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无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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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苏丞相府。 时值夏日,阳光晴好,丞相府花园中端的是一派秀丽风光。 四五个十二三岁年纪,华服锦缎的小孩围着一个头发没梳,邋遢、脏兮兮的十五岁傻女孩,正朝女孩身上扔着臭鸡蛋,揪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还狠毒地咒骂着,“丑八怪,疯子!又丑又傻,真是丢我们苏家的脸。你怎么不去死,现在外面都因为你叫我们傻子丑八怪的meimei。” 一拳一脚,落在傻女孩身上,傻女孩却只敢埋头嘤嘤哭泣,低声痛苦地叫着:“疼、疼。” 最后,一个最漂亮的女孩狠狠地朝傻女孩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就你这样,还敢喜欢珏王爷,害的现在珏王爷都不来苏府了。都是你的错,你去死吧!”说着,一把把她推向了旁边的荷花池里。 扑通-- 傻女孩掉进荷花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荷花池中花叶颤颤。 众小孩都有些吓呆了,面面相觑。 最漂亮的女孩却只得意一笑,盯着荷花池中扑腾的人影,优雅而冷血地说道:“你们都记住了。她是个傻子,今天是她自己掉到水里去的,听见没有。” 众小孩呆了一瞬,又高兴地点头,一个小孩喊道:“太好了,再也没有人叫我们傻子丑八怪的meimei了。” 最漂亮的女孩见众人点头,才仰着头,白天鹅般骄傲地走开,姿态无比端庄。 其余人也都扬长而去,荷花池里只有傻女孩的扑腾动静愈来愈小,愈来愈小,水面渐趋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疼! 嘶,火辣辣的疼。 苏琉景艰难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从破旧檀木窗户中大片流泻下刺目的阳光。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肩胛部尖锐的疼痛立刻让她清醒过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是21世纪顶级佣兵团‘天炎’中的一员,擅长医术和权谋,是团队中后援和智囊的存在。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暗算,胸腔中枪,醒来就在这里。 苏琉景漆黑的瞳孔中冷芒一闪,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三十余平的小房间,红木门窗、灰尘满布的桃木桌椅、桌上一套粗白瓷茶具、身上破旧繁复的古装和这个箱子似的紫檀木小床,这些无疑说明一个问题。 她穿越了。 苏琉景活动身体,发现肩胛处有一道伤口,深可见骨,应是被尖锐的石头或枝桠划伤的。后来又泡在水中,没有及时处理,伤口都化了脓,显得无比狰狞。 她皱了皱眉,试着抬了下肩膀,一股儿钻心的疼袭来,饶是她忍耐性远超常人,让她瞬间脸色发白。 这伤必须得立刻处理,否则有性命之忧。 苏琉景忍痛下床,在屋子里找着看能否有适合手术的用具。奈何,这屋子实在太简陋了些,翻遍了整个屋子只发现一把旧剪刀和一个简陋的木盆。 她用木盆装了清水进屋,取了蜡烛,将剪刀简易消毒,又寻了几件干净的衣裳,扯成一条条碎布,放在身旁做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手术开始。 苏琉景关上门,点了蜡烛,对着镜子,褪了衣衫,露出一整个受伤狰狞的伤口。她神色平静,将剪刀掰开作小刀,接着伸到伤口处,狠狠地向下一划。 刀尖一碰上伤口,便痛得苏琉景脸色瞬间煞白,脸上冒出细细汗珠。她神色不变,冷静地将一个破布条塞进嘴里咬着,忍着钻心剧痛,刀尖在伤口处坚定地向下一勾,一大块腐rou便落在了地上。 苏琉景一声未吭,像是感觉不到痛般,持刀的手无比坚定,又迅速割下另一刀。 她的伤口已化脓,必须将腐rou全数剃干净,敷上药待其重生。 这里条件简陋,显然是不可能有麻药止痛的。 所以,她必须在自己清醒时亲手剜下自己的rou才能有可能活下去。 不打麻药,生生剜rou是何等之痛,饶是许多彪形大汉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要在巨痛下保持冷静,准确无误地将伤口处理干净,敷药包扎。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这只是对一般人而言。 对从小在特工训练营摸爬滚打长大的苏琉景而言,却已是家常便饭。当初她们还在特工训练营时,活下来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需要付出无数敌人和战友的生命。从七八岁开始,训练营的人就会把他们往饿了一个月的狼群里扔,能够在狼口下呆上一夜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那个夜晚,月亮又大又圆,耳边是狼群饥饿嘹亮的嚎叫,身边时同伴们颤抖地呼吸。她蜷成一团,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短匕首,小心翼翼地摒住呼吸,避开狼嘴中吐出地浓臭的气体,听着饿狼大口大口咀嚼同伴尸体的声音,等待着,等待一个时机,将手中匕首狠狠刺进狼的脖颈中。
她做到了。 当天和她一起进狼窟的有十个孩子,只有她一个活下来了,代价是六具成年狼的尸体。 被抬出来时,她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rou,训练营的人不会好心地给她疗伤。只是扔给她一个止血的小药瓶,从那以后,她就学会了自己疗伤。 哗啦—— 苏琉景将黏在腐烂的rou上的衣服撕开,至始至终冷静理智得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有她越发苍白的唇色和额上的冷汗昭示了她的虚弱。 四十八刀。 四十九刀。 五十刀。 苏琉景紧咬着布条,一直在心里数着刀数来保持理智,额上的冷汗如雨而下,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只有握着刀的那只手一直稳若磐石。 她要活下去。 必须坚持住。 再痛也必须忍着。 她咬着布条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唇上已看不出一丝血色,浑身上下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只是眉宇依旧冷静,手术刀纹丝不动。 六十刀。 六十一刀。 终于,当第六十一刀完全落下时,伤口上的腐rou已经被完全剜下来了,露出一层粉红色的新rou,只是因为受伤面积极大,伤口还在淌着血。 苏琉景挣扎走到灶边,抓了把草木灰,敷在伤口上。 接着是包扎。 她找出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布条,用牙齿咬着固定,另外一只手灵活地翻动,很快就将伤口绑好了。这期间,苏琉景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只是依旧面无表情。 终于,手术结束。 几乎是在瞬间,苏琉景一直紧绷着神经放松,倒头就在床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