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人非
甄平乐抬头道:“萧统领要在哪里见面?” 初春见甄平乐同意了,松了一口气,低头道:“说是在西苑的凉亭,萧统领会安排好值夜的事情。” 甄平乐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萧统领都把一切安排好了,我只要去见他就行了,所以我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告诉他,我会如约而至。” 初春知道甄平乐生气了,但是也不该她来哄大小姐高兴。初春又说了见面的时辰,行了大礼,也不要西苑的人送,自己熟门熟路的避开眼线回去了。 紫烟凑过来问道:“大小姐,我觉得初春好厉害,居然可以骗过王妃给你私自传信!” 紫莺打了一下紫烟的脑袋,窥视甄平乐的脸色,谨慎的说道:“奴婢觉得,只要不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都可以不用太在乎他们是谁的人。” 甄平乐道:“说得好!紫莺很有想法,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话,只要不是和我们敌对的一方,她们是谁,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所以我才不会生气,管她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总之你们不要欺瞒我就好了,别人我都不在乎。” “大小姐,奴婢才不会……”紫烟刚想表忠心。 紫莺道:“奴婢绝不欺瞒大小姐任何事情!” 紫烟一噎,默默的跟着紫莺说道:“奴婢也绝不欺瞒大小姐任何事情!” 甄平乐好笑的看了两个丫鬟一眼,说道:“我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我也是气糊涂了,又不是谁都是初春,来来回回能换很多地盘,都不知道最后她会是谁的人。.`” 紫莺紫烟默默的闭嘴,这明显不是她们能接嘴的话。 甄平乐来不及准备,萧铎今晚约她见面,周嬷嬷因为土匪头子的事情正烦心,甄平乐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见萧铎。所以还必须要小心,不然又会传出不好听的话。 不过萧铎既然回来了,也恢复了侍卫统领的职位,那么一定和周嬷嬷见过面了。周嬷嬷难道就没有和萧铎说过什么? 甄平乐怀疑了一下,很快把这件事情丢开了。 她在想,过了年她就十二岁了,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在等着她呢。 到时候,她又要怎么样才能躲避过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西苑。更不是第一次在凉亭见人,但是萧铎这次的感受尤其不一样。 上次在凉亭见了周嬷嬷,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到现在萧铎都还能回忆起那时候的坚定。.`这次萧铎事先就知道周嬷嬷不会陪着甄平乐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没看见这个人,萧铎还是有一种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甄平乐远远的走来,她的两个大丫鬟都跟在身边,萧铎看着一行人,不禁有点呆了。 甄平乐走到近前,看见萧铎怔忪的神色。伸出手晃了晃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萧铎猛的回神,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可能谁都没现,萧铎刚才看甄平乐亭亭玉立的走过来,那种风姿卓卓的美丽,让他居然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不注意的时间,甄平乐居然都长得这么漂亮了! 为什么他会错过这么多的岁月,而且让她一个人饱受摧残,却还能活得这么漂亮? 萧铎又是爱慕甄平乐。又是佩服甄平乐,一时间听见她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都能交融,不由得涨红了一张脸。本来就老实本分的样子,更加显得木讷。 甄平乐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萧铎的样子那么奇怪?不但眼神躲躲闪闪,都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而且好像他总是在躲避她,只要她靠近一点。他会退后很多步。 甄平乐有些郁闷,也就盯着萧铎看了好一会儿,后来意外之间现萧铎通红的耳朵,甄平乐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这是第二个男人面对她会脸红,会害羞。 第一个现在已经不知所踪,而现在这个,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甄平乐语气淡漠的说道:“进去说吧,外面毕竟人多眼杂。” 萧铎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汗,低头道:“是、是我忽略了,先进了凉亭再说。”
甄平乐默不作声的越过萧铎,走进凉亭。 说来还真是好笑,她明明想要避开的男人,总是能出现在身边,还时不时都能见一面。 而她想要见到的男人,却总是因为各种理由,见不到都不说了,到最后居然还消失不见。 甄平乐自嘲的笑了笑,她是不指望萧铎能主动开口说话了,只能率先打破沉寂道:“萧统领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萧铎被甄平乐冷漠的语气拉回了一些理智。 他差点忘了,就算他被遣送回家,就算他在远方思念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不一定会像他一样,也同样惦记着他。 所以,面前的人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大小姐,不是那么多的****夜夜,他放不下、忘不了的那个女子。 萧铎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露馅,千万不能表现出爱慕,千万不能让甄平乐感觉不自在,一定要稳住自己,稳定了情绪,才能把后面的事情做好。 如此几番深思熟虑,萧铎关切的抬头问道:“大小姐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甄平乐笑了一下,冷冰冰的说道:“挺好的,不劳萧统领惦记。” “你……”萧铎还想说话。 甄平乐转身望着萧铎,像是望进了他的心里,道:“萧统领,我们有事直接说事,有话就说话,好不好?” 萧铎被甄平乐的眼神震了一下,沸腾的热血不在,浑身变得寒冷。他终于现,过去的日子,再也追不回来了。 “卑职明白了。”萧铎低下头,拱了拱手,道:“大小姐保重身体,您又消瘦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甄平乐很随意的回答。 萧铎许多话堵在嗓门里,许久说不出,这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甄平乐的意思,那么他凭什么资格喜欢她?他就是因为一直看着她,看的太清楚,所以才丢了一颗心。