鸿雁一踏脚踏凭空抬起后轮，“过来，我先教你玩死飞。” …… “累死了，没想到这死飞也这么耗体力。我不来了，哎吆喂，我的膝盖，好疼，居然这么难骑，根本刹不住车。”把死飞丢给鸿雁，我是不想来了，骑不好不说还摔了一跤，心疼的鸿雁直接去扶她的死飞也不管我。也难怪鸿雁说骑死飞也很锻炼。 “那是你笨，平时看你怪灵敏的，怎么一上死飞这么挫……没摔着吧？” “没事没事，你玩吧，我歇会。”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好吧，你歇着吧，看我怎么骑的。” “米萨给，来，我教你玩滑板吧。”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俩先玩，我歇会，一会再学。” 坐在湖边长椅上，看着两个“美女”一个玩死飞，一个玩滑板，各自都玩着各种花式，真够炫酷的，招惹的一圈人艳羡的观看鼓掌吹口哨。萌萌的奈特玩起滑板来动作流畅，粉红色运动装可爱俏皮，和鸿雁那招惹是非的美艳不同，奈特的美是那种萌妹子的美，让你看的直想扭扭他，抱着他，保护他。 玩了好长时间，我呢，两样都没学成，到最后就看他两耍酷了。“好了没，你们俩玩的开心，我可没得玩了。” “呵呵，好吧，走，咱们回去吧，这么多人看我也玩不下去了。”鸿雁摆正刚做特技动作的死飞，“奈特，把滑板放到我家，咱们一起去街上转转吧。” “好的，鸿雁姐，走吧，米萨给快来吧。”说着两个人一个骑死飞，一个踏滑板冲开人群往公园大门跑去。 “等等我。”我拍了拍屁股起了身，无意却看见垃圾桶里鸿雁扔进去的小册子翻开的位置是一张国画美人图，毛笔字的标题写着“凝玉”，吓，不是我的错觉吧，怎么那么像鸿雁？又扭着头仔细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小册子…… “娟子！你走不走啊？看垃圾桶那么痴迷？穷成这样想捡垃圾不成？”鸿雁老远的喊我。 “哦，来了来了。”我也真是抱着垃圾桶看，错觉吧，“等等我你俩。” 我一奔追上他两，一行三人却在湖边小广场通往公园主干道的岔路口遇到一个人，“杰克？你怎么在这？” “哦，我碰巧在这公园散散步。”杰克和我打了下招呼便看着我身边抱着滑板的奈特，“你好，刚才我一直在旁边看你玩滑板，没想到当年教你的技巧你一直都没忘……奈特？”杰克往奈特身边走了走，“奈特？真的是你么？你……你原来是……女孩子么？”杰克看着目瞪口呆的奈特，“我……我是杰克，你不记得我了么？” “他不是你的那个朋友奈特……”然而杰克却并不听我的解释，我心说完了，说不清了。 惊讶的奈特被杰克逼的直往后退，直到靠到身后的树干，忽然冷静下来，“我本来就是女孩……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奈特一把拨开抵在他面前的杰克，夹着滑板就朝大门走去。我一把拦住欲追的杰克，“我跟你说了，他不是你那个朋友奈特，你们美国人是不是从来不考虑女孩子的感受就喜欢直接sao扰人家姑娘？我们中国女孩没那么开放。” 鸿雁也奇怪的看着杰克，随即露出冷冽的眼神，捏了捏手指关节问我，“要帮忙么？”看的杰克直发怵。 “没事，雁子，他是二十八中的外教，我同事。” “哦，那我先去找奈特了，事情说好就过来。”说完鸿雁也推着死飞跑向奈特。 “Wait……” “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要干嘛？”我再次拦住他。 “娟，我看得出来她的技巧是我教的，玩滑板只有我有那些习惯，她的气质和我的朋友奈特太像了，而且她不是中国人，她的腔调明显是日本人。” “……”这个杰克，还真倔，“日本人也是东方人，和你们西方人不一样！再见。”我扭头就走。 “娟，她也叫奈特，也是日本人，还会我的滑板技巧，有这么巧合的事么？这到底……” 我们三个甩掉杰克，在一家麦当劳坐了下来，点了杯饮料。 “奈特，那个杰克……” “对，他就是我小时候在美国的朋友，我的滑板技巧就是那时候他教的，上次在你们学校我没认出来，怎么这么巧又碰到了……”奈特吸了一口果汁沉默了好一会，“……说实话我只有在你俩面前才敢大大方方表现的像个女孩子，我……我不想被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奈特……我知道，我懂的。”我拉了拉奈特的手，“不想被熟悉的朋友看到自己这样的改变。没关系，以后你想见到他都不大可能了，哪还有那么巧的事，今天被他碰巧了而已。” 后来奈特觉得有点累，我们便送他回了自己的公寓，看他一个人，想到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在中国，嘱咐他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我们才和他告别。回到家我就告诉了鸿雁具体情况，鸿雁摇着头轻笑了一下，“还真是和我们同病相怜呢，变了女人怕被熟悉的人知道，哦，他还不算完全变了女人是吧？” “嗯，他现在应该算是徘徊在男女之间，长期服用药物让他的男性功能已经基本丧失。虽然没用了，但……依然保留着萎缩的男性器官，要想真正的变成女人，还得去做变性手术，把男人的那玩意彻底切了，再重塑再造上女性器官。但其实那也只是重塑个**和外生殖器罢了，没有**和卵巢，永远算不上真女人啊，唉……”我叹了一口气。 “你挺了解的嘛。” “奈特怪可怜的，有他这么个朋友，可不就关注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嘛。” “这么说来，我俩是不是比他幸运的多，不用做手术就变成了**卵巢都有的真女人，还来月经，还会怀孕哦？噗呵呵……”鸿雁用手指缠绕着自己那缕紫色的发丝，不害臊的开着玩笑得瑟起来，笑起来特别有女人味。 “……你知道就好……嘁，被你绕进去了，我们和他的区别是我们可没想做女人，是老天爷稀里糊涂的把我两变了的……”说到这里，我又烦躁的拨乱头发，“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真的会发生这么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事情。” “噗……所以说书读多了也不是好事，什么都死板的往科学上靠，这个世界本就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老天爷没要咱两的命，现在看来这别样的人生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你想通了？” “我对现在的状态想通了，不过你所说的某些特指的想通了……恕我这辈子也想不通。”千娇百媚的鸿雁慵懒的从沙发上起身，没个正形的样子晃悠到冰箱跟前，“晚上再煮点粥，中午的菜还够咱两吃。”说起来她现在越来越像个华贵美艳的慵懒女人，虽然我也知道她以前就这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可我越来越觉得她现在的慵懒和以前的懒散不一样。 铿锵有力的美军军乐把慵懒的鸿雁激的来了精神，她接过电话，“喂，玲玲啊，什么事……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好吧好吧，快过来吧，你知道我家大致的位置吧……好，到门口你再打我电话，我出来接你。”鸿雁挂断了电话。 “玲玲？谁啊？” “嗨，我们店里那个女理发师，我雇的，上次一起去水晶宫唱歌的那个女孩。”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皮肤有点古铜色，长的还不错的那女孩子？” “嗯，就是她。” “她怎么了？” “她说她怀孕了，嘁，还没结婚怀孕了不麻烦大了……这丫头可真行！安全措施都不知道做。” “不自爱！”我嘴巴一秃噜就喷出这三个字。 “……”鸿雁被我的话弄得一时失语，“行啦行啦，等会再做晚饭吧，她一个在LZ也蛮可怜的，再搞个人流把身体弄坏了，我看她可就欲哭无泪了哦。” “好意思说！” “哎？龙军，你干嘛？她怀孕又不是我弄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呢？” “你当然不能把人家弄怀孕，你现在只会被别人弄怀孕。” “我靠，闭嘴，胡说八道什么玩意。” 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鸿雁的电话又响了，“……好的，我来了……对，就在那等着我啊。”鸿雁收起手机看了看我，“我去接宋玲玲，跟不跟我一起来。” “不去，我要淘米煮粥，多煮会粥才好喝。” “随你，那你煮粥吧，我去接她。”说完鸿雁门口换上鞋子下了楼。 我一边淘着米，一边想，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我一本就反感婚前性行为，这个宋玲玲居然还不自重的把自己弄怀孕了，她那个男朋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做男人居然这么没有责任心。刚才和鸿雁说话冲，其实也是想起来她鸿雁男人时不也是个风流种么？上了那么多女孩子，也就有点责任心知道避孕没把自己众女朋友搞大肚子罢了。这些男男女女怎么就不学学我？我怎么就这么自重？就这么纯洁？真是……使劲拨弄了一把锅里淘的米。 一会儿，楼下传来开门声，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跟着鸿雁的安慰上了楼，来到我们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