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救死扶伤
时间一直都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当你想它快些过去的时候,它却如蜗牛一般缓慢的爬着;当你想它慢些时,眨眼间便是白驹过隙。 明日便是离开之时,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入眠,索性起身,走到窗前,推开木窗,默然地看着黑夜,静静地等待黎明。 光悄无声息地涌遍了整个世界,我也再次清点了行李,无误后背上行李准备去向于吉道别。 我只是慢慢地行着,并不想太快,但我还是在不远处看见两道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前,我知道那是等着我的到来。 渐渐的,我看清了那两道人影,我右手边站立的是于吉,而于吉左手边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倒是器宇轩昂。走至他们跟前,抱拳道:“师傅。”于吉点了点头道:“这是你的左慈师叔。”随即恭敬道;78b“师叔。”左慈淡笑道:“不错,师兄到是收了个不错的弟子啊。”于吉面无表情地道:“把书给他吧。” 左慈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递给我,我双手恭敬地接过,“谢过师叔。” 左慈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将竹简收好,等候着于吉的话语。 “清风啊,你去把雪痕牵过来。”虽然不明白,但我还是按照他说得去做。 我默默地将将雪痕牵至他们身前,雪痕甩了甩它的大脑袋,似有一些不安分。 于吉缓步地走到雪痕跟前,伸出那只干皱的手轻抚着雪痕,雪痕倒是不再躁动,享受着那种抚摸。“你跟着我也有些年月了吧,清风啊,把雪痕带走吧。” “什么?”我惊讶道,“师傅,你是让我将雪痕也带下山。”于吉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于吉的脸上是不舍之情。 “师傅,留着雪痕吧,至少它还可以陪伴你啊。”雪痕也用它的头蹭着于吉,“人老了,骑不动,雪痕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用,带走吧。”说罢,回身走去。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弥漫起大雾,前方的两道人影开始朦胧起来。 我猛地跪下,朝着于吉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儿永远感激你。”于吉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无论是他的养育之情还是教导之恩都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偿怀的。 不由地,眼角处留下几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牵着雪痕缓慢地朝山下走着,但还是时不时会回头张望,毕竟是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又岂是那么容易放下。 一到山脚,我骑上雪痕,使劲地往前奔去,纵使有百般不舍还是离开的,不如断了这丝留恋的好。 在山下过了几日才明白,与山上的生活真的是不可相提并论。 如今黄巾已起义,山下的生活喧嚣和烦闷,四处都有逃难的百姓和被废弃的村落,不似山上那般清幽和宁静。 我暗暗思忖:如今我身处江东之地,并不是立足的好地,而我让那晏明去寻张飞,也不知他是否真的阻碍了那桃园三结义,算了,不管他是否成功,我先寻到他,再做打算,身边多个人终究是个好事。 心中打定主意,便直接策马奔赴幽州。 这十几日的赶路,虽然匆忙,但在一些闲暇之时,便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医治那些受伤的难民,自己原本在江东已有神医之名,如今更是将这个名号传得更远,这倒是让自己有了些声望。 又接着赶了几日的路,这二十多日着实让我劳累不堪,将近黄昏之时,看到一个小村子,便决定休息一日。 这个虽有些萧条,但还是有些人在。 下马来,牵着雪痕缓慢地走进这个村子。一些人见到这突然到来的一人一马都赶紧回屋去了,生怕惹出祸端了,特别是那人好生奇怪,他手里的一根长杆子用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到一些人都在躲避自己,我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叹道:乱世啊,乱世啊!
行至一口水井前,看见一布衣男子正在打水。 我赶忙上前借宿,“兄台,兄台。”那布衣男子提着桶水急欲离开,我一步跨前拦着了他。 男子见去路被挡,颇有些怒气道:“你,拦住我去路作甚”“兄台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这天色已晚,我寻不到住处,还请兄台收留一晚。”我急道。 那男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疑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我真的没有坏意,只希望有一避雨之地。”我诚恳道。 见那男子仍旧犹豫不决,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去说服他。 就在此时,一阵虚弱的声音从不远之处传了过来,“哥,哥。”我寻声看去,只见一瘦弱男子摇摇晃晃地走着。布衣男子赶忙放下水桶,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屋内好好呆着的吗?”虚弱男子道:“我见你……见你许久没回,所以……所以来看看。” 布衣男子赶紧扶着虚弱男子回屋,“且慢,兄台。”我出声拦住两人,那布衣男子轻声道:“在下家中颇有不便,还请公子另寻他处。”语气之中颇有无奈,与此同时,虚弱男子剧烈地咳嗽。 “在下见令弟似乎患有重症。”布衣男子冷声道:“这个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我解释道:“在下并不是嘲讽之意,我懂一些医术,想给令弟一看。”布衣男子叹道:“舍弟身患此病多年,已请过一些郎中,皆无用,就谢过公子的好意了。”“你是担心银子吗?在下看病不收分文。” “不必了。” 那虚弱男子道:“哥,人家一片……好意,你何必拒绝,咳……咳。” 见着弟弟如此难受,布衣男子无奈道:“那就请公子到舍下住一晚吧。” “多谢。”我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